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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婴儿寡妇-第40部分

小说: 婴儿寡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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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可以慢慢再跟赫连公子商量,先把坠儿叫来,问问她的意思吧。”高弘文作了决定。

如果可能,他希望能把坠儿留在高家到十八岁满,这样对人对己对坠儿,都算是有一个交待,也不违背他做人的原则。

管家立在廊下听到,立刻遣人去找,一个时辰之后回报:坠儿不在府里。

“不在府里?”周雅云怫然不悦:“说过多少遍,要她收敛性子,没事尽量少出府。岂料她不但不听,反而变本加厉,这下倒好了,天一亮就跑得不见人影!”

高弘文瞧见一旁的管家神情局促:“管家?”

“老爷,夫人~”管家讪讪地道:“坠儿好像不是早上出去的。”

周雅云把管家的话默念一遍,忽地大惊:“莫非她竟是彻夜未归?”

“好象是的,”管家神情焦灼:“我问过了,昨晚最后一个见到坠儿的,好像是在酉时左右。”

“酉时?”周雅云倒吸一口凉气:“还不快派人去找?”

“不必了,”高茗玖大踏步从外面走了进来:“我方才在外面喝茶,听说昨晚后巷街有人械斗,坠儿跟赫连公子在一起,后来失去了踪迹。”

“这么说,坠儿整晚都跟赫连公子在一起?”

“好象是的。”高茗玖苦笑着摸了摸脸,邻居的嘲笑,令他仓皇而逃,直到现在还烧着呢。

他真不知道,万一坠儿真的如愿嫁给了赫连净云,他要如何走上街去外面见人?

“反了,反了!”周雅云起的跌坐在枯子里。

难怪天没亮赫连公子就来提亲,搞不好两人以做下苟且之事!不然,她何必这么匆忙?

“当街械斗?”高弘文皱眉:“坠儿没有受伤吧?”

“不知道,”高茗玖愣了一下答。

当时他被人嘲笑,无地自容,自是掉头就回,哪里还有心思细细打听?

“不知羞耻的东西,死在外面才干净!”周雅云恨恨的咒骂。

“坠儿不是还没回来嘛?”高弘文叹息,表情复杂:“先别急着下结论,玖儿你再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务必要尽快找到坠儿,嗯?”

“那丫头如此不知廉耻,还找她做甚?反正回来也是要嫁出去的!”

“雅云~”

“是~”高茗玖见势不妙,只得不情愿的应了一声,转身朝外面走。

近午时分,纪小蛮回到高府。

奇怪的是每个人看到她的人表情都很怪异,她打招呼时不理,她走过后又在身后指指点点。就算是林嫂,看她的眼神里也有太多的责备与不满。

这在她在高家的十六年里,可说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她一夜未归?

但纪小蛮的困惑只有一刹那,生活在这种深宅大院里,人事本就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她现在有更多的烦恼,容不得她有时间去猜度别人的心思。

背叛。

是的,现在紧紧缠绕在她心里,是林俭的背叛。原来,一直以来,林俭给她看到的,他的善良,他的憨厚,他的朴实……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

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觉得里面的女主太过矫情,人家男主是多么的痴情,只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欺骗了一两次,'。。提供下载'女主就要死要活,大发雷霆,甚至愤而离家……多么的愚蠢,多么的可笑,多么的任性,多么的不可理喻。

可是现在,她终于明白,那种被某个最信任的人背弃的感觉,原来会这么痛,像是有什么东西生生斩断了,却还连着皮肉,牵扯着心脏。

纪小蛮心里憋着一股火,却不知道应该向哪里发?这是她活了这么长时间从未有过的,她向来是开朗的,大度的,好脾气的坠儿。

或许因为是在菜市场长大的孩子,她很能适应环境,就像是水,装到什么容器里,就变成什么样。她一贯认为,生活嘛,大可不必太严肃,山不来就她,那她去就山好了。

所以,她向来是乐观,积极地,她从来没有怨过谁,甚至从来也没有真正的生过气。

可是这一回,她真的生气了!

“太后太后,这世上谁最美?”皮太痒在问皮太厚。

“坠儿最美!”皮太厚在精制的笼子里恬不知耻的回答。

这样的对话,每次听到,她都会开心的哈哈大笑,可是今天,她只牵动了一下唇角,小脸又垮下去了。

不是,她不是伤心,这件事情应该还不到让她伤心的程度。她只是失望,对林俭的失望,对人性的失望,对这个世界的失望。

她原本以为,就算大家都虚伪,至少还有林俭……

“坠儿~”管家推门而入:“老爷找你问话。”

“我头痛~”纪小蛮支着头,懒洋洋的趴在桌面上,连头也不想抬。

“去吧,是好事。”管家半是嘲讽,半时认真地道:“老爷找了你大半天了。”

“好事能轮上我?”纪小蛮小声嘀咕一句,终究不敢太任性,乖乖的站了起来:“老爷在哪里?”

如果说在高家还有谁是令他尊重和畏惧的话,那就是高弘文了。

严格算起来,高弘文其实并不是个严苛和冷漠的父亲。但或许是半生戎马的原因,他的身上总是散发出一股不怒而威的犀利,就像一柄藏在剑鞘中的宝剑,随时会破鞘而出,寒芒暴长。

椎风居

纪小蛮去了,于是听到了一个让她极为震惊的消息:赫连净云上门求亲了!最离谱的是,他竟然还是她指腹为婚的未婚夫?

虽说身为穿越女,遇到的肯定是些离奇事,她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要精彩灿烂的度过这一生。

可是,一个寡妇,在死了老公十六年之后,居然还有指腹为婚的未婚夫跑上门来向她的婆家求亲,这样荒谬的事情还是不在他的接受范围里。

“赫连工资,真的上门来求亲了?”她实在不敢相信,只得一再求证,希望是听觉出了毛病。

为了未知的权利,不惜编出如此荒诞的理由,都没有事先征求过她的一件,就这么轻率地上门,杀她一个措手不及?

他有站在她的立场,设身处地地替她想过吗?以“爱情”的名义,突兀地扔下一个炸弹,然后不负责任地让她站在被他引爆的现场,独自承受那些惊涛骇浪?

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没有跟她说过一句“喜欢”!

为什么古代的男人,都这么骄傲自负,都自私任性,做事只从自己的喜好出发,一点也不知道尊重女性?

她的震惊和错愕在高弘文夫妇的眼里,却成了她欣喜若狂,高兴得语无伦次的强有力的佐证。

“你昨晚跟赫连公子喝茶去了?”周雅云是女人,没有高弘文的大度,实在忍不住不去追究。

“是,不过……”纪小蛮想解释,却发现昨晚是一笔糊涂账。

所以,她只能沉默。

于是,她的沉默看在高氏夫妇眼里,又成了她不守妇道,做贼心虚的象征。

“好了,不用说了。你的心思我明白了,先回去吧。”高弘文叹了一口气,疲倦地挥退了她。

十几年来看着她长大,那么聪慧,那么精灵,即使遭遇不公平的对待,即使被人呼来喝去,却从不抱怨,一直乐呵呵地以自己的智慧化解着种种矛盾,就像蒲草,顽强而坚韧。

他原本以为坠儿是个懂事的孩子,比烟儿成熟,也比她贴心,她不会做出让高家丢脸,令他为难的事情。

所以他才会放心地把烟儿交到她手里,让她们一起到南山书院去。可是自从她到南山之后,风波不断,传闻不断。他,不是没有失望的。

明白?她什么都没说,他竟然说明白。

撇开其他不谈,她觉得自己至少应该解释清楚一件事,因此很努力地想要表达清楚。

“赫连公子确实是个优秀的男人,我也的确喜欢他,不过……”那是在今天之前,而且也仅止于好感而已,并没有与他更进一步的感情与想法。

即小曼或许聪明,但不够狡猾,这种时候选择直率,坦白,其实犯了个错误,也把她陷入不利的局面。

周雅云又惊又怒,双颊涨红,已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

身为一个寡妇对别的男人产生感情以是件不甚光彩的事情,她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当着公公婆婆的面,直承不讳,果然是恬不知耻到了极点!

“我会看着斟酌处理的,你下去吧。”这下,连高弘文都蹙眉了,冷冷的打断她。

“好吧,我回去了。”纪小蛮张了张嘴,终于没有再说什么,颓然折返。

她不知道他究竟明白了什么,不过以她对古人的认知和十六年与高家相处的经验来说,高家并不是个标新立异,思想前卫的家庭。高弘文本身也并不是一个和蔼可亲,平易近人的父亲。因此,像赫连净云这种荒谬的提议高弘文是断然不会应允的。

更何况,抛开高弘文还有周雅云,那个一贯看她不顺眼,总是想变她又似乎总是有所顾忌的将军夫人;那个把高家的颜面和名誉看得比她的性命还重要的夫人,绝对不会允许这种只会沦为笑话而绝不会传为佳话的事情发生。

所以,她应该没什么好担心的,是吧?

书上说,解释就是掩饰,她一直不明白:明明能够解释清楚的误会,为什么要让它存在?

现在,她终于懂了——原来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这么无奈。

解释越多,误会越深,只会让你显得欲盖弥彰,显得比任何时候都心虚。所以,她只能沉默——尽管那让她憋屈,让她闷得快发疯。

“砰”房间被大力从外面撞开。

“找死啊!”皮太厚像它的前主人,开口就骂,拽得不行。

“坠儿,”林俭风一般卷进来:“听说赫连净云上门求亲了?”

纪小蛮烦躁的翻了个身,拉高被子盖住头,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你可别犯傻,千万不能答应他!”林俭大步走过去,在床边站定。

这是她答不答应好像不起什么作用吧?得高将军说了算。

“我不是警告过你吗?赫连净云他绝对不是真心喜欢你,只不过是想利用你罢了!”得不到回应的林俭有些心急,想去掀她的被子,到底于理不合,只得忍住,手在身侧攥成拳。

“你又不是他,怎知他对我一定不是真心的?”纪小蛮被他左一个绝对,右一个利用给激怒了,忽的一下子翻身坐了起来,双目圆瞪,像只愤怒的小狮子,狠狠地瞪着他。

“明摆的事实!”林俭错愕。

短短几天,以前那个冰雪聪明,一点就透的坠儿到哪里去了?

她现在变得像个竖着满身刺的刺猬,目光警惕,随时准备刺他一下。

“我只知道他为了我,敢于冲破世俗,向传统的观念挑战。”纪小蛮倨傲而倔强地瞪着他。

如果说赫连净云接近她是有目的的,那么林俭自己又何尝不是呢?为了想要她按照他的方法去做,甚至不惜动用苦肉计,演出一出戏来让她离开他。这在本质上跟赫连净云有什么区别?

“那是因为他查出了你的身份!”林俭气得差点失去理智。

该死的赫连净云,为了达到目的,竟不惜把坠儿的秘密公之于众!这对其他人或许不算什么,但对坠儿来说,却是致命的!

白傲梅原本一直在观望试探,一旦消息传回安南,确认了坠儿的身份,那么等着坠儿的将是永无止尽的暗杀与狙击!

在没有积蓄到全力反击的力量之前,她只能被逼着不断的逃亡!

“那又怎样?”纪小蛮再次被刺伤,“你不是也知道?我又怎么知道,你是不是一样别有用心?”

他的意思,如果她不是那个该死的安南公主,在所有人的心目中就会变得一钱不值?

“坠儿!”林俭蓦地一呆,似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满腔热血瞬间凝结成冰,千言万语都堵在喉咙,像是一柄利刃划破喉管,鲜血淋漓,疼得说不出话。

从她呱呱坠地的那一天,他就被爹带到她的身前,指着那个皱成一团的粉红色肉球对他说:“俭儿,她就是无忧公主,从今天起,她就是你的主子。她生你就生,她死,你就死!”

他记得,当他小心翼翼地碰触到她柔嫩的脸颊时,她在襁褓中挥舞着拳头,冲他展开了一抹浅淡,近似于羞涩的微笑。

从那一刻开始,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他的生命开始因她而活。

从那天起,他谨记着父亲的教诲,日日苦练武功,勤习兵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站在她的身边,替她挡去所有的灾难和厄运。

那一天之后,宫廷政变,血洗皇城。林父义无反顾,看都没看他一眼,带着她连夜逃离,被人碾转追杀最终命丧黄泉,临终的遗言只有八个字:找回公主,誓死效忠。

八个字,字字忠义,荡气回肠,同时字字冰冷,残酷无情。

做为一个下属和继任者,他为有这样的前辈而自豪;但做为儿子和林家唯一的幸存者,他为有这样的父亲而心寒……

父亲留下的八字遗言,象一条无形的鞭子,时时鞭打着他,隐隐作痛。

他忍耐,只因为看到坠儿的笑靥,就觉得值得。

但是现在,她居然怀疑他别有用心,这让他情何以堪?

纪小蛮看到林俭的脸迅速涨红,再迅速以更快的速度褪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变得空茫而飘乎,俊朗的面容铁青着,那总是微微上翘对她展露亲切憨笑的笑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明亮漆黑的眼睛弥漫着淡淡的雾气,眼神异乎寻常的犀利和强悍,似一头接近发狂,极欲撕咬的兽。

她有一秒钟的错觉,林俭要杀了她。

从内心里泛出来的肃杀之气,令她不自禁地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往床里面挪。

呜呜,他看起来好凶,会不会扑过来,把她吊起来打?

她,她只不过是替自己争取应有的尊重和权力而已!

不是说她是公主吗?怎么她反过来要听他的?

讨厌,耍赖!

林俭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再张开时,眸子里已是一片平静,如暴风过后的海洋,宁静,淡泊,却带着被狂风暴雨袭击过的疲惫与倦怠,嗓子微微暗哑:“好吧,你希望我怎么做?”

她是主,他是仆,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已注定。过了几年的安逸日子,坠儿对他的友好与亲切,让他产生了错觉。他混乱了,所以逾越了界限,不能怪坠儿生气。

他忘了——如果,这真是她想要的,他能做的,只有“誓死效忠”!

“我有脑子,也有眼睛,是真心还是假意,请让我自己判断,OK?”纪小蛮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地表达自己的意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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