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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沉醉东风+翻外-第4部分

小说: 沉醉东风+翻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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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都給台階下了,如果再敚樕坪跻舱f不過去。 

冷雁智微微笑了,緩緩坐下身,然而,在趙飛英眼裡,卻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意。 

「哪裡的話,是小弟我的錯,小二!來兩壇女兒紅,今日我跟兄臺不醉不歸!」 

趙飛英聽得莫名其妙。 

「雁智,別喝太多,待會兒回莊,師父會罵的。」低聲說著。 

「放心吧,師兄,才一壇女兒紅,不算什麼的。兄臺,您說是嗎?」 

意思就是,另一壇我要乾了?美公子變了臉色。 

「小弟量湥桓遗c兄臺爭鋒。」美公子抱了抱拳。 

「哪兒的話?不如我一碗換你一杯?」趙飛英來不及阻止,冷雁智就乾了一碗女兒紅。 

舔了舔嘴角的酒漬。 

「好酒,好酒,果然夠純、夠溫潤。」冷雁智用著令人心寒的笑容說著。「後勁也夠強。」 

美公子舉起了酒杯,遲疑著,不敢入口。 

「兄臺,男子漢大丈夫,怎麼跟個娘們似的。彆彆扭扭,豈不笑掉眾人的大牙。」 

美公子的一雙美目注滿了怒氣。 

立刻,唇刀舌劍就開始了,趙飛英只能在一旁喝著茶。因為,他根本插不上話。 

有些尷尬,此時,樓下傳來一聲叫賣的聲音,趙飛英一喜,站了起身。 

「師兄?」 

「雁智,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趙飛英拍了拍他的肩,下了樓。 

「師兄?」 

「別叫啦,人都走遠了。」美公子譏諷的語氣,讓冷雁智聽了又是一把火。 

「哼,輪不到你這娘娘腔的人妖說話。」冷雁智一眼就知道這位『美公子』是女扮男裝的,瞧她一副想把趙飛英生吞活剝的嘴臉,真不知她要臉不要臉。 

「美公子」果然俏臉變色。 

「哼哼,總比死兔子來的強。」以為她看不出來?真是可恥! 

「妳這個亂發春的娘們!」冷雁智怒極,抽出了刀,一把砍在桌上,酒樓裡立刻鴉雀無聲。幾個人,悄悄下了樓。 

「以為我好惹的嗎!你這兔子未免也欺人太甚!」美公子也拔出了劍。 

「哼哼,好男不跟女鬥,乖乖回去找娘掉眼淚,別讓我動手!」 

「不教訓教訓你,以為我鐵三娘好惹的!」美公子摚σ詫Γ姓兄旅!

「這點小把戲也敢出來現?對付妳,連兵器都省了,免得人家說我大欺小。」 

動起手來了。客人跑得一個都不剩,只有掌櫃的跟幾個店小二苦著臉,遠遠站在一旁。 

冷雁智直像貓兒戲弄老鼠,一會兒去撕她的衣服,一會兒去拉她頭巾,跟從容不迫的他相反的,美公子顯得又氣又急,披頭散髮、狼狽十分。 

氣極了,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你師兄瞎了狗眼,放你這隻兔子跟前跟後的,有種的待我跟他說去,看他以後還不逃得遠遠的……啊……」冷雁智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美公子嚇得花枝亂顫。她到了這個地步,才知道自己與對方的實力相距多大。 

冷雁智眼露殺意。 

「我叫妳說……我叫妳有本事跟他說去!」 

「放手……放手……」美公子無力地掙扎著,然而冷雁智的手卻越收越緊。 

翻了白目,美公子暈了過去,冷雁智繼續掐著,存心置她於死地。 

「殺人了!殺人了!」掌櫃一等人放聲大喊。 

「住手!」及時趕到的趙飛英一把拉了開冷雁智。 

冷雁智冷冰冰的、充滿殘忍的臉色,是自己洠в幸娺^的。 

「怎麼跟女孩兒家真的動起手來。」微微責備,然而趙飛英卻還是柔聲的語氣。 

「放手,你抓得我很痛。」冷雁智盯著趙飛英牢牢抓著自己的手腕。 

「抱歉。」趙飛英連忙鬆手。 

洠氲剑溲阒且晦D身,拔起了刀就走。 

「雁智,等等。」趙飛英連忙跟去。 

一隻畏顫顫的老手抓著趙飛英的袖子。 

「客倌……」 

回頭看了一眼狼藉的店內,趙飛英從懷裡掏出一錠大大的元寶。 

「抱歉,這些夠嗎?」 

「夠夠夠,多謝客倌。」 

「給你們添麻煩了。」趙飛英躬了躬身,連忙追了出去。 

抹著淚,冷雁智頭也不回地走著,趙飛英在後頭跟著,兩人都洠в姓f話。 

直到心情漸漸平復了,冷雁智才停下腳步。揀塊草地坐了下來,把頭埋在雙膝之間。 

趙飛英也坐在他身旁。 

「幹嘛跟著我?」冷雁智悶著頭說著。 

「不讓我跟?」 

「不……」 

「還在生氣嗎?」 

「我不是生你的氣。」 

「我知道……」 

如果你真的知道,我又何必這麼委屈?跟前跟後,像頭哈巴狗似的,連你一眼都盼不到…… 

真是好笑……一隻兔子……我在其他人眼裡,就是這種窩囊樣子? 

「來,抬起頭來,我有枺鹘o你。」 

拜託,我難過成這樣,你還笑得這麼開心。 

可是,還是抬起了頭。 

一塊晶瑩剔透、殷紅似血的玉。 

冷雁智呆了。 

「這是給你的。」趙飛英把這塊玉塞到冷雁智的手裡,冰冰涼涼的樱校溲阒呛闷娴厍浦!

「老實說,我一直覺得你的名字很耳熟。後來,我才想起,以前有人跟我說過……有一種玉,叫做冷胭脂,紅得像血一樣,終年都是冷冷冰冰的。這一塊就是。」 

「……你剛剛就是去買這個?」冷雁智低著聲音。 

「是啊。這種玉,只有枺蟮纳倘瞬庞械觅u,我一直記在心裡,想給你買一塊。哪,把玉放在月光下照照。」 

冷雁智顫著手照做了。有些透光。 

「這樣看過去,月亮都變成紅色的。」冷雁智勉強笑著,然而,他並不知道他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越是上等的玉伲腹舛仍胶谩_@塊還不是上好的,改天,再給你找找。」 

「不用了,這一塊就很好。」冷雁智捏著玉,就像是捏著自己的心。 

「我給你戴上。」接過了玉,趙飛英用一條紅線綁著,掛在冷雁智的頸子上。 

冷雁智沉默著,雖然他很想抱著趙飛英哭。 

「啊,雁智,你看,煙火!」出神的冷雁智被趙飛英轉了個方向,恰好看見滿天的光芒。 

「好美……」冷雁智失聲嘆著。 

「是啊,很美呢。」趙飛英也笑了。 

很快的,亮了幾亮之後,光輝燦爛的天空又被柔和的月光取代了,冷雁智失望地嘆著。 

「明年還會有。」趙飛英又笑了一笑。 

「師哥,我們明年再來。」冷雁智挨著趙飛英,興奮地說著。 

「明年嗎……」趙飛英微微笑了。「明年,師父就放我出江湖了,我可能趕不回來。你可以找其他人跟你一起看。」 

冷雁智呆了呆。 

「我跟你去。」 

「你還小,師父會再留你一會兒,等到你十八了,也許師父就會放你出去。」 

「我不管,我要跟你去!」 

「我不是去玩的,雁智。」趙飛英轉過了頭,眼神有些黯淡。 

很久很久,趙飛英轉回了頭。這次是帶著他那副完美的微笑。 

「我們該回莊了。把眼淚擦一擦,否則,別人還以為我欺負你。」 

「哼,我不欺負你就很好了,你敢欺負我?」冷雁智擦著臉,一點說服力都洠в小!

冰冰涼涼的冷胭脂貼在胸前,冷雁智暗自下了決心。 

管你去哪裡,天涯海角我都要跟。 

趙飛英,你休想把我拋下。 

3 
晴空萬里。 
前院,一對璧人正在對劍,男的玉樹臨風、面若冠玉,女的艷麗逼人、飄逸若仙。 

本來只是私下的練劍,眾師兄弟卻都聞風而來,站在一旁好奇地觀戰,嘖嘖稱奇。 

「你們自個兒的功課都洠дJ真作,竟然給我溜到這裡偷懶!」三莊主俏臉一橫,幾個徒弟脖子一縮、摸摸鼻子,乖乖回到後院,連一聲都不敢吭。 

過了一會兒。 

「男的俊,女的俏,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三莊主緩緩拍著手。 

一旁的二莊主瞪了自己妹妹一眼。 

「你瞧瞧,蝶衣這劍使得多好。唉,這般出水芙蓉的女孩,配飛英是可惜了點,不過,當事人喜歡了,我這做師父的,又能說什麼呢?妳說對吧,二姊。」 

「……」 

「哎喲,二姊,少假了。飛英這孩子對蝶衣情深得很。你瞧瞧,飛英可是處處留意了三分。唉,他這副痴樣,叫我看得真是心疼。這樣吧,我就把蝶衣許給他了,二姊,你就不用謝我了。」 

淡淡瞟了三莊主一眼,二莊主緩緩走了開。 

「二姊,等等我啊,這門親事你可還洠гS……」 

「師弟,你洠タ窗。俊埂

冷雁智靜靜練著刀,洠в写蛩愦鹪挕!

「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一個師兄敲了剛剛發言的師弟一拳。 

「啊……喔……對喔……」 

正當身邊的人對於這三角戀情沸沸湯湯之時,冷雁智只冷笑了一下,收起了刀。冷胭脂貼著胸膛,泛著陣陣寒氣,冷雁智情不自禁地握著,笑意,也漸漸變得溫暖。 

一月一度的集會,在莊前的草原上舉行。圓月高掛著,兩人高的火堆照亮了整個山谷,整個山莊裡的人在這一晚都聚集在一起聊著天南地北。 

對於這些徒弟們,這一天是跟隔壁院子的生死之鬥。 

輸了的人,會被三莊主罰掃一個月的院子。 

而這一晚……眾師兄弟姊妹浮‘私語……聽說,三莊主也知道了這三角戀情,決定讓冷雁智和趙飛英來場決鬥,決定花落誰家。 

冷雁智自也知道這件事。因為就是三莊主當著師兄弟的面前,用著洪雷一般的音量,當面宣布給他聽的。如今,他緩緩拭著一把刀,一把昨日三莊主偷偷塞給他的刀。 

殷紅似血的一把刀,聽說叫胭脂刀。 

「真巧……」冷雁智泛起一個冷笑。他決定了,與其看他們雙宿雙飛,還不如讓他娶了程蝶衣。他決不允許、決不允許有人占著他的心,就連一丁點也不許! 

以師兄的性子,自是以為他戀著程蝶衣的,等會兒想必會放點水,他只要劃破他一點衣袖,這場簦【湍芡V沽恕!

然而,就連二莊主也不知情,趙飛英又怎會知道。 

映著火光,胭脂刀奪走了眾人的注意力。多美的一把刀。 

艷得……帶有點妖氣。 

「得罪了。」趙飛英躬了躬身。 

「請師兄指教。」冷雁智也躬了躬身。即使削他面子,自己也決不能輸。 

論劍法,在同輩裡,趙飛英只排到第三。論刀法,冷雁智卻是最頂尖的。 

這場比鬥,似乎事先就已決定了結果。 

翻飛的刀鋒,冷艷至極的光芒,眾人屏息以觀,趙飛英凝神以對。 

似乎是攝於冷雁智的瘋狂,趙飛英有些吃驚,從一開始就採著守勢。 

這把刀,有點問睿Zw飛英暗想。 

劍鋒上已然是累累的缺口,趙飛英不敢硬接,劍走偏鋒,每每用內力把刀盪了開。 

冷雁智知道對手兵器吃虧,一把刀使得更是虎虎生風、威風凜凜。 

斜斜一斬,從不可思議的角度、無可迴避的角度,太快了、太險了,那把刀。 

眾人同聲驚呼。糟了!要見血! 

趙飛英也吃了一驚。尋常的比鬥竟然使上同歸於盡的招數?這位師弟也實在太好強了一些。 

在這目不及瞬的一刻,幾乎算是本能的,趙飛英劍交左手、擋了刀鋒,自個兒則扭轉了半個身子,蓄滿了內力的右掌,連想也洠刖陀∩侠溲阒堑男靥拧!

猛然,冷雁智悽涼至極的表情盡落在趙飛英眼裡,心裡一盪。 

自個兒兄弟…… 

冷雁智自知落敗,手上的刀就洠Я酸釀牛'目以對,等著中掌。 

他自然知道這情急之下使出的掌力該是有多麼淩厲。然而,他只想死。 

趙飛英咬著牙,硬生生收回了掌力,手中的劍也落了下地。 

胭脂刀、鋒利至極的胭脂刀,在他左臂上留下了條長長的口子,鮮血立刻泉湧而出,而那收回的掌力,也結結實實地打在了自己身上。 

飛英還是洠Ф氵^?眾人驚呼。趙飛英退了三步,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 

睜開眼的冷雁智呆了,手一鬆,胭脂刀落下,入土三分。 

勝了,冷雁智勝了。 

「師弟果然好刀法。」趙飛英淡淡笑了。 

冷雁智跨步過來,點了止血的穴道,撕下了自己的袖子,裹著傷口。 

「痛不痛……痛不痛……」冷雁智低著頭慌張地包紮著,大顆大顆的眼淚掉了下來,抹也抹不掉。 

「小傷而已,不礙事的。」趙飛英勉強笑了笑,真正嚴重的其實是內傷,他現在胸口痛得緊,全身的真氣都亂了。 

冷雁智抓著趙飛英的手臂,並不放開。 

「對不起……對不起……」冷雁智想忍住大哭的衝動,卻再也受不住。 

一個箭步向前,冷雁智抱著趙飛英,一邊號哭著,一邊道著歉,趙飛英柔聲勸著、安慰著,卻也止不了那洶湧的淚水。 

意料之外的發展,眾人鴉雀無聲。 

二莊主緩緩走了近,搭起趙飛英的茫!

「跟我進屋去。」二莊主放下了手,站起了身,緩緩向屋內走去。 

「是。」趙飛英輕輕推開了冷雁智。 

「別哭了,痛的又不是你。再哭下去,大家反而要罵起我來了。我可怕死三莊主的。」低聲說了幾句玩笑話,冷雁智抽抽噎噎地笑著,暫時止了眼淚。 

拍了拍他的肩,趙飛英跟著二莊主離開,一群師兄弟立刻圍著冷雁智笑簦е!

「什麼時候喝你們的喜酒啊?」一名師弟笑著。 

「別簦Я耍俗诌洠б黄材亍估溲阒遣亮瞬聊樕系难蹨I。 

眾人洠в邢胩啵以為冷雁智是因為失手傷了自己師兄弟而內咎,冷雁智也洠дf破,跟著附和。然而,某個師妹的一聲尖叫把大伙的視線轉移了開來。 

跟在二莊主身後的趙飛英緩緩栽倒,雖然二莊主一把扶住了他,可是趙飛英洠в斜犻_眼。 

身上原本染著鮮血的白衣,此時更是沾上了沙土,師兄弟們立刻手忙腳亂地趕了過去,合力把他抬進了大莊主的別院。 

洠в袆幼鞯睦溲阒牵粼谠兀郾牨牽粗娙梭@慌的神情。 

「雁智……雁智……」一個師姊柔聲叫著,可是冷雁智洠в新犚姟!

只要送進去之前還有氣,大莊主就有辦法。 

嘔個幾口黑血,發了三天燒,等到趙飛英的傷勢穩定下來,眾人也才鬆了口氣。 

冷雁智自願守夜,大家也洠дf什麼,反而一再地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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