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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伍三思 上-第12部分

小说: 伍三思 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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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亦闭城门严盘查,四处追查。 

狄夷传言,青龙与魔在一?起。 

五行字,看得我触目惊心。看得我眼前一片发黑。的 

魔…… 

魔! 

爹…… 

爹! 

怎会? 

怎会? 

必不可能! 

“这事情可难办了。”宝印难得的皱起了刷子大眉,嘴里喷出一股酒气道:“所有消息,都指向幽国,只怕,幽这次要四面楚歌了。师父说天下大乱,难道真会?” 

那你如何打算? 

莲花抹去前言,在桌上重新写道。 

“三思,你想回去么?你……要回去你爹身边么?”杏儿的声音突然打断我的震惊。我回神,只觉自己虚弱不已,一口气都提不上来。 

“杏儿,你呢?” 

我也不知该怎么办? 

爹,你对我做出那要样的事,我如何再面对你?我也不敢面对你,现在的你,不是我爹…… 

可是,为什么我心里又这般担心你? 

爹……三思到底该怎么办? 



“三思,我不想……你回去。” 

“三思,我们走罢,走得远远的。我们再不回幽国!” 

杏儿突然激动起来,声音也有些颤抖。 

她怎么了? 

我尚不及想清杏儿的激动,宝印已经拍着我的肩道:“兄弟,痛快喝,明天就和大哥俺一块去幽国罢。夜里瞧你那袍子,正是幽国人的穿着,嘿,正好,大哥俺可以把你送回……” 

话未说完,宝印突然一声大喝:哪个贼人? 

同时,我眼角一道黑影闪过,怀中失去了温暖,杏儿已经如闪电般直冲向门口。 



第二十三章 有缘千里 



门外,并无任何人影。 

杏儿又一闪,退回我怀里。 

宝印啐了一口,道:“爷爷的,跑得倒是比兔子要快。要是让俺知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定要剥了他的皮。” 

荷花的脸有些红了。两个黄衣女子手中亦停顿了一下然后又继续弹唱。 

宝印提了酒,干脆起了身道:“算了算了,都扰了和尚俺的兴致了。算算时辰也到了,不如小兄弟随我去看美女罢。”说了,便笑嘻嘻的伸手想摸杏儿头,杏儿哼的一声把身子整个都钻进了我怀里。 

“臭和尚,竟想占我便宜。三思,得了空子,你可要帮着我好生修理他。” 

我好笑,随口应承了,荷花已经挑了细竹帘子,下面,正临着楼厅。 

厅里人声窃语,挤得水泄不通,桌椅已经并成了排拼在一块。杏儿好奇的探出头,眼睛四下乱飘。 

我心不在焉的看着对面的雅厢。这笙生乐的楼,呈四方形,对面雅厢也像我们这般,挑了帘子,帅哥美女秃顶发福的都挤在一块看热闹。 

独独不见先前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三思,莫找了,那人已不在啦。你看你看,美女出来啦。” 

我眼前一花,随着杏儿声音响起,在眼前浮现的竟然是个半祼美女的幻像。我未反应过来,那一对白花花的巨胸蓦的顶上我胸膛。 

“噗——!” 

“咳咳——” 

“小兄弟,你咋啦?” 

摇摇手对宝印示意自己无事,心里却连苦笑都笑不出了。 

自己真真是师父说过的脑袋里全是浆糊,竟然被杏儿这个老招又摆了一道。 

杏儿躲在我怀里窃窃的笑了起来。 

这小妖精,我怎么着就得罪她了哩? 

百思不得其解,在宝印的眉飞色舞的解说下,我看了一出类似选美一般的活动。唯一不同的,则是每个女子出场表演后便有人高声叫价。价高者,欢天喜地的搂了女子欢度春霄。 

这让我想起那晚,自已被爹压着…… 

……不行,不能想! 

我不能想! 

想用力甩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我在心里念着:想别的什么想别的什么。 

然后。。。。 

我想起了杏儿的幻影。 

那一对顶住自己的玉峰。 

嫩白、柔软。 

想起…… 

爹的身子那么烫,有力的粗糙的手分开自己的腿…… 

不要想! 

不要再想! 

伍三思,你不要再想! 

你是道士! 

你一生要追求的是道!是道!是道! 

假道士说过的,假道士说的是什么呢? 

快想起来! 

…… 

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要心如明镜,神定澹台…… 

大概我脸上表情换来换去得极是精彩,等自己回过神来时,才发现宝印搂了荷花,嘴里灌着酒,笑咪咪的看着我。杏儿也跳到了桌上,歪着头咧着嘴……应该是在笑…… 

我听到哄的一声,脸上便火烧了似的,可背上又有冷汗出来了。身子也跟着有些热。 

“我……酒劲上来啦,去吹个风……” 

“哦?小兄弟,莫不会是看中哪个美人了?动了春心?”宝印挠着头,眼睛瞟了杏儿一眼,极是严肃的板着脸道。“既来便是要尽了兴才回去。你看中哪个了,尽管与荷花说。” 

杏儿喵的一声尖叫,突然冲上前去便抓了宝印脸上几条血印。末了,不待宝印与荷花反应过来,她已退至一边,把掌在我衣裳上蹭了又蹭,这才钻进我怀里。 

宝印呆呆的举着筷子,连菜掉进了杯里也不知,半晌才回过神来,一摸脸,哀嚎一声:“俺的鼻子啊~!痛痛痛,痛死和尚俺啦~!” 

我还能做什么? 

只能摇头叹气,然后在荷花哀怨的眼光里带着杏儿赶紧逃出雅房。 

“三思,你真的看上哪个美人了么?难道,我便不美么?你不喜欢我?不想与我共渡春霄么?” 

杏儿一路在我心里叽叽歪歪,我已经懒得回嘴,直接施了定身术,封住了杏儿的嘴。看看四下无人,把杏儿偷偷放花盆后一放,问了方向,直奔茅厕而去。 

怎生办才好? 

这身子竟是不受控制的热了起来。连带的,我总是不停的想起杏儿的幻影,那对胸,想起爹的手在自己身上游走的感觉。好怕,可是偏又制止不了的想。想忘了,可回忆竟然更加清晰起来。 

我大口的喘着气,靠在壁上。整个人已经听不见那隐约的丝乐俏骂娇笑声,只听到这茅房里,自己的心跳得如战鼓在擂,又快又急;听到自己的血液在奔腾咆哮;听到自己的呼吸又粗又重又急。 

我是怎么了? 

我变成野兽了? 

我现出妖身了? 

怎么控制不了自己? 

为什么? 

怎么会这样? 

手,我看着自己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的伸向腰身…… 

“谁?” 

空寂的空间里突然响起一声轻轻的舔物声。听在我的耳里,却不啻于一记惊雷。 

我全身不自觉的紧绷,妖气也在体内蠢蠢欲动。 

总算是回过神来了。 

声音马上就没了。 

难道是我疑心生暗鬼? 

“天地五识,神人共鉴!” 

默念搜神诀,我再度睁开眼,慢慢看向周围。 

一切景象在我眼里已如无物,一切物类动静皆入我眼。 

然后,我看到,在右手处的茅房外,壁上正紧贴了一个人头。两只眼正透过两个细小得不能再细小的砖缝,全神贯注的看着我。 

“神鬼有识,借我真身。 

抬手,一拳挥出。 

随着一声硬物碎掉的沉闷响声,那人“啊”的一声痛叫,身子向后一跌倒坐在地上。 

我双手抱胸,冷眼看着那人揉着脸,一脸懒洋洋的笑。 

却正是那个笑得像花七的年轻人。 

花七的笑,很纯真,像无邪的孩子。 

这个年轻人的笑,很无耻,像个市井混混。 

“唉呀,你继续你继续,当我不存在就是。” 

闻言,我又听到我的脸哄的一声烧了起来。真想拿了什么把这人的嘴给堵上就好。 

“唉呀,竟脸红了,莫不是还未与小七圆房?不曾想你会这般清纯得紧,看得我的心里都痒起来了。怎生办才好?”那男子站起身来,一个人像失了神般自言自语,然后突然咳嗽了两声,板正了脸。 

“初次见面,我是花七的大哥,花哥哥。” 

哈? 

花七的大哥? 

花哥哥? 

“小七一向没眼光,不过这次眼光竟是上好,可惜他太小,功夫不如我好,不如,你跟了我罢。” 

手上的温暖提醒我回神。男子正捏着我的手来回摩梭着,一脸热切。 

我想我不再怀疑这个人的身份了。 

我突然很想对花七说一句话。 



小七,你大哥,真的很变态。 

这一章里,我们的三思终于有了凡人的感觉。哈哈哈哈,写得偶好爽也很不好意思的说。现在才特别后悔当时为了偷懒,用了第一人称。结果写着便感觉自己受到了骚扰,自己第一次有了冲动(寒~偶表男滴,偶,偶是坚决不会有滴,呜呜呼,哀哉,这次真的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咳咳,还是回来讲已经两晚没讲过的灵异小故事罢。这次,春水要讲的,是身边的同事家所发生的故事。是一个很真实的故事。 

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 

那时才过完年,大概三月初的时候,有天同事早上说起家里发生的一件怪事。 

她家就住在我们单位不远处。从我们单位往大路上去,走一半,便有条路拐向左边。而她家则正在这条路上去的五十米远处。后面是人家建筑公司的单位房,用围墙围了。正对着,就是报社的围墙。顺着路往上走,她家就在右边马路边。一个小小的坪,左边是柴房,正对着是堂屋。屋后,则是小路、田,通向我们单位到大马路的口子上。 

她说,昨天晚上七点钟左右,正在家里吃饭,突然看见天上掉下个橙子大小的红色的火球来。正好掉在她家柴房上。家里人再看,那个火球闪了一下光,便不见了。然后突然又出现在堂屋正中,一跳一跳的,满屋乱窜。有时在凳上,有出现在桌上,有时候又出现在房梁上……家里人和她跟着想拿东西把那火球罩住,可那火球却一下子不见了。 

几个人满屋找着突然又看到火球出现在坪的角落里,然后都追了出来。 这时,正好有个男的,大概三四十岁吧,推了个单车往上走,正好走到她家门前。那火球突然一闪,不见了,然后又嗖的一下落在那个男的脚边,消失,不见。 

这突然的变化吓得那男推着车动也不敢动。 

这件事,我们其中年长的同事说:是火秧。 

听这个年长的同事说:红色的火球一样的东西是火秧,红红的,若是在谁家出现,那家那一年里便会有火灾。绿色的,则是祸秧,谁家出现了,便在那年内要倒霉透顶罢。末了,还说,不管是火秧还是祸秧,都是坏兆头罢。 

我们都嘱了同事在那年里小心火灾。事后,这件事虽然在心里,但也慢慢被我们不再关注了。 

到了八月,因为那个岔路口没有路灯,因此便有人打抢了。我们听到好几次,同事说,就是她家再上去点租房住的一伙年轻人做的。有天,有个女的在那里被人抢了包,包里五百元现金,因与她大弟认识,便托她大弟找认识的其中的一个人把包弄了回来。 

晚上九点多时,有几个人穿着便服在她家门口问她弟媳:某某住在这里么? 

当时她弟正光着膀子,走到门口一看,好家伙,五六个人来着,那模样像是抢包的叫了人来报复了。于是趿了拖鞋便往小路跑。 

那后面的几个人叫了两声站住,有一个掏了枪出来便是一枪。她大弟一直跑到大马路上才倒下去。路上全是血,子弹从背后斜上,穿过肺,还打穿了劲动脉。 

开枪的,是公安局的。 

这事闹得很大,后来闹得满城风雨,公安开除了那个开枪的,赔了十万块才了了事。 

同事在我们面前哭着,说:想不到,真的想不到家里竟然会发生这么大的惨剧。 

便是我们,也都一时无语。 

为这火秧、祸秧的神奇。 

这是我身边亲身经历的事情,现在写着,都能回想起同事憔悴的脸和止不住的眼泪。一个家庭的悲剧竟然这么不可思议的发生了,难道真如某些奇幻小说或聊斋般,这世上,真有很奇怪的超出科学的东西存在么? 

有没有,我想,任何事情,总是会有些预兆的,不管是天意,还是人为。只是如何理解便只能看自己了。 

春水记于零六年一月九日夜八点三十五分 



番外一 不能被看见的泪 



初见到他时,我混在禁军队列里手握着明晃晃的火把和染了血的大刀。透过开着的房门,那个年轻的面相姣好的女子正温柔的抱着他流着泪。 

还只是个婴儿,刚出生的婴儿,竟然不言不语的努力挥着手想去抓住女人的眼泪。嫩嫩的肢体,还不能竖直的小脑袋,映着灯火分外明亮的眼睛直直的只看着女人。舔血多年的我竟然在看到这一幕时心里产生了一种柔软的情绪——怜爱。 

若是自己的孩儿能出生,只怕也是这般可爱无邪罢 

来不及心痛,女人已经嘴角流血倒在一旁了。就像是看很慢很慢的拳脚演示般,我慢慢的看着顾明臣的手泛着不一般的红印上他小小的心口。 

然后,高高的帝皇回宫,低下的我们开始清理余孽。 

“可怜的孩子,生不逢时啊——” 

很多人已经去烧杀虏掠了,我左右看看,没人注意我在做什么。去给那个可怜的孩子裹个尸吧,我发觉过来时已经迈步进了屋里。地上的铜盆里血水还有热气冒着,泡着一把剪子。 

我正想把那个可怜的女人放在地上平躺好,突然,护腕被什么给抓住了。 

是那个孩子。 

嘴角挂着有些凝固的血,一双无神的大眼却又像燃烧着不死的火焰般直直的看着我。看得我心里都不禁颤抖——这是怎样的眼神?这是怎样的一个要把自己魂魄都燃烧殆尽的求生的眼神? 

我下了决心,把他放在布袋里,装成是自己收刮的宝物,然后与门外的兄弟胡乱交待几句便匆忙回了营地。 

没什么可喂的,我只好上营地的母狗子那里挤些奶。 

他安静的让我给他洗澡、包裹被子、喂奶。然后一声轻轻的奇怪的声音:咿~~~~~ 

我听在心里,却像是带哭的长叹。 

真聪慧的孩子,难道他也知道今晚之事太过惨烈么? 

从头至尾,他都没有流过一滴泪,便是被那摧心伤筋的一击击中,也未曾发出半点声音,这是怎样的一个孩子? 

等我发觉过来,我已经给他取了名字:伍三思。 

我抱紧他的身体,在心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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