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者的相对速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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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解下来的锁丢进车前的篮子里,他顺脚把後轮边的支架踢起,正当他把自行车从车棚内拖出来之际,突然听见後头有人叫他的名字,便回过头。
「是片山跟大久保啊,真难得啊,你们也骑自行车上课?」大助双手牵著弯把,与两人口头寒喧。
片山与大久保两人跟大助都是同班同学,平时虽然没有很亲近,但打招呼或是聊两句倒也会。
「我们不是来牵车的,我们是想来问问有关班长的事情。」片山的眼睛转了几圈。
「章一的事情?」
「是啊、松阪你不是跟绪方很要好吗?」大久保的笑脸不知为何,让大助非常的不喜欢。
「是还不错,该不会是你们其中哪个的妹妹来拜托你们来打听章一有没有女朋友吗?」松阪冷淡的问。真是的、吞吞吐吐的态度……八成没好事。
「怎麽可能嘛!」片山忙摇头道:「就算是来帮妹妹打听,我也才不会允许我妹跟妓女的儿子交往!」
「你说什麽!」大助闻言一股怒气冲上脑门,他仗著身高优势一把揪起片山的领口,支架已经被踢起的自行车因为主人的松手而倒在一旁,「有种你再说一遍!你说章一是什麽的儿子?」
「松阪、你、你干什麽这麽生气啊!我又没说错!今天本来全班就都在传了啊!」片山边说边扳著大助揪住自己领口的手,但对方抓的死紧,怎麽也解不开。
「就是嘛,穿成那样,说话的声音也很淫荡,我妈说那种女人根本不是好东西!」大久保在一旁不甘示弱的帮腔。
大助一把推开片山,对方一时站立不稳往後跌坐在地,接著他很快的朝大久保扑了过去,大久保没想到大助居然朝自己冲过来,在没防备之下被压倒,头往下撞到地面,他痛的哀嚎出声。
大助真的生著气,像这样的言语会伤害到章一,只要是会让章一受到伤害的东西,他都无法原谅!在他挥下拳头的当下,脑海里却突然闪过一句:『我是什麽时候开始以章一的保护者自居了呢?』
大久保闭上眼睛,但拳头却迟迟未落,待他再度张开,大助已经从他身上爬起。
「何不想想如果是你妈被人这麽说呢?」大助牵起倒在地上的车,头也不回的离开两人。
才走到车棚另一头的转角处,却看见有人环抱著手臂,靠在墙边等著自己。
「章一……」大助搔了搔头,「你不是要在校门口等我的吗?」
刚刚的事情被知道了吗?
「刚好看到了一本你想借的书被还回来,顺便借了之後就想快点跟你说。」章一微笑道。
「嗯、谢了。」大助只点了下头。
两人并肩走到校门口,大助首先跳上车道:「上来吧。」
章一爬上车。
大助用力踩著脚踏板,心里却不安的想:『这家伙真的没事吗?』
就算受了伤也绝对不说,为了能彻底的保护自己,不过像这个样子反而……
「逃走吧,逃到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去,就我们两个。」
「咦?」与其说是没听清楚,还不如说大助无法料到章一居然会说出这种话。
「开玩笑的啦,不过今天我想去远一点的地方,可以吗?」
「嗯。」大助应了声。
这样好像要带著情人私奔的感觉喔……不对、这可不是乱想的时候!章一是好朋友啊……自己喜欢的应该是既纤细又温柔可爱的的类型,就说是白魔法师那样子的……
突然意识到摆在自己腰间的手,被触碰的地方似乎缓缓的发著热,大助又忆起刚刚如同被割破的水球一下子炸裂开的问题『我是什麽时候开始以章一的保护者自居了呢?』
先不论章一是否真的需要自己保护这个问题好了,这种心情到底是从什麽时候开始的?如果只是单纯的友情那还无所谓,万一真的演变成其他感情那可就麻烦了,而且章一本来就是自己很棘手的类型,光是他们能成为朋友这件事情,应该就能说是他人生中的一大奇迹了吧?
『我是否也能被这家伙所爱?』光是想到这种变率实在是太大的问题,大助就有点不寒而栗。
自行车穿过街道,再用力踏几下踏板,马上就能把其他人远远的抛在後面。
只有什麽是怎麽样也无法抛弃的东西?
在想到答案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或许还来的及、但更多的结果则是趋近来不及。
「已经是秋天了。」大助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
「快要过年了。」章一这麽应著。
「还早呢,在之前还有文化祭与期末考,为什麽在放假之前总是会有讨厌的考试呢?」
「过年一起去参拜吧。」
「你有没有听我说呀……」
「还有红白歌唱大赛,要来赌哪边赢吗?」
「……我说你啊……」
「怎麽了吗?」
「没事。」一会儿,像是要断绝自己的不好妄想,大助吸口气道:「我们永远是好朋友对吗?」
「你觉得呢?」章一不答反问。
「我最讨厌你这种故意不回答的的回答。」大助抱怨。
「世界上没有永远,同样也没有绝对。」章一静静的道,「所以说数学家是很浪漫的人,因为数学有永恒的定理与绝对值。」
明白章一是标准理性主义的大助只得道:「你也可以骗我呀,只要我相信了,永远就存在。」
「说谎并不建构在任何基础上,所以更别谈永远,用一堆零相加也还是零。」章一说到这里发出了闷笑,「不过我并不讨厌说谎喔,反正这个世界有哪些东西是真的也还值得商确,只是……我讨厌骗你而已。」
「这麽说的话,我该感谢你啦?」
「我也不知道,不过万一有一天,我也会因为想让你高兴或放心而说谎……你觉得这样会比较好吗?」章一语气天真的问。
「真是好问题。」大助略想了下,不过他也不知道哪样比较好。
风穿过林间,沙沙的声音是行道树叶摩擦,由於再怎麽绕都还是属於市内,所以大助只能挑稍微不那麽热闹的住宅区骑。这里再过去有座山……不、其实不能算座山吧?顶多只算小丘,他的目的地就是那里。
「要去星之丘神社吗?」章一望了望四周的景色。
「嗯、去求个学业御守如何?」
「你比我需要吧?」章一笑道。
虽然大助的功课不差,但比起怎麽考都有前三名的班长而言,自然是有段落差。
「呜、」
没一会儿,大助停下车说:「已经到了呢。」章一也随即下了车。
将自行车锁在路边,章一指著眼前红色鸟居後往上延伸的阶梯道:「要不要比赛谁先到上面?」这也是暑假时两人常玩的游戏,在满身是汗的到达终点时,便拿神社前提供的水槽好好洗把脸。一般是各有胜负,不过大致来说,大助赢的回合还是多那麽一些。
「赢的人有什麽奖品?」
「输的人请晚餐?」
「好啊。」
两人走到第一阶阶梯前,准备好起跑。
「一……二……三!」
大助拔足往上奔,不过一会儿後就发现後头并没有紧追著的脚步声,於是便放慢了脚步回头,却看到章一用一种还算不慢的速度爬著,但就算不慢、怎麽说都还不到跑的速度。
「你是不是不想比呀?」大助喊。
章一没有回话,一直到他走到大助身旁後才说:「说我妈很漂亮的……只有你一个。」
对他而言,那张今天上课时,大助所递过来纸条……是个救赎。所以他当时的心情才会如此激动,没人对他那麽说过、没有人如此毫无心机的对他说过这种话。
『那个最漂亮的是不是你妈?』
只是那麽一句话,他就有种被拯救的感觉。
「为什麽?你妈是真的很漂亮啊?」大助不明所以的问。
章一只是笑了笑继续道:「我妈她曾说过……她不需要我……那句话我没有忘记过。」
「那个一定是气话!」大助很快的说,「我妈生气的时候也会说『我最讨厌你了』这种话。」
「我不知道……我分辨不出来,因为那个时候我才五岁……」章一喃喃道。
大助闻言,决定从现在起乖乖闭嘴听章一说。
「或许那是真的,我是绑住她的枷锁……我妈她在酒店上班,可以带出场的那种,我想她唯一的好处是会把大部分的钱给我,她每次回家後会把客人给的钞票塞给我,然後回房间睡觉,她知道我比她会理财……说起来其实挺有趣的,我从十岁就会开始按计算机,还会算哪家银行的储蓄专案比较好,後来连股票期货都玩,当然我是还不能进场啦,不过我妈会把我的计算结果委托别人……我……并不是什麽孝顺的乖小孩,我想我是在赌气吧?因为她说她不需要我,所以我也……」
章一第一次对大助说有关母亲的事情,只可惜那并不是什麽温馨愉快的内容。
「你不喜欢你妈?」大助问。
「我不喜欢她那种没品味的打扮、说话像是在撒娇的语气还有让她赚很多钱的那份工作、我也不喜欢喝到快酒精中毒、跟客人疯到快虚脱的她……」章一垂下头去,声音像是很难发出的沙哑。
「就像我们总是抱怨为什麽要考试一样,结果还不是只有回家拼命念,大人跟小孩都有很多的无奈。」大助笨拙的想安慰对方,不过他也不太晓得自己的比喻是否合宜就是了。
「不过她每次的教学观摩都有来,我猜她应该是想补偿我吧?只是每回来都造成我的恶梦罢了……我妈的存在简直就像风暴,把我原本正常的学校生活搞的一塌糊涂之後却又像什麽都不知道般的回去了,小学这样、国中也这样……现在都到高中了还得来这麽一回,你也有听到别人怎麽说了吧……我是妓女的儿子。没有人说错,她看起来就是一副作特种行业的女人,你要叫我辩解都办不到。」
大助第一次真正的看到章一流泪,也是那个时候,在夕阳已经整个没入城市地底,街灯亮起来的那一瞬间。
比什麽都还要让他感到怜惜的水滴。
他有种冲动想把身边的人紧紧抱住,然後说请不要哭。
不过他并没有这麽做,他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不是对的,他只是静静的陪著章一走完那条长长的、通往丘上的百阶梯。
我从没说过谎
我从没後悔过
因为有那一天
在遇到你之前
我已经不是孤独一人了
你是唯一的会让我怀念的人
只有你而已
我一直觉得这个故事比较不快乐,算了、反正这两个本来就不是什麽让人愉快的家伙(转头~)鲜网坏了一阵子,就多发几篇补偿大家罗~如果觉得不错的话,那就请投个票吧。可喜可贺的是,龙之子也结束了呢(笑)
另、我想请问各位,之前有人跟我说,我发文发的有点慢,嗯……你们是想一次看七八千字,还是一次只要看两千?如果是两千的话,要频繁发文不是什麽难事。不过我在这里很老实的承认,我的文是要一次看长一点才有味道,至於短的话则会力道不足(苦笑),因为我的文字还不够洗鍊,这是未来该磨练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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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到了喔!大家来试穿吧!」山吹澄子与上原智佐两人推著如同在卖场会看到的长型铁架进入办公室,上头挂了满满一排用塑胶套包好的衣服以及其他配件。
离警察祭的日子就快到了,其他课的人似乎也都是在工作外一生悬命的准备著,方才上原在帮澄子推铁架的时候,正巧与刑事课的暴力犯系组员擦身而过,看他们扛著绘著巨大章鱼的立板时,他顿时联想起古早黑帮影片中会出现的『在祭典活动中卖章鱼烧的某某组员』。
「辛苦你们了。」铃王菜从座位上站起迎向两人。
「阿智……帮我拿我的……」小惠轻踢地面让附有轮子的椅子滑出座位以方便跟上原说话,她的头歪斜在靠背上,黑色的长发一些散落在脸上。
「好啦好啦、拜托你也坐好好不好,大白天活像看到尸体似的。」忙著与澄子把挂衣服的铁架塞进课长办公桌与课员办公桌之间走道的上原不耐烦的朝後头挥了下手。
「需要帮忙吗?」大助丢下手中有关於小田切春美的结案报告,也朝那铁架走去。
关於那件骚扰案件的背後真相,其实说穿了也颇无聊,而这件事情的起因也真的只是因为『无聊』所致。不要小看无聊这东西,它并不只是个单纯的形容词,因为它还经常顺便的驱动了藏在背後的各种冲动情感。
起因是杜岛商社的社长杜岛阅郎在大约两个月前利用网路购物买了别人的二手望远镜,原本就是一时兴起所买下来的产物(听取吉原主任的证词是说:杜岛原本就有爱在网路上乱买东西的习惯),虽然买了,但却不知道用在哪里好,似乎是突然想到公司的视野不错,所以便带到公司来用用看,原本只是走马看花的四处观看,後来那种可以把原本看不到的东西一下子拉到眼前的兴奋感却使的他将『用望远镜窥看』这件事情当成每天休息时间必做的事情,要说杜岛对於偷窥成瘾可能也不为过。
然後之後的某一天,他看见了女神。当然女神这名词是杜岛自己给的肉麻称呼啦,指的也就是小田切春美(月影遥),杜岛也是晚间连续剧东京异谈的忠实观众,当他发觉自己所崇拜的女明星居然就住在公司附近的时候简直就是喜出望外,於是便每天朝春美的房间窥看,不过大多的时间春美都因为工作繁忙不在公寓,偶尔一两次看到就足以让他高兴个好一阵子,在一种想引起心仪女性注意的欲望驱使下(这被大助称之为无聊的欲望),杜岛终於寄出了他的思慕之情。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日後杜岛只要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