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之最终恶魔-第4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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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章 混沌の胎动（上）
扭曲的湛蓝天空，斩过的漆黑剑锋，破碎崩裂的世界，黑暗的永恒虚无……
卡尔从系统后台调出的那个病毒程序，隔离运行后显示出来的，居然就是这么一段视频动画。
“呃，这算什么？开玩笑的吗？”没有发现预料之中情况的这个男人嘴角抽搐着，“画质倒是真的很细腻，并且看起来不像是一般的CG，而是实景拍摄或者说是超立方体中的场景复刻，但是作为一个嚣张的病毒程序只有这样是不是太简单了？”
一旁的莱恩倒是显得较为冷静，靠过来的他伸手点开了属性栏。
“B的容量……虽然有点小，通常来说一首普通的MP3隐约就有4000K左右，一张普通的JPG压缩图片也要30－40K，但每年世界各地著名的Warez组织都会推出一个小的动画片来比较，仅仅是用来炫耀其实力。
这个事件我的印象相对深刻，2000年时的最经典力作prophecy《彗星撞地球》，这个仅有64KB大小的程序演示了近30分钟不重复且带音乐的3D影片，而且其3D渲染和声效还是令人震撼，其技术令人震惊～因为，事实上，这个动画的真正容量超过15G，也就是说这个Warez组织把它压缩了25万倍相比起来，这段只有几秒却又有6KB的病毒倒也不算是什么，但是作为病毒如果没有破坏力就实在名不副实，要不你查一下虚拟机里面有没有什么其他恶性程序留下的痕迹？”
“明白，不过已经在做了。”似乎之前的恐惧已经没有了影响，进入工作狂热状态的他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拉出一片残影，“你说的那个超级压缩视频我也知道，只有几千个字节的程序就能做到那个程度，如果那那份功力转移到破坏上，想必也绝对是无比隐秘的难以发现，但是只要是犯罪就不可能不留下任何证据，我一定会把它的马脚揪出来！”
知道他手底实力的莱恩点头，但是皱着的眉头却没有松开。
那个让他感觉不安的预感，非但没有就此消去，反倒是变得更加清晰更加贴近脊骨，然后……由虚幻变作真实。
就像是被某个莫名的伟大意志也引导了一般，莱恩神不知鬼不觉的掏出了自己不知何时放在手里的手机，完全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下意识的低头看了一眼，结果就是这一眼让他猛然间惊叫出了声“我的手机它、它在自动拨号上网！”
“什么！”
卡尔敲打键盘的动作就如般被泼了盆冷水般的猛地一僵，在愣了半秒不到的时间后他突然地从座位上跳起，一把夺过了莱恩手中正在显示出文件上传图案的手机，用拖起残影的手速输入了几个指令却没有什么成效之他干脆的将手中的手机狠狠的砸在了桌上，手机电板在这暴力的动作下当即和主机分了家，那亮着的屏幕也像是很不甘一般的熄灭了光芒。
但是在做完了这个之后，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的莱恩瞳孔皱缩，面色大变的他大声的冲着卡尔喊了起来，“手机，你的手机！”
刚松了口气的卡尔顿时倒吸了一口寒气，已经想到了莱恩所想的他一把推开莱恩，扑到了自己原本躺着的床边从衣架上挂着的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想也不想的将其一把摔在了地上。
一片死寂。
半响之后，跪在地上的男人才一脸死气沉沉的抬起头来。
“失败了，或许已经太晚了。”他喃喃的道，手里捏着自己破碎的手机，“文件上传已经完成，那个病毒大概已经进入到互联网中……或许这才是他真正的隐藏手段吧，在我们的注意力被表象的视频给吸引住的时候通过蓝牙连接到了无线设施，从原本是从物理层面与互联网隔离的超立方体系统中逃离，借助我们的手进入到了网络之中，这种逻辑还会是AI吗？
……不，这是一个真正的灵魂，我们把一个不可能预料到行动的恶魔放进了现实之中！”
近乎歇斯底里的大吼着，这个男人痛苦的抱住脑袋蹲下身，刚刚潜伏下去的恐惧再度的涌上心头。
但是就在同一时刻，莱恩却还是保持着足够的冷静。
“等等，别那么悲观，事情还没有那么糟糕。”把卡尔从地上拉了起来，他像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无论那段程序的智商到底有多高，在现实世界中都还是需要遵循现实的法则，即便他能够在网络中耀武扬威，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也就是导致网络瘫痪从而影响到进一步的领域，虽然这个剧情和终结者里的「天网」比较相似，但是电影里的剧情其实夸张的成分居多。
因为黑客这种生物的存在，绝大多数的军事基地的内部系统都是和外界有物理隔离，毕竟再高级的黑客也不可能入侵到线路没有铺设到的地域，而最关键的核弹发射程序更是如此。
所以了，那家伙的极限就是让我们一时间放弃网络的运行，他终究只是一个从狭窄盒子中出来的跳梁小丑，而没有可能成为威胁到人类文明的魔王……”
“……是这样吗？”卡尔半信半疑的问。
“九成可能。”莱恩回答的模棱两可，“不过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需要我们去考虑，把全部的经过一字不差的详细上报上去，公司会自己评估情况的严重，然后做出他们认为是正确的选择，我们已经没有必要也没可能再插手这件事情当中。”
“那会不会为了维护声誉，并且不引起社会的恐慌，他们选择对群众隐瞒事情的真相？”
“这个，我不知道了……”
原本意见一致的谈话至此不欢而散，彼此各有心思的两人不再言语，在莱恩整理这事件前后的数据书写报告的时候，卡尔闷闷不乐的躺回到了床上，脑中思索的是那逃窜到了网络上的那段程序以及之前那困扰着他的血腥记忆，虽然这回他已经不至于想起来就接近精神崩溃，但是中级还有一个意念一直的纠缠在他的心头。
那视线，是谁的视线？
虽然明知身后是空无一物的什么也没有，并且是把灯开到了最大的让一切无所遁形，但是他依旧还是感觉自己像是被什么人给注视着，因为这并没有导致实质危险的感觉过于可笑，自尊作祟下他没有再和莱恩提及而是按捺在自己心中。
（幻觉，这只是幻觉而已。）
他这么告诉着自己，然后就像是这自我催眠生效了一般，恍惚间那注视仿佛已经悄悄地远去。
但是，真的是如此吗？
“呼、呼啊，啊……？！！”
第二天，再一次的从熟悉的噩梦中苏醒过来。
注视到头顶是那熟悉的天花板，后背已经完全湿透的卡尔如释重负，发觉自己还活着的事实让他无比庆幸，无形之间对那未知存在的恐惧虽然没有淡去，但是除了让他睡眠质量奇差以外就也没有进一步的加剧。
无论如何，那毕竟只是幻觉而已。
虽然噩梦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到了他的生活，但在虚幻的世界中寻找真实的人是无可救药。
总之，不管怎么样，那应该只是他一个人的问题，是他自己在超立方体里那过分真实、让他的San值跌了大半近乎归零的经历导致。
然而，真的是如此吗？
第六百七十一章 混沌の胎动（中）：午夜凶铃？
幻觉，有幻觉。潜藏在幻觉中的有幻觉，从有幻觉中孕育而生的幻觉。潜藏在真实中的谎言，潜藏在谎言中的真实……
凡是人类这种生物，就都会想坚信自己的认知与存在。
然而在表象之下的真实面前，坚信这种行为过于徒劳，也过于虚幻。
时光的境界线
当因为噩梦困扰一夜都没有睡好，顶着两个严重黑眼圈的卡尔来到公司，他迎面就看到了走在前面的莱恩对方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好。
这个男人同样顶着巨大的黑眼圈，就像是昨天一整晚都没有睡着一样。
“……莱恩，你昨天熬夜了吗？”带着关怀的心，追上去的他开口问道。
“嗯、呃啊？”对方的状态比想象的还差，莱恩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没、没事，我……没事。”
卡尔的表情在瞬间严峻了起来，因为对方的精神是很明显的有些不太稳定，就在刚才他就捕捉到了一个想要逃开的细微动作，仔细看去后这个男人看向周围的目光中带着眼中的焦虑和不安，就像是发现了有什么可怕的人在跟踪着自己，一不注意就会被一棍子敲晕拖进漆黑的角落里一样。
恍惚间，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你的这个脸色，难不成……难不成你也看到了吗？”
卡尔指的是自己的噩梦，作为同样「死」在超立方体的世界中的人，只有他一个被噩梦纠缠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也就是说莱恩并不是没有反应而是晚了一点？
答案远比他想象得更加惊悚。
昨天还是正能量满满的莱恩今天就像是萎蔫了一般，无比紧张的向着其实一切平常的四周打量了几遍，他确认周围没有什么可疑人物之后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然后才一脸惊恐的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啊，是的，我看到了……明明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但是却像是被人给盯着，一关上灯黑暗中就仿佛有阴影在线移动，一闭上眼仿佛就有恐怖的东西来到了自己的身边。”
“……那视线，是谁的视线？”
瞬间而已，卡尔的表情变得比原来更加惊悚了。
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肩膀，他瞪大眼睛的轻吼道，“背后的目光？等等，你不应该是做了恶梦，看到了在系统里被杀死的情景才对吗？”
莱恩拍开了他的手，皱着眉给出回答，“噩梦，这的确是个噩梦，但是被杀死的情景……虽然系统里的感觉很真实，但是那本质还是和看了一次恐怖片一个道理，难道你还是和小孩一样看了恐怖片睡不着会做噩梦？”
卡尔的下一句话被干脆的憋回了肚子里，咬着牙想了再三，他终究还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不欢而散的两人就这么踏入了公司，而就在他们回到自己的工作地点，准备进一步对昨天的事做一个总结的时候，迎面走来了一个让他们不得不重视的人。
“Boss？你怎么来了？”
然而两人的这个动作被直接无视了，大跨步走到了面前的总管神情异常严肃，没有任何客套的一开口就直入主题，“莱恩的报告我已经看到了，情况比你们想象的更加严重……自己过来看吧，现在网络上的情况。”
“网络上？”两人不由的就是一惊，异口同声的惊呼道，“难道是那个病毒大规模扩散，导致了网络瘫痪？”
“没有，但是比那更加严重。”
一句回答让他们心底猛地就是一沉，两人默默的加快脚步跟上总管，来到了一个平时他们很少机会进入的大型会议室已经有很多人在这里了，并且除了一般很少露面的公司高层以外，两人还看到了几个不得了的人物，在一群荷枪实弹士兵拥护下的几个平时在电视上看的到的政斧要员，以及好几个脸上带着铁血气息的男人。
“……是政斧和军方的人，他们怎么会一起过来？”
卡尔喃喃的自语着，但是没等他得到答案，他和莱恩就被人被“送”到了前方。
然后那个总管走到了一旁，和围在一起议论着的几个人说了些什么，接着拿起麦克风沉声道，“他们就是这个事情最早的发现者，不过他们现在和在场的不少人一样，都还不清楚现在这个事情的严重性，所以首先由苏珊博士来给我们简单地介绍一下”
一个金发的中年女人随即站了起来，在示意了一下后就直接的走到了中央，打开了全息投影的控制台调出了一串的全息影像，“基本上我就是长话短说了，公司原本研究的是「量子传输」的技术，但是这个技术因为实在太过高端或者说太过玄幻从而失败，不过我们得到了一个高效的副产品超立方体，现在或许已经是叫做「环」的世界。我们在里面构建出了一个完整的四维空间，因为四维空间的时间轴性我们可以使用它来一定程度的预测未来，并且由于我们掌握了让人的精神连接入其中称为「浸透」的方式，通过这个量子空间进行军事演习、科学研究的方案都得到了成功进行。”
“但是也正因为世界本身是会发展的原因，系统有时候会发展出很不可思议的Bug，就比如这一场奇迹般的战斗”她的手在空中点了点，调出了一连串奇幻电影般的影像，“这些人、天使、恶魔都是由系统自动生成，可以被称为病毒或者Bug的存在，对系统本身的安全有很大的影响，不过由于他们所在的是测试版的超立方体空间，在「盒子」崩溃的时候就一切全部灰飞烟灭，只留下他们的数据和记录。
也正因为这些确切的记录，我们的医药、机械、生物等技术都实现了一次里程碑式的跃进，根据这些数据复刻出的管理员模板也完美的实现了对系统治安的管理。但是很遗憾，这情景只持续到昨天为止。”
话锋一转，她调出了一段新的画面，正是管理员控制的魔人和吸血鬼被秒杀的景象，但是场景的最后却变成了一片乱码什么也看不到，接着则是跳转到了一个实验室的监控镜头，其中赫然可见卡尔在那里对着空气大吼大叫，被莱恩安抚下来后在电脑上操作，最后在那里摔手机的景象。
而在一行人不要纷纷皱眉的情况下，她才接着开口说道，“这就是发生在昨天的事，两个管理员被新生的这个「病毒」杀死，虽然安全的苏醒了过来但是精神受到了一定影响，但是问题的关键就是发生在这之后的那个事情他们从系统后台找出、自动上传到网络中的那个病毒程序，很遗憾我无法在这里给大家展示病毒的内容，因为我接下来要说的就是这个问题的严重性。”
“最早发现问题的是一些网友，他们在论坛上提到自己在电脑上看到了一个应该是病毒的文件，里面呈现的是一个一柄黑色的剑锋将画面粉碎崩裂成虚无归入黑暗的景象……那其实就是从实验室逃出去的那个病毒，不过由于他没有任何恶性攻击的迹象，也没有植入木马程序，看到的人都以为只是一个恶作剧而没有什么反应，但是事实却并非如此。因为他们的电脑的确并没有受到影响，受到影响的是看到了那段视频的他们自己。就在那之后，他们就都感觉仿佛有人从背后注视着自己，出现了「那视线是谁的视线」的疑问，并且在想要休息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