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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潋滟-第3部分

小说: 潋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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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皇帝一试、二试皆不果,便没有心思去试第三次了。彦潋算是暂时逃过一劫。

尽管皇上下了那样的旨意,还是不妨碍彦潋在皇宫里四处溜达。
不是不让皇上再见到他就行了吗?
再简单不过了!
皇帝不论到哪儿,人影儿还没见,老远地,太监们开路的喊声就到了。
想提早躲开还不容易?!

虽然彦太后殁了,但彦家的势力还是在那儿明摆着。所以,即使知道皇帝对这位彦充容不满意,甚至发了脾气,眼下,还是没人敢找彦潋的晦气。
到目前为止,彦潋活得颇为逍遥。

私下里,彦潋托人打听了那位名叫若离的女子。
若离娘家姓穆,原是朝中的武将,手中颇有些武力;但一年前,穆将军不知怎地犯了个大错,被正愁没名目释他兵权的皇帝抓个正着。
于是穆家一家,砍头的砍头,流放的流放--惟独若离,三年前进了宫,才逃过一劫,却从那时起,失了地位恩宠,尤其是近半年里,更是受人欺负得厉害。
听说,三天前,若离不知怎么得罪了昭仪娘娘,梁昭仪一状告到总管后宫的淑妃那里。淑妃才得儿子,本来是高兴的事,可没想到太后殁在了这个节骨眼儿上,连带着新生的皇长子都不太招皇帝的待见,一肚子邪火正没地方撒。刚巧若离撞在枪口上,一下子从才人被降为了御女。

于是,彦潋让近身的太监小豆子去和总管太监武公公言讲,把若离要到沧濯苑里伺候,说是若离的模样很像家里远房一个小妹,不忍心看她与其他五六个失宠的宫人一同挤在那偏僻破败的宫院里受苦。
且不论彦潋的这番话是真是假,后宫里,得宠得势的宫人把失宠的宫人要到身边伺候,是常有的事情,更何况彦家的权势如日中天,武公公不敢得罪彦潋,便痛快地叫人帮着若离搬到了沧濯苑里。

说若离像什么远方表妹,的确是胡扯的;不过,若离的确是像一个人--彦潋的初恋情人。
那是彦潋上初中的时候,同班的一个女孩。女孩大大的眼睛,很爱运动,个子小小,篮球却打得出色;看彦潋身体不好,女孩时常照顾他,就连中午到拥挤的食堂打饭,也多数是这女孩子替彦潋代劳了。
十三四岁的年纪,情窦初开时,彦潋喜欢上了这个热心活泼的女孩;可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好比风中残烛,不知什么时候,那仅剩的一丝丝生命之光,就会灭了。彦潋只是偷偷地在心里喜欢,并没有对女孩说出来。青涩的初恋,同时是苦中有甜的单恋。

在太后的葬礼上,看到了若离,彦潋便想到了那女孩。
若离没有那女孩的活泼,一双眼睛里,却多了几分楚楚可怜之色,彦潋心里最柔软的那方记忆,立刻被这双眼睛触动;又打听到若离在后宫里境遇堪忧,于是想都没想,便把她纳到自己也不丰满的羽翼下来保护。横竖自己在后宫里能有一方立足之地,就不会让若离受人欺负。

自从若离搬来,沧濯苑里热闹许多。虽说是尝过了人间冷暖,若离毕竟只是刚刚及弈的孩子,眼下衣食无忧,彦潋对她又好,许久未见的童真,便流露了出来。
只是这沧濯苑阖院上下,身体不好的实在不少。彦潋是一个;若离和几个小太监、宫女也在长身体的时候,饮食营养却跟不上,身子骨就瘦弱了些。

彦潋现在这个身体,虽说也是不好,但比起前世,不知强了多少;他又是曾经久病的人,知道好身体实在是比什么都重要。
于是,彦潋在沧濯苑里定了规矩,院里一众人等,从主子到下人,除了当值打扫的以外,每日必定早起,到御花园里跑步锻炼。
清晨里,曙光中,本来该清净的御花园里多了道奇怪的风景--彦充容带着宫女太监,绕着园子跑圈儿玩。

宫里的人,对这个做法,很是感到稀奇;没过几天,就连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武公公也知道了。
武公公--皇上唤他小武子,百忙里抽空,大清早来到御花园看热闹,也是觉得新鲜;即使这样,他也没敢在皇帝跟前嚼舌头。
皇上不是恼了这位彦充容吗,谁又敢自找麻烦在圣驾前提起这位特立独行的彦主子,不怕皇上迁怒么?
于是,皇帝易澜又失去了认识彦潋本来面目的一个好机会。

时间久了,易澜似乎真的把彦充容忘得死死的--虽然每天都能在朝上看见彦家父子。
只是,真能把一个人忘得这么彻底,是否有几分刻意的成分在里面?
这,就不得而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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澜澜(咬牙):偶滴戏分这么少?
某人(摇扇子):你不满意?
澜澜:当然!小心偶罢工!
某人(笑~~):好啊,那下一章的H戏分,偶就找替身喽!
澜澜(飞扑):不行!
潋潋(扶起倒地的某人):娘啊,别理他!
澜澜(看着经过锻炼愈发显得双腿修长、腰肢柔韧滴潋潋,化身色狼一头):好漂亮,好口爱,偶要吃···
某人(拍拍狼头):好了,乖哦,表说为娘的偏心,下一章就能吃到了。8过,自如大说了,让偶虐攻来着,偶也觉得实在是个好主意···

第六章
时光如水,生命如歌···
转眼,两年过去!
这一年,易澜26,彦潋19。

易澜的生辰,是在夏天;这年易澜的生日,刚好是东北边境战乱刚刚平息,挑起战争的几个小国,纷纷俯首称臣,投降了栾国。
所以,易澜心情很好。
宫里,离沧濯苑不远,有一池莲花;这花儿好像也识趣似的,前一天还只是稀稀落落地开了几朵,易澜生日这天,满池红莲,居然竞相开放,极是热闹红火。
龙心因此大悦,传诏后宫,在莲花池边大摆宴席,后宫里凡是有品级的妃嫔,全来参加。
彦潋和若离,自然也在此列。

此刻,彦潋正在沧濯苑里更衣打扮。
贴身太监小豆子看着在衣服堆里挑挑拣拣的主子,很是奇怪:“主子您不是一向讨厌这种事情吗,怎么今儿个这么积极?”
彦潋从衣服堆里拎出蓝地绣了白兰花的一件,放在一旁:“这种场合,过分装扮与过分的不修边幅,是一样的效果。只有穿戴打扮的程度和大伙差不多,才不惹眼。”
说完指指被自己放在一边的衣服:“今天就穿这件了,小豆子,帮我梳头吧···”

华灯初上时,彦潋带着若离、侍女青梅还有小豆子,到了莲花池边。
知道这位彦充容和皇上不对盘,彦潋的坐位,被安排在一个离御座极远、却清净的地方。
彦潋他们算是到得早的,寻着了自己的位子,便落了座,几个人说说笑笑,颇为怡然自得。

陆陆续续的,其他妃嫔也到了,一时间,衣香鬓影、环佩叮咚。按说夏天水边,蚊子该是甚多;只是这些女子身上散出的香味,硬是熏得方圆半里,一只蚊子也不见。
不多时,皇帝也到了。
陪着易澜一同到来的,是淑妃和现下最受宠的梅婕妤。这二人,一个雍容华贵如牡丹,一个典雅清丽似梅花,果然是各有几分不一样的颜色。

开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席上的人,也都随意起来。
偷眼看了看被各色美人围得密不透风的皇帝,再看看只是饮了两杯便显醉态的若离,彦潋招呼小豆子和青梅把若离送回了沧濯苑。他自己,也寻了个没人注意的空档,抓了桌上一壶美酒,偷偷溜了出来。

回过头来再说皇帝易澜。
被美人环绕,左拥右抱,应该算是享尽齐人之福;只是美人们身上那能熏跑蚊子的香味,让易澜着实有些招架不住。
于是,皇帝用了个不入流的法儿--借尿遁,也溜了。

离得排宴之地远了,顺着游廊溜达,易澜觉得能顺畅地呼吸清新空气,也是种福分。
闻着夜空里淡淡的荷花香气,其中似乎又混了一丝酒香。
酒香?易澜有些疑惑这酒香从何而来,一路循着香气找过去,却看到了倚在芙蓉树下的一个人儿,和那人身边倾倒的酒壶···

易澜觉得好玩,没想到有人和他一样偷溜,于是便凑了过去。
那人显然是醉了,倚着木芙蓉的树干,睡得正香;一边的酒壶被碰到,剩酒洒了出来,才有了那酒香。
易澜仔细地闻,酒香里似乎又混杂了某种熟悉的香气。
直到那酣睡的人翻了个身,月色下,露出一张脸来,易澜才想起,那熟悉的香气在哪里闻过。
两年前,遐熙殿里,龙塌上,等待自己的宠幸却径自睡过去的人--彦潋彦充容。

伸手推推那人,那人却不醒,不满地动了动,嘴里咕哝些什么,又睡过去。
易澜也喝了不少酒,此刻觉得口渴。熟睡的人儿那张泛着水光的小嘴,在他看来,就像是水蜜桃般地,可以解渴。
于是,想也不想,便咬了上去。
一尝之下,味道大好;二尝之下,滋味绝佳;三尝之下,便觉得世上没什么能比得上这对唇瓣一样甜美可口。
当即,饮下肚的酒全往头上涌,手上也不闲着,三两下扯开了那件蓝地绣了白玉兰的长袍。
月下,少年的身子似珍珠般泛着幽幽的光,易澜的手抚上,轻轻调弄,柔柔抚慰;仍在睡的人儿,身体自动地打开。如果说这少年,两年前还只是含苞待放,光华内敛;现如今,就仿佛初绽的奇花,无风亦是香飘万里,诱人采撷。

易澜只觉得身体里一把火烧得越来越旺,只是忍着,手上沾了壶中残酒,向那片刻后可以销魂之所探去。
少年的身体,弹性极好,不消一会儿,便容纳了他手指自由进出。
皇帝松了口气,抱起少年腰身,一个用力,把自己埋进了那个美丽青涩的身体。
就着这个姿势,皇帝把彦潋整个人抱在怀里,缓步走进了芙蓉丛中。

一夜,花落知多少,却不是因为夜来风雨,也不是因为秋风萧瑟。
只是为了,花丛深处,涌动的滚滚春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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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这章,某人大汗···
偶家澜澜居然学人家“闻香识美人”,果然是犬科动物来着···
初H,算是虐澜澜之前的一点小甜头…_…b

第七章
这边厢,芙蓉丛中、花荫深处,春意正浓;那边厢,却是急坏了一干人等。
沧濯苑里,小豆子带着宫女太监,呼呼啦啦;遐熙殿外,小武子招呼着一干侍卫,熙熙攘攘。
两队人马,一队往东,一队向西,都是在寻找着自己失踪的主子。

巧得不能再巧,两队人,居然就在那芙蓉树丛前汇合了。
乍看见对方,两个急出一头汗的小太监都是一愣。两个人几句寒暄后,又是一愣。
皇上不见了?彦充容也找不着?
二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八成,皇帝是和彦充容在一起吧?
既然知道双方主子的去处,打道回府不就结了,还找什么?

不行!眼看这天要破晓,一时半刻间,找不着彦充容也就算了,若是找不着皇上,早朝怎么办?
于是,两路人马合在一处,由小武子全权指挥,重新分配调度人手。
就在小武子准备大手一挥,调动各个小分队分头行动之时,花丛之内一阵“悉悉簌簌”声音穿出,花枝乱摇,从中钻出一个人影来。
“陛下!”
“万岁爷!”
晃晃悠悠跪倒一片···

易澜是被花丛外的人声吵醒的,侧耳听了听,知道是小武子来找自己了。
本来是不想就这么出去的,毕竟衣衫不整,又滚了满身的泥土草屑,这副样子让人看见,威仪何在。
想着,觉得怀里被自己搂得紧紧的人儿动了一下。
低头去看,却是吓了一跳。
那人儿似乎仍是睡着,却不甚安稳,身子团成一团,眼帘紧紧阖着,长长的睫毛不住地微微颤抖,脸色苍白,双颊和嘴唇却是不正常的嫣红。
伸手到他额头一探,触手如火炭一般,原来是发烧了。
于是再也顾不了那许多,捡起自己扔在地上的外袍,细细地把病人裹得严实,整整身上的内衣,抱起那人,推开掩映的花枝,踱了出来。

易澜看也不看跪了满地的人,大步的往前走,嘴里吩咐着:“小武子,传朕的旨意,就说朕昨日多饮了几杯,今早宿醉头痛,早朝就免了;另外,速宣太医进宫,到···”
小武子机灵地接话:“沧濯苑离此处最近···”
“就让太医到沧濯苑伺候吧!”

半个时辰后,沧濯苑里。
花白头发的太医,抬起袖子偷偷擦了擦头上的汗,抬眼瞄了瞄神色不豫的皇帝。
易澜皱眉:“吞吞吐吐地干什么,有话快说!”
“彦充容之所以发烧,是因为染了风寒,这到是不打紧···”太医小心翼翼地开口,“可是,至于为什么一直昏睡不醒···”
说着,“咚”地一声跪在地上:“请陛下恕微臣无能!”
“算了,你出去开些祛寒退热的方子来···”易澜挥挥手,让太医出去,又示意众人:“你们也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片刻,屋内只剩两人。

易澜斜坐在床边,看着那张显得平静很多的睡颜;目光就流连在那对昨夜被他吮咬得红肿的唇瓣上。
手指随即抚上,顺着唇线一遍遍细细地描画。
“你啊···依朕看,你是醉了!”皇帝不自觉地自言自语,“一口气喝了那么多上好的‘流霞’,不醉才怪···”

不错,彦潋是的确醉了。
被他喝掉的那将近一整壶的酒,名唤“流霞”,是栾国酒中之最,香味醇冽、口感清甜,入口如果汁一般,但是后劲极大。饶是会喝酒的人,也不敢独饮一壶,何况是从没喝过酒的彦潋。

彦潋这一醉,加上初承恩露,又受了风寒侵袭,所以就真是病了。从皇帝抱他回到沧濯苑那日起,他足足睡了三天方才清醒。
人醒了,烧也褪了,但神思还有些恍惚。
所以,此刻,彦潋只是呆呆地躺在床上,看着床帐发愣。
他觉得身上有些不舒服,却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只是隐隐约约地觉得,自己和以前相比,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正想着,听得门响,转过头去看,原来是若离带着一班下人进来了。

觉得在女孩子面前躺着,总有些不好意思,所以彦潋用手撑着床想坐起来。刚支起半个身子,忽然觉得腰一酸,软软地又倒了下去;再想坐起来,却发觉腰上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若离赶忙上前两步,按住了彦潋:“您身子还没大安,快躺着,可别起来···”
彦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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