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情话之老大的会长情人(一、二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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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人都看见夏杰突然震了一下,以前的他只会略显无奈。
局势有变!学生会里变得沉默,众人多少都能猜到发生何事。
发生意外了——兔子八成吃了窝边草。***
整理完所有的资料,被朱炎留下来打报告的夏杰抬头才发现朱炎站在学生会的窗边,目光落在夕阳余晖中校园内的景色。
朱炎俊酷的侧脸,让他感觉有些缥缈。仿佛只要他一低头,窗边那道孤寂的人影就会消失在寂静的空间。压下冲上前拉住他的冲动,夏杰连呼吸都刻意地放轻,只怕打扰朱炎的沉思。
意识到夏杰的视线,朱炎缓缓地转过头,直接和他四目相对。
“打完了?”
“嗯。”像是偷窥被抓个正着,夏杰尴尬僵硬地点头。不知为何,他和朱炎在一起的时候,比和项崇恩在一起的时候紧张了百倍。
这一年来,朱炎对他明明就很和颜悦色,几乎不曾对他大声说过话。
可是……他就是会不由自主地紧张。
“东西收一收,我们也该回去了。”朱炎照往常吩咐他,旋即走回自己的位置,准备将要带回家的东西整理好。
盯着他的一举一动,来不及多想的夏杰已脱口问道:“学长,你知道崇恩学长喜欢的人是谁吗?”除了朱炎,他不知道还可以问谁。
有那么一秒,他后悔自己的冲动,却不能否认想确定的欲望。
顿了会儿,朱炎慢慢地打量起他,眸光仿佛变得有点清冷。
“你问这做什么?”
“因为……我……”夏杰眼神飘移,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不知该从何说起,更不知道能不能说出今天自己所撞见和发生的事。
“你喜欢上他了?”压抑下胸口的紧迫感,朱炎的口气还算平常。
“不,不是这样的。”直觉地否认,夏杰却又犹豫起来。
他本来就喜欢项崇恩,根本没有否认的理由,可是他也喜欢朱炎啊!对他的那种喜欢,应该有所不同吧。有时候,他自己也很迷惘。
“既然不是,你何必在意他喜欢谁?”朱炎的态度突然变冷,口气亦然。
光是假想,那感觉已教人透不过气来。
怕听见不想听的答案,他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
“我……”夏杰愣了一下。
被朱炎不善的眼神看得浑身不对劲,夏杰突然有种怪异的感觉,能感觉到朱炎认真的程度,他不禁后悔问了这个问题。也许……朱炎喜欢着项崇恩,而项崇恩喜欢的却另有其人?愈想愈有可能。
看他呆住,朱炎才缓和些道:“你真的很想知道吗?”
“呃……也不会……只是有点……”怕怎么回答都不对,夏杰变得更紧张。
“他喜欢谁还用问吗?”瞥他一眼,朱炎突然凉凉地道。
原来夏杰真的察觉不出他现在的心意;否则,又怎会来问他这样尴尬的问题。
既然他啥都不懂,又何必挑明呢!
“是吗?”就是不知道,所以才要问。
“他很喜欢你,不是吗?”冷眸一闪,朱炎以好笑的语气问道。好像这是众所皆知的事情,他又何必装作不知道。谁知脱口而出的话,却教他的呼吸几乎紧窒起来。
出卖心的滋味,果真是不怎么好受。
因为这么做,等于是将夏杰推进项崇恩的怀抱里。
“我?我不要!”夏杰愣了会儿,旋即露出恐惧的表情。
项崇恩跟他说的是真的?不可能!那个谁都可以吻的人,怎么可能喜欢他?虽然项崇恩一直对他很好。
“那是他的感觉,不是你说不要就可以不要的。”没有后悔的余地,朱炎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却没有他期待中的反应。
他的心底净是失落。
“但……但是……怎么可能是我呢?”他还是难以相信。
“一见钟情你没听过吗?”朱炎的声音里多了几分嘲弄。嘴上反驳,他却看出夏杰已经相信,黑眸里甚至有丝喜悦。
“我……我才不相信哩!像他那种滥情到谁都可以吻的人,不可能会对我一见钟情的,他……”无法在朱炎面前说出真心话,夏杰本能地反驳起来。
他怕,怕被朱炎听到他狂猛的心跳声。
“谁准你批评他?”冷眼一瞪,朱炎骤然打断他的反驳,步步逼近,最后掌心不客气地推上他的胸膛,强忍着心伤,将他粗鲁地压在墙上。
“那一年,你被那些混混丢进海里,要不是他拼死下海救你,你以为你能有命在这儿说他的不是?再加上他明知有高度危险,还义无反顾地坐上你的摩托车,甚至在紧要关头舍身救你,因此重伤而住院三个多月。两度不自量力救你脱险,你还能说他不可能对你一见钟情吗?”这些都是事实。朱炎自认已没有后退之路,忍痛地一步步将夏杰逼向项崇恩。
就算他真的喜欢夏杰又怎样?他为夏杰做过的事,比不上崇恩做的十分之一。
不可否认地,朱炎并不认为自己有拥有夏杰的资格。当然,如果对方不是项崇恩,他就不会顾忌那么多。项崇恩是喜欢黎没错,可是他相信他对夏杰也有感情。只要是项崇恩喜欢的人,朱炎绝对不会动手去碰。
除非项崇恩有其他选择,否则他不会改变心意。
这也是为什么当他发现了自己对夏杰的感情时,他却从来不主动的原因。
倏地,朱炎尖锐的一字一句,都深深震入夏杰的四肢百骸里。
“救我的……不是你吗?”夏杰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与你非亲非故,干嘛冒生命危险救个陌生人?只有那个多事的烂好人,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嘴角一撇,朱炎摆出不以为然又冷漠的脸色。“当年要不是他用交换条件求我,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浪费力气救你?”
没有一丝虚假,他的话已够清楚明白。
够清楚明白,却也狠狠割舍了藏在心中的一份情感。
朱炎对夏杰的情感日益加深,夏杰早在他心中占有一席之地;若不是为了项崇恩,他绝不会将一部分的心,割舍下来送给别人。那感觉——有多痛只有自己知道。
身体因被压制住而难以动弹、也不敢反抗的夏杰,此刻领悟到朱炎冷血的本性,突然感到一阵心凉意寒。他认知多年的事实,竟在一眨眼间被推翻。
原来他真正的救命恩人竟是项崇恩。想不到那次意外他为了自己受那么重的伤,还因此住院三个多月,却不曾在重逢之后提起只字片语。
此刻,夏杰还鲜明记得重逢那天挂在项崇恩脸上的愉快笑容。
曾为他受过那么重的伤,项崇恩竟然能够不怨他、也不气恼他的愚昧,还当作不曾发生过那次的意外。让人想不透任何理由,为何他从来不说?夏杰甚至有种感觉,项崇恩这辈子似乎都没打算重提救他的那件事。
到底是为什么?
项崇恩他……甚至误导了他的认知。
即使无意要他的感激、回报,他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谁来告诉他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06
猝不及防地,朱炎放开了夏杰,却仍僵在原地。
不再看他,朱炎回到位置整理东西,继续未完成的动作,将要带回家整理的东西收入袋子,几乎已经当夏杰不存在。
狠心割舍之后,就不该留恋。
“你喜欢崇恩学长对吧?”不知过了多久,夏杰突然迸出一句。
空气——仿佛在瞬间凝滞住。
“你凭什么这样以为?”朱炎缓缓停下动作,眼神冷冷、声音淡淡地道。这一年多以来,他自问对夏杰的态度尚称友善,并没有任何欺压他的地方;而他,却一再试图侵犯他的领域,挖掘他心中的秘密。
过剩的好奇心,足以杀死一只猫。
或许重逢后,他对待他的方式太过友善,友善到足以让人忘记他的本性,他绝不是个温和的善类,而是原本那副习惯冷睨别人的高傲本性。
夏杰错得如此离谱,将他心中的愤怒逼了出来。
“我想我可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不知哪来的勇气,夏杰勇敢地道。
本来没有放在心上,如今仔细回想,夏杰却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绝对没有错。凡事冷漠不在乎,总是一副无所谓神态的朱炎,唯有扯到有关项崇恩的事,他冷淡少变的眼神才会有所牵动。事实明显摆在眼前,他不在乎别人的死活,宁愿出卖自己,也容不得别人批评项崇恩一句不是。
不是存有特别的情愫,谁会如此极端?
是他太笨,才会到今天才彻底顿悟。
可夏杰怎么也没想到,还有一个人可以让朱炎变脸——那就是夏杰他自己。所以,他不懂这样的误会,会激起朱炎多少的心痛沉怒。
“没错,你大可以相信你的眼睛。”
将背包过肩一挂,朱炎准备丢下他离开学生会,头也不回地浅讽:“顺便让我认清你凭眼所见的肤浅。”
太多人只用眼睛去凭断事物,往往只得到错误的讯息。
他在意项崇恩,可以为了他做任何事,但未必代表他曾对项崇恩有过任何非分之想的情愫。人类的感情若真复杂,谁又能单纯评断感情的种类?如果对项崇恩怀有遐想,天知道他会有多厌恶自己。可惜,这些感觉没有人会懂。
“难道不是这样吗?”决心要弄清楚真相,夏杰来不及多想已冲上前,张开双臂挡住朱炎的去路。如果所有的谜题都有个答案,该是他知道水落石出的时候了。
他等了足足两年,不是吗?
“你到底想从我这里问出什么?”朱炎逐步往前,眸光凛冽地直视着他问:“崇恩的感情,还是我的感情?问出结果又如何?想耻笑我们与众不同的性向,好去宣告天下吗?”真是令人恼怒的迟钝!“不是的,我没有这样想。”
“不这样想又是怎么想?难道你奢想得到崇恩的爱,还是我的?”朱炎毫不放松地追问,几乎快把夏炎逼到死角,凌厉的眼神愈来愈冷冽。
以前,敢猜测他对崇恩感情的人,没有一个不进医院的。
若非此刻的笨蛋名叫夏杰,下场必然相同。
该死的笨小孩!
“我不是!”夏杰被逼得往后退,终于毫无选择地抵上背后突起的门把,他突然有股一走了之的冲动,想干脆选择转身开门逃逸。但终究不敢那么做,只因他是高中部的学生会长,迟早会再见到朱炎。到时候,可想而知会有多尴尬。
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不想害修自己。
“还是你根本排斥喜欢男人?”不给他解释的机会,朱炎又是一记当头棒喝,这个问题对他似乎也有不同的意义。
相信夏杰能懂,他说的喜欢不是普通的喜欢,而是别具意义。
他说的是那种会让人想接近的喜欢。
“我……”近距离直视着那对冷冽却美丽的黑眸,夏杰愣住了。
他几乎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朱炎怎么可能问得如此直截了当。朱炎的眼神让他怀疑他是不是开始恨起他来。
初识时,朱炎看他的眼神顶多是冷酷而已,然而今日……
“不敢说?就算你说排斥,也不会改变我们什么。”
话虽如此,朱炎的话却一字比一字更冷漠,突然让夏杰觉得好难过。
“我没有排斥,绝对没有!”
一激动,他连眼眶都红起来。
朱炎眯起眼,以要求他证明的口气道:“光说何用?”
嘴上说不排斥,心底却鄙夷的人多的是;接纳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
“可是我……”不知道如何证明,夏杰真的被考倒了。
不排斥就是不排斥,还有什么方法能证明呢?他也很清楚光说是无法证明什么,但要他用行动证明,既不知道从何做起,自然是感到为难。
让人几乎怀疑,朱炎只是存心刁难罢了。
唉,感觉好是无奈。
“只要你不排斥,自然有办法证明。”朱炎的眸光深沉如海,冷淡的声音仿佛在嘲弄他的想法早已被看穿。很多事非不能,而是不为也。
人类长了张嘴,要说借口多的是。
唯一不会说谎的人——只有哑巴。
可笑的是,就算是哑巴,你也不能保证他不会欺骗别人。人的心藏在肉里、思想藏在脑里,谁也无法从外表百分之百确定真假,一句话从人嘴里出口,真假能有几分。所谓善意的谎言,只是让谎言镀金、理直气壮的说法,很多时候却伤人更甚。
“学长你要我怎么做?”咽了下口水,夏杰倏然紧张不已,隐约冒起冷汗。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朱炎此刻的眼神好邪恶。那眼神让他想起去年朱炎和他经过文学院和理学院的交界时,不到十分钟内所发生的事——
一群女学生包围着还是新生的葛朝平,吸引了朱炎的注意力。
像是看出葛朝平的不耐烦和厌恶,朱炎当场排开女生走上前,在众女生的讶异和不满中拖出错愕的葛朝平,闪着众家魔女,用他那皮笑肉不笑的帅气笑容道:请让让,别吓坏我们学生会重要的“新书记”。
没错,当时的学生会处于交接期,的确“刚好”少了一名书记。
大一就进入学生会,让外型原本就抢眼的葛朝平,名声更因此一炮而红。
若问及当时错愕不已、到后来被朱炎强迫带回学生会,没得选择被迫签下“入会同意书”的葛朝平,感不感激朱炎救他脱离女祸?有兴趣的人,大可去问那个被陷害的当事人。
那个时候朱炎就是先用现在这种眼神,带着诡异锁住葛朝平。
大学时代的朱炎,非但不似他初识记忆中的冷酷,还意外地喜欢陷害别人,行事不按牌理出牌。说起重逢后朱炎给人的感觉,似乎是冷漠多过冷酷,言语神态总是有些不在乎。若非他今天追问过了界,恐怕也儿不到朱炎冷酷的态度。
所以不难理解当时曾在场目睹一切的夏杰,此刻会有多不安。
“该怎么做,你应该自己知道。”朱炎不动声色地将双臂撑在门上,限制住夏杰的活动范围,有意将问题丢给他自个儿去想。
或许吧,让他成全自己一次就好。
“我不知道……”朱炎的目光灼热,让夏杰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