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虐王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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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你放着家中夫儿不管,执意要住到碧楼,原来你是个如此不甘寂寞的人啊,半夜三更都有男人来找你,哈哈……”
笑完,一个纵身,她跃出了窗外,转眼之间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之中。
“甄夫人,可有什么需要,和下人说一声便可,夜深了,早点歇息。”隔着半开的窗户,李管家看着甄颜静静的站立在房中,他忍不住出声问道。
他见到红姬的身影从房中闪出,想到薛神医的话,他怕红姬会为难甄夫人,所以还是问一句比较保险。
甄颜摇了摇头,转身关了窗子,李管家又在暗处站立了一会,没见红姬去而复返,这才放心的离去。
翌日一早,昏迷几天的卫七终于清醒了过来,睁开了双眸第一眼便看到了趴在床头沉睡的青青,她的眼底淤青一片,看来好{炫&书&网久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了,脸色也不似从前那般红润,脸庞更是瘦了一大圈,他伸出手来心疼的抚摸着她的脸颊,心底百感交集。
他曾以为他今生再也见不到她一面了,还甚至劝她跟着书生,如今醒来,一想到那个念头,就在心底暗叫好悬,幸好他醒了过来,幸好她还是他的,否则他就是到了九泉之下,心也会妒忌的发疼的。
脸上的触感惊醒了青青,她缓缓抬起头来,惊喜的看到卫七正带着笑意看着自己,忙揉了揉双眼,“小七,你终于醒了?”
卫七动了动胳膊想要去拉她上床,这才发觉浑身无力,胳膊酸软的使不出劲来,全身内力更是不知何故竟然消去了一大半,惊骇的出了一身冷汗,正要说话,见到薛景澜面带微笑的走了进来,忙开口问道:“薛叔叔,我是不是……失去了内力?”
“是的。”薛景澜应道,随即又笑容满面的说道:“恭喜你,你的功力又会涨了一层。”
“什么?”青青和卫七异口同声的问道。
“在天启给你把脉的时候,我就察觉到了,你体内的内力有一大半不是你自己的,而是别人送你的,对不对?”见到卫七惊愕的点头,他又淡笑着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送你内力的人练习的是嫁衣神功,需要把全身的功力都给消融掉然后才能练成。而这些功力在你的体内少说也有几年,早已渗入你的骨髓之中,和你的身体相互交融,并不会随着全身血液的流失而消失。
之前传你功力的人似乎并没有引导你把体内的内力合而为一,所以你体内的两种功力相互存在,并且极为排斥,所以你的内力不会完全的发挥出来。此番你因祸得福,随着你血液的流失,失去了你自身所练的内力,如今留在你体内的完全是输送进来的嫁衣神功的功力,如果我再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嫁衣神功便会发挥出双倍的威力,所以,我要恭喜你了。”
闻言青青大喜,而卫七却只是怔怔的看着窗外,思绪异常混乱。
原来师父早已开始练习嫁衣神功了,原来他早已打算要把他所有的内力传给自己……
嫁衣神功的威名,他不是没有听过,不过江湖上练成的人并没有几个,因为练习此功极为艰辛,稍有不甚便会走火入魔,轻则瘫痪,重则丧命;还有最为重要的一条便是,练习嫁衣神功的人必须自宫!
师父和母妃相守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会自宫呢?可是如果不是自宫的话,他又如何修的这么多年的功力?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师父和母妃之间就是清清白白的,都是父王错怪了母妃,自己也错怪了母妃!
这几年来,每次一想到母妃,他的心中都又爱又恨,又酸又疼,既替母妃因为父王的冷落感到心酸,又恨母妃水性杨花,和师父作出苟且之事。
所以他不敢面对父王,也一直躲避着父王,也恨父王对母妃和自己的冷漠残酷,又因为师父的加入,替母妃感到羞耻。
这样矛盾的情感让他既理不清,又忘不掉,终日如影随形的跟着他,让他饱受折磨,却没有想到,原来这一切竟然是个天大的误会,原来师父和母妃之间根本就是清白的!
想到这里,他恨不得此刻就立刻冲到父王的面前,大声的告诉他:“母妃根本就是冤枉的,她是清白的,你错怪了她!这一切都是你的错!是你辜负了母妃,是你!”
“小七,你怎么了,一会哭一会笑的?”青青用力摇晃着卫七的身子,拍了拍他的脸。
“没什么,只是突然听到这个消息,感觉太过震惊了。”卫七敛下了脸上的神情,淡淡的说道。母妃的事永远是他心中的疼痛,他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按理说你背上的伤口需要长好之后才能帮你打通任督二脉,可是我如今急着回天启,如果你能忍受得住疼痛,我想下午便帮你疏通,如果你忍受不了,我就再多住几天。”薛景澜一心急着回去看颜儿,终于忍不住说了出来,虽然带伤疏通任督二脉,那股疼意会异常难忍,可是他也顾不得了。
“就下午吧,我受的住。”卫七点了点头,开口说道。
同是男人,他理解薛景澜的心思。
于是归心似箭的薛景澜不顾身体的损耗,不顾众人的纷纷劝说,等不及到第二日清早,当晚便迎着漫天的飞雪,纵马向天启疾驰而去。
他心底有股强烈的不安,总感觉如果再晚回几天,他便再也见不到他思念了一生的心上人。
当他风尘仆仆的赶回碧楼天启的分舵,看到李管事那惭愧的面容的时候,他的心一个沉到了最低,极力的压抑着自己,开口问道:“颜儿她没事吧?”
“对不起,薛先生,李某惭愧,甄夫人前日忽然留下一纸便签,离开了,没说去哪里。不过您请放心,我已经派人去追了,只是目前还没有任何消息。”李管事低垂着头,声音压的极低,心中忐忑的想着,倘若甄夫人出了什么意外,不知楼主会不会掐断自己的脖子?
看到薛景澜什么也没说掉头向后面的小院走去,李管事心中一动,说了一句:“好像大前日晚上红姬曾去过夫人的住所,待到我赶去的时候,红姑娘已经离开了,而甄夫人只是静静的坐在房中,和平时没什么异常,所以我才没有放在心上。”
“红姬人呢?”薛景澜从齿间逼出四字,双眸倐地暗了几分,红姬,果然是她!
“红姬也跟着出去寻找甄夫人的下落。”看着他一向清亮温和的目光突然变得阴冷起来,李管事禁不住打了个寒颤,忙开口道出了红姬的下落。一个人负责一条路线,红姬负责的是通往卫国的路。
薛景澜不再多说,直接转身急急的向外冲了出去。
一路打听着,他一路寻找,终于在一天多后在一家客栈中一个小二的口中探寻到甄颜的消息,中午时分,一个全身素色的中年妇人曾在这里落脚,喝了一碗热茶之后,发觉钱袋被偷了,无钱用膳,他们好心的老板见她一个单身妇人出门探女也不容易,丢了钱袋又一身狼狈的,便免了她的茶钱,还送了她一个馒头,她连声道谢,静静的吃完之后,打听了去卫国的路线,便又上路了。
闻言薛景澜心中大痛,她一个从未独身出过门的柔弱女子被人偷了银两,若是他没有寻到她的讯息,她该如何是好?若是再遇到什么坏人,他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也忙对那小二感谢一番,拿出一锭银子,算做谢礼,买了几个馒头匆匆上路,继续寻找。
一个时辰之后,他来到一座小山脚下,白雪茫茫,远远的他便看到一个孤独的身影静静的立在山脚下,一动不动,他心中一喜,加快了步伐,不料却看到一身红衣,不会是颜儿,他有些失望的调转了方向,却想到天已将黑,一个孤身女子站在山脚下并不安全,又拐了回去,想劝一声,让她尽快离开。
走得近了,他这才发现那红衣女子身前的雪地中,安静的躺着一个素衣人,不知为何,他的心中突地一跳,脚步不由的加快了几分,待走到跟前,这才发现红衣女子就是红姬,而倒在雪地之上的素衣人宛然便是他遍寻不得的甄颜!
他忙冲了过去,一把抱起全身冰冷的毫无一丝温度的甄颜,略一把脉,感觉的手指处若有若无的脉动,他这才狠狠的瞪了一眼红姬,一言不发的抱着她疾奔而去。
客栈内,薛景澜静静的坐在床头,双眼痴痴的看着床上昏睡中的甄颜,心中很是后怕,若是他再晚来半个时辰,只怕此生他再无见到她的可能!
那个红姬,到底和颜儿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眼睁睁的看着她死去?
不行,他绝不能容忍这样的危 3ǔωω。cōm险还存在身边,想到这里,他站起身来,拉开了房门,径直走到对面的门口,敲了敲房门。刚才他开了药方,找小二去抓药的时候,便看到红姬在这里开了房间,大有一路跟着他们的迹象。
房门吱呀一声,红姬便出现在门口,她冷笑着说道:“不知薛神医深夜来敲小女子的房门,是何用心?”
薛景澜走入房中,听到关门的声音,他转过身来,双眼狠狠的盯着她,一字一顿的问道:“你为何要杀她?”
“小女子不明白薛神医为何要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杀她了?她身上有伤口吗?”红姬一个转身,走到床边,讥笑道,“亏你枉为一代神医,连这点常识都不懂,还有什么资格来问我?”
薛景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对她的厌恶,又出声问道:“虽然你没有出手,可是你眼睁睁的看着她倒在雪地之中,却不出手援救,和杀人又有何分别?”
“她自己倒地,与我何干?我为什么要出手相救?别忘了,我本身就是一个杀手,见死不救又如何?”红姬双眼一眯,笑声大了起来。
他竭力忍着自己想要揍她一顿的意念,又继续问道:“你奉命去寻她,却见死不救,不知被卫七知道了,会如何处罚你?”
闻言,红姬的笑容瞬间凝固在脸上,她呆了一呆,才又说道:“主上怎样处罚我,自然是碧楼内部的事,不劳薛神医费心。”
薛景澜冷哼一声,上前一步,一把掐住了她的咽喉,声音寒如玄冰,“的确,碧楼的事,薛某的确是无权干涉,可是任何人若是伤了薛某的人,薛某也不是只会救人,不会杀人的!”
说完,他手上一个用力,红姬顿觉呼吸困难起来,脸庞渐渐扭曲,在她能承受的极限时,她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真的要杀自己的女儿吗?”
一句话惊得薛景澜手上一松,红姬趁势挣脱了他那要命的手指,弯着腰站在一旁猛烈的干咳着。
“你胡说什么,我薛某一生从未娶妻,哪里来的女儿?”薛景澜恼怒的喝道,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匕,抵在她的喉咙之处。
红姬凄惨一笑,“原来我娘竟然是未婚生子,原来自……小人家骂我是野孩子,野种,竟然不是胡骂的,而是确有此事……”
听到她这般言语,看到她那凄凉的容颜,薛景澜心下不忍,收回了短匕,淡淡说道:“在下从未做过违反礼教之事,姑娘认错人了。”
“认错人了,哈哈,娘,娘,你听到了没有,你心心念念的男人居然否认我是他的女儿,否认了你们之间的一切,娘,你在地下可甘心?”红姬更是凄厉的叫了起来。
薛景澜摇了摇头,正要离去,却听到红姬面色一寒,厉声问道:“你这个负心忘义的男人,你可以否认一切,我只问你一句,你还记得红姑吗?”
“红姑?”薛景澜迷茫的看着她,费力的搜索着这个十分陌生却稍微又有点熟悉的名字,这十余年来他行遍天下,曾为无数个人医治,可能是他曾经的病人吧?
“哈哈,你果然不记得她,那这个你总认得吧?这可是你穆国皇室子孙独有的玉佩,你休想赖掉!”红姬从怀中掏出一件通体碧绿的玉佩,扔在他的手中。
薛景澜一见,脸色大变,后退一步,颤声问道:“原来如此!原来是她……原来只一夜,她便有了身子……”
“怎样,想起来了?”红姬满脸嘲讽的看着他。
薛景澜定定的站在那里,双眼矛盾的看着手中的玉佩,垂首不语。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来,淡淡的说道:“我和你娘之间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一切都是意外,不过你既然是我的女儿,我自会给你父亲的疼爱,只是,不许你再伤害颜儿!”
“这就是你认下自己亲生女儿之后的第一句话吗?”红姬蓦地大笑了起来,滚烫的热泪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滴落在地,更砸在她的心头。“你不觉得你这样的话会伤了我的心,会对不起我娘吗?”
娘啊娘,你爱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男人啊,他根本不值得你去爱他,更不配做我的父亲!
薛景澜直直的看着她,淡然的说道:“我只说一次,我和你娘并不是你想的那样,那年我出门采药,无意中救了被毒蛇咬伤的她,见她孤身一人,便好心的收留在家中。后来她好了之后,本想打发点银子让她离开,她却哭着说她在世上再无一个亲人,即便拿了银子也无处可去,求我收留她,她宁愿在我的府内做丫鬟,哪怕砍柴担水类的粗活,她都愿意。”
“后来见她可怜,我便把她留了下来,见她对医理颇有兴趣,便让她做了我药房的丫鬟,帮我做些杂事。谁知她却喜欢上了我,我那时已经有了未婚妻子,便直接告诉她,我此生不会娶妾,让她死了这条心,断了这个念头。她听了没再说什么,此后便不再表露,我以为她收了心。”
“可是……”薛景澜不知想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顿了一下,接着又说道:“可是一天我参透了一个好多天都不曾领悟的医理,很兴奋,不免喝了几口酒,她在一旁频频劝我,并且还试探的问了问我的未婚妻的情况,一提到颜儿,我便不由自主的打开了话匣子,不知不觉中喝多了酒,本来只是醉酒,我和你娘根本不可能发生什么,可是你娘却趁着我酒醉,给我下了顶级厉害的春药,结果那晚就……”
“第二日醒来,我就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叫她走人,或者是给她买个院子,派人伺候,可以让她安享一生,但是此生我都不会再见她一面,她再三恳求想要留在我的身边,我坚持不允许,这事发生一次就足够了。于是她就接下了银子,自己离开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我也不知道就那一次,竟然有了你……”
“你骗人!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