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难逑:追妻君王逃跑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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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彪悍的嬷嬷黑压压地堵在了门口,一脸凶神恶煞的吃人模样。看到一脸讶异的溪云雪,一个身着青色衣衫的嬷嬷带着一脸的鄙夷之色,走到溪云雪面前,毫不客气地一把将半卧在床上的溪云雪拽了下来。呆滞的溪云雪还未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就从床上猛然跌到了地上,膝盖和手肘磕在地上,一阵刺痛传遍了全身,溪云雪并没有呻吟出声,只是咬着唇,眼眸含着愠怒瞪着那个青衣嬷嬷。
青衣嬷嬷迎着溪云雪的怒火,于心里冷笑了几声,蹲下身子,用她那粗糙生茧的手指,钳住溪云雪瘦小的下巴,“呦,您这是还当着自己是娘娘呢?一个低等下人,还敢用这副眼神看老身,闲命不够长了是怎么的?”
一个自以为是的奴才,溪云雪嗤之以鼻地冷哼了一声,那清水般的翦眸里写满了不屑一顾的神情。这样的溪云雪将青衣嬷嬷惹毛了,她气的后槽牙磨得“吱吱”响。她的手轻起重落,手掌带着劲风,清脆的巴掌声便在这狭小的空间响起。
沁心看着自家小姐吃了那老女人的巴掌,自然气急,不管三七二十一冲到那青衣嬷嬷跟前,积聚了身上的内力,狠狠得甩了她一巴掌,那掌风比青衣嬷嬷得要带劲得不知多少倍,那老嬷嬷的嘴险些扇歪。
守在门口的那群人,一个个看好戏般的瞅着房里的三个人,那被打的青衣嬷嬷仗着自己曾被素妃提携为掌事嬷嬷,便自觉高人一等,在众人面前,眼皮子总是抬得老高,时不时会拿出素妃来打压众人。
被她欺负的人不计其数,大都敢怒不敢言,而今天这掌事嬷嬷被沁心一顿打,着实让人们心中出了一口恶气,自然没有人愿意上前去拉架。
会功夫的沁心对着掌事嬷嬷拳脚相加,那嬷嬷脸上瞬时色彩斑斓,直到听到溪云雪那一声“够了,沁心。”沁心才收起挥向掌事嬷嬷的拳头。
沁心打的好不痛快,那郁结在心中的恶气也出了大半,她那双眸带着警告盯着掌事嬷嬷,冷冰冰得低喊了声,“滚……”
那掌事嬷嬷因着被一个毛还没有张全的小丫头狠揍了一顿,还是在众人面前,她心中自然不甘,愤懑的目光死死地瞪着沁心,用手蹭了一下嘴角的湿润,带她看到手上沾染了血渍,脸上的表情瞬间扭曲。她当上掌事嬷嬷这么多年,还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对她,这沁心可是独一户,这仇算是结下了。只要她俩在她手下做事一天,她便会好好招待她们。
掌事嬷嬷从地上爬起,她心想,既然被人揍了,那嘴上也不能吃亏。便冲着沁心恨恨地啐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样的贱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大家闺秀?我呸,说你的蛇蝎毒妇都糟蹋那四个字。”
沁心听了那话,眼里跳动着怒火,她伸手就要甩掌事嬷嬷巴掌,却被溪云雪拦住了。
“小姐……”沁心现下有些埋怨溪云雪就这么轻易饶了那个欺人太甚的掌事嬷嬷。
溪云雪望着掌事嬷嬷匆匆逃离的背影,叹了一口浊气,心中有些不安,现在她们已经成了杂役宫女,若树敌太多,这往后的日子要如何艰辛?恐怕这嬷嬷心中不甘,会寻着机会整治她们吧?
第七十三章 贱妇引起的风波
溪云雪在那简陋的小屋里养了些许日子,身体渐渐地好了起来,原来苍白如纸的脸终于看到了一丝柔润的粉红。溪云雪生病时,沁心除了每日照顾溪云雪外,便是在那辛者库干她二人的活计。即便如此,那辛者库的杂役宫女们也颇有微言。那些难题的话落在沁心耳朵里,她心里自然不舒坦,沁心并不像溪云雪那般隐忍,为发泄心中的不快,多少会生出一些是非来。
这天早上溪云雪早早的起床,独自穿上那宫女的服饰,不得不说,溪云雪是这西夏不可多得的美人,即便是穿上那乡村野妇的衣服,那也能让那件衣服耀耀生辉,更不要说比那粗布麻衣好多少倍的宫女装了,溪云雪那浑天而成的娴雅气质,即使是穿着这件衣服都无法遮掩。
听到沁心从隔壁推门而出,溪云雪也急忙打开了房门,看着沁心诧异得瞧着她,她嘴边绽放出一抹令娇艳的花朵都要失色的微笑,“沁心,今天我和你一起去辛者库。”沁心一个人做那么多活,太辛苦了。她到辛者库本就不是来养尊处优的,而是被贬为宫女的失宠妃子。怎么可以再摆那些让人生厌的架子?
“可是小姐,你的病……”沁心听了溪云雪的话,有些踟蹰,毕竟她的病刚刚痊愈,辛者库分配下来的活计繁多,跟本就不是溪云雪这大家闺秀能干的,她担心溪云雪身体虚弱会承受不住。
沁心那些想法怎么能瞒过从小与她一同长大的溪云雪,自然清楚她心里在担心自己这刚刚痊愈的身体吃不消。溪云雪走到沁心身侧,手臂挎着沁心的胳膊,用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那张粉颊,嘟着嘴不满道,“难道你家小姐我这样,像是有病的人吗?”
说完还做出一个大力士的动作,另一只手拍着自己纤细的胳膊上的小肥肉,“看看你家小姐我这强健的肌肉。那些活,不在话下。”
沁心被溪云雪的搞笑样子逗乐了,“噗嗤”一下笑出了声,嘴角咧出一个浅浅的弧度,她虽然笑了,但是心里委实担心溪云雪,那笑容也带了一些心酸与心疼。小姐还真是一个能够苦中作乐的人……
溪云雪和沁心到辛者库的时候,那些杂役宫女也都忙忙碌碌了起来。从她们踏进辛者库那一刻起,每个从溪云雪身边路过的杂役宫女,都会鄙视地瞧溪云雪一眼,那目光中带着浓浓的敌意与不满,就好像溪云雪曾经欠了她们百八十两的银子没有还一般。
溪云雪生病这几日从未见过管事嬷嬷,她必须要见过管事嬷嬷,等着嬷嬷给她训规矩安排活计。
而她刚刚从一个杂役宫女身边经过,便有一阵小声的议论声飘飘荡荡地钻进了耳朵里。
“喂,你们知道吗,她就是那个杀了戚贵人的凶手。”宫女甲盯着溪云雪的背影啐道。
“呦,真看不出来,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能做出这般丧心病狂的事。”宫女乙一副鄙夷的神情。
“哼,蛇蝎毒妇,皇上真是应该杀了她。”宫女丙咬牙切齿道,仿佛死的那人就是她的亲娘一般愤恨道。
“嘘,小声点,别让她听了去,小心她记恨在心里,下毒杀了咱们。”宫女丁看到溪云雪的停在离她们不远的地方,心里忽然一慌,对着同伴小声道。
她们的话能被溪云雪听到,沁心必然也能听到。
“喂,你们……”沁心转身就要收拾那些碎嘴子的宫女,还未走出一步,便被溪云雪拽住了胳膊,沁心眼眸里跳跃着的小火焰,只想将那四人烧成灰烬。她愤愤不平地转头,“小姐……”
溪云雪扯出一丝苦笑,“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是管不住的。”溪云雪隐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得攥着,没有做过的事情,被人平白破了一身脏水。她怎么能不委屈?好在还活着一条命,她要查,要将真凶抓出来,她不能带着这杀人的罪名过一辈子。
那四个宫女见沁心没有冲着她们过去,心里更加藐视这主仆二人,纸糊的老虎,不足为惧。她们收敛起自己刚刚洗好的衣服,抬高着下颌,一脸傲然的样子,从溪云雪和沁心身边经过。末了,还骂了句,“呸,贱妇……”
一直隐忍着的沁心,再也压制不住心里的怒火,她甩开钳制着她胳膊的那只手,怒吼吼地冲着刚刚骂她们“贱妇”的那宫女走去。
她一把抓住那宫女的发髻,趁着那宫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拽着她的头狠狠地往不远处的墙上撞去。这深宫里的女子何时见过沁心这般彪悍的女子?她们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那女子额头上被撞破了个大口子。那鲜血从额头蜿蜒直下,说不出的恐怖。
不知那个胆小的宫女看到那鲜艳的血渍,惊恐地尖叫出声,她这一叫,整个院里的人各个面露惧色,惊叫声此起彼伏。
那一阵阵的凄惨叫声,终于惊动了房内的管事嬷嬷,管事嬷嬷从房里一个箭步冲了出来。看着面前失控的场景,绕是见过无数生死的嬷嬷也不由地心里一慌,倒吸一口冷气,故作镇定地喊道,“沁心,住手!”然后又她扫了眼众人,“喊叫什么,喊叫什么。赶快做自己手里的活,做不完,今天晚上不准睡觉。”
果然,这管事嬷嬷的话不是一般二般的管用,尖叫声讶然而至。那些宫女一听做不完手里的活,晚上不许睡觉,便赶紧忙活各自手里的事情。天知道她们一天要做多少活,再不睡觉的话,铁打的人都顶不住。
可还在气头上的沁心压根就没有听到管事嬷嬷的话,手上的使力并没有停下来,溪云雪在她旁边怎么拉扯也没有用,反而在混乱中被推倒在地。
管事嬷嬷不知道何时从什么地方找出了一个棍子,冲着沁心的背部狠狠一记闷棍,沁心的手一松,跌在地上晕了过去。
管事嬷嬷丢下棍子,招呼过来一个小宫女,吩咐道,“将这小贱人给我绑起来。带到小刑房去……”不好好整治整治沁心,她连这是谁的地盘都不清楚了,居然敢在她的管辖下如此放肆。
溪云雪抱着昏死过去的沁心,因为担心沁心而蹙起了隽眉。她一边轻声唤着沁心,一边听着管事嬷嬷吩咐那个小宫女的话,待听到小刑房三个字,便立即转过头,仰视着额头爆着青筋的管事嬷嬷,焦急地说,“嬷嬷,沁心是无心之失,请嬷嬷收回成命。”
管事嬷嬷好笑地盯了溪云雪片刻,突然眸光一禀指着那奄奄一息的宫女,冷冽的目光射向溪云雪,“哦?无心之失,就能将人打成这样,那要是有意的话,这人还能活吗?”
“嬷嬷说笑了,沁心不会平白无辜随便出手打人的。若不是她出言不逊,沁心又怎么会大打出手?”溪云雪清冷地看向那个被打的宫女,一脸淡然地说。她并不觉得沁心有错,虽然她惹了很大的麻烦,但是她知道,那都是因为沁心不想她受一丝委屈。
“出言不逊?她说了什么?”管事嬷嬷微微讶异。显然,刚刚发生争执的时候,她是真的在屋里没有听见。
想起那“蛇蝎毒妇”和“贱妇”二字,溪云雪心里不由得生出薄怒,她何德何能对得起这两个恶毒的字眼。她瞧了一眼怀里的沁心,眼波带着怒火,咬牙吐出“蛇蝎毒妇”和“贱妇”。
管事嬷嬷听了在心底暗骂那宫女一顿,这溪云雪虽然被贬为宫女,但怎么着曾经也是沐泽圣恩的妃子,她怎么能如此恶言相向。溪云雪若能在这辛者库带一辈子还好,倘若有一天她重得恩宠,那还不反过来整死她?
但是沁心始终是打了人了,辛者库的规矩不能坏,不然她这管事嬷嬷的威严又要放在何处?她扫了一眼沁心,又转头对溪云雪说,“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沁心终究是打了人,此时不能这么轻易的了结。既然你与她求情,那就待她受罚吧……”
第七十四章 溪云雪,傻瓜
溪云雪被贬为宫女之后,羽月夜那颗悬在嗓子眼的心,也揣回了肚子里安安分分地跳动着。只是他时常批着批着奏折便会转头看一眼墙上挂着的美人图。
庆公公猜测着,他的小皇帝估计是喜欢上了溪云雪了。
庆公公将手上的茶捧到羽月夜面前的桌子上,便很有眼力见地退出门外,他正要将殿门关上时,那提笔埋头的人突然说话了,“庆安,她的病好了吗?”
庆公公关门的手突然一抖,这,皇上,是在关心溪云雪吧?
“回皇上话,雪妃,哦不,是溪云雪,今儿个应该是去了辛者库。”喊惯了溪云雪雪妃娘娘的庆公公一时改不了口,待发现喊错了之后,他偷偷抬眸瞧了一眼羽月夜,发现他脸色如常,便松了一口气,他真害怕说错话,惹了皇上大发雷霆。
能去辛者库,那就是病好的差不多了。他便放心了……
笔尖刚刚触到纸上,羽月夜的手顿了一下之后,接着将那“准”字写完整,自己这是在担心她?
桌上的一叠叠奏折批完之后,羽月夜放下了手中的毛笔,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舒展开手臂伸了一个懒腰,便往外走去。
庆公公跟在羽月夜身后,心里不禁有些疑惑,皇上这么晚了是要去哪里?
羽月夜出来的时候,并没有带很多人,只是带了庆公公和两个侍卫。或许是快要下雨的缘故,这空气里带着一股泥土伴着青草的大自然的味道,这让看了半天奏折的羽月夜心情顿觉舒畅。他漫无目的地走着,待路过御花园。他心中微微一动,脚步停了下来。羽月夜阖上双眸,嗅着那满园的百花香味儿,嘴角稍微上翘,嘴边挂起一丝极少出现的温柔淡笑。
他走进御花园,一直走到那一湖池水前,望着那一湖池水,那目光忽然变得怅然,盯着那湖中心的湖心亭,他曾记得,这湖心亭是父皇给母妃建的,母妃与父皇相爱的时候,便在这湖心亭内,对着父皇翩翩起舞,她的舞很美,却只跳给父皇看。这是他幼年的时候,偷偷尾随他们发现的秘密。
当他嘴边荡着幸福的笑容时,享受着父皇与母妃给予他的温暖和亲情时,父皇毅然绝然地离开了母妃,他不再爱她,不再宠她,将她丢在那冷冰冰的宫殿里,再无问津。
母妃去的时候,那一脸的绝望,在他心里刀刻了一般,深刻而疼痛的感觉,他至今都无法忘记。
羽月夜隐在衣袖里的手紧紧地攥着,那指甲深深地陷入肉里,造成这悲剧的是谁?是溪承启,是溪妃……
大仇一天不报,他便愧对九泉之下的娘亲……
“你们都回去吧,不要在跟着了……”羽月夜出了御花园,扫了一眼跟在身后的侍卫和庆公公,心中一阵烦躁。
庆公公听羽月夜要遣他们回去,赶紧抬头,张了张嘴想说“皇上,这晚上,万一有刺客出没,伤了您怎么般?”,可看到一脸愁容和纠结的羽月夜,便将即将说出来的话又咽进了肚子里,“是,皇上……”
羽月夜瞧着庆公公带着那两个侍卫走远,便抬腿向前走去。也不知为何,他的随意溜达,一不小心便溜达到了辛者库。他站在辛者库的门口,抬头看着那匾额上的因夜色而看不大清楚的辛者库三字,心像是被一只羽毛轻轻拂过,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想要推开辛者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