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忌游戏番外篇1 告白by:秋月こお(秋月透-秋月扣)-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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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试试看?』
叶这样问道。
『试什么?』
『亲吻。』
『用你那充满奶臭的嘴?』
『我会好好漱口,就给我一杯白兰地吧!』
『……我觉得自己会笑出来。』
这就是他所谓的没有办法立刻在心情上做转换。
叶耸耸肩。
『你来探病竟然没有带花束来,就让我亲你当替代品吧!』
这是他从高中开始就常使用的手段。
『……只能亲吻哦!』
千里言明在先,然后坐到叶的身旁。叶一把抱住他的肩膀,将他拉了过去。
『至少把眼睛闭上嘛!』
『啊,哦……』
当他们的嘴唇相融时,千里觉得自己正跟『朋友』做那种事而想笑。但当叶的舌头伸进他的嘴里时,脑海中倏地窜过对那个人的愧疚感。可是……
『等一下……嗯……』
(这……这种方式……不是亲吻……)
如果说叶这种浓烈的吻是普通的亲吻的话,又未免太煽情了,他以堪称前戏的技巧挑逗着千里。叶的手虽然仍然规规矩矩地停在千里的肩膀上,可是身体内部却燃着熊熊的欲火。
当叶的嘴唇拉着银色的细线离开时,千里几乎半瘫软在他那厚实的胸膛中。自从失去『他』之后,千里一直过着修行僧一般的禁欲生活,对他而言。叶的亲吻实在太过强烈了。
千里喘着气,心里想着(这下可好了……)。
问题又增加一个了。
(除非在确定自己对你有感觉的同时,也能确信自己不是因为禁不起肉体的诱惑,而是因为喜欢你让你拥抱,否则我不能再跟你接吻了)
叶满脸幸福的表情,将脸埋在千里的头发当中摩搓着,千里仿佛引诱叶似地抬起他那带着冶艳表情的美丽脸孔,心中却思索着这个问题。
叶的恋情到底会不会有开花结果的一天啊……
第二天,千里到园田任职的医院去找他。因为还在门诊,千里要求柜台安排『个人面谈』的时间,跟国田在诊察室碰了面。当时有护土陪在一旁,但是千里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便。
『我想请问你关于齐田误诊的事。』
千里开门见山地说道,瞬间园田脸色铁青。
『就算你再怎么讨厌他,你不觉得这个玩笑开得太过火了吗?』
园田的额头渗出了汗水,建议换个地方详谈,千里也展现出男人的泱泱气度。
『啊,这……这真的只是个玩笑。』
园田一边擦着汗一边为自己辩解着。
『不过看齐田受苦,你倒是很快乐。』
『啊,没的事……』
『据说一个人染上爱滋病时,最难以忍受的就是绝望的孤独感。有时候这种精神上的负面因素还会使病情恶化,而你竟然对我说让他一个人静静。难道你打的如意算盘是想让他就这样衰弱而死?或者,你想下狠招,让你的谎话变成事实?以你的工作性质来看,你应该有办法故意让齐田感染的。』
『这…这不等于杀人了吗?』
『齐田预定三个星期后再做一次检查,如果出现阳性反应的话,我会对你提出告诉。今天,我来就是特地来跟你讲这件事的。』
『我……我什么都没做!』
『那我们就都没什么好担心了。太好了,总算可以高枕无懮了。』
对最懂得发挥带着笑容快刀杀人本领的千里而言,对付胆小的入赘女婿园田是绰绰有余了。
其实,在千里念高中时,同学们私底下就给了他一个『剪刀手真木』的外号的学生会长那温文的外表欺骗的人一辈子都会感到后悔。
如此精明的千里和叶的爱情攻防战刚刚敲响战鼓。
第七章
哔…哔哔哔哔…哔哔哔……
真木千里用手摸索着按停了不断响着的B。B。CALL,他可以猜得出来谁在找他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B。B。CAlL看看屏幕……(果然没错)。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直觉越来越灵了……只要是齐田叶打来的电话或利用B。B。CALL找他,他光是听响声就会心有灵犀,而且也大概可以猜出叶找他干什么。
其实,叶找他不外是去吃个饭吧、去喝两杯吧、想不想打网球之类的事……总之,基本上一定是『我想见你』的通讯;所以只要稍微推理一下就可以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总而言之,在千里做完工作,而时间也还在吃晚餐的范围内打来的话一定是问他一起去『吃个饭吧』;如果时间晚一点,那一定是『待会儿去喝两杯』。要逢千里白天有空的时候,则不是打网球就是去游泳……。
不过,当天的约会内容几乎都是遵照千里的意见来决定的。有时候要约千里一起打网球时,叶会这样说。
『我预订了球场。』
『对不起,我今天觉得好果。』如果千里这样回答的话——
『是吗?那就再联络了。』叶会见好就收。
叶是一个懂得进退的求爱者。
是的……齐田叶爱恋着真木千里,平均一个星期会联络三次,要求约会。他采用的是攻击联络的方式。
……千里心里想着,叶也够狡猾的,并没有每天紧迫盯人。
叶的联络也不限定哪一天、什么时候,不过大概都会两天一次,或者三天一次。正因为这样,千里便在无形中一直处于记挂着叶的来电的状态。而记挂着叶的联络与否就代表他的脑海一角经常感受到叶的存在。
这种作法对正在发动攻势的迫求者而言,无疑地是绝佳的作战方式。在遗忘就相当于『三派出局』或『分手』的具体化的爱情攻防战中,叶几乎已经获得实质上的胜利了。
当然,处于被动状态的千里心里原本就没有『一开始就把叶排除在外』或者『个性不合而无法做朋友』等等负面因素存在,这也是对叶有利的地方……
千里和叶在高中入学典礼的当天就因为同班而认识了。高中二年级的时候因为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而发觉彼此意气相投,后来参加网球社时也成为双打搭档。一个是聪明的学生会长,一个则是能干的学园祭执行委员长,彼此都认定对方是可以交心的好朋友,两个人共渡过青春岁月。彼此的情谊转眼间已经持续了十年。
但是,他们并不是一直过得很平稳。
渡过无懮无虑的两个春天之后,进入专校就读,走上美容师之路的千里有了同性的爱人,那一年夏天,他陷入热恋当中,可是这段感情却被一场无情的车祸给腰斩了,结果那一年冬天,千里一心只想尾随死去的爱人而去……
对叶而言,当他发现自己对千里不只是友情,而是一种爱时,他也每天过着被妒忌的烈火焚烧的痛苦日子。
而现在,他们好不容易发展成对『恋爱』有同样意识形态的关系。情况就如当初他们选择彼此为『无可替代的好友一样』。这一次,千里以确认自己和对方的心情去导出结论的心态观察着叶,想知道是不是该以『恋人』做考量,选择对方为自己一生的伴侣……而叶则静静地等待千里找出答案。
为达到目的,叶每隔不到三天就会打一通示爱的电话给千里。
『千里老师,刚刚不是您的B。B。CALL在响吗?如果有急事的话,请不用客气,先回个电话吧!』
正在剪头发的客人体贴地说,千里对着镜中的客人笑了笑说:
『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情。』
叶并不催着千里做答复,因为他为了可以光明正大地提出约会的要求,已经足足等了七年了。
『这样的长度可以吗?』
『嗯,可以。』
千里的职业是自由发型设计师,主要是帮模特儿或演艺人员做头发,但是如果像今天这样,工作有空档的时候,他就会到母亲经营的美容院帮忙。
过了一会儿,千里帮客人剪完了头发,把上卷的工作交给店里的女孩子,自己就上到二楼去了。千里的父母都住在这里,而玄关边的房间是开放给工作人员当休息室用的,千里则到后面家人专用的起居室去。
目前的爸爸是千里母亲的第三任丈夫,对千里而言相当于第二任继父的雅光正坐在沙发上优哉地看着报纸。
『打扰了,我想借用一下电话。』
千里先打了声招呼,而那个四十岁以前一直打光棍的消防署队员头也不抬地点了点。
千里哔哔波波地按下了早已深记在他脑海里的叶的行动电话号码。响了第五声之后接通了:
『嗨,什么事?』
他们会有这样的开场白是因为千里常常在工作中没办法立刻回电,而这样的理由一再被提出来,讲和听电话的人都已经感到无比厌腻了。
『你今天在哪里工作?』
叶那低沉而挑逗的声音在那头说着。
『在我妈妈这边。』
那么,要到八点左右能休息罗?
『不对,七点半有一个预约的CASE,要过九点以后有空。』
『明天有预定行程吗?』
『九点开始有个研讨会。』
『那我下班的时候,顺路到你那边去。』
『好吧!』
千里挂断电话之后,在话机旁边的小猪扑满里投进十块钱硬币。这是家里的习惯。
千里原本打算跟继父打声招呼就离开,但随即想到,这一阵子都没好好跟他说过活了。虽然两人原本就不常交谈。
『今天休假吗?还是值晚班?』
千里试着寒喧。
雅光一边沙沙沙地折叠着报纸一边回答。
『今天休假,明天早上八点的早班。』
虽然是公务员,但是二十四小时随时待命的消防署工作却是采三班轮班制的。
『那您今天晚上就得早点上床睡觉罗?』
千里想到了一个点子,所以这样问。
『本来想问您想不想打个小麻将?』
雅光一听,高兴地叫了一声『好啊!』,随手将报纸往架子里一去。
『偶尔玩玩也无妨。』
继父没什么仪表风采可言。那因为打棒球而练就的强壮体格与其说是结实,倒不如说是迟钝,两只腿短短的,年纪不怎么大,却已经秃头了。经常不修边幅,话也不多,不算是一个很懂得人情世故的人。
……因为这样,让隆有处处挑剔他的借口(隆的父亲是一个外形出众,而且待人处事周到的男人),甚至讲出『你根本不是我爸爸!』这样的话来。
不过,千里对这个第三任的父亲并没有什么反感。包括兴趣在内,他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就这方面来看,雅光并不是一个很好相处的人;然而,他却常常会发出一些颇有深度的人生慨叹。当然,他不是那种会咬文嚼字、见识广博的人。他以自己的方式活了五十年……而有一半的时间是以消防人员的身分在生死边缘渡过的……从他那毫不修饰,也不夸矜的措词当中,可以隐隐约约听出他自己体验出来的,对『生存』的看法和想法。
当千里因为同性的爱人突然因车祸过世,而躺在惨白的病房里,一颗心在人世和冥界之间游移时,雅光只来看过他一次。
『决定出院时,我会来接你。』
简简单单一句平常的话给了千里一条回家的路。
但是,千里也是一直到最近发现继父原来就是这样的人。
……事实上,当千里在医院听雅光讲那些话时,他还以为继父只是说说门面话。他始终认为继父那么做纯粹是不想让外人知道自己有个因为同性恋的爱人死亡,而企图自杀不成,最后被送进精神病院的继子罢了。
后来,又看到继父老是跟自己拉开一步的距离,把脸别了开去,他更是把继父这种态度解读成他根本就不想要有这样的儿子——如果有选择余地的话。
是的,一直到最近,他知道是自己在闹别扭。在某个帮妈妈做生意一直到晚上打烊的夜里,妈妈要求他在中秋节的晚上一起去赏月、喝两杯,千里只好在心不甘情不愿的情况下,陪着继父和母亲去赏月了。
平常喋喋不休的母亲仿佛也受到月光带来的沉静气氛所影响,只是默默地为和丈夫一起对饮的儿子敬酒。那次的酒宴是如此地安静。
当时继父说了一句话——
『有家人真好啊……』
然后把杯子递向千里。
『你也差不多该……』
话只说了一半就不再说了,只是专心地为千里斟酒。
那个时候,千里感觉到了。他感觉到继父其实了解八年前千里失去了多么重要的东西,他非常非常地了解。
说起来,继父应该是对同性恋会产生一种生理性厌恶感的人,就这一点来说,他永远不可能了解千里的。然而,他却了解死亡对一个人所造成的影响……了解存活下来的人在心灵炼狱中苟延残喘的痛苦。从这一个角度来看,他是一个完全能了解千里的人。
所以千里说了:
『那是一个悲哀的回忆,不过,我会一辈子记住它。』
『我不是一个可以豁出生命去谈恋爱的人。』
雅光这样说……大概是被母亲捏了一下屁股吧?他皱着眉头叫了一声『好痛!』
『什么话嘛!可以为工作拼命的人,竟然这么没种!』
妈妈瞪着继父骂道。
『在工作现场有时候是得拼上性命能做好事情,可是,我还想跟我喜欢的老婆长长久久地过日子哪!』
雅光一点都不害臊地认真说道。
雅光就是这样的父亲。而隆应该也渐渐地体会到继父那温暖的人情味了。
隆只是以对雅光的反感,来发泄自己对那拋下他离家出走的亲生父亲的一股失意和愤怒罢了。对当时年仅八岁的隆来说,这是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