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纪·殿上臣 +番外 by:晓雾-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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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陌歪头看他。“说什么?”
他极少这样可爱的样子……如此想着,胸口不觉一紧,语气也添了迫不及待。“你知不知道,怎么做?”
“您不知道?”
语调的上扬程度令他不禁羞愧起来,随即又有新疑惑:“你知道?”
“臣不知道……您也不知道?”现在是讲绕口令么?
“朕……稍微知道一些,但不清楚。”
本是丢脸的事,看到子陌愕然的表情,不知为何,修衡倒有些想笑。
“如此说来,那晚您本就做不了什么。”
被他这样一说,任谁都会如斗败了的公鸡般,垂头丧气了。
他颓丧样子使得子陌同情心顿起,思索良久,眼睛蓦地放光,“您知道一点,就试试看吧!”
修衡慌忙摇头。“不行!朕怕弄错了。”用那个地方……怎么想都太过离奇。最重要的,想想就知道他一定会痛。以往听说时并不觉得如何,要到付诸实践,才觉得十分难办。
有些后悔,早知道当时一鼓作气胡乱做了,也省得现在在这里烦恼——这话自然是不能被他听到的。
沉吟过后,子陌眼睛再度放光。“任大人一定知道!”
修衡叹口气。“清野在玄枵州。”
其实“那个地方”就是听任清野随口说的,此人太过滑头,说的话都不能全信。且就算近在眼前,他也不可能拉下脸,去专门讨教这等问题吧。
“那……等他回来再说?”
这回的叹气更大声。“葵官都还没成亲,他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
“一年半载……也真是辛苦他了。”
“朕比较辛苦吧?”修衡心中呕得很。也不想想都什么时候了,还有空担心别人。
好不容易到了这份上,竟然为此等“细枝末节”功亏一篑?
商议国事时都未出现的严峻表情,同时挂在二人脸上。
碧石有些不耐烦地摇着头,从后门踱出去。
这两人,总觉得有些……遥遥无期。
——完——
番外一:终成大道
秦子陌在自宅中庭跪迎皇帝,起身时问道:“陛下今日驾临,不知有何贵干?”
修衡稍嫌局促地环顾周遭,忽然眼睛一亮。“朕听说秦卿家的玉兰开得甚好,故而特地过来瞧上一瞧。”
“原来如此。”秦子陌嘴上这样说,不悦的眼神也跟着投射过去。几个月来皇帝几乎是觑着空就微服往御史府走。避雨,借书,喝酒,吃饭,讨水喝,什么由头都有,这回又是赏花。谁不知道宫中的玉兰花早半月便开了,且都是高数丈的良种,哪是他府上种的小树可比。
面对心上人显而易见的不悦,日益显得无赖的皇帝,只是咧嘴讨好般笑了笑,便越过他往里屋走去。
子陌望着他的背影皱起眉头,叹口气跟上。
“谭公子。”脸色一直难看的漠村被卓荦喊住。”随在下去宫中取陛下给秦大人的赏赐如何?”
漠村正要拒绝,便被他堵住:“这是陛下口谕。”
二人遂前后出门,卓荦一个手势,上百名便衣禁军装成做着各种事情,将一座御史府护得严实。
子陌后脚才跨过门槛,便被拥进一个怀抱,跟着有双手在身上不规矩地游走。他自知挣扎不开,更恼自己不想挣扎,只得没好气地道:
“您这回又想干什么?”
“朕知道怎么做了!”修衡在他耳边轻轻说道,语调是难掩的兴奋。
子陌脸上发热。“大白天的,怎地来说这等话。”
“管他什么白天黑夜,最要紧的是把这桩事办完!”他拉起子陌的衣袖,兴冲冲往里屋钻。子陌有些好笑地又有些好奇地,由他牵着走。
二人来到床沿,修衡放开手退后几步站立,上上下下打量子陌,还是春寒料峭的时候,他穿的是厚厚的棉袍,但那里面的光景,自己已经见过了……想到他当时的样子,便深思恍惚起来。
被他暗沉眼光看得颇不自在,子陌出声轻咳两声,强自道:“到底是怎样?快说话啊!”
色厉内荏的模样看得修衡差点失笑,却在瞥见他因紧张而攥起的右拳时敛起所有张扬。
“先让朕……瞧瞧你的身子。”语尾低得听不清,话中的情色味道满是诱惑。
子陌浑身哆嗦了下,低喊道:“上回不是瞧过了?”想起之前的事,又觉得丢脸,狠狠瞪了修衡一眼。
修衡苦笑:“朕发誓跟上回不一样。”
说到上回,没有谁比较不丢脸吧。被挑逗的先前怎样都不肯,到后来全无招架之力任人为所欲为;挑逗的使出浑身解数,搞得二人欲火焚身又不得其门而入,最后只能用手来分别替两人解决,惨的是边帮他还边被死命地又打又掐——当时的狼狈实在是难以言喻。
子陌警惕地摇头。“骗人的。”
修衡喊冤:“朕什么时候骗过你?”
“上回明明说只是摸的,到后来……”当时情形是全然的不堪回首。“这回谁知道又想出什么花招整人!”
“上回朕不是好好地陪过不是了么?又不是故意叫你难堪,朕自己也很难堪啊。”好好的房事搞成那个样子,谁会高兴?
“反正到最后都是难堪,索性就不必努力了,又不是一定要那个。”
“你又不懂!这种事朕说了算!”
被这么一讲,子陌自然生气。“臣确实不懂!既然如此,陛下您找懂的人去吧!”说完拂袖往门外走。
“如果除了你朕还想要别人的话,至于这么辛苦吗?”他扑一般地自背后搂住子陌。“不是你,朕全都不要。”
子陌最是吃软不吃硬,听着他闷闷的声音,再大的气也消了。修衡见怀中人良久不说话,心念一转,大着胆子,动手解起了他的衣袍。
子陌也不阻止他,只是看着在身前忙碌的一双手,疑惑地问道:“为什么总是解臣的?”上回也是这样,他直到最后都留着些在身上。
修衡手顿时停住,笑道:“也没什么道理,先解朕的自然也无妨。”
说着竟也不等他回话,飞快地脱起了自己衣物。
子陌被他的迅速动作吓得有些呆楞,回过神时,精壮的身躯已经整个展露在跟前。
“您——”
“如何?”
修衡把双臂抱在胸前,自在的神态不像浑身赤裸,倒仿佛是身着龙袍端坐朝堂,顺便以眼神示意“该你了”。
子陌以半惊讶半赞叹的眼光注视着眼前的躯体,修衡被看得全身发热,费了好大的耐性才没有就此将他纳入怀中好好疼惜。谁知不一会,却见子陌咬着唇低下头,低声道:
“不要。”
修衡大急:“为什么不要?朕都脱了,你怎可不守信用?”
“臣……没有陛下好看……”上一次没有见到他全身赤裸的样子,从触感上可以知道他比自己强壮,今日亲见,才明白二人身高并差不了多少,体格却有实在有天壤之别。
修衡听他这样说不禁一楞,继而低头看了某处一眼,安慰道:“你是指这个么?朕记得你的也挺不错的,虽然尺寸上稍稍——”
还没说完,子陌怒声打断:“臣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这等不三不四的话,亏您说得出口!”
竟然还一脸懵懂的样子,他上回明明已经看了的,难道没有在心里嘲笑么?子陌豁出去似地,自己狠狠除下上身衣物。“这样难看的身体,您真的要看么?”跟他的一比,自己的皮肤太白骨架太细,胸腹处更是没有半点结实肌理,脱出来也只是丢丑而已,哪里有半分吸引人之处。
修衡为他的激动反应愕然许久,才苦笑开来。走上前去,手抚上他细瘦的肩膀,叹道:“朕也觉得不算好看。”感觉到手下的身躯瞬间僵硬,有些欣喜于自己对他的影响力。”可是也不知为什么,只要想到是你的,就算再差劲,朕也会觉得十分称心。”
“更何况,”双手分别在前胸和后背缓缓滑行,惹来子陌一阵轻颤。“你的这副身子,朕看了就十分喜欢。”
“真、真的么?”
“自然是真的。”修衡又将手指伸到子陌胸前轻轻抚弄,满意于听到他倒抽口气,尖端瞬时挺立,哑声道:“你的这种反应,朕更喜欢。”
听他这样讲,子陌既有些放心,又有些尴尬:“身为男子在乎这些,会不会不太好?”
“怎么会?”修衡拉过他的手摆在自己胸前,“你喜欢朕的身体,对吧?”
他褪下衣物甚久,身上已有些凉意,摸上去颇为舒爽,子陌忍不住在他光滑结实的胸前摩挲来去,有些入迷地点着头说:“很喜欢。”
修衡抬起他下巴,轻声道:“你这样说,朕也一样高兴的。”
子陌听了好生开怀,露出毫无保留的笑意。修衡见了登时心神荡漾,此时甚至觉得,只要能见到他这般笑脸,便是教自己即刻去死,也都心甘情愿了。
“陛下……”子陌有些慌乱地将手弹开,修衡看向他注目的方向,脸不觉有些发热。
只因为他的碰触,那里便已气势昂扬。
这方面他一向自诩收放自如,就算是初识情欲的年岁,也不尝有这样的失控,遇上他,竟什么自制都不见了。
一时竟尴尬地说不出话,还是子陌怯怯地去拉起他的手,低声说道:“做吧。”
修衡被他的主动激得气血上涌,一把将他扯进怀中,像是掩饰失态般地一通狂吻,分开时二人都已气喘吁吁。透明的液体挂在子陌嘴角,修衡又伸出舌去舔舐,唇舌顺势蜿蜒到了颈项,接着到前胸。
这样的状况已经第二回经历,初次的惊吓和抗拒,因为今日早有预感而减轻许多。但心中的不适并未消弭,在意识深处,子陌仍觉得两个男人做这种事情,不合乎常理。因为是眼前这个人,自己无力也不忍抗拒,只能在这种时候,暂时遗忘所谓礼教纲常,跟着他的行动颠簸起伏。
既已立下决心配合,子陌便手忙脚乱地欲回应他的激情,眼前形势却不知道有什么是自己可以做的,反而被他调弄得一阵阵快感袭来,最后只能咬住嘴唇忍着到口的呻吟,死死抱着他渐渐往下的头颅,无所适从。
唇吻来到腹部,修衡欣喜地发现眼前的“那里”已有了不小反应,一直是被人伺候,从上回起才知道,努力取悦他人的事情,同样可以做得无比满足。忍不住想去看他现在表情,抬头时,只见子陌一手颤抖地抓着他头发,一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什么都不敢看,原本端丽漠然的脸胀得通红,那种隐忍而困惑的神情,让修衡血脉更形贲张。
待见到被咬出血的嘴唇,他皱了皱眉,直起身子,舌头强悍撬开他牙关,钻进口中缠绕,随后又不顾他眷恋的挽留,在受了伤的下唇轻轻抚慰,疗伤一般。“舒服的话就叫出来,这里只有朕和你,害什么羞?”
双唇相触的震动似乎是比爱抚更亲昵的挑逗,子陌慌忙躲开,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修衡轻笑,一手伸到他前端揉搓,另一只手则摸索到后庭,伸指轻探。
子陌惊得几乎跳起来,连忙推开他退后一步,惶然道:“您做什么?”
修衡顺势将他轻轻推到在床上,随后整个人覆了上去,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子陌越听眼睛睁得越大。“怎么可能?”
“就是这样,朕非常确定。”
“是、是吗……您是怎么知道的?”子陌口气充满怀疑,逼视咫尺前的双眸。
修衡不自觉微侧过脸,清咳一声,道:“那个不重要,以后再说。你只要把一切交给朕便了。”
“您连……那个,都准备好了?”
修衡下床,从上衣袋里掏出一个瓷瓶,朝子陌得意地笑。
看起来他真的是有备而来。
竟然先被他弄明白了,子陌有些悻悻。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话音一落,修衡便压了上来。
看他一脸迫不及待的样子,总觉得很想笑——不对!
“等一下!”
“有什么事等会儿再说!”这种时候谁能等啊。修衡嘴里回着他,手下一刻不停地忙碌着。
“不能等!”子陌抓住他准备将粘稠物抹到后庭的手,”为什么是您在上面,臣在下面?”
修衡呆住,看着他认真的面容,迟疑地问:“难道不应该这样么?”
“为什么应该是这样?”子陌与其说不满现状,不如说是好奇。
被他这样一问,修衡竟也跟着思考起来。
他们都是男人,确实没有注定谁该在上,谁该在下一说,在金殿之上他是君他是臣,但在这段关系里,却怎么看都是自己居于劣势,为什么会一直觉得自己该在他上面呢?是想把子陌当作女人来对待吗?
不不,决不是这样。喜爱的是眼前这个人,无关男女。若他是女子,就用对待女人的方式;既是男子,自然该将他作为男人来对待。
仔细想来,之所以迫切要与他做这件事,纾解欲望只算次要原因,最重要是想要更亲密的接触,是想把他的身心完完整整占为己有,照这样看来,谁上谁下,好像并不是太大的问题……
想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