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种田记-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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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半眯的眼轻轻一瞥,一个挺身坐直了来,眼中眸光闪动,瞟了瞟花妈妈,淡淡道:“秋娘,你的人可真懂规矩呵”
花妈妈一怔,顺着少年的眼光慢慢偏头,乍见闯进来的女子,脸色瞬间变得蜡白,三步两步上前,抬掌“啪啪”两记耳光,恨恨道:“小蝶,你这贱人找死吗?这是你来的地方还不给我滚出去”
“妈妈饶命实在是,实在是——”
“是什么是滚出去本想抬举你管事呢,不想这般不中用,我才离开这一会子,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就闯了进来还不滚”
“是,妈妈”小蝶捂着红肿火辣的脸颊,十分委屈含泪起身,再也不敢说什么。
“慢着你这就起来了?先给主子爷赔罪,一点规矩也不懂”
小蝶半起的身子又跪了下去,怯怯抬眼望了望那座上少年,眼光在碰到他锐利的目光时慌忙一闪,垂下了头,伏地拜道:“奴婢,奴婢无知,惊扰了主子爷,求,求主子爷恕罪”
“秋娘,你也太性急了,好歹也该听人把话说完不是?倘若没有急事,哪个奴才敢随便闯进来?”少年不理小蝶,却淡淡向花妈妈说道。
“是,主子爷奴婢谨遵主子爷教导”花妈妈不敢辩白,亦忙上前福了一福,垂首轻言,说完向地上一瞥,声音也放缓了些许,道:“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
“奴婢,奴婢,”小蝶有些惶恐,更感到为难。望望花妈妈,又瞟一眼主子爷:真的要说吗?在这里?
少年表情淡淡,不置可否,花妈妈却急了,沉声喝道:“大胆难不成还要主子爷问你?什么事还不快说”
“是,是,妈妈”小蝶心一慌,脑门一热,再顾不得什么,忙将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然后,敛眉低垂,大气也不敢出。
沉默。她说完之后,室内一片久久的沉默。
“呵呵,有点意思”少年好看的长眉挑了挑,眼中显出浓浓的兴趣,似笑非笑瞥了花妈妈一眼,道:“秋娘,莫不是你的老相好?”
“主子爷——说笑了奴婢,奴婢哪有什么相好”花妈妈又惊又怒,勉强挤出一丝笑脸。打死她她也想不到竟有这等事情早知道如此,就不该让小蝶说出来了,这下子倒好花妈妈瞥了一眼兴致盎然的主子爷,他已经起身往外室走去,正揭开厚厚的窗帘子往下看呢花妈妈一张脸顿时憋得紫涨,恼羞成怒,狠狠瞪了低眉顺眼仍跪在那的小蝶一眼:这个小贱人,越来越拎不清了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她就一些儿也没主见?还敢闯进来丢她的人
“主子爷,奴婢这就叫人把那闹事的小子打出去”花妈妈一股怒气直冲脑门。虽然,她是这一行出身没错,但好歹已经是妈妈级别的人,被一个毛头小子上门如此侮辱,简直就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少年抬起修长的手指优雅止住,从窗户缝隙望出去,虽然只看到一个挺直的背影和背上那根乌油油的大辫子,但此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质及身旁仆人们的状态直觉让他感到这绝不是一般斗鸡走狗、吃喝嫖赌的纨绔子弟在无事惹事,其中必定有其缘故。
“下去看看吧,”少年斜眼瞟了瞟她,带着点戏谑道:“来者是客,不可怠慢了何况,”少年嘴角翘起一个优雅的弧度,轻轻道:“还是这么有趣的客”
“是,主子爷”花妈妈无奈亦无语,冷冷瞅了瞅地上的小蝶声调徒然转寒:“走吧”
楼下大厅里,引章摇着折扇悠闲品茗,众仆依然一动不动一字排开护卫着她。不知何时,她的身后多了捏肩捶背的丫环,身旁也多了几位斟茶递水剥水果的女子,这万花楼的服务还真是没的说引章肆无忌惮,安安稳稳的享受着意外服务的前奏。
“听说你找我?”花妈**口气十分冷硬,站在楼梯半道上,双手傲然交叉抱在胸前,居高临下。
“这葡萄不错,再给小爷我剥一个”引章接过一女子剥好的葡萄抛进嘴里品位着,称赞不已,还笑嘻嘻的顺手在那女子白嫩的脸蛋上揩了一把油,惹得那女子娇嗔佯怒,吃吃低笑,果然抬起纤纤玉指再给她剥了一个。
“嗯哼”花妈妈大为光火,喉咙里重重一哼。剥葡萄的女子吃了一惊,这才醒悟过来自己做了什么,脸色唰的一下变得雪白,垂着手下意识往旁边退去。
引章冷眼瞥见,岂容她走?一把握住她柔滑温热的小手,仰头向花妈妈嘻嘻笑道:“怎的?妈妈喝醋了不成?”
话音刚落,厅中响起无数窃笑,楼上躲在帘后看热闹的少年则忍不住大笑起来,瞥向引章的眼睛亮了亮,一下一下的点着头:“有意思,真有意思”
“你——”花妈妈脸色涨成一块猪肝,要多难看有多难看,瞪着引章的眼睛要冒出火来。她蹬蹬蹬几步下楼,一阵风直冲到引章面前,将引章握着手的那女子粗鲁一拽一推,偏着头冷笑道:“我听说,你想叫我的场子?”
“不错”引章肆无忌惮的打量着花秋娘,耸耸肩,疲赖一笑,道:“花妈妈可有兴趣重出江湖?”
“哼”花妈妈脸色铁青,紧紧绷着,冷冷道:“我的场子,只怕你叫不起”
引章扭头向身旁两位华服侍从一努嘴,两名侍从将手中托着的一尺来长、大半尺宽的红木盒子打开,伸长了脖子等着围观的众人忍不住一片惊呼:猫儿眼、祖母绿、琥珀、蜜蜡、红蓝宝石、翡翠玉镯、点翠簪花、羊脂簪子,霎时只见满眼珠光宝气,好些人眼光发红,喉头响动,忍不住咕噜咕噜吞咽着来自心底的贪婪。
花妈妈眼中异样的亮了亮,掩饰不住眼底浓浓的贪婪,她是见过世面的人,看得出来眼前这些货色起码值十万以上银子,相当万花楼两三个月的利润。她不由重新审视引章,但见她依然悠闲,摇着折扇,若无其事,看不出来有何企图,亦不知是何心思。
不过,眼前的真金白银是不会假的
花妈妈脸色不觉缓了下来,淡淡一笑,道:“公子抬爱了只怕老身没有这么大的福气消受的起呢”
“受得起,受得起”引章笑吟吟道:“实不相瞒,久仰妈妈大名,今儿上门造访,不过想让妈妈帮着调教家中几个小丫头子罢了。妈妈,可有兴趣接这趟生意?”
“……”众人又是一呆:请青楼的老鸨子回家调教丫头?这算怎么回事但凡有脸面的人家,没有谁会这么做这位公子,还真是——好特别的胃口
花妈妈亦狐疑的打量着引章,暗暗纳罕,心想这小子什么来路?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莫非妈妈连这点本事都没有?”引章挑了挑眉,提高了声音,微微哂笑,满是不屑。
“好,我去”花秋娘受不了她的语气,忍不住赌气答应。
引章会心一笑,点点头,道:“很好,花妈妈,订金放一半,完事之后付清余款,花妈妈,咱们这就走吧”
“好,公子稍候,老身换件衣裳就来”花妈妈本来还想说点别的,转念一想不能输了气势,立刻满口答应:她就不信了,什么大风大浪都经过,还会阴沟里翻船不成
“我可等着了”引章笑盈盈点着头,眼光四下一扫,沉着脸喝道:“看什么看谁再看小爷挖了他眼珠子你们是来寻欢作乐的,不是管闲事的”
众人吓了一跳,各自唏嘘,本想看一场热闹,不料竟是如此收场,好生没趣,纷纷扭转头继续各自的热闹。
花妈妈上了楼,自然先去见自家主子爷,一一禀报了方才的经过,垂手听他的示下。
少年一双眸子闪闪发亮,一边把玩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一边静静的听着,待她说完,淡淡道:“很好,你去吧有爷在,没人敢把你怎么样探清楚了,这人是什么来路”
“是,主子爷那,对账的事——”
少年瞥了一眼摊开放在几上的账本,向后懒懒一仰,舒适的靠在大背椅上,懒洋洋道:“急什么等你回来再对也无妨,爷有的是时间再说了,爷正好先瞧别处的生意,倒是你,”他顿了顿,依旧懒懒道:“早去早回,别耽搁了”
“主子爷放心,奴婢明白”花秋娘福了福身,垂手慢慢向后倒退了出去。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21章 算账
第121章 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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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马车,不知不觉间,花秋娘迷迷瞪瞪睡了过去,醒来时吓了一大跳:就跟引章当初一样,她发现自己在一艘船上
“这,这是哪”一个正常的人在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时,下意识都会这么想,或者这么脱口而出。
“当然是我们公子的船上了,花妈妈,您可醒了?”一个粉色上衫、鹅黄水泻长裙的俏丫鬟笑盈盈掀开帘子进来。
花秋娘稍稍松了口气,抬眼看那丫环,瓜子脸,眸子又黑又亮,笑起来双颊两个酒窝,十分讨喜;身段尤其好,纤腰楚楚,不盈一握,行动处如风摆柳,束着白色的宫绦,腰间还坠着两个精致的绣花荷包。
“你,你是——”花妈妈晃了晃神,突然觉得她有些眼熟。
“妈妈真是好记性,连我都不认得了?”俏丫鬟依然笑盈盈,脸色却拉了下来,一双眸子含讥带恨。
“是你嫣红,是你”花秋娘失声大叫,惊得脸色“唰”的雪白。这不是已经被那骆家的小姐强行买去的姑娘吗?怎么会在这?她的心突然跳得厉害,直觉的感到有些不妙
“我不是什么嫣红,我叫鸢萝花妈妈,没想到吧?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鸢萝哼了一声,一步一步向花秋娘靠近过去。
“想干什么?你,你别过来”花柳场中混迹了大半辈子的花秋娘禁忍不住寒浸浸打了个冷颤,吓得直往后退。
“原来你也会怕”鸢萝嗤笑,冷冷道:“放心,好歹你是我们主子请来的客人,要招呼你也得主子亲自来走吧,我们主子还在等着你呢”
花秋娘脸上一红,虽然没有外人看见,亦觉得方才的惊慌失措大损自家威名,倘不是人在屋檐下,回过神来的她早扑过去好好给鸢萝两下子了当即不言语,略略整了整衣衫,匀了匀气息,微仰着头一脸坦然平静虽在鸢萝身后,向后舱走去,完全没去探究鸢萝话中别有的深意。
来到后舱,隔着薄薄一层纱帘,花秋娘只见帘后正中端坐着那位请自己来的公子,公子身旁珠围翠绕陪着好几名丫环,她大感诧异,上前微微福身,笑道:“敢问公子,不知要调教的是哪些儿姑娘?”
引章冷冷一笑,喝道:“没有旁人,今儿要调教的,只有你一个给本公子跪下听教吧”
“公子这是什么意思”花秋娘一惊,本能的转头想逃,站成一排的家丁早已挡住了去路。
“你,你想干什么哎哟”花秋娘又惊又怕,壮着胆子大声质问,不等问完,膝盖弯处早挨了一脚,身不由己“扑通”一下跪了下去,跟着双手立刻被人拉拽着反剪在后,肩头亦被死死压住。不知谁将她发髻用力向后一扯,她龇牙咧嘴吸了口气,不得不仰起了头。
“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敢戏弄——”花秋娘气急败坏挣扎不已,本想大喝一声“敢戏弄老娘”,“老娘”二字总算被硬生生咽下了。
“今儿让你死也死个明白,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我是谁。”引章霍的起身,掀开帘子大步出来,一摘头上的帽子,喝道:“死老鸨子,你瞧清楚了”
花秋娘吃力的仰起头,只一眼,立刻呆掉了,满腔怒气瞬间转化为冰冷的寒意,张着嘴半响合不拢眼前女子杏目圆睁,柳眉倒竖,俏脸紧绷,不是跟她有梁子的骆家大小姐又是谁?
我命休矣花秋娘心间瞬间冰凉她就说嘛,那位如此厉害的骆家大小姐,那位有个那么厉害哥哥的骆家大小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她顿时面如死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哼怎么?没冤了你吧?”引章讥诮一笑,向侍奉一旁的蓝楹道:“当初在船上,她拿鞭子打你,你不用跟她客气,统统打还给她”
立刻又家丁捧着托盘躬身呈上鞭子。蓝楹瞧着那长方形托盘中黝黑发亮像一条蛇似的鞭子,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怯怯的不敢伸手,半响嚅嚅道:“大小姐,我,我……”
引章暗叹,她倒是想动手呢,可是身为骆家大小姐、骆家商号的总掌,她给人的感觉虽然精明厉害、赏罚分明,但从来没有发过狠、打过人,她不愿意让手下人看到她这一面;何况,跟一个已然瓮中之鳖的老鸨子动手,也太有**份
引章皱皱眉,眼光落在鸢萝身上。
鸢萝会意,冷笑着将鞭子握在手中,扬眉喝道:“老鸨子,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的事,害了多少人,姑奶奶今日替天行道”话落手举,手中拇指粗的鞭子夹带着风声呼呼打了下去。花秋娘自己用这样的鞭子抽打过无数的人,自然懂得其中的威力,顿时吓得肝胆俱裂,惊惧的瞪大着眼,张着嘴,想要求饶,才发现自己连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啪啪”声脆脆响起,鞭子已然上身,阵阵针挑刀割般火热的刺痛拉过肌肤,她立刻鬼哭狼嚎的惨叫起来鸢萝哪里管她,不管不顾一直抽了二三十下,耳听她叫得声音变了调走了样,这才气喘吁吁罢了手,退在引章身旁。花秋娘早已瘫软成一团烂泥滚在地板上,身子因疼痛缩成一团,像只半弯的大虾,发散钗乱,眼泪鼻涕一大把,咬牙闷哼呻吟不已。倘若不是鸢萝人小力气小,又是头一遭打人没有经验,这鞭子也不是浸yin多年的宝物,花秋娘只怕早已连叫喊的力气都没有了
引章赞许的瞥了鸢萝一眼:这丫头倒是聪明得紧,打人不打脸,直往背后招呼,看这阵势,这老鸨子只怕半个月都不能平躺着睡觉了
“老鸨子,本小姐今儿教训你,你服气不服气?”
花秋娘哪敢跟她犟嘴,她家主子爷身份神秘,她虽然略微知道一些他的神通,但她更清楚,她只是一个卑微的奴才,尊贵的主子未必肯为她得罪财大气粗的骆家人,何况这事本就是她理屈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