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种田记-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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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是个说干就干的性子,立刻便着手准备,先是将各行生意头人嘱咐交代一番,又特意嘱咐了吴管家一些话,又将丁凡叫来,告诉丁凡,倘若热河那边有人要买地,便叫他和吴管家商量,价钱起码要在当初买进价十倍以上,谈妥了便跟安寄翠拿地契去交易。丁凡和吴管家听得咋舌,相视一眼,怪异的望着她,也只得笑着答应了,肚子里却是暗暗好笑,心想大小姐这是怎么了?谁又不疯呢,怎么可能花十倍以上的价钱买那破地方的地皮?那不是比京城里的地价还贵了?
引章不理会他们的小动作,只一本正紧再嘱咐了一遍:“千万别忘记了”
之后,打点好行李,辞别了安寄翠,引章便带着鱼儿、大脚、藿香、鸢萝、红叶四姐妹、阿莱六名家奴,共十五人,浩浩荡荡往云南去了。
从杭州到云南六千里的路,在交通不便的古代来说,可以说是项巨大的工程了。鱼儿、藿香等已是见怪不怪,红叶四姐妹却惊得许久合不拢嘴,这一走便是六千多里的路,那岂不是要到天边去了?便是走南闯北的行商,也没有几个战线拉得这么长,这位大小姐倒好,一出门就是几千里
这一次走的全是旱路,从杭州出发,要依次经过江西、湖南、广西三省,方到达云南的东南角。从东南角往西北方向,大概还有七八天的距离,方能到达昆明。
引章已经打算好了,从广西入云南,直奔昆明,待一段时间,如果还有时间,便继续往西去丽江、玉龙雪山,然后折向南,去大理,观苍山洱海,再沿澜沧江顺流直下,顺便逛逛临沧、普洱、西双版纳,折向南,由原路入广西,再进入广东,由广东回福建,再回杭州。
如此,大半年时间下来,便可把整个西南一带逛了个遍其实,她倒是还想去云南中缅边境的高黎贡山逛逛,生怕不安全,只好打消了念头。
二月中旬出发,在江西时尚是春寒料峭的天气,山峦起伏间,刚刚冒头的春色因寒冷而显得凝翠,时时可见山峦山峰间云雾缭绕,水汽濛濛。一行加紧赶路,过了湖南,进入广西境内时,已是三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好,阳光灿烂,一路所见花香鸟语,潭清林静,*光漠漠,景色宜人。
引章丝毫不作停留,除了休息或打尖时顺便欣赏欣赏路边山景,采几朵野花,掬一捧清水,依旧匆匆赶路。前方自有更佳更美风景,又何必留恋于路途之色?走着走着,想象着康熙十二年至康熙二十年那长达八年之久的“三藩之乱”,引章是打心眼里佩服康熙皇上的魄力。云贵一带山高水恶,地形复杂,这一仗,一定打得很艰苦,赢得很困难
不觉进入云南境内,已快三月底了。天气更佳,一行人都换上了薄薄的春衫,将厚重的冬衣全部打包寄存,轻装上路。所幸,三藩之乱后,康熙为了对西南地区尤其是云南进行更好、更便捷的控制,虽然山峦众多,地势艰难,道路却修整得格外平整,因此赶路并不费劲。
到达昆明之后,正是山花烂漫的大好之季,山茶、杜鹃、玉兰、报春、龙胆花、月季、牡丹、芍药、绿绒嵩及数千百计的不知名高山花卉,如火如荼,一簇簇、一丛丛、一片片,开遍滇池之畔、西山之巅,光彩夺目,灿烂异常,真正将这原本清秀典雅的城市装扮成了名副其实的“花都”。
引章一行人只觉眼花缭乱,尽看不够,各自分开自由活动,城里城外逛了三天,这才正正经经安排正事。藿香与大脚、阿明留守客栈做后勤,其他人三人一组,分别由引章、鱼儿、红叶领头,分别雇了向导、画师,在昆明采风,描画美景,购买各类图画书籍、地方特色首饰装饰锦缎、特色工艺品、特色药材食品等,其种类之多、特性之奇令引章等大开眼界。引章心里十分遗憾,可惜这儿离中原实在是太远了,不然,她还真想把生意做到这儿来
昆明乃是云南中心大镇,云南各地商品汇集之处,十天下来,买到了许多本地域古今画家所做的名画书帖,绣着不同中原风格花卉如大朵大朵的地涌金莲、洁白的华盖花、鲜亮的黄蜀葵、簇聚怒放的火烧花、鲜红的马缨花等等别具特色的傣族、白族、彝族、纳西族各种锦缎,极具民族风情镶金嵌宝的首饰,特色草药特色工艺品以及画师所描美景、花卉图。其中不乏珍品,如唐泰、李廉等人的书画作品,丽江壁画的拓本,精美无双的织金孔雀锦和傣锦百花织绣,有着天然图画堪称鬼斧神工的三座小巧精致的大理石屏,双掌大的紫色灵芝,整株高过人头的特大三七、根茎药效近似人参的刺五加,拓着鲜活花草的东巴纸图本,三尺长大如臂洁白的象牙,一整套十二只的犀牛角酒觥,一座沉水香木雕刻的缅甸古佛,整张整张的兽皮如虎皮、狼皮、麂皮、熊皮、狐皮、金丝猴皮,孔雀翎、山鸡尾等各色鲜亮禽羽制作的小玩意,内地罕见的花卉或种子,如白花君子兰、凹叶厚朴、八宝树、五彩绿绒嵩、大花杓兰、尖被百合等等,其他诸如杜鹃、山茶等云南名花极品,更是数不胜数。
引章包下了一家客栈后院,这些东西被源源不断的买回来,藿香带着下人专管分类、收拾打包,忙得昏天黑地。
最后,收拾是收拾好了,引章也消停了,但望着这堆积如山的战利品,藿香和鱼儿都发愁了。带着这么多东西,还能去哪?便是打道回府,也够麻烦的了面对此情此景,引章不由得深深怀念起现代的物流业来
才刚刚在兴头上,引章当然不肯就此罢手,打道回府。只好跟人打听,预备交付镖局走镖,鱼儿听了好笑摇头,道:“这下子,还真不知划得来划不来,走镖费只怕比这些货物还要贵呢”
引章一愣,想想也是,这些货物名贵的少,有特色的多,而这些特色是当地特色,并不是多么贵重之物,这么长的路途,这么笨重的十二大车东西,还有这么多活的植物、动物,不出高价,谁肯走这趟麻烦镖呢换了是她她也不干。不过,买来的东西要舍弃掉,那也不行想来想去,好吧,这趟镖还是要走,要想不亏本,再多买些贵重细巧之物加上去吧
云南靠近缅甸,自古以来便是出产翡翠宝石之地,引章本来没花多大本钱在这上头,这一下可不同了,一下子又购进了不少。翡翠、玉石、红蓝宝石、祖母绿、蜜蜡、琥珀等一下子又买进了十几万两银子,除了三件一寸多大十分漂亮的翡翠玉佛,大多为毛坯原料品。她想着这地方乃是原产地,买毛坯货便宜,等回去了,江南或是京城,什么样的雕工巧匠找不到,经过那么一道工序,价钱可又不知翻多少番了弄到最后,价钱是花出去了,东西也不见得多贵重,而且装不完车,只好又雇了两辆。弄得鱼儿玩笑说,别人买珠宝是买珠宝,大小姐买珠宝简直是在菜市场买菜
打点完毕,雇好镖局,引章便命两名男仆随着镖局的人一块回去。正好广州也有江湖家的生意,送到广州,镖局的任务就算结束了而她,则带着其他人继续折道往西。谁也不知道,这一去,危险重重,差点就回不来了
一路西行,引章等人最大的疏忽便是并未请向导,只是沿着道路前行。一路森林茂密,景色优美,已是四月底的天气,春暖宜人,正宜赶路。越往西去,人烟渐少,有时一整天也难得见几处炊烟。
这一日,来到一个不知什么民族聚居高山环绕的大村寨,但见家家户户竹楼尖顶,屋旁寨边种植着又高又大的树木,或开着花,或挂着果,树下拴着牛、驴子,跑着鸡、狗,质朴恬静之农家气味十足。引章一行人到时正是旁晚时分,处处炊烟轻袅,鸡鸣狗叫之声和着各家各户呼孩唤儿声、剁剁响的砧板声,甚是热闹。
引章等如这些日子以来一样,进寨投宿,她们身上穿着打扮是在昆明所买的当地服饰,言语行动处又十分客气,文质彬彬,寨上人倒也十分热情,笑盈盈将她们迎进了家门。每一家一户屋宇不大,引章一行只好分开住宿。引章带着红叶、阿碧住一家,大脚带着鱼儿、鸢萝住一家,凌霄、阿青与藿香住一家,剩下四名男仆住一家。
吃过晚饭,月色中移,各屋各处灯火渐渐熄灭,人人上床歇息,在静静的月色下,整个村寨显得宁静和祥和。谁也没料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第二卷 拓野开荒 第165章 遇劫
第165章 遇劫
吃过晚饭,月色中移,各屋各处灯火渐渐熄灭,人人上床歇息,在静静的月色下,整个村寨显得宁静和祥和。谁也没料到,危险,正在一步一步的逼近……
刚刚进入梦乡,引章突然被一阵震天的马蹄声与喊杀声惊醒,睁开眼,打开窗,但见四处火光冲天,血红的火舌随风席卷肆虐如毒蛇信子,火星四射,浓烟滚滚,灰迹卷得漫天都是,霹雳啪拉响成一片。引章一惊,尚未来得及开口询问,老人、小孩、妇孺响彻夜空的阵阵凄惨哭号已将整个世界淹没一片,匪气十足的大笑声桀桀传来,粗犷的嗓音更是震破人心:“不分男女老幼,全都绑了,统统带走”
引章眼前一黑忙扶着窗台,心突突直跳,惊得脸色雪白。
这,这到底怎么了她闭上眼睛,努力调匀气息,凝神细听,不错,喊杀声一阵高过一阵,哭声、马嘶狗吠一阵紧似一阵,这不是做梦,不是幻觉,而是,正在发生的事实
“大小姐,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快走”红叶和阿碧反应过来,拉着引章便要往外冲去。
哪里还来得及
她们投宿这家,恰好处于寨子前段,属于首当其冲的绝佳位置。红叶和阿碧眉头一横,就要往外硬闯,引章低喝一声“住手”,道:“状况这样乱,不要乱来,见机行事再说”红叶阿碧不敢违拗,相视一眼,只得听从。谁知匪徒来势汹汹,人多势众,火把和漫天的大火照得四下一片雪亮,眼皮子底下无机可寻,引章主仆三个逃脱不得,混在全寨男女老幼中,亦做了俘虏,一个个被货物一样推搡扔进四面不透风的简易马车,一阵风拉着跑了。
马车起伏颠簸跑得飞快,车里的人身不由己被抛得东歪西倒,像海面上暴风雨席卷中的小船。车里又挤又闷又黑,两名妇女忍受不住呕了起来,这一下,车里的气味更加难闻,还差点引起连锁反应。
红叶和阿碧紧紧护着引章身边,引章蓬头垢面,缩在一旁,被那呕吐的气味熏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若不是此刻过于紧张无暇分神,只怕她也早吐了。想着前路,想着不知在哪的大脚鱼儿等人,她的心里七上八下,连最坏的准备都做好了
不知跑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所有人哭喊着呼号着又被抽着鞭子喝斥下车,晕头转向脚步尚未站稳,又被催逼着赶路。眼前,是莽莽丛林,遮天蔽日,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崇山峻岭,异常高大雄浑。若是往常,这样气势宏大的山岭会让引章感到心胸激荡,崇敬慷慨之情油然而生,此刻,却只有心惊胆战的份了。
一行人凄凄哀哀、跌跌撞撞互相搀扶着,将近天黑,累得精疲力竭,才到了一处地势严峻,林遮叶挡的山寨。
“弟兄们,把这些家伙分男、女、老幼分别关了,给他们随便弄点吃的”一个粗野的声音大喝道。
“大哥,我真不懂,弄这些没用的家伙回来干嘛,浪费粮食”不知是谁不满嘀咕。
“哼,弄回来干嘛?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照我的吩咐,听见没有”领头的又道。
“是,大哥……”
声音渐渐淹没在喧嚣中,引章三人混在一二百女人中被一同关押在黝黑山洞里。地上乱七八糟铺着些散着霉味的潮湿稻草,木栅栏围成的监牢结结实实,一旁还有两名守卫。
惊吓、饥饿连带折腾,大家都已疲惫不堪,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疲软无力三三两两倒成一堆,只闻时不时轻轻的鼻息窸窣抽泣之声。不一刻,监牢木门吱呀打开,一个粗滥的大木盆被人“嘭”的一下顿在地上,破锣似的嗓音朝里喊道:“吃饭了吃饭了”那人说完便退了出去,锁上门,嘟嘟囔囔去了。
洞里各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不知谁带的头,终于慢慢挨上前,从那木盆里拿起一个个硬邦邦的不知什么东西做成的干粮不声不响吃了起来。
引章借此机会悄悄抬眼一个个打量过去,还好,没有发现鱼儿、藿香等人她悄悄松了口气,忽然又想到她们有遇难的可能,顿时又变得更烦。
红叶和阿碧拿了干粮回来,递给引章,引章接过瞧了瞧旁人,有些犹豫。红叶轻轻在她耳畔说了句“大小姐,没有毒。”她这才点了点头,若无其事一口一口吃了起来。
忽然发现阿碧拿着端详,似乎不知从何下嘴,红叶也在发愣,引章轻轻咳了咳,低声道:“快点吃吧,没力气,什么也干不了”红叶和阿碧如梦初醒,也学着她的样,一口一口梗着脖子咽下去了。两人相视,不禁对引章多了几分钦佩,她平日里也算是饮**洁、口味高贵了,没想到吃起这连她们姐妹都难以下咽的东西竟眉头也不皱一下
山上天黑得快,山洞里更黑得快,没多久,监牢外洞壁上便燃起了两盏昏黄的油灯,不知是什么劣质油,又浓又黑的油烟刺鼻呛人,很快弥漫了整个洞中,熏得人眼泪直流,喷嚏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
“哟,郝大哥,您来了您老有何吩咐?”一阵踏踏脚步声步入洞中,两名守卫忙陪笑上前。
“把门打开”后者神气十足如是吩咐。
“是,是”前者点头哈腰,手脚麻利将锁开了。
那位郝大哥带着七八个随从躬身步入,嘴角抽起不怀好意的yin笑,一双贼亮的绿豆眼在众女身上逡巡扫视,手指一点:“她、她,还有她”走了几步,突然伸手捏起一名女子的下巴,“瞎”的不屑一叹,厌恶一缩,又捏起了第二个、第三个,终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