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独木不成林_完结_派派小说-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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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草搀着欢喜的胳膊,有说有笑地跟在皇帝身后。一进屋,尔夏便倒头躺在了床榻上,用被子蒙住脸。他本以为,欢喜会担心地过来瞧瞧自己,谁知等了半天,都不见欢喜。尔夏恼怒地推开被子,却见欢喜正睁着一双圆眼睛,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尔夏正要起身,却被欢喜按住肩膀。他诧异地唤道:“欢喜……”
欢喜突然用手挑起尔夏的下巴,沉着声音说道:“陛下可是生欢喜的气了?”
尔夏见欢喜面颊染红,娇柔可人,一呼一吸之间,那暖暖的气打在他的脸上,弄得他心里头十分痒痒。
“为夫哪舍得生娘子的气,为夫是气自己,什么事情都要依靠你和子寻。”尔夏有些沮丧地别过脸,不再看欢喜。
欢喜轻叹一声,她捏捏尔夏的鼻尖:“你啊,什么时候学会胡思乱想了呢。本宫要罚你……”
“罚什么?”尔夏眉毛一挑,凝视着欢喜闪闪发亮的眼睛。
欢喜抿嘴一笑,她随手拿起女子画眉用的黛墨,在尔夏的额头上描绘了起来:“你给我脸上烙下了月牙疤,我也要给你画一个。”
尔夏怜惜地抚摸着欢喜的脸颊,幽幽说道:“那疤……还痛吗?我一直不敢提起那件事,怕你还生我的气。要不然,你在我脸上也烙下一个疤?”
“怎么不气?”欢喜故意板起面孔说道:“有哪个女子,能接受脸上有疤痕这件事?”
尔夏见欢喜面露不忒,他赶忙说道:“要不这样,明日我便下旨,让六弓国里所有的女子都必须在额头上印下疤……”话音未落,他便被欢喜用吻堵住了嘴。
尔夏又惊又喜,他忙不迭地张开嘴,正要回吻欢喜,却被欢喜一侧脸,躲开了,她笑着说道:“哪有你这么任性的皇帝。”
“你这小娘子,总耍弄为夫。”尔夏猛地抱住欢喜的腰,把她按在身下:“哪有只吻一半的道理……为夫也要帮你画眉。”尔夏抢走黛墨,在欢喜的脸上涂抹起来。
片刻功夫,他便在月牙疤的旁边画了一个小星星,欢喜对着铜镜,有些不解地问道:“陛下为何只画了一颗星星?”
“因为你是朕一个人的月亮。”尔夏端详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哈哈大笑起来。
欢喜有些发窘地说道:“你现在是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那就请小娘子继续惩罚朕吧。”尔夏躺在欢喜身边,一只手轻轻揉搓着欢喜的嘴唇,一只手探进了她的衣衫里。
“娘子,这三个月,怎么如此难熬啊,为夫好想要……”尔夏一边说着,一边扭动着身子:“好娘子,让为夫摸摸嘛,为夫保证不放进去。”
不待欢喜回答,尔夏便麻利地解开她的衣衫。他让欢喜侧躺着,他从后面抱住欢喜,慢慢地把那个物件塞到欢喜的大腿中间,十分熟练地磨蹭着。他那两只手也没闲着,一只攥住了欢喜的胸*前那团高耸之物,或轻或重地揉*搓着,另一只则顺着欢喜的小腹,一直滑到那小红豆处。
“娘子也很想要吧。”尔夏坏笑着说道:“你看,都弄湿了为夫的手。”
欢喜的脸更红了,她索性紧闭双眼,任由尔夏在她身上玩耍。尔夏虽然欲*火中烧,却也还知道分寸,他只是爱*抚着欢喜的身子,却没有真正的要她。可恰恰是这种挑*逗,令欢喜娇*喘连连,欢喜觉得自己胸*部发*胀,像是有条小蛇在啃咬着她的心。尔夏见欢喜动了情,更是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事。
不知何时,尔夏已经伏在欢喜的大腿之间,细腻地舔*着她的红豆处。那些液体打湿了尔夏的脸,使得他更加兴奋。他看着欢喜因自己的举动而微微颤抖着,不禁十分得意。
他的舌头灵巧地吮*吸着欢喜的身子,那一波接一波袭来的快*感令欢喜下意识地抓紧了锦被,咬着嘴唇低声呻*吟着。尔夏突然加重了力道,令欢喜觉得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东西从身体的最深处爆发了。
“娘子可还满意为夫的服务?”尔夏擦擦脸上残余的液体,打趣道:“娘子的身子是越来越敏*感了,为夫真怕以后会吃不消呢。”
欢喜不好意思地用手捂住脸,死活不肯再看尔夏,尔夏嘿嘿一笑,温存地把头埋进了欢喜的脖颈处。
同样都是夫妻,丞相府内的这一对儿倒也十分激烈,只不过是打得激烈。
丞相子寻一回府,便见管家犹犹豫豫地捧出皇后欢喜送还的锦盒。他打开一看,里面那两只价值连城的琉璃杯竟被打碎了。这令他十分不解,正在这时,烟容不请自来,她一见锦盒,便咬牙切齿地说道:“这个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关尹一听烟容话里有话,便赶忙拽住烟容,要问个清楚。
谁知那烟容反而顶起嘴来:“那小狐狸精不买你的帐,你跟我吼什么。昨日酒宴上,你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地盯着她瞧,可她只顾着和皇帝打情骂俏。就算是你那个老朋友子寻,还能讨得她一个笑容呢,可你堂堂一个丞相,被她当众反驳斥责,丢尽了脸面。你非但不憎恶她,还傻傻地望着她的脸。我看你不是丞相,倒是那青楼门口被人泼洗脚水的痴人呢。”
关尹毫不犹豫地照着烟容的脸左右开弓,连打了十几巴掌,还是昕之出面才止住的。
“大人还请息怒,依我认为,娘娘退回杯盏,并砸碎了它,可能是认为这礼物太过贵重……”昕之没有继续说下去,他见关尹的脸色阴沉下来,便朝烟容使了个眼色,烟容得空赶紧溜了。
见烟容离开后,昕之又说道:“娘娘可能是怪罪大人太过奢华。听闻这琉璃盏,世间仅存的不会超过十只,大人这一出手,便是两只……”
“唉。”关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说:“自从夫人回娘家探亲之后,府中上下事宜全是娉婷打理的,这次送礼,也是她挑选出来的。”
“小人代妹妹向大人请罪。”昕之说着要拜,却被关尹拦下来:“这也不怪她,她又不知这琉璃盏是何物,要怪只能怪我没想周全。”
“谢大人。”昕之不动声色地说道:“大人,小人不该过问大人的家事,但总觉不吐不快。”昕之见关尹点点头,便又说道,“这位烟容夫人乃皇后娘娘的妹妹,大人不看僧面看佛面,还请别太过为难她的好。万一她哪天到娘娘那里参大人一本……”
“就凭她?”关尹冷冷一笑:“那皇后娘娘巴不得我弄死她这个妹妹呢。”
昕之没再说什么,只是讪讪一笑,转身便走开了。他万万没想到,琉璃杯这一计竟然失效了,这一对儿并非是丞相府中的那一对儿。他让娉婷偷梁换柱,把浸了毒汁的杯子送进宫,殊不知,竟被皇后娘娘看出了马脚。
幸好,还有第二计。烟容和太傅府上的大夫人乐正瑶交好,通过乐正瑶,烟容结识了宫中专门给皇后嫔妃做绣袍的一位老嬷嬷。昕之暗中绑架了那个老嬷嬷唯一的妹妹,并威胁老嬷嬷,使其不得不从之。
这第二计过后,还有第三计,第四计……昕之相信,总有那么一天,尔夏会为他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第二十二章:代价
阳春三月,本该和风送暖,杨柳吐新,可六弓国内却迎来了十年难得一遇的大暴雨。这雨一连下了十几日,照往年的经验来看,国都的春天一直少雨,但这一年却一反常态。几乎是没日没夜的下大雨,这雨水中还掺杂着黄豆大的冰凌,铺天盖地砸下来,弄的人眼冒金星。
温度骤降,宫内早就点上围炉。欢喜所住的椒房更是挂上了厚厚的皮帘,欢喜本人更是被尔夏强行穿上夹袄,并被下了禁足令,不许踏出椒房半步。欢喜担心尔夏一人无法应付朝政,几次想要前去御书房探望尔夏,却都被宫女们拦了下来。
水草还假装可怜地跪在欢喜脚前,一手轻拽着欢喜的裙角,一手抹着眼睛说道:“我的好娘娘,陛下有旨,您若是踏出房门半步,陛下就要剁掉奴婢们的手脚。娘娘啊,咱们伺候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要是没了手脚,如何继续伺候您?”
“你们这些奴才,是在娘娘面前告朕的状了?”尔夏人未进屋,声音却先传了过来。只听屋里屋外、此起彼伏响起了一阵万岁声。欢喜嗔笑着点点水草的额头,示意她先退下,水草赶紧一低头,溜了出去。
谁知,她正好和尔夏打了一个照面,尔夏见到水草,不由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娘子,你也太惯着这群奴才了,她们现在眼里都没有朕的存在。”
只见那些宫女们赶忙跪下,一个个全都低着头,大声说道:“奴婢不敢,请陛下恕罪。”
欢喜瞪了尔夏一眼,她一抬手,示意下人们退去。
尔夏见欢喜阴沉着脸,赶忙带着几分讨好之意地凑上前来:“娘子,为夫今日累了一天,那个子寻没完没了地跟我说些有的没的,分明就是不想让我早早来见娘子。我觉得,这个子寻,已经到了疯癫的程度,老大不小,也不赶紧娶个姑娘,生个娃子,成天就会盯着我。他莫不是爱上为夫我了吧?不成,赶明儿我就跟他说清楚,为夫心里头只爱着娘子,让他别做春秋大梦了。”
欢喜见尔夏说得头头是道,不禁蹙眉扶额,她拉住尔夏的手,二人坐在床榻上。
“娘子,天还未黑,你便想要做那事了?”尔夏的脸没来由得一红,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猛地一拉裤带说道:“罢了,舍命陪娘子。”
他话音刚落,欢喜就拿起枕头照着他的头扔了过去:“你真是……”欢喜刚想嗔怪几句,却见尔夏眨巴着眼睛,一副小狗狗状,她只得把话憋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欢喜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听那些上了年纪的宫女们说,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雨,天灰蒙蒙的一片,根本不知道何时会放晴。想来那些大臣们上早朝时也要蹚着水,应该是怨声载道吧。”
“嗯。”尔夏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他沮丧地靠着欢喜的肩膀说道:“已经连续两个早朝了,他们只会互相攻击推卸责任,就是拿不出有效的解决办法。那个关尹还振振有词地跟我说,天灾本就无可避免。适才我和子寻在御书房里谈了很久,他跟我说,有些地方,水已经没过了脖子,死伤人数不断增加。”
“太傅大人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欢喜问道。
尔夏摇摇头,欲哭无泪地诉苦道:“太傅大人让朕自己想办法,朕若是想得出办法,还至于问他……”
“陛下。”欢喜正了正神色说道:“太傅大人是希望陛下能借这个机会参政,毕竟陛下登基以后,除了那场战争,并无任何功绩。依臣妾所见,请陛下立刻下诏,开仓放粮刻不容缓。为了保证国都的治安,请从各地征调粮食蔬菜,以助灾民。”
尔夏眼睛一亮,他紧紧攥住欢喜的手,兴奋地问道:“然后呢?”
“陛下,按前朝惯例,天子英明神武,便可风调雨顺,反之,则会天降大难。陛下请下罪书,公开承认因自己失职,而导致水患,并削减后宫开支,换装素衣,以身作则。”欢喜双目炯炯有神,此刻的她,脸上散发着一种尔夏从未窥见过的英气。
尔夏连连称是,也顾不得和欢喜缠绵悱恻,拔腿便朝御书房走去。关尹、子寻等人到来后,他把欢喜的提议一字不差地重述给了他们。
关尹听罢,一头跪倒在地:“陛下英明。”子寻等人也跟着跪在尔夏面前,震耳发聩的呼声响彻响彻在御书房内。
事不迟疑,各级官员都投入到救*灾队伍中。刚一出皇宫,关尹便拽住子寻的衣袖:“他一连两日都混混沌沌,拿不定主意,为何今日却醒悟了呢?莫不是子寻跟他说什么了吧?”
子寻瞥了关尹一眼,冷冷说道:“与我无关。”
关尹愣了一阵,他见子寻确实没有说谎,便呵呵一笑:“原来是她。”
子寻自然是知道关尹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其实刚刚他听完尔夏的诏书,便已猜到了大概。欢喜啊欢喜,她似乎比几年前更为沉着冷静,也更有魄力:“关尹,我听说她把你送的锦盒退了回去,这个中奥妙,你不会一点都不知道吧。我劝你还是管紧了府上那几位夫人,别招惹上事端。”
关尹脸色一沉:“子寻,我和你是至交好友,可你却为了一个女人疏远我。那皇帝年少轻狂,目中无人,暴虐成性,若是不给他点教训,让他收敛几分,只恐怕他翅膀硬了,会置你我于险境。你我本来一心,但现在……”
“大胆。”子寻怒视着关尹:“这天下并不姓子,更不姓关,你我身为臣子,就要尽臣子的本分。莫非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
“我这一生,好玩弄权势,喜各色美人,但却没有谋反之心,这点你是清楚的,何必那话来试探我。”关尹瞥了子寻一眼继续说道:“你要做的恐怕不是皇帝的臣子,而是皇后的臣子。”
“你迟早有一天会因为这种玩世不恭的态度而付出代价。”子寻有些恼怒地说道。
“子寻,你不就是担心烟容会对她不利吗?”关尹抿嘴一笑:“这些日子,烟容天天去宫门口求见她,这消息并未传到她那里,便被你截了下来。说是娘娘身体不忒,不便见人,其实是你恐怕她会受到一星半点的伤害。做臣子做到你这个份上,不知皇帝是该高兴,还是该愤怒呢。”
“原来她跑到宫门口……这些事你都知道?怪不得,我还诧异,她是如何溜出丞相府的呢,原来是得到你的暗中授意。”子寻面无表情地望着关尹。
“我并没有暗中授意什么。”关尹耸耸肩膀说道:“子寻,你难道不觉得,每次她看到烟容,都会露出一种莫名的恨意吗?我只是好奇,她何时会把那恨意爆发出来,女人之间的战争,有时候比真刀实枪还要可怕呢。”说完这话,关尹一阵大笑,转身上了马车。
子寻望着关尹所乘坐的马车,默默地攥紧了拳头。
一晃,半个月过去了,尔夏忙着是焦头烂额,他甚至抽不出时间跑回寝宫去探望欢喜。
每天水草都站在椒房外,踮着脚尖张望着,她那副急切的样子逗得欢喜掩嘴笑了半天。
“水草可是在等情郎?”欢喜打趣道。
“娘娘……”水草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