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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长安 作者:紫夜未央(晋江vip2014-11-13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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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长安也是佩服,刚刚还邋遢得如街头乞儿,如今却这么快恢复长安城贵公子的模样,实在难得。
    柳翩翩看见兄长,终是开颜,上前拉过柳丰,两兄妹一起,第一杯酒敬了寿星公父亲,第二杯酒便是走向郑苏易,敬他们夫妻二人。
    客套地几句感谢话,而后柳丰和郑苏易都是爽快喝了酒,反而是柳翩翩握着酒杯没有动,见沈长安喝完,才道:“夫君临走时,不停交代我前去探望下郑夫人,怕郑夫人这几个月宫里宫外都受了惊吓和委屈。”
    一句话,郑苏易脸色大变,众宾客也是倒吸一口气,这句话,既让人想起沈长安和胡齐原本是有婚约的未婚夫妻,又让人忆起这几天的流言蜚语。
    郑苏易正要张嘴,沈长安先一步笑着回话:“胡大人有心了,那时在宫里有夫君打点好并派了人照料我起居,也没什么委屈,对了,两个月前夫君碰见胡大人时,胡大人还说不舍夫人,定要带着胡夫人一同去幽州,怎么夫人还在京城啊。”
    柳翩翩脸色一变,愤愤饮下杯中酒,而后哀怨看了眼郑苏易,才跟着柳丰走开。而至于沈长安那句郑苏易已派人先一步打点好了的话,众人只听得半信半疑,当初李恒铜墙铁壁一般的长安城,郑苏易都进得来并且打败李恒的禁卫军,何谈控制不了宫里小小的萃华殿呢,也许正是夫妻二人里应外合也不一定。
    …
    酒席还没有散,郑苏易便推说不善酒力,提前带着沈长安离开。
    离开时,沈长安看见柳泽成那黑着的脸,郑苏易酒量朝臣也都见识过,三五坛都不成问题,此时借此提早离席,谁都知道是郑苏易不高兴了。沈长安都能想到酒宴过后,柳泽成会怎样训斥柳翩翩了。
    比预计时间早,郑苏易让马车先行一步,自己则和沈长安两人手牵着手走在长安街上。
    已近黄昏,街边摊贩的叫卖劲儿早耗尽了,大多都是坐在摊位上等着客人自己上门,只有卖冰糖葫芦的老翁带着嘶哑的声音继续喊着,他扛着的木棍上,冰糖葫芦已没有几根了。
    两人虽衣着华丽,但长安城的百姓认人只认车马,是以手牵手肩并肩走在街上,看着也不过一对普通夫妻。
    “咱们帮老翁早些收摊吧。”沈长安说完,先一步走到老翁面前,道:“这些冰糖葫芦我都要了。”
    老翁很是开心,热情地把冰糖葫芦摘下,递过去,“一共二十文钱,给夫人算便宜些,给十八文钱就好。”
    沈长安接过冰糖葫芦,看着老翁黝黑褶皱且开裂的双手,回头对郑苏易道:“三十文钱。”
    三十文钱还真没有,荷包里最小的也是一两的银子,可把老翁吓着了,苦着脸道:“贵人就别拿我老人家开玩笑,这么大的钱,我可找不出来啊。”
    “别找了,明日你再送五十根冰糖葫芦去城西的好酒坊交给掌柜的。”
    沈长安说完,转头离开,身后的老翁看着手里的银子,轻声喊道:“五十根也要不了这么许多银钱啊。”可惜,人已经渐渐走远,混迹在人群之中。
    沈长安手上留了一根,把剩下三根交给郑苏易。冰糖葫芦长安长这么大也只吃过一回,是当年春兰姨还在长安的时候买给她的,一晃这么多年过去,味道都忘得差不多了,如今第一口就酸酸甜甜,味蕾刺激得有些受不了。
    多吃几口,倒是习惯了它的口味,郑苏易看着沈长安津津有味吃着,再看看自己手中的冰糖葫芦,感觉手指都有些黏腻,嘴巴也有些泛酸了,遂问着:“这三根莫不是还要等着回府里吃?吃太甜了不好。”
    “自然要吃,不过不是我吃,阿莲一根,兰生一根,还有阿蛮啊。”
    郑苏易笑笑:“连阿蛮都有,你还真没想到我啊。”
    沈长安一顿,诧异看着郑苏易:“你连这个都吃?”
    “怎么不吃。”说完凑过去把沈长安手中的冰糖葫芦咬了一整个下来,嚼在嘴里,咔哧作响。
    “额……”沈长安本来想说那颗她舔过了,后来想想,只道:“你手上不是有么。”
    “阿莲,兰生和阿蛮,你不是都算好了么,那我只能委屈下吃你手上的了。”
    两人正聊着,前路却被堵住,围了好一群人,好似有热闹能瞧。
    沈长安和郑苏易都不是喜欢瞧热闹的人,正要绕路而行,却突有天外之物飞来,还好郑苏易眼疾手快,将长安拉开护到自己身后,而那从人群中被抛出来的钱袋子则落在了沈长安刚刚站立的地方。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存稿,我其实在4号晚上就已经上火车旅游去了,6号没有更新不用空等,7号还会有一章存稿发出,7号夜里我就回来了,就这样,咳咳 PS:其实我很想存满三章再走,但表示真的好难,掩面。

  第52章 我生之后逢此百罹

掉落在地的钱袋子很是别致;熟悉的花样吸引了沈长安的视线;蹲□子,将地上装着钱的荷包捡起,荷包正面绣着一朵盛开的兰花;荷包里;只一颗碎银子和些许铜板儿。
    人群中有个女孩儿披头散发冲出来;伸手就要往沈长安这儿扑来,郑苏易怕沈长安有意外;先一步大力将女孩推开。
    被推倒在地,女孩仍不气馁,挣扎着要起来,眼睛也瞪得老大地盯着沈长安,嘶喊着:“还我荷包!”
    沈长发打量了那姑娘,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这荷包是你的?”
    “是!”
    “不是!”
    两句不同的回答传来,说不是的,是一个老汉儿,好不容易拨开人群走了出来,他身后跟着个年约四十的妇人,两人一看就有夫妻相。俩双眼睛直勾勾盯着沈长安手中的钱包。
    “荷包是我闺女的,不过荷包里头的钱可是我们夫妻俩挣来的血汗钱啊,这闺女大不孝啊,想偷了钱和男娃子私奔去啊。”说话的是妇人,此话一出,人群看着姑娘的眼神很是鄙夷。
    “不是的,不是的!”姑娘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赶紧辩解道:“这些钱是我卖艺唱曲时,有官人们打赏给我的,是我的银钱。”
    “啊呸!我们夫妻养你这么大了,你尽然背着我们攒钱,还有脸说!”老汉两步上前,揪着姑娘的头发就是两巴掌下去,原本白嫩的小脸蛋霎时多出两个显明的手掌印。
    老汉下手如此之重,沈长安不觉皱起了眉头:“怎么也是自己的闺女,何苦下此重手。”
    “这是我自己的闺女,想怎么管教都行,哪有你插嘴的份……”老汉正回嘴,却感觉到沈长安身旁男子一道锐利的视线,不自觉地有些心虚,语气也渐渐缓和了许多。
    沈长安没有理会老汉,径直走到姑娘面前,问着:“这荷包哪儿来的?”
    小姑娘有些误会,急忙解释着:“这真不是我偷出来的,这荷包我打小就带着的,是我阿娘绣给我的,我们兄妹几个都有,里头的银钱也是我这几年自己辛苦攒下的。”
    沈长安看了眼身后的老汉和大娘,问着:“他们是你的父母?”
    小姑娘犹豫了下,怯怯地点了点头,见沈长安暗淡下的眼眸,有转身的趋势,又猛地地摇头,道:“他们不是我亲生父母,我是被人贩子卖去他们家的,他们不过利用我唱曲儿挣钱,平日里做得不好便又打又骂的,也就罢了,如今却要把我卖了给他们的儿子娶媳妇,连我这几年好不容易攒下的银子也要抢了去。”愈说愈有委屈,最后都是带着哭腔说完的。
    人群里渐渐有被姑娘哭哭啼啼的模样打动,四周渐渐响起了指责声,可老汉却是呸了一口:“老子花钱买了你,你就是我的闺女,你吃我的住我的,自然什么都是我的!我们想怎样就怎样,外人管不着!就是说到官府去我老汉儿也有理。”说完,便想动手抢长安手上的荷包。
    沈长安自然不是壮汉的对手,好在有郑苏易在场,老汉还没近身,已被郑苏易扣住手腕,反扭着。听着老汉嗷嗷直叫,妻子也是上前帮忙,正巧郑苏易一脚扫向老汉双腿,让他整个人没有支点倒了下去,却恰巧将身后的妻子绊倒,一起摔了个大马趴。
    两人丢脸的模样惹得人群哈哈大笑,沈长安也是一乐,而后转头,伸手将小姑娘披散的长发撩开,问着:“你可记得你叫什么,多大了,家是哪儿的?”
    小姑娘泪眼婆娑,摇了摇头:“只知道我今年十六,阿娘唤我燕丫头,小时候家里有兄妹四人,其他都记不得了。”
    沈长安这才肯定心中所想,转向那一对夫妻,道:“这丫头我买了,多少钱?”
    夫妻俩才刚爬起身,听见沈长安这话,俩人对了会眼色,老汉坐地起价:“五两银子!”
    听罢,人群中议论声渐起,五两银子买个不知根底的丫头,确实贵了,沈长安却是点了点头,从郑苏易那取出了一两银子扔过去,道:“剩下的银子,明儿去苏府领吧。”
    老汉一愣:“哪个苏府?”
    沈长安将燕儿扶起,转头对老汉夫妻俩笑了笑:“自然是东街郑苏易大人的府邸。”
    一听,夫妻俩有些怕了,再看眼前的二人确实穿着不俗,看着就是富贵人家,可仍旧咬了牙,道:“我可不相信你们,我,我不卖闺女了。”嘴上虽这么说着,手里却拽着那一两银子舍不得松开。
    沈长安冷下脸,道:“可由不得你,你若不相信我们,等会我们走了,你马上就去报官去吧,记得,让官差去苏府找人。”
    …
    回了如园,沈长安将燕儿交给阿莲,带着去梳洗一番。等阿莲带着燕儿再回来时,邋遢落魄的小姑娘已是如花似玉,娇俏可人。
    “该你了!“郑苏易催促着,此时二人正在下棋,沈长安打量着燕儿入神,不觉忘了落子。
    这才回过神,沈长安侧头朝郑苏易道:“你瞧瞧,可是个美人儿,莫说一两银子,便是五两银子都值了,人老汉真没开高价啊。”说完,随意落下一子。
    沈长安从头到脚看着燕儿,思索着说道:“这模样和身段,总觉得似曾相识呢。”
    一边思量着,一边又落下一子。
    郑苏易随意扫了一眼,并没用心,附和着:“嗯,尚可。”
    “啧啧啧,还尚可,眼光忒高了,此番姿色,算是我在长安城见过的难得的美人了,夫君果然阅人无数,这都不入眼。”正打趣说着,继续落下一子。
    这接连三下的落子,让郑苏易扬起了嘴角:“怕是为夫要赢你一回了。”说完,毫不手软地吃了沈长安一片白子。
    沈长安一愣,这才用心回到棋盘上,黑子果然形势一片大好,沈长安皱眉:“你倒是不动声色地算计着我呢,怕是落第一颗子时就如此布局了吧。”
    “那也得是你大意,想来,倒是燕儿姑娘帮我赢了棋局。”说罢,这才正经看了眼阿燕。
    先前被沈长安夸赞美貌,已是有些害羞,如今又被郑苏易一句话弄得怯怯的,都不敢抬眼皮看人了。
    见燕儿这么胆怯,阿莲忍不住推了她一下,催促着:“说话呀,老看着脚尖做什么。”
    燕儿仍旧没敢抬头,却是听见她怯生生的一句:“府里的绣花鞋着实好看。”
    这一句,让沈长安和郑苏易互看了一眼,而后开怀大笑,沈长安笑得乐呵,还不忘招手让阿燕走近些:“还是个逗趣的主儿呢,既然你记不得全名了,我给你想一个可好?”
    阿燕点头:“贵人赐名,是阿燕的福气。”
    “随我一个姓如何?就唤沈燕,好记得很。”
    这句话让一旁的郑苏易动作一顿,沈这个姓氏对于沈长安而言意义很不一般,沈燕。。。这便是当着自家妹子了吧,想到这里,郑苏易才第一次正眼瞧了瞧眼前这个丫头。
    燕儿自然不晓得这些,只是欠身行了个礼,道:“谢夫人赐名。”
    沈长安再次转向郑苏易:“看看,这行礼姿势很是娇美,声音也甜。”
    郑苏易笑了笑:“你喜欢就留在身边,难得看你这么高兴。”
    沈长安却摇了摇头,对着沈燕道:“今儿天色晚了,你便在府里住一宿,明儿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莲带着沈燕离开时,看着沈燕离去的背影,突然恍悟:“我说怎么看着眼熟,原是有些像柳翩翩,模样虽然差别很大,可神态举止却很像。”
    郑苏易没有抬眼,只收拾着棋盘,道:“哦,没注意。”
    …
    沈长安说的地方是城西新开不到半年的好酒坊,酒坊里酿酒卖酒,由于酒味香醇,经营用心,客人还是挺多的。大厅里酒香四溢,掌柜的一见着沈长安来,赶紧迎了上去。
    “夫人。”掌柜的很是恭谨地低头唤了一声,这掌柜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萃华殿里的小贵子。
    沈长安那日对郑苏易提了句把小贵子弄出宫来,不到两天,郑苏易便把事情办妥了。因着云哥的事情,沈长安也不可能把小贵子再留在身边,只将城西改成酒坊的宅子送给他,也算实现了之前对小贵子的承诺。
    小贵子是怕沈长安的,他一直不知道沈长安为何没有杀了他,甚至还帮他。刚接手酒坊时,他总战战兢兢的,生怕是沈长安的阴谋,睡觉也不敢踏实,就怕一睡着脑袋就不见了,可日子久了,也没见有什么动作,更是连沈长安的面都没有见着,反而酒坊在沈长安派来的两个帮手料理之下,生意蒸蒸日上。
    “前院让王靖王喜守着,你随我到后院来。”沈长安说完,便径直往后头走去。
    前厅客人们围坐喝酒很是热闹,后院里却比前厅更为热闹,谁也想不到,看似普通的宅院,后头却别有洞天,地方很是宽敞,像个大四合的庭院。
    院子里许多孩子,年龄从三四岁到十一二岁不等,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根冰糖葫芦吃得起劲,见到沈长安进来,都是高兴地围了过去,其中最粘过来的便是仨儿。
    “阿娘好久不来看我们了!”仨儿的抱怨得到一众孩子的认同。
    “阿娘不是让细雨阿姨来陪着你们了么,你们有没有好好读书,有没有乖乖吃饭,调皮或是偷懒,细雨阿姨都会告诉我的。”
    沈长安正说到细雨,就看她正抱着虎子走过来:“这孩子前天摔了腿,听见夫人过来了,非得让我抱他出来。”
    “那是自然,我就好久没见到阿娘了!”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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