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宠娇妃 作者:七栎蟹(17kvip2013-05-30正文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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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稍等!妾身有错,甘愿领罚,但请王爷放过妾身的三个奴婢,她们没有错……”
声音渐渐远了,宇文琰略略转头回望,嘴边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好个宇文骜啊,果然好手段,只希望你是真的蠢笨至此,而不是做了一场戏给本皇子看……
“殿下,依您看,这谦王可是真的无半点谋反之心?他先娶沈大人最疼爱的女儿,又只许她妾的身份,再而如此虐待于她,怕是那沈大人知道了必是对他怀恨在心。”宇文琰身边一个贴身奴才小声地道。
宇文琰眸子深了深,望向将黑未黑的天际,长叹了一声:“希望如此吧,父皇着我看着他,就是怕他以婚姻之事来拉拢那沈凤朝,沈凤朝虽只是个五品官,但别忘了,他与那曲大将军是过命的交情,要是他真的有心拉拢曲家,那父皇必定立马除了他,这是一条毒蛇,留着一天,便要让父皇提心吊胆一天。”
“那皇上为何不早除了他,还要恢复他的王位?”
“呵呵,别忘了,太后懿旨虽不可违,但那毕竟是小事,民心所向才是关键……”
夜幕中,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叹息……
第十四章:鞭刑
沈元熙被带回凝霜殿时,那三个丫鬟还被绑在凳子上,而那些婆子则冷眼看着她,严阵以待。
姜公公送她回来,一路上笑得有些诡谲,他似乎早就猜到了会是这个结果,先前才那么听话地同意了沈元熙的要求,让她见了宇文骜回来再行刑,因为宇文骜的决定不会改,最终受刑的人却变了。
宇文骜最终答应了她免去其他三名丫鬟的罪责,但结果便是她一个人要将所有的鞭子都承了,再加上她得罪宇文琰所领的二十鞭,她便总共要受八十鞭子。
八十鞭,别说是她这个没有一丝武功底子的弱女子了,便是让那军中的壮汉来受也不一定能受到最后活下来,沈元熙想着,眼底一片黯淡。
他最终还是下了这个命令,他果真狠得下心,但是她却没法恨他,因为她知道他今日所为一定是有目的的,只是她还没聪明到那个程度,可以揣度出他的心思。
罢了,受了便受了吧,有命活下来便是上天眷顾,若是不幸死在这里,那便当是偿了这一生的夙愿——终身伴他,死了,也可以伴着他不是么?
“把她们都放了吧。”姜公公一挥手,那些婆子立即听命行事。
寅时一得自由便朝沈元熙扑来,泪意涟涟地问:“小姐你没事吧?我们真的不用受刑了,王爷同意了?”
沈元熙默默想了一下,点头道:“算是吧。”她目前没事是假,她们不用受刑是真,所以她只得这样含糊地回答。说完便放开她的手朝那凳子走去,默默地趴了上去,任那些人将自己手脚缚住。
“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快起来,快起来。”寅时惊慌地要来解她手上的绳子,急得嗓音都变调了。沈元熙便向那婆子看去,后者立刻将寅时拉开,架着她,不让她过来。
这时姜公公的声音凉凉地传来:“凝霜殿的人听好了,沈夫人她做错了事,王爷罚了二十鞭,本来要与你们几个丫头一起受罚,但她主动承了所有鞭子,所以现在开始行刑,八十鞭,仔细数着。”
闻言,寅时立刻红了眼眶,她挣扎着,哽咽道:“不,我不要小姐替我承,我来,我替她,你们放开我……呜呜……”说到最后,她还是忍不住哭了起来。
“寅时,你忘了我给你说过什么吗?还不走开,去殿里收拾我们的东西,如果我还活着,我们一会儿还要搬个院子,别让别人碰我的东西,你去收拾,快去。”她不住地向她使眼色,寅时只是死死地咬着牙不哭出声来,却拼命摇头,倔强地道:“不,我就是不要你替我受刑!”说罢,她径自走到一旁的凳子上趴着,朝着愣在一旁的婆子大声吼道:“来呀,捆着我,挨打就挨打,谁怕谁!”
沈元熙看着这倔得九头牛都拉不回的丫头,真是毫无办法,她使了个眼色给姜公公,示意快点开始,不要理会寅时,可那边寅时却大声道:“小姐,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丫鬟,是你的妹妹,那就让寅时陪着你一起,同甘共苦,寅时什么都不怕。”
听着那稚嫩而坚定的声音,沈元熙别过头去,眼中忍了许久的泪水不住地往下落,身后传来姜公公满是戏谑的声音:“哟,好一出主仆情深啊,开始吧!”
随着他一声令下,一声破空声传来,接着便是一阵剧痛,沈元熙一咬牙忍了下来,却听旁边传来寅时一声尖叫,沈元熙艰难地转头,却见旁边寅时也和她一起行刑,她想开口阻止,但是却不敢张口,因为她怕一张口她的哭声就会传出来,她不可以哭,是他下的令,她不能那么懦弱,让他瞧不起。
最终她还是没能坚持多久便痛晕了过去,而站在一边看着的霜宁霜清两个丫头却早已是泣不成声,她们本来一直就不待见沈元熙,她嫁进府这么多日,她们没有一天把她当主子看,而沈元熙也一直很放纵她们,什么事都让寅时做或是她亲自动手,所以渐渐地她们就愈发地不把她放在眼里。
但是今天沈元熙却主动承下了他们的责罚,看着沈元熙血红一片皮开肉绽的后背,她们吓得发抖。她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女子,那皮肤是多么娇嫩,她们俩年纪都比她大一点,私下里还曾酸溜溜地讨论过沈元熙那水嫩的肌肤,如今,却担心那么细嫩的皮肤要全毁了。
在打到二十鞭的时候,寅时被拉了下来,而早就一动不动的沈元熙还在受刑,霜宁霜清终归不忍,跪在姜公公脚下哭着求情,那姜公公嫌烦,一人一脚给踢到了台阶下去。
沈元熙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在这时候却悠悠醒转过来,她艰难地睁开被冷汗糊住的双眼,虚弱地道:“别、别哭,死不了……”说完这句,她便再次昏了过去。
从小到大,因为她天生与别人不同,所以受到很多欺负和嘲笑,最为典型的便是家里面那个大姐沈元嘉经常欺负她,连带着沈元嘉的丫鬟也经常欺负寅时,寅时每次受了委屈就跑回来哭,次数多了,沈元熙有一次就找到了沈元嘉的丫鬟,动手和那丫鬟厮打一顿替寅时出气,那一次沈元熙脸都被抓花了,沈父知道后,好好地教训了一顿沈元嘉和她的丫鬟,从此以后沈元嘉便收敛了许多,而她也告诫寅时:哭解决不了问题的时候就莫要费力气去哭,所以她刚才不许霜宁和霜清哭。
再难熬的日子总是要熬过的,在姜公公的冷笑中,在霜宁霜清不住地抽泣中,六十鞭子总算挨完了,可能是宇文骜手下留情,最终她沈元熙还是活了下来,在昏迷中被人拖到了后院下人房,连刚开始说的北苑那简陋的地方都不如的下人房,而霜宁霜清居然也愿意跟过去,照顾那两个昏迷的主仆。
至此,沈元熙将要熬过她人生中极难熬的一段时间,但是她不知道她这六十鞭子也总算没白挨,终究换来了霜宁霜清的忠心。
第十五章:没胸
此时已是半夜,除了下人房沈元熙的屋子还很热闹,整个王府都安静了下来。
书房,灯亮如豆,昏暗的光线里,男子闭着眼假寐,他的眉间有一丝褶皱,似乎正在烦恼什么事,他的脸半隐在黑暗里,看不清轮廓,模样倒是比白日里所见刚硬了几分。
此人正是宇文骜,他的面前,一黑衣男子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门,轻唤了一声“王爷。”
宇文骜睁开眼,一双清亮的眸子里有几分迷茫,在看清面前之人时,他又合上了眼,掩去眼底的一抹疲惫,语气淡漠地道:“说吧。”
“下午她去见了曲晟。”黑影道,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闻言,宇文骜的眼皮一颤,他还是没睁眼,从鼻端轻轻“嗯”了一声,抬手揉了揉眉骨,“详细。”
接着,那黑影便将今日午时发生的事一字不漏地讲给宇文骜听,当他听到曲晟强吻沈元熙时,他揉眉骨的动作一顿,只是瞬间,他便继续这个动作,但跟了他许多年的黑影却依旧注意到了,犹豫了一下,在接到宇文骜的示意,才继续说下去。
听完了全部,宇文骜莫名地冷哼了一声,意味深长地一笑,自言自语地道:“看不出来,那小子居然还是个痴情种,甚好,甚好……”
黑影微微抬眼,恰巧捕捉到了宇文骜眼眸中一闪而过的光亮,垂眼,他注意到了宇文骜紧握成拳的手,黑影一惊,因为他发现很少生气的宇文骜此时似乎在……生气?是为了曲晟骂他是“窝囊废”还是因为沈元熙被人强吻了,黑影不得而知,恐怕连宇文骜自己也不知道。
“她现在怎么样?”沉吟瞬间,他语气低沉地问道,颇有丝咬牙切齿的味道,连带着一双本就深邃的眸子愈发幽深了。
“受了六十鞭,此刻奄奄一息,已经让姜公公找了大夫。”
“哼,算她命大。”宇文骜咬紧牙关,从齿缝中逼出了几字,随即,他眸中亮光一闪,他转而吩咐道:“弑天,你再去办一件事……”
弑天倾耳过去,听完,他默默地点头应了,但是临走前却忍不住仔细观察了一下宇文骜此时的表情,只见他嘴角勾着一抹阴鸷的冷笑。
弑天赶紧低头,心里却想:他只有在晚上才能那么恣意地表现出他的情绪,而在白天,他所有的表现都滴水不漏,他太累了……但是自己陪伴他到今日,不也是一步步忍过来的么?
快了吧,他想……
……
沈元熙是在第三天的中午醒过来的,她趴在床上,只觉半边身子都麻了,所以初醒时并没感觉到多少疼痛,她还自我安慰似的告诉自己那六十鞭子不过是一个梦,但是当她想动一动翻个身时,背上难忍的疼痛却铺天盖地地袭来,她没有丝毫准备,“啊”地一声惊叫出声。
霜宁闻声匆匆跑进房来,一眼就见沈元熙皱着眉头弓着身子趴着的那狼狈样,紧张地道:“夫人,你别动,一会儿伤口会裂开的!”
被霜宁扶着按原样躺下,沈元熙这才有空惊讶,她脱口而问:“你怎么在这里?”抬眼环视了一下四周,很小很简陋的一个房间,明明是春天,寒气却从四面八方透进来,大白天的有一股阴森森的感觉,她立刻明白,那六十鞭子不是一个梦,而她现在也确实在下人房里面住着,只是她不明白霜宁怎么会跟了过来。
被她这么一问,霜宁的表情有些尴尬,随即眼眶一红,在她面前跪了下来,道:“夫人,前些日子是我们不好,没有好好照顾你,但是你却待我们和寅时一样好。我和霜清决定了,以后便是你忠心的丫鬟,希望像寅时一样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身边。”
看着霜宁那期期艾艾的样子,沈元熙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难过的是本就是她的丫鬟此刻才来向她投诚,高兴的是她又多了两个朋友,两个不嫌弃她的人。
“罢了,如果你们是为了那二十鞭的话自是不必,祸事本就是我惹的,你们又没错,所以你们不必愧疚,这里条件苦,你还是和霜清回凝霜殿去吧。”
沈元熙话音刚落,门口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夫人,你是不要我们了么?”来人正是霜清,她放下手中装着清水的铜盆,和霜宁一道跪在了她的床前,两个丫鬟眼泪汪汪地看着她,她顿时哭笑不得。
“是啊,小姐,你就别赶她们走吧,我受了伤,可没法照顾你。”这时从一个布帘子后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闻言,霜宁赶紧去拉开布帘子,沈元熙就对上了寅时带笑的眼睛。
原来寅时一直在这屋里,她就趴在布帘子后面那张小床上,背上也裹了纱布,样子颇为凄惨,但脸上的笑容还是那么纯真。
看着这个与自己共患难的丫头,沈元熙一时无语,只得笑着点头应了。
霜宁霜清合作将自己的身子擦了擦,又换了药,然后再去同样地折腾寅时。寅时只挨了二十鞭子,伤比沈元熙轻得多,所以她在受刑的第二天便醒过来了,就是自己昏睡了两天,把三个丫头吓坏了。
大夫开的药还挺好的,每次一敷上疼痛便减轻了不少,沈元熙无事便煎熬地趴在床上同寅时聊天,而几天过后,她的背上便没那么痛了,像是在长新肉,痒得不行,每次她想要用手去抓,霜宁便会一手拍掉她的爪子,而寅时那边,霜清也是同样的做法。
到这个时候,沈元熙便会哭着脸央求道:“好霜宁,帮我翻翻身吧,我身子麻了,再这样趴下去胸都会压平的。”
霜宁小脸一红,娇嗔地轻轻拍了沈元熙一下,嚷嚷道:“夫人,你真不害臊,怎么能把那些个词儿挂在嘴上。”对于这些未出阁的姑娘来说,沈元熙的话无疑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说的,可她从来就未将自己当成大家闺秀,而寅时从小跟着她,自是习惯了,遂接口道:“小姐,你本来就没胸。”
顿时,沈元熙一张脸气红了,而霜宁霜清则是捂着肚子笑得东倒西歪。
听着里面传来的欢快的笑声,站在门外的宇文骜嘴角噙笑,微微挑了挑眉梢,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这个女人似乎在哪里都可以活得很好。
第十六章:痛打落水狗
而宇文骜旁边,司马柔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只觉心里一紧,蹙起了秀眉,赶紧一把挽住他的胳膊将身子偎上去,让胸前的柔软有意无意地蹭着他的胳膊,娇声道:“爷,咱们还进不进去啊?”
两人身后,一直默默立着的刘雨晴和高、苏二人见此都知趣地垂下了眼睑,有一句话叫“眼不见为净”,但是不代表她们心里不嫉恨,此时,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三人相同的动作便是拽紧了手中的帕子,死死绞着。
“进,怎么不进。”宇文骜勾唇一笑,抬手轻轻在司马柔的琼鼻上一刮,眼中满是宠溺。身后三人见之,眼神具是一黯。
要说这一大群人怎会这么好的闲情逸致跑到这下人房来,那要追溯到昨天夜里,宇文骜与那司马柔一番云1雨之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