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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小天下 作者:五月糖(jj2012.11.25完结,报仇雪恨)-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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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碧宁极是信服的点了点头。
 “邢大哥是好人,行侠仗义,想必小染你也是、嗯……江湖儿女?”

青染一听,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她有些惊讶,原来这个汪碧宁根本不知邢宇的真实身份,可见邢宇当真对她极为上心,想必是心有苦衷无法告知真实缘由,不过……青染偷笑,一个大家小姐若是知道自己钟情的男子是一个冷面杀手,是不是早就吓得用帕子掩着嘴晕过去了?
不过既然邢宇刻意隐瞒,自己也就暂不戳破,且看邢宇届时如何跟自己交代,看他如此在意汪碧宁的样子,自己是不是可以以此借机要挟,让她脱离这个什么劳什子的“北斗七星”?
但青染还未曾高兴起来,便又挠挠头,那可是邢宇自己个儿让她和汪碧宁聊天的,想必他肯定已经想到了自己会知道汪碧宁不知他身份一事,难道,他拿定了自己不会出卖他?
出卖了他,她也没好果子吃,青染气愤,她料定邢宇必然是做如此之想,所以便放心大胆的将汪碧宁的无聊时光交由她打发了去。

 “小染,你在想什么?”
青染回过神,嘿嘿的笑,“没什么没什么,就是觉得和宁姐姐很投缘。”
汪碧宁心中悲痛,“小染,和谁投缘也不要与我投缘,我这一生,从此再无幸事了。”
青染琢磨片刻,“敢问,姐姐是不是家中生了什么变故、才沦落至此?”
 “那日我回家,他们所有人,都被、都被人杀死了……”汪碧宁终是忍不住,泣不成声。而青染看着痛哭的汪碧宁,方才意识到,前几天的京城出了一件大事,那边是户部的汪德一家半夜遭了强盗,家中被洗劫一空,且强盗极为残忍,将汪府血洗后方才离去。
她突然有种窒息的感觉,不禁怜道:“宁姐姐……”
汪碧宁轻轻摆手,“这就是命。”她静静的坐了片刻,“小染,那你呢?你的家人呢?”
 “我?”青染愣神,许久才慢慢道,“和你差不多,也都不在了,不过我那时还小……总之,我很早就成了孤儿。算了算了,不讲这些了……”青染摇摇头,“那宁姐姐怎么不找官府报案呢?令尊是朝廷命宫,朝廷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怎么,你知道我父亲?”汪碧宁突然睁大眼睛。
 “嗯啊。”青染玩着手指,“这事都传开了。”
 “不过……”汪碧宁摇摇头,她突然紧紧攥住拳,浑身颤抖起来,“一般的强盗怎会杀死全家,男女老少不论主仆一个不留?”
 “那……宁姐姐你当时是如何逃出来的?”

不过,当青染听完汪碧宁说完当日经历时,不由得陷入了沉思,她托着下巴仔细思索,邢宇、和他那个“北斗七星”的组织应该是为严世蕃和严嵩杀人的吧,出事的那天他也正好约见了宁姐姐,而且他约见宁姐姐的时间,和她家里出事的时间居然那么巧合……
一个恐怖的想法浮上了心头,青染吞了口口水,强迫自己镇定。
她抱着汪碧宁,细声安慰,“宁姐姐,我很同情你,或许我小时候也遇到过差不多的事情,所以,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的仇人的。”
汪碧宁哭着点头,“谢谢你小染,不过我家的事情岂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帮得上忙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青染想了半天,却也不知要再怎样安慰了,只好问:“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而汪碧宁则茫然的看着远处,“我也不知道。”

沈荣锡穿过一个长长的回廊,不远处的荷花池,一个女孩儿静静站在那儿,那女孩儿一袭淡青色的广袖裙衫,衣角的青纱随着夏季的微风不断的飞扬。
她轻轻转过身,瞧见了不远处的沈荣锡,白皙的面孔上不禁染上了淡淡的粉红,映着荷花,让人心旌摇曳。
沈荣锡笑着快步走了过来,“小嫣。”
徐嫣绞着帕子,低着头有些害羞,“听爷爷说今天你好像会来,所以我就特意在这里等……”说到这里,她已经很是不好意思,忙着跑了几步,沈荣锡笑着摇摇头快步跟上,“既然想见我,还跑什么?我们没多长时间可以说话,一会儿徐大人该等急了。”
 “那你快去吧。”徐嫣一听有些着急,伸出手推搡着沈荣锡,但一下子又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太没有闺阁淑女的样子,便缩了手,小声嗫嚅,“我不想爷爷对你有不好的印象。”
荷花、美人、英俊青年,着实一幅赏心悦目的美景。
徐阶站在远处,神色冷峻的看着这对甜蜜幸福的小儿女。
他转过身,朝下人吩咐道:“叫他先在外面等等,你先把凛儿叫到来。”

徐凛肃容立在徐阶身旁,看着徐阶轻撩过衣袖,提笔蘸墨,于宣纸上行云流水,一个“忍”字笔力苍遒。
 “汪家灭门一事你如何看?”
徐凛未答,反而微笑指着那张宣纸道:“爷爷,这个‘忍’字,收笔过于仓促了。”
徐阶满意的点点头,“严嵩和严世蕃这对父子,这些年做了不少抓不到把柄的事,不过我总觉得这次汪德的死,会让他们露出破绽。”
 “那接下来需要我做什么?”
 “结识严绍庭。”

徐凛略略思索,“不过……这严绍庭为人淡漠冷酷,平日一不近女色,二对金钱也不似其父般痴迷,而他虽行事残忍,却不粗野,即使出身书香门第,却又无其祖父与父亲的文墨才华,本人哪怕在朝为官,但对政事却也毫不关心,这样的一个人……”徐凛捏紧了茶盏,“这样的一个人,好似并无弱点。”
徐阶点头,“找寻弱点的确是一个好法子,不过,投其所好也不失为一个好主意。”
 “爷爷似乎胸有成竹?”
 “不错。”徐阶微微笑着,“有一个又能击中他的弱点、又能投其所好的办法,我觉得你不妨尝试一下。”
 “还望爷爷指教一二。”
 “最近他经常带着一个姑娘,你可曾听说过?”
徐凛思考了一瞬,“前日仿佛曾听人论起,不过——”他紧了紧眉头,微微低头,“孙儿的确未曾在意。”
 “无妨。”徐阶重新坐下来,“但是你要知道,这个姑娘就是你要找的那把钥匙。”
 “是。”徐凛忙应了徐阶,“但……爷爷,汪德一事,您如何看?”
 “汪德手中握着此次官员调动中行贿人员的名单,和他建议严嵩安排他们的位置,”徐阶闭上眼睛,揉着太阳穴,“他曾经想把这个名单交给我。”
徐凛迅速抬起头,“爷爷,这个东西汪德怎会突然想要交给您?”
 “汪德是个精明的人,他本想掂量着两头哪个好处更多,”徐阶捋着胡子,“看准一边下注,不论输赢都是相同时间得知结果。可若中途犹豫变卦——”他冷笑两声,“权力的游戏中,中途变卦者,要么在失败者失败前被灭口,要么在胜利者胜利后被清算,如此而已。”






第8章 第八章
  璟儿一身素服跪在陆家祠堂,严绍庭踱步进来,“已经一天一夜了,这样你会吃不消的……”他微微弯下腰,“我们回府吧,你若想祭奠岳父,我可以在家里专门为岳父再设一个牌位。”
 “没事,这是爹的家,他喜欢我们在这里陪着他。”璟儿拿了一叠纸钱,放在炉里烧着,“都四年了,他早就已经习惯这样了。”
严绍庭负手而立,他眯了眯眼,“岳父大人好福气。”
 “是么……”
 “你怎么了?”严绍庭话音冷了几分。
 “父亲忌日,你还要让我对你笑脸相迎么?”璟儿语气淡淡,她又磕了几个头,转过身问严绍庭,“青染姑娘最近好么?”
严绍庭没曾想到她有此问,愣了一下,“还好。”
 “那……你是怎么碰到她、又带她回府的?”
严绍庭不愿直视她的双眼,便踱步到一旁,“当时她在讨饭,被人欺负,我看她可怜才带她回来。”
 “不是因为我们长得很像么?”璟儿点了一束香,略是半开玩笑的语气,严绍庭静静的看着她,“你想太多了。”

 璟儿无声的冷笑。
四年前的她,方知自己要嫁给严绍庭,可自闺中她便听说严家一贯跋扈,那严绍庭为人更是极为可怖,她虽只见过严绍庭一面,但内心已有所抵触,可纵使心中再是不愿,却也不愿违背父亲的意思。
尤其父亲已病入膏肓,她又如何忍心。
当她看见陆炳满目憔悴、因咳嗽而痛苦不已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终是伏在一直极宠着她的爹身上大哭不已。
 “璟儿,爹没事。”陆炳爱怜的握住璟儿的手,“你是不是怪爹了?”
 璟儿不住的抽泣,又努力地笑笑,“爹,我真的很好,我不怪您。”
陆炳慢慢的摇头,苦笑着,“好与不好,不用问,猜都能猜得出。只恨我这身体,这些年一直不好,可是我真没想到,可能不知何时,我就再也保护不了你了。”
 “爹你别这样说!”璟儿哭着抱住陆炳,“爹你会好好儿的,璟儿也会没事的。”
 “严氏父子二人握住了大明的命门,虽无皇帝之名,却有皇帝之实,我就算再位高权重、声名显赫,也不过要屈于他们父子二人之下,我明知道你不喜欢严绍庭,却还……”陆炳摇摇头,“我这一辈子,从未和别人承认过我的软弱,可是病入膏肓之时才骤然发觉,不管自己怎样刻意逃避、怎样不承认,自己已经做过的事,就是做过了……”
 “爹您现在别多想那么多,治病最要紧,您放心,女儿一定会用尽全力遍寻名医为爹治病,更何况——”她咬咬牙,“严家那边,肯定是有法子的。”
 “纵使华佗在世,怕也无用了……”陆炳又咳嗽两声,“严家虽设法凌我之上,但还忌惮我的实力,他若无我,恐怕行事会更艰难几分,如今,他们都未曾派人过来,我的病,早已无药可救……”他安慰的拍拍璟儿的手,“早在四年前,便已急火攻心,压抑三年,今日终是爆发,你想开就好——”
 璟儿哽咽,“爹那时身体健康,怎么会突然生了场大病呢。”
陆炳闭上眼,“那时,锦衣卫经历沈炼才华横溢,为人正直却不谙官场之道,我怜其才华也怕他在外惹事,便让他做了我的近身侍卫……他、也是你大姐的公公。”
 璟儿含泪点点头,“这我是知道的,姐姐比我年长十五六岁,早就嫁人了,虽不常见,但也会听说她家里的一些事。”
 “后来有一次,我带着沈炼去严嵩府上参加宴席,席间沈炼他一时没控制住,与严世蕃起了冲突,结果后来……沈炼应是连夜拟了份奏折,弹劾严嵩、严世蕃父子……”

 彼时,沈炼的长子沈褒急得团团转,他心如刀绞,紧紧握住陆珊儿的手道:“你说爹如此冲动,会不会出什么大事?”
一旁的陆珊儿却亦是心焦的绞着帕子,但她仍是见过大世面之人,所以便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过了许久,方才慢慢道:“你放心,朝廷弹劾严氏父子的那么多,并、并不是每个人都被降了罪,更何况就算万一出事,我爹也可以保护公公……爹让公公在其左右,不就是为了这样么?”
陆珊儿坚毅的神色在烛火下让沈褒觉得异常温暖,他揽过陆珊儿,“谢谢你……”他轻轻叹了口气,“若真出事,我一定竭力保护咱们全家周全,日后若不能在朝为官,我们全家就去南方隐居,好不好?”
 “好……”陆珊儿把头埋在沈褒胸口,默默的垂泪。
然则第二天,陆珊儿正在房内和女儿玩耍,便听得外面一片嘈杂,她推开房门,却见下人们一个个儿哭喊着四处奔逃,她忙拉过一个人细问,这才知晓原来自己公公已被锦衣卫抓走,而沈褒、沈衮两兄弟也被抓进了诏狱!
陆珊儿一下子慌了神,却又强迫自己镇定,她抱起女儿逃到后门,牵出一匹马,然后便朝陆府跑去。

一个锦衣卫千户转过身来朝严世蕃道:“严大人,这二人为何不抓?”
 “这我们还得问过指挥使大人才行。”严世蕃冷笑道。

陆珊儿一路打马狂奔,到了陆府,她抱着女儿拼命的敲门。
陆炳听闻此事,匆匆而至,他一把扶住珊儿,“现在沈家出事了,珊儿啊,你快点回陆府吧,爹相信严世蕃是不会动你的。”
不曾想陆珊儿一下子跪倒在地,“爹,只有你能救公公一家了,现在不仅公公,就连沈褒都被关起来了,还有小染——”她拉过青染,不住的朝陆炳磕头,“这是您的外孙女儿啊,她身上虽流着陆家的血但也流着沈家的血,您不管公公,您也不怕严世蕃会抓我,但不能不管小染啊!”
青染看着娘亲哀求着外公,便也学着她一直磕头,九岁的她,一切似懂非懂,她只知道,自己的娘哭得如此伤心,一定是有极大的坏事发生了。
陆炳蹲了下来,抱住珊儿和青染,“现在是命重要还是‘情’字重要?珊儿你不要傻了,来,跟我进府——”
陆珊儿直愣愣的盯着陆炳,满脸震惊。
 “珊儿,保住自己的命,才能再论别的,再说沈炼不是死罪,日后总有机会,你现在先带着小染避一避,快来……”
陆珊儿直愣愣的跪在那儿,许久,突然便一把甩开陆炳的手,她将青染推到陆炳怀里,脸上坚毅却又有嘲讽,“爹,小染拜托你照顾了,我们沈家的事,就不用指挥使大人操心了。”说罢,飞身上马。
青染极害怕珊儿真的丢下她不管,但却也不懂在前方等待着她的究竟是什么,于是便用力挣脱了陆炳的手,哭着追着陆珊儿道:“娘,娘——你去哪儿啊!等等小染!”
陆珊儿勒住马,青染一下子抓住陆珊儿的脚,“娘你不要丢下我,还有爹,我也要爹……”陆珊儿看着青染,突然止不住的放声大哭,她下了马,捧着青染的脸,抹掉她的泪珠儿,“小染,你怕死么?”
青染瞪着眼睛,突然猛地摇了摇头。
陆珊儿听罢,一把抱住青染,“走,那我们现在去救爹爹和爷爷!”

陆炳老泪纵横,“后来、后来珊儿带着小染跪在了诏狱门口,这一跪就是两天两夜,她以为能等到严世蕃去和她理论,但没想到等到的却是沈衮、沈褒的尸体,珊儿哭得几乎要昏过去,就在这时她见到了严世蕃,情急之下,在言语间顶撞了严氏父子,不仅如此,她还大声的背诵沈炼之前写的那篇奏章,严世蕃命锦衣卫抓住她,珊儿气急攻心,拔出身边一个锦衣卫的刀便要砍杀严世蕃,然后严世蕃就让人把她给——”陆炳泪又涌了出来,他摇着头,再也说不出一字。
 璟儿听得目瞪口呆,惊得她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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