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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小天下 作者:五月糖(jj2012.11.25完结,报仇雪恨)-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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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宇眼神似有凄凉之意,“仇鸾意在以此要挟张公子回京受审,但张公子一边想要救下自己母亲,一边又觉得自己不能这样束手就擒,他几番周折打探到自己母亲的下落,但此时丁汝夔已被斩首,仇鸾得皇上垂青,官拜大将军,按理说此事已趋于风平浪静,仇鸾有惊无险便不会为难张公子,但他终究成日担心东窗事发、坐立不安,便继续拿张公子之母作饵,张公子知晓只要他还在外一日,仇鸾便不会动他母亲分毫,便一直寻求机会伺机救出母亲,这一等便是一年半……”
“直到当朝徐次辅上书弹劾仇鸾,仇鸾事发、被革职押送回京,张公子终是松了口气打算救出母亲,可却不料,仇鸾手下反而拿张公子之母要挟张公子银两,无奈母亲在他人手上,张公子自己亦是无权无势。所以接下的十年里,张公子为了救出母亲,想尽各种方法去攒那巨额款项。”
说到此处,吕南终是忍不住道:“大哥,你说的张公子,不会就是张镇北吧?”
见邢宇神色凝重,裴西亭亦是错愕不已,“十年……十年来镇北都没有找到机会救他母亲出来?”
“因为关押他母亲之处,便是诏狱。”

一语既罢,三人俱惊。吕南看了裴西亭一眼,开口问邢宇道:“大哥啊,你义父不是手眼通天吗?况且你也几次三番的出入诏狱……”
“不错,我是能有机会救他母亲出来,”邢宇闭上眼,“可他母亲早在三年前便过世了,而那时,我正巧刚结识了镇北。”
邢宇慢慢走到墓前,“我感慨命运的不公,可自己却当真无能为力,我宁愿让镇北一直有个希望,也好过他真正绝望……而且,如若告知镇北真相,定会找我义父寻仇。”
他转过头,看向三人,“因为镇北一事真正的幕后主使,便是我义父。”

裴西亭长叹一声,他抬起头看向邢宇,似是质问似是悲悯:“你究竟还要替你义父做多少事?如今这般,还不够么?”
夜风吹动着邢宇白色的袍角,他转过身来,从裴西亭、吕南还有赵万东面前慢慢走过,他握着长剑的背影,在暗夜里显得愈发的孤独。
“该去救镇北了……”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趁徐凛去翰林院抄抄写写之时,青染忍着伤口巨痛,一溜烟儿的偷跑出了徐府。
眼下张镇北被抓,徐阶这边还好说,为了口供也不会让他轻易死掉,不过严世蕃那边可就不一定了。听徐凛的意思,张镇北目前还是平安无事,但距离事发已有半月余,难免生出什么变故。
她打算先去问问严绍庭。
不过在路过医馆的时候,她颇为吃惊的停下了脚步。

门大开着,一帮一看便是严府的家丁们在里面擦擦洗洗,那阵势真是恨不得把所有家具都刷得亮出油儿来。
青染抽搐着嘴角儿,手搭上其中一位挥汗如雨的丫鬟的肩头:“这位……妹子,提前说好了,不请自来,可没有报酬啊……”
那丫鬟吓了一跳,待一回头儿,突然眼前便一亮,扯脖子便喊:“正主儿来啦!”
青染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暗自里寻思着严绍庭什么时候这么无聊起来了?
正托着下颌深锁眉头思考的同时,一位长得跟个猴子似的小厮屁颠屁颠儿的跑了过来,一见青染便欣喜若狂:“姑娘,您可算是病好了,您不知道,这几日各位主子有多么想您!”
“主、主子?”她不就是病了一场么,梦里也没有随意招惹什么桃花啊,“你们悠着点儿悠着点儿,话可不能这么说,姑娘我还是挺洁身自好的,我可提前打招呼啊,这话要叫你们四少爷听见了,那你们可就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
“嗨!姑娘您误会了!”那猴脸儿小厮一拍大腿,“我们几个的主子们怎么会是男人呢,都是一家、一家人啊。”
“等会儿等会儿,”青染忙伸出手制止那猴脸儿继续喷唾沫星子,“我怎么就弄不明白了呢,我什么时候又认识一大帮女的了?”
猴脸儿不好意思的笑笑:“姑娘不认识我们主子,可我们主子们都认识姑娘啊——”
“那你们主子是?”

待进了严府,青染瞬间了然那帮主子们究竟意指何人。
看着眼前或妖娆或婉约或清丽或妩媚的的几位严绍庭的小妾,青染顿时有那日被人砍了一刀的崩溃感。
她扶额:“诸位……咳咳……主子……找小的……有何贵干?”
“婉约的”和“清丽的”互看了一眼,踌躇半天未曾开口,倒是那“妖娆的”往前一站,直爽爽道:“姑娘,你可知道最近发生了什么事情?”
“啥事儿啊?”青染颤巍巍,这阵势着实可怕,颇有种一堆正牌夫人找小狐狸精打架的感觉。
那“妩媚的”走上前来,兰花指往东边儿一指,顿时哭得梨花带雨,“四少爷已经连续歇在那个女人的房间十来天了。”
青染咽了口唾沫,顺着那纤纤玉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抽了口冷气,“这和我、有啥关系?”
青染虽承认,有一瞬间,她的心里好似空了一下,但和她曾经遇到过的恶劣事情相比,此事还是小巫见大巫了,于是她的面部表情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清丽的”用帕子点了点眼角儿:“像姑娘这般标志的人儿,咱们相公喜欢也就喜欢,咱们没什么不服气的,可是那个女人有什么好,平时净惹相公生气,结果现在轻易的夺了宠,咱们可真是心里不忿的很。”
青染明白了。
这便叫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
青染很上道,她逐个安慰了四位如花似玉的小妾,然后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一定要劝严绍庭“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然后在四位小妾迫切且期待的目光的洗礼中,一脚踹开了徐嫣的房门。
彼时徐嫣正在读书,听到声响,手中的书卷不由得一下子掉落在了地上。
青染面无血色的一下子瘫坐在了地上,“快快快,这位受宠的主子,赶紧把我这狐狸精给搀扶一下。”青染可真是没想到,用尽全力踹了一脚之后,积累了一天的能量能瞬间全无。
徐嫣书也顾不得拾,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门口儿,用力把青染拉站起来,又扶着她在床上靠好,“怎么了?障眼法也不是你这样玩儿命的呀。”
青染连连摆手,“你不知道,你都快成后院儿所有女人针扎小人儿的对象了。”她喘了口气儿,“我说那帮人讨好我干啥呢,原来是希望把我当枪使来跟你找茬儿,先借我这刀把你消灭,然后再慢慢儿想办法对付我。”
徐嫣也是一脸无奈,“那天他受了伤,被我看到了,我便给他处理了伤口,为了不叫人发现,他这几日便一直歇在这儿……”见青染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她,她不禁伸出手捏捏青染圆嘟嘟的脸,“你又浑想什么呢,若不是为了掩饰,估计他连话都懒得跟我说。”
“噢……诶?”青染猛地看向徐嫣,“他伤怎么样了?”
“几乎快好了——”徐嫣叹了口气,“不过想来他是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不过那几日连着高烧不退,当真是有些心惊胆战。”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怎么?还是担心他?”徐嫣轻轻一笑。
“哪有啊——”青染避开徐嫣关切的目光,她手中不停摆弄着那块玉佩。
徐嫣凝视着她,“你分明就是在逃避,你心里明明很在乎他,更何况,我也知道他是担心你的安危才受了伤。”
“怎么啊,之前婚礼上还不希望我是真的在乎他,咋现在就变了个样子诶。”青染嘟囔。
“其实他是真的在乎你,不是么?”徐嫣拉过青染的手,“所以既然这样,那也便罢了,如果你只是随随意意便迷了心智,那我才会真正生你的气。”
青染抚摸着那块玉佩的纹路,小声道:“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他们两个之间阻隔得太多,那些逝去亲人的生命是永远无法逾越的障碍。
“如果你是因为我而……”
“不是、徐嫣,你别多想。”青染紧了紧徐嫣的手,“其实如果、严绍庭他……真能对你好,那就最好不过了……他虽说不上是一个好的归宿,可不也是你能选择的唯一归宿么……我发誓,我发誓在事情结束后,我便离他远远的,那时候你爷爷也便不会管我了,我一定躲他远远的……”青染说着说着,泪水便顺着眼眶缓缓流了出来,徐嫣见她这般,便轻轻抱住她,“好了,别哭了,你不用躲开他,你怎样能高兴快乐,那便怎样,好不好?”
青染摇了摇头,哽咽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徐嫣垂眸看向手腕的珠串,那还是沈荣锡当日送她的生辰礼物,不过此时不知为何,满眼的翠绿竟是如此刺目。她皱皱眉,一抬手便把那珠串从腕子上摘了下来,不料手一松,只听“啪”的一声,那珠串便掉落在地,几乎是一瞬间,因那绳线的断裂,十几颗绿珠噼噼啪啪的散落开来,散得满地都是。
徐嫣有些怔然,她的手停在半空中,好像突然便没有了弯腰去拾捡的冲动。
青染含着泪望向她:“这是、沈……送你的吧?”
徐嫣点了点头,半晌道:“你知道吗,这回金凤阁、还有之前的经历司两件事,便是他透露给严绍庭的。”她无声的笑笑,“他背叛过严家,又背叛了爷爷,他好像不再是我从前认识的义成了。”
“其实……”青染笑容里凄楚万分,“他都是为了你啊。”
徐嫣弯下腰,拾起一颗翡翠珠子,“就好比这绿珠,纵使它看着和平日里未曾有什么分别,可终究维系它和其他珠子之间的丝线断了,便也再也回不去原来的样子了。”
她轻轻的松开手,那珠子在地上弹了几下后,便不知消失在何处了,“小染,你和我不一样,你心里记挂的太多,才愈加的放不开手,就像这翡翠珠串,纵使丝线都化为虚无,在你眼中,那些珠子也是完整的……”

青染怔怔的看着徐嫣,蓦地一笑。
“不过啊,小染……”徐嫣轻轻叹了口气,“你真的不愿意当我嫂子么?奶奶的临终遗言……你忘了?”
青染拍了拍脑门,忙站起身来,“这个,其实我今天是来找你家相公的,有点事儿要问他,我还是走吧先——”
“且不说他不在,就你身上这伤都够叫人头疼的……”徐嫣一把拉住她,“你刚醒来一天便随便乱跑,若是真让严绍庭知道的话,不迁怒大哥都难。”
“啊啊啊啊——真是头疼啊!”青染胡乱的挥着拳,“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成天东愁西愁的,怎么那么多人那么多事要想呢,再想头发都白了,再想直接就成老妈子了!”
“好啦,别愁了,你若是真有事要问他,就在这儿安心的等他回来,之前我问过他,他好像去刑部大牢了,应该没过多久便能……”
“刑部大牢!?”青染猛地抽了口气。
徐嫣纳闷儿的看着她,“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青染一把挣脱开徐嫣的手,“这回、真的,我不走不行了……”可她话未说完,脖子后便一酸,然后便软软的瘫倒在一个身着紫衣、头戴面具的男人怀中。

徐嫣呆呆道:“你这是做什么?”
紫衣人勾起嘴角,冷笑一声,“你觉得我还会再让她去犯一个和上次一模一样的错误吗?”
“你是说,她放走了严绍庭么……”徐嫣咬着嘴唇。
紫衣人把青染抱起放在床上,“他们打小便认识,中间又遇到了那么多事,更何况严绍庭对她那样好,她没有那个心思才叫奇怪。不过我可真想不明白,这样心软的人怎么能为徐家好好做事,徐大人也是真是糊涂了,纵使有血海深仇又算的了什么,一味看重感情的女人从来都办不成什么大事。”
“哥——”徐嫣生涩道。
“说。”紫衣人微微偏过头。
“你还在……怪爹么?”
紫衣人拂袖冷哼一声,讥笑道:“没有当年他的不忘旧情,如今又哪儿能让我有个施展抱负的舞台呢?”
“我……”徐嫣只觉一阵寒意,她略有敬畏的望着紫衣人,“哥,那你不会伤害小染吧?”
紫衣人冷眼看着脸上还留有泪痕的青染,“她若是颗有用的棋,我自然会顾念她的性命,不过……她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违背徐大人的意思,那难保下次我的匕首再深个几寸。”
“你只是为了让小染取得大哥的信任,便这样……”她踌躇片刻,“哥,你这样做,是爷爷的意思么?”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紫衣人随手抖开被子往青染身上一扔,“平日里我已经尽量护着她了,她若还不知应该怎么做,那便休怪我无情。眼下你只需把她看好了,不要让她乱跑……不过她现在身子弱,这一时半刻倒也醒不过来。”
徐嫣手心儿都是冷汗,“哥,那你一会儿去哪儿?”
“回鄢府,上次劫金一事还有很多琐事未曾处理完。”
“嗯……”徐嫣慢慢垂下头,一句“小心”卡在喉咙口,她唇角动了动,可过了半晌,却再也未曾发出半点声音。






第54章 第五十四章
夜幕笼罩之下,刑部大院儿的西北角森冷之气愈浓,放眼望去,整座刑部大牢皆是重兵把守、戒备森严。
邢宇一身黑色劲装,他拿出随身携带的锦衣卫象牙腰牌,“锦衣卫指挥使朱大人亲随,前来提审‘北斗七星’一案案犯。”
兵丁仔细查看了牙牌和文书,“这……东西不假,不过上面明确规定了此事要等三法司会审,怎么此时便要……”他狐疑的看着邢宇,“大人,您可有严大人手令?”
邢宇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扳过那兵丁的下巴,利落塞了一颗药丸进到他的口中,“若我平安出来,便给你解药,诏狱毒刑所用的东西,你应当心里有数。”
“咣当”一声,兵丁手中的大刀立马掉在了地上,一瞬间整个人汗如雨下。

明月高挂,寒风愈盛,进了门,邢宇将蒙面的黑布系好,他握着剑,疾行在大门后那长长走廊当中,头顶束发的黑色布带随风飞扬。
徐凛站在暗处,默默的看着邢宇。
与此同时,身着玄色衣衫的严绍庭则推开了最后一道牢门。
手铐脚镣因犯人的缓缓坐起而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张镇北一头乱发,脸上、身上的鞭痕早已结痂,残破不堪的白色囚衣上,一道道的血污触目惊心。
严绍庭一把拉下遮面的黑布,勾起嘴角,“别来无恙啊张大人——”
张镇北撩开遮住眼睛的蓬乱头发,沙哑着嗓子,“严——绍——庭——呵呵!你是来灭口的么?”他抬眼看去,“那日在经历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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