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比梦长(清穿)-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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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老臣无能。”陈太医对十六阿哥作了个揖。
“告辞。”十六阿哥愤而起身,大步走出了这胡言乱语的太医府。
……
“林辰南,勤奋路27号的林辰南在吗?有你的件。”
“哎哟,是谁在喊?”小南揉了揉眼睛,张嘴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不想楼下的声音大有扯破喉咙之势,不禁令小南从床上跳了起来。“喊什么?我在!”
“恭喜,考到北京去了。”
北京……
北京……
北京……
“主子。”若月来到床边,轻轻推了推小南,“起来喝药了……”
“又做梦了。”小南被唤醒,揉了揉脑袋,自言自语。
“药要凉了。”若月扶小南起身,把药碗凑到小南嘴边。小南皱眉,这苦药汁也不知喝了几天了,一点都不见效,头还是晕的很。
“这些庸医,不知道在搞什么。”小南喝完漱口,又咳嗽了几声,便对这些太医又一次下了定论。
“病去如抽丝,慢慢来。”若月安慰道,便又扶了小南躺下。
最近不知怎么的,老是梦见以前的事。如果那天没进那帐篷,现在是不是好好的呆在学校里?想来在这里也有好几年了,是不是也差不多毕业了?要找工作了吧?第一个月的工资一定要孝敬父母……
小南如是想着,一会儿觉得全身乏力,便又沉沉睡去。
晚间,小南坐起吃饭,不想又是一头栽了下去。吓的若云又去扶,不想摸到屁股一片湿,细瞧了瞧,竟染了半床的血。
“主子,您的月红来了!”若云面带喜色。
“那讨厌的东西来了干什么那么高兴?”小南这才感觉屁股湿湿的,真是难受。
“我且告诉爷去。”若云也不顾手上的血渍,只撒了腿往外跑。
“先回来。”小南白了一眼若云,“换裤子和床单。”
“说的是。”若云这才想起她应该先去净手。
不一会儿,十六阿哥便进了院。看他眉眼弯弯的样子,似乎是已经知道了。
“陈太医的方子还真是妙。”十六阿哥拿着扇子拍了拍手。
“奇(…提供下载…)怪了,这东西来了,你那么高兴?”小南被月红弄的浑身不舒服,单单那腰就酸痛死了。
“笨丫头。你都不知道我多担心。”十六阿哥对着小南的额头弹了个嘣儿。
“你都不知道我腰有多疼?”小南揉了揉额头。
“若月,给你主子揉腰。”十六阿哥唤了若月来,微笑着坐在一旁看着小南。小南被看的浑身不自在,便把若月哄了出去,伸手召唤十六阿哥过来。
“你说,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小南伸手拽了十六阿哥的辫子。
“你是女人,这东西你理该有。”十六阿哥拿扇子遮了鼻嘴,只露出两只眼睛。
“什么话?没了就成男人了?”小南很豪迈的拍了拍自己的胸。
“月事不调,终究不是个事。既然好了,再休息几日,头也便不晕了。”十六阿哥把小南的手塞进被子,捂好。
“我要看女儿。”小南不依,把手又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拉了十六阿哥的辫子乞求道。
“就在你隔壁,等你能下床了,自然天天能见了。”十六阿哥把小南的被子拉紧,一手甩了辫子,免得又被小南扯了。
这几日不见孩子,小南的心里犹如虫爬一样难受。这日,好说歹说,让嬷嬷抱了孩子,远远的站在窗外。筱梓一见小南,就伸出手要抱。小南这边见了,也想起身,只是一站起来便头晕目眩,只好靠在床边看着。筱梓不见小南过来,便扯着嗓子哭了。小南见了自然心疼不已,只好喊着:“宝宝别哭,妈妈过几天就来看你。”还好一旁的若云想出了个办法,拿了个铃铛,让小南摇着。
“铃铃铃……”小南晃着手里的铃铛。筱梓见了便被吸引住,愣愣的只看铃铛,也就忘了哭。
“宝宝,你把这个铃铛当作妈妈。妈妈过几天就来看你啊?!”小南把铃铛交给若云,让她一路摇着递到筱梓的手中。筱梓接了铃铛,便一直盯着。嬷嬷乘机就把孩子抱走,免得再哭。
“主子,您好好休息。”若云劝着小南,一边又把窗户关上。
“这病来的奇(…提供下载…)怪,这样躺下去,不知道什么是个头。”小南还在想着孩子,心中百转千回。
“您别担心了,不过是太过劳累。”若云端了药,服侍小南喝了下去。
“那就借你吉言。”说完,小南合了眼,拉了被子,心中开始数羊。
联句
秋风瑟瑟,落叶飞舞。这揽玫阁里头,已是一片颓败的迹象。廊下几盆艳黄的贡菊,惹的这院子秋色更浓。宝儿站在廊下,也无心斗鸟玩耍,只呆呆的看着这满园的萧瑟,心中更加惆怅无比。正闷的无事,忽而听见院门开合,便出来看视,来人竟然是廖菁儿。
“廖姐姐。”宝儿上去拜见。
“自家姐妹,无需多礼。”菁儿伸手扶了宝儿,又携了她,一同进了房。
上茶毕,宝儿还未开口,菁儿便说道:“方才我才从桃园里出来。啧啧。”一语才毕,便摇了摇头。宝儿见了不解,忙问为何。
“我只为你不值。谁家的妾,只要生了个阿哥,哪个不是成了有头有脸的主子?不像你,受人冷落到此。”菁儿说完指了指院子,又摇了摇头。
“一切皆有命,何必争?”宝儿垂了眼,只把手中的帕子拧了几圈。
“你也和我一样,是个不争的命。不过也是,再怎么争,也斗不过爷。”菁儿抬眼看了看东面。宝儿知道她说的是含玉。
“是啊。如此,不如不争的好……”宝儿说的底气也不足。
“哼。都说她有病,我瞧着红光满面,哪里像个病人?”菁儿白了白眼又说道,“既然病了,就好好休息,怎么还霸着人,把咱们都当成了摆设。”
“她得宠些,自然是有的……”宝儿咬了嘴唇。
“这桌上是什么?”菁儿见到桌上堆着一些盒子,便问道。
“家里头给我捎的面果子。”宝儿忙上前揭开,拿了几样给菁儿看。
“罢罢。只是别传出去,让别人家知道了,以为你在这儿饿死了呢。”菁儿上前把盒子盖上。而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痛痒的事。宝儿心里直想问弘普的事,一直寻思着如何开口,却不想菁儿老是扯了不咸不淡的事,便搁住了。临走时,菁儿才掉了句话:弘普病了。宝儿听了,整个人都傻了,过了老半天才回过神来。
晚间,宝儿差人送了些家里捎来的面果子给菁儿,自己不敢去桃源居打听,只好让人去菁儿那里探听。所幸弘普得的是小病,已好的差不多,便放下了心。礼尚往来,菁儿也回赠了一些东西。宝儿见她赠了个鼻烟壶,便拿起来细瞧。见样式精致,知道是宫里东西。想来菁儿也无用,便做了个顺水人情回赠给宝儿。宝儿把玩了一番,又觉得无趣,便搁在一旁不再理会了。
这日天气甚为晴朗,云丝飘渺,天高气爽。小南的病也如云雾的水汽一般,渐渐消失。小南见几个嬷嬷拎了篮子在院子里徘徊,便知道她们是准备采摘桃子去。便令若云开箱拿了件秋衣,打算加入她们。若云虽拦着,但经不住小南的好说歹说,还是放了行。
“主子,提篮子手酸,让奴婢来吧。”若云上前接了小南手中的篮子,此时竹篮里已躺了几个鲜美多汁的蜜桃。
“这些桃子个真大,回去你拿盐搓了,我们好吃。”小南伸手,抓住一个红透的桃子,扯下放到竹篮里。
“没爷的吩咐,怕……”若云踌躇着。
“我病好的差不多了,再说多吃水果对身体有好处,你们爷不会不同意的。”小南不再理会若云,自顾跑到另一棵树下摘桃。
一阵秋风,扫的枝叶簌簌飘落,小南怀里喘着几个桃子,又踮起脚,努力想够到头顶不远处那个硕大的鲜桃。
“去年今日,同是树下。人面虽在,只是容颜改……”
“你瞎唠叨什么呀?”小南回身白了一眼在背后絮絮叨叨的十六阿哥。
“才好些,就跑到风口里。”十六阿哥把小南怀里的桃子拿走,便牵着她回屋了。
回到屋里,小南也不顾丫鬟伺候,自顾倒了杯茶喝着。“你刚刚在背后揭我什么短?”
“何曾揭你的短?”十六阿哥做出无辜状。
“还说没?”小南在十六阿哥面前秀了秀拳头。
“花拳绣腿。”十六阿哥不屑。正当小南摩拳擦掌想与十六阿哥单挑时,若云很适时的进来。
“主子,桃子洗了。”
“哇~桃子~”小南把十六阿哥甩在脑后,转身扑向桃子。十六阿哥见状很无奈的摇摇头。若云见到主子的摸样不禁偷笑,但因十六阿哥在跟前,又不得太过放肆,抽身下去了。
桃园正闹的开心,却不知府中另有人伤心着。宝儿远远的站着,瞅着弘普的屋子,暗暗的落泪。满腔悲戚无处诉,便支开了贴身丫鬟霜儿,漫无目的的在府中散起了步。也不知晃荡了多久,来到了一无人处。宝儿见此处潦倒颓废,心中害怕,便想顺着原路走回去。才走了几步,便听到一阵呜咽声。宝儿心下疑惑,便循着哭声,来到一柴屋跟前。
“何人在啼哭?”宝儿不敢推开屋门,心中又迷惑,便在屋外问道。不想这一问,里头的声音变消失无踪。宝儿便更好奇,推开了门,朝里望了望。见里头不过是些柴木断枝,便以为自己听错了。正欲往回走时,忽听到里头一阵响动。猛的掀开门,只见柴屋里歪躺着一位女子。宝儿细看,不禁吓了一跳。只见那女子面目已毁,嘴鼻亦模糊不清,只有一双眼睛还在闪动。吓的宝儿丢了帕子,跌跌撞撞的跑了回去。
丫鬟们见宝儿惊慌失措的回来,便忙上去伺候。宝儿也不说,只摆手让她们安静。坐在窗下定了定神,不想错手打翻了家里捎来的面果盒子,只见盒盖裂做两半。宝儿捡起细看,只见盖子里塞了张纸条儿。便支开丫鬟,坐下细读。不读则已,一读竟让宝儿吓出了一身冷汗,口中喃喃念着“妖孽”二字。丫鬟霜儿正端了茶进屋,一见宝儿发抖的模样,也是一惊,连忙上前伺候。
“霜儿,你同我来!”宝儿拉了霜儿的手,也不顾热茶泼在手上。
“小姐,您的手烫到了!”霜儿忙擦着茶渍。
“别管那些了,你悄悄的随我来。”宝儿脸色惨白,哆哆嗦嗦的捏着纸。霜儿见到那纸,便问是否是密贵人传来的话。宝儿点点头,又摇摇头。霜儿无法,只好跟着宝儿来到那颓败的柴屋前……
晚间,小南身子有点发热,吓的若云丢了魂儿,忙给小南多捂了床被子。小南被两床被子压的透不过气来,但见十六阿哥冷着脸坐在一旁监视着,又不好发作,只好乖乖躺着捂汗,心中又暗暗决定等病完全好了后,开始实行晨跑计划。
……
林妈妈推开房门,见到床上病恹恹的小南,不禁苦笑:“不要看历史啦!去学会计好了,不上大学照样有饭吃。”
“我要过历史……我要考大学……”小南额头枕着一块毛巾,眼睛动了动。
妈妈看了叹了口气:“那就起来吃药吧。”
……
又是梦。小南从床上坐起,打了个哈欠。此时已日上三竿,昨夜出了一身的虚汗,此刻身子发软,略坐了坐,便又躺下了。
连日来,一直做着这些梦,竟然有点倒叙的意思。或者说这些不是梦,只是我以前的记忆重新出现在脑海里,温习一遍而已?可是温习这些又有什么用?这些事又不能和这里的人说,唯一可以问的人就是莫白。可此刻我一生病,身边总围着人,不好见到莫白。小南胡思乱想了一阵,只觉得头一阵痛,便揉了揉太阳穴。
若月见小南已醒,便端了些粥,小心的喂着。
“方才李姨娘送了些东西来,我见是些面果子,便收下了。”若月喂完了粥,便指着桌上的东西道。
“嗯,等我能吃了就吃些。”小南看着桌子,舔了舔嘴唇。
到了晚上,小南的身子利索了些。十六阿哥知道了后松了口气,劝小南吃了些东西,便在一旁躺下了。
“嘻嘻……”小南拿头发戳了戳十六阿哥的鼻孔,弄的十六阿哥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
“你还是长不大……”十六阿哥拿了帕子醒着鼻子。
“我都当额娘了~”小南不依,顺势滚到他怀里撒娇。
“吹灯,睡觉。”十六阿哥转身吹灭了灯。
“嘻嘻……”小南还捏着自己的头发骚十六阿哥的痒。
“小南,你身子才好些,别闹了。”十六阿哥把小南的手按住,不让她乱动。小南白天睡的过多,到了晚上反而来了兴致。但见十六阿哥无兴趣,便歪在一旁,咬着被角低声念道:
“眉画远山长,唇点樱桃艳。时时念君君可知,红颜易老情莫忘。”
十六阿哥听了,微笑着想了一会儿,才轻声吟道:
“细磨螺子黛,巧制胭脂膏。刻刻思卿卿不知,相思不短比梦长。”
小南听了,心中悬着的大石嘭的落了地。
如此……安心了……
仙逝
次日,小南的烧算是完全退了,只是头还有些重。因连续躺了几日,小南那虫爬一般的性子早就耐不住了,便想起来走走。因见到桌上摆着宝儿送来的面果子,便令若云打开。
“这是什么?”小南见里面有个小盒子,便打开。
“是个玻璃瓶。”若云拿起来细看了一会儿,才递到小南的手上。
此瓶肚大口小,瓶身透明,里层画了幅山水图,从里面透出来,煞是好看。小南捏在手里把玩,久久不肯放下。“若云,你瞧,这图好像是祈山。”小南指着瓶子。
“祈山是哪里?”若云也凑过来看。
“传说那山是一福神住过的,上头有一块祈福石。”小南翘了翘嘴,“我还许了三个愿呢。”
“那主子的愿都实现了么?”若云听的出神,不禁问道。
“实现了两个~”小南在若云跟前晃了晃两根手指。
“那还有一个呢?”
“呃……那个么,还要等等吧。”小南脸红,低了头吃吃笑着。
“奴婢想起来了。”若云拍了拍手,“原先听人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