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江山之男尊女贵-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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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AO!你这道圣旨早一个月下会死啊!”方小鱼在心里破口大骂,她这一个多月的辛辛苦苦是为了什么啊?床地下的洞要不要填啊?
还有,怎么皇甫雅这个名字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能光明正大的离开茹府当然是太好了,不过,以她身体现在的状况,怎么成亲啊?
方小鱼觉得,她的头好痛。
一直到她顶着喜帕被送进洞房了,她还是觉得,头好痛……
“见字如面,恕为兄被禁足在宫内,无法当面贺贤弟新婚之大喜了,在此送上薄礼一份,忘贤弟笑纳。”
看完手中的短笺,又瞥了一眼下人抬进来的十数箱贺礼,皇甫雅知道容人太子爷在戏耍他。当初万俟容人告诉他,皇上有意把他指给淑柔公主!吓得他二话没说修书一封让万俟容人带回宫说他情定兰荣伯三女茹雨请皇上赐婚!
真要他嫁给淑柔公主,他还不如早点病死了算了……
因为是招赘,而皇甫家虽然爵位比茹家高,但其实骨子里不过是花架子,茹雨上了门,皇甫家也不好意思让茹雨住进侯爵府,便在城南又置了宅子,这样看上去不至于让茹家面子上过不去。而皇甫家也一向不喜铺张,于是只是八抬大轿抬了茹雨回大宅,小摆酒席,到了黄昏,宾客就散了。荣城的人多多少少都有听说过茹府三小姐的无盐之名,对于茹雨被赐婚入赘给丹国第一公子皇甫雅,人们连“恭喜”二字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就连邻国的人也知道,丹国第一美男子是个药罐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香消玉殒了。一个丑一个病,这两人的成婚,或许,还真是地设一双?
皇甫雅知道人们的想法,因为他们都把想法挂在了脸上,看上去跟参加丧礼似地,礼一成就想着借口跑光了。
皇甫雅抬头看看天上的一抹银钩,呼吸着夜晚充满凉意的空气……其实,这几个月身体似乎有好转……
“见、见过姑爷!”喜房外的金铃很紧张。当她知道小姐被赐婚皇甫雅的时候,她高兴的不得了!以为她家小姐守得云开见月明,时来运转居然娶了丹国第一公子做夫郎,可她今天扶着小姐看到新姑爷居然是那天那个在云雨阁逞凶的男人时,她真想拉着小姐跑掉!后来她偷偷告诉了喜帕下的小姐,小姐居然回了一句“哦,那就好。”让她的心更是七上八下。
“怎么?不拿扫帚了?”皇甫雅很无聊地调侃了一句。
金铃立刻跪下恳求皇甫雅:“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求姑爷善待小姐,小姐她……她的命真的太苦了……呜呜……”金铃说着说着泪流满面。毕竟入赘不同于纳夫,男尊女贵的世界,如果女子将这个贵字失去了,就真的无论家里家外都一点地位都没有了,要是还迟迟怀不上子嗣……希望皇甫姑爷看到小姐的美貌后能转变态度吧!
看着哀戚的金铃,皇甫雅不禁皱紧眉,转头推开房门。
金铃抬起头忐忑地听着动静,可她刚把耳朵凑近门,房门居然又打开了!
只见皇甫雅面无表情地站在金铃面前,垂下眸讥讽地冲着地上仍然跪着的金铃说道:
“你说,她命苦?”
说完,转身离去。
金铃不明白地愣了愣,然后赶紧起身推门进了喜房。
定睛一看,她也傻眼了——她家小姐正抱着被子在喜床上呼呼大睡,连喜帕都还盖在头上!仔细一听,似乎还能听见微微的鼾声?
这、的确不像命苦的人……
新婚第二天,皇甫雅就回都了。
那么我们方小鱼新娘子的洞房花烛夜她就这么睡过去了?
没有。
她半夜被冻醒了。
不是被寒夜冻醒,而是被一个男人浑身冒出的寒气冻醒的。
她头上的喜帕,身上的喜服早就被金铃除下让她好好睡了,所以她被冻醒后一睁眼就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不明生物。
好在她头脑一向清醒的快,大半夜在漆黑一片的房间里看到一人影居然没有立刻尖叫出来!
“皇甫雅?”方小鱼问。
那黑影很明显是个男人,而且新婚之夜出现在喜房的男人,不是新郎还能是谁?
但是黑影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方小鱼坐起身,盘起腿歪头疑惑地看着黑影。她本来就打算好好跟那个脾气不好的玉面公子皇甫雅谈判来着,可人家不开口,等会要是霸王硬上弓?哎呀!糟了,都说女人甭管美丑,关了灯都一样,这男人不会抹黑作战吧?那她刻意在脸上涂的红粉不就没用了?不行,她可不想死……
就着一点月光,方小鱼摸下床点燃千叶灯,房间顿时光亮了起来,方小鱼松口气的转身——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
这白发男人是谁啊?
9
9、叫我方小鱼 。。。
银白色的长发披散至腰际,与他那一身黑色的装束形成了鲜明对比,然而却并不突兀。额前长长的刘海垂下,遮住了两颊的轮廓,却更突显得那银色长发间如雪肌肤上精致绝伦的五官更加柔美动人!
宛若不食人间烟火的虚渺仙人!
是的,仙人。如果这男人的表情不要这么路人的话。
帅哥摆酷时的冷漠表情方小鱼见得多了(电视上),可这个男人完全是一副路过打酱油的表情嘛!
难道是自己进错房间了?左右看看,是喜房的摆设没错。
“你是谁?”方小鱼问道。
“你就是师兄的女儿?”白发男子的音色如他的容貌般柔美,但语气却过于单调。
方小鱼很无语,沉默了片刻还是问道:“敢问您师兄是哪位?”
“叶寻南。”
“……不认识。”方小鱼实话实说。
“……”白发男子面无表情地看着方小鱼,三秒后居然腾身飞向房顶。
“等等!”方小鱼不知脑中哪根弦被触动,突然开口挽留!
白发男子闻言身形一顿,白发黑衣的身影诡异地从房顶的一个小缺口滑向房间的角落,稳稳地如壁虎一般停在墙上,双眸俯视着方小鱼。
方小鱼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大感惊奇的同时心里非常明白自己不能放过这么一个结交武林高手的机会!
“如果你师兄的女儿是叫茹雨,那么我是。”方小鱼盯着白发男子路人甲的表情说到。
听到方小鱼这么说,白发男子的表情终于不再那么“打酱油”,而是有种微微放松的感觉。
难道他之前是在紧张吗?方小鱼很神奇地想。怎么可能,她都没紧张,他个高手紧张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师傅。三日,背下来。”白发男子从怀里掏出一本册子扔向方小鱼,方小鱼当然是赶快——侧身闪!砸到怎么办!
但是出乎方小鱼的预料,飞来速度颇快的书册居然在方小鱼胸前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下落。方小鱼侧着身扭着头眼睁睁看着那本册子落在地上,对自己刚刚闪躲的行为感到有点不好意思,只好讪笑地捡起书册,准备还给白发男——她是想结交他,可没想拜他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没事给自己找个爹干嘛?
可白发男子见方小鱼捡起书册后,就立即窜上房顶,然后房顶缺口的瓦片又重新被覆上,速度快的方小鱼来不及反应!
方小鱼抬头看了看恢复原貌的房顶,又翻翻手中的书册,决定——上床睡觉。
她好佩服自己的心脏,居然撑到现在还没有崩溃掉,看她穿过来都遇到些什么事啊!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这个世界的男人还真是一个比一个养眼……
带着这点欣慰方小鱼又重归梦想,让人不忍提醒她——你丫忘了你近色则废了吗?
由于半夜这么一折腾,方小鱼在新婚第一天就睡到日上三更才醒过来!
“金铃?”方小鱼很奇怪金铃怎么没叫醒她。虽说皇甫雅自立了门户,很多礼节上的东西就可以都省了,但既然同在荣城,他们还是应该去给皇甫侯爵夫人请安的。
“小姐。”金铃正好端了盆水进来。
方小鱼一边洗漱一边听金铃说,原来昨晚皇甫雅进过喜房,不过很快就走了,早上一个家仆匆匆忙忙过来说皇城急召皇甫雅回都,家里的一应事宜就都托劳给方小鱼了……
这一托劳,就托劳了整整一年……
丹国?荣城?五子楼
“我输了。”紫金束发宝蓝鹤氅的儒雅男子将手中的白色棋子放进棋盒,看着黑白纵横的棋盘微微一笑。
“拿来吧!”一只柔若无骨的芊芊玉手很嚣张地摊在男子面前。
男子笑着摇摇头,双掌轻击,便有一随从捧着一个布包走进厢房。打开布包,一个华丽异常的宝盒就出现在桌上。
“这么大?”女孩惊奇的声音响起。可是等她打开宝盒,小脸立刻就变成了微微失望的表情。
“我说呢,吓我大跳。这么大个盒子就装这么小个珠啊?不过算了,聊胜于无。”女孩拿起盒中鹅蛋大小的夜明珠随手踹进怀里,然后将盒子又推还给对面的儒雅男子。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男子只得继续淡淡地笑着,那颗夜明珠是先皇御赐给他娘忠智侯表彰她二十年前为国献策抵抗外敌的,整个丹国一共也就两颗,结果女孩还嫌小,下次还真不知道他诸葛四季能用什么来引诱女孩与他赌棋了。
女孩手脚利落地收拾棋盘,丝毫没有注意到面前儒雅男子眼中满满的欣赏与宠溺。如若对手不是这个女孩,他又怎会拿家中宝物做赌棋的筹码?回想起这一年来的经历,诸葛四季很庆幸当初他听了仆侍的建议出府下了与女孩的第一盘棋。
眼前的女孩脂粉未施却雪肌粉腮,宛如朝霞映雪姿容动人,而让他心动的却不是这闭月羞花的美貌,而是女孩由内而外散发的无限生机与她聪慧狡黠的头脑。他自小被夸作才智过人,却永远也猜不到这个女孩下一步会做些何等有趣的事情。跟这一年的生活比起来,他之前那二十年仿佛从未真正活过,这样的生活让他,不舍得死。
女孩名叫方小鱼,一年前孤身从外地到荣城投亲,为了谋生,在忠智侯府附近摆了一个小棋摊“陪人”下棋,客人后手十文一局,先手则三十文一局,但若赢了她,她便以一两银子相赠,其实就是赌棋,但她却不是下围棋,而是下一种看似很简单的五子棋。她将五子棋的规则写了一张纸摆在一边,自己就抱着黑子等客上门。起初很多人觉得这种棋很简单又看她是个小女孩,就欣然与她对弈,但三天过去,竟无一人从她口袋掏出半文银子,倒是给她送去了不少。
仆侍跟他说起时,一脸兴奋的模样,仔细一问,原来棋摊的女摊主不禁棋艺精湛而且还貌美如花,不少人猜测她是在通过赌棋选夫,所以找她下棋的人越来越多。仆侍也只是说笑般建议他也去下盘棋试试,他却真的去了。而且,这一下就把心也落下了……
“赢了?”一个挺拔魁梧的男人突然掀开厢房的帘子走进,一看棋桌上的局面,会心一笑。
“那当然,我什么时候输过?”嬴棋少女方小鱼得意地挑挑眉。“你今天怎么有空来?心月狐没找你麻烦?”
心月狐号称天下第一女神捕,那绝对是名副其实,因为独宝就她一个女捕头!还是个没有官方权利的女捕头!虽然依律女子不能任职为官,但这只就爱到处破案抓人的心月狐她娘是当朝皇帝的亲妹妹,她爹又是刑部尚书大人,所以上至皇帝老儿,下至刑部大小官员都默认了这只女捕头的存在。
最近心月狐带着她的俩超级保镖逛到了荣城,不知怎的就盯上了我们归海帮的老大印玉,也就是刚刚进厢房的魁梧男,心月狐到处在归海帮的场子里捣乱,搞得印玉一个头两个大,只能不断收拾烂摊子又不能拿那小丫头怎么样,着实憋屈得不行。
“那得多谢你,要不是你让我派人把她引到你这五子楼,我那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你若是有办法让这小丫头离开荣城,我就把旁边的酒楼腾给你扩大五子楼如何?”印玉为了摆脱心月狐这姑奶奶还真是下了血本。
“呵呵!你明知心月狐在上面玩‘杀人游戏’,还敢跑我这儿啊?你不怕她发现你又栽给你个什么罪名?”方小鱼笑道。
“这个我是不用担心了!你这儿不打烊,她怕是都不会下楼,待会儿还要劳烦你帮我转告今儿陪她玩的那群客人,凌云酒庄为他们一人备了一坛好酒酬谢他们今日的‘牺牲’。”印玉说道。心月狐一大早上了五子楼三楼开始玩“杀人游戏”,过了晌午都没下来过,还不许和她一起玩的客人离开,搞得众人敢怒不敢言。
“哈哈!印玉大哥,你说话越来越有我的风格了!”方小鱼笑得更欢快了。
“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印玉坐到一边的茶桌旁,自己斟了杯茶。
“掌柜的。”帘外一个伙计唤了声。
“你们先聊,我出去看看。”方小鱼收拾好棋子便起了身。
“我陪你去看看?”印玉问道。
方小鱼浅笑,“不用了,谁不知道我这五子楼是你归海帮的总瓢把子罩着的?”除了心月狐这种过江龙,荣城地面上不给归海帮面子的还真不多,但是荣城城主长女林醉巧绝对算一个。
方小鱼跟着伙计上了三楼,留下厢房内俩男人各自饮茶。
半晌,诸葛四季才悠悠地开口:“印兄也要凑一脚吗?”
“有何不可?”印玉头也不抬。
“……印兄习的似乎是童子功。”诸葛四季心里有点不是味儿了。
“如能嫁给如斯佳人,破功也未尝不可。”印玉半真半假地说道。
“哦?看来印兄是准备兄弟阋墙了。”诸葛四季提醒道,印玉的弟弟印文可是早就放话,谁敢嫁给方小鱼,他就送谁去见阎王,言外之意众人皆知。
“兄弟共侍一妻也是佳话,还可外御其侮,何乐而不为?”印玉抬眼望向诸葛四季。
“印兄——”
“诸葛贤弟。”
两人对视——噼里啪啦,厢房内无形的火光四射。
“小鱼师傅——怎么是你们两个在?小鱼呢?”一身紫棠劲装的男子如疾风般甩帘而进,洪亮的嗓音中气十足。
诸葛四季与印玉默契地分开视线,端起茶盏扮路人……
10
10、一群打酱油 。。。
五子楼原本是归海帮名下的一个客栈,半年前以租赁的方式腾给了方小鱼办了这个会员制的“休闲娱乐会所”。 这五子楼外表并不出奇,内部看上去也不过是简约雅致,一共三层,一楼主要是各种新奇的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