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口(1-25)-第1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没意见。”我耸耸肩,走进浴室,里面装备着一个巨大的双人浴缸,边上还有淋浴设备。我发现橱柜里放着的很多套子和润滑剂,这倒没什么奇怪。毛巾架旁边还有一个急救药箱,想到卧室壁柜里那些用具,这个准备还真是很体贴呢。我很想在背后的伤口上涂些消炎膏,但我够不着,而我也绝对,绝对不想找他帮忙。我不愿意他碰我
… 天知道我会有什么反应。所有这些都让我无能为力 …
我不知道我的感觉到底是怎么样,也不知道我要的究竟是什么。我真想杀了Lenny,就是那个死家伙把这些烦恼装到我的脑子里。我回到卧室,坐在一把扶手椅上。
“Mulder。”Skinner摘掉领带,开始脱衬衫。我很想在屋子里找到什么可以分心的东西,但根本没有什么比他脱衣服的情景更能吸引我了。我努力说服自己,嘿,我们都是男人,男人即使脱掉衣服,也不太会在乎被人看吧,可这不管用。我想看他的身体。我想知道那究竟会不会让我兴奋。他继续理所当然地解着扣子,根本没注意我的尴尬。
“如果你能多少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气,不要再招惹麻烦,我就感激不尽了。我没办法每隔五分钟就解救你一次,我也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随时提醒你。再也不要出现我一转身,你就做出蠢事的情况了。我……呃……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要是他们……哦,见鬼!你知道我的意思。千万不要再惹恼他们,Mulder。”他脱掉衬衫,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橱里。“还有;
请你记住你在这儿的身份。记住Lenny教给我们的那些规矩和暗号,尽量演的逼真一点儿。我一样也会尽力的。那样至少我们还有机会能活着离开这儿。记住另一个选择是什么。”
“我明白 … 你躺在波托马克河底,而我成为奴隶围栏的公共财产。”我低声说。
借口
原作:XANTHE
翻译:ASAP
(9)
“正确。”他坐在床边脱掉皮鞋,把脱下的袜子整齐地卷成卷放在鞋里。然后手伸向皮带……见鬼!
“还有点儿事我没告诉你,”我脱口说道,希望能转移一下注意力。
“什么?”他抬眼看着我,拉开拉链。我尽量把视线集中在他的脸上。
“我只是他们用来钓你的鱼饵。其实他们对我不感兴趣。Saunders是这么对我说的。那就是说……”
“波托马克河在召唤吗?是啊,我想也想得出来。”他耸耸肩,脱掉长裤整齐地挂在衣橱里。
“该死的。我很抱歉,”我难过地说,总算找到了什么事情把我的注意力转开,尽量不去看他晒成褐色的长腿和素黑的棉质内裤,它简直没有很好地掩藏下面的东西。内疚是我一生中的伙伴
… 我发现它几乎总能分散我的注意力。“我真的没想到他的目的是把你引来。我本以为我可以……”
“Mulder,”他打断了我的话,语声中透着疲惫。“我早就得出结论了,你实际上根本就没有‘思考’过。我只能把这个看作你非同寻常的才干的缺憾了。其实你的预感和直觉,还有你随机应变的能力,往往能弥补你计划不周的漏洞,但这一次,我不得不承认它也有超出极限的时候。现在我们只能使出浑身解数,想办法突破困境。我们要抓的是凶手,而我们要靠我们的智慧来求生。我保证,当我们……注意我用的是‘当’,而不是‘如果’……”他对我冷冷地一笑,“当我们回去以后,我会好好跟你谈一谈你对我的命令一贯的轻视的问题。至于现在,我们是搭档,首要的是执行任务,所以我建议我们好好休息。你可以睡椅子。”他扔给我一条毛毯,我点点头。在今天我闯了大祸以后,睡床是他应得的权力,尽管我得承认椅子很不适合我带着鞭伤的肩膀,在那上面是不可能躺得舒服的。
我躺在毛毯下面,看着他走进浴室,听着他小便,刷牙,和他淋浴时水花飞溅的声音。他转回来关灯的时候,我闭上眼睛装睡,但我一直透过半闭的眼观察着他,我注意到他皮肤包裹下的健壮的肌肉,他下身傲人的尺寸,他的背上的一些小伤疤,他摘掉眼镜,放在床头柜上。我紧闭上眼睛,把膝盖收拢到胸前,尽量躺得舒适一些,努力想搞清楚自己的感受,但心乱如麻。
他没用几分钟就睡着了。太不可思议了 …
这多半是他在越南学到的窍门。我肯定他能讲出一整段冗长而乏味的故事,告诉我无论何时何地都要尽可能抓住睡觉的机会,即便是在丛林的泥水中打滚了几天,甚至有倾盆大雨灌进耳朵里也完全不受影响。现在我倒是希望他能讲来听听,也不一定会觉得乏味吧,因为他从来没有谈起过越战的日子,那说不定很吸引人。接着,我又想到我刺痛的肩膀,想到如果Matt落到我的手上,我要怎么对付他,这又把我引到另一个令人作呕的假定,要是我落到Matt手上,他要怎么对付我。至此,我无奈地放弃了入睡的努力。
我蹑手蹑脚地走到神秘的壁柜前,偷看里面的东西。这总比数绵羊好些 …
我干脆瞧瞧这些奇怪的性用具。这儿有各式各样的鞭子,手铐,锁链,还有肛塞,这些很好辨认。但其他一些玩意我就没有头绪了。我看到一个细长的皮质套环,上面装着搭扣,还有一根两头有腕铐的粗长的铁棒。此外还有一些夹子式的小东西。我只能猜出它们的作用是带给我疼痛。
Skinner翻了个身,平缓地呼吸着,我拿着一些令我迷惑的东西躲到浴室里,想弄明白它的用途。该死,我平时也读过数量相当多的色情文学作品,但象这样奇怪的东西,里面好像从没提到过
… 当然,大概因为我看的不是同性题材的BDSM作品!
那个皮环套在我的手腕上正合适,但我觉得它肯定不是用在那里的 …
也许它根本没有什么情色的用途。那根铁棒实在琢磨不出。至于小金属夹子,多半是用在乳头上的,但我可不想拿来用在自己身上那个地方
… 我还没那么变态。我只是在小指头上试了一下,发现疼得要命,所以我不敢想象真的夹在乳头上会有多可怕。
我得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闯进性用品商店,好奇地四处乱看的小孩。我同时也在思索着白天发生的事件,考虑着案件的细节;
我与Skinner早些时候在办公室里的对话;
(那真是今天的事吗?怎么觉得好像过了很久了。)所有这些搅得我心神不安,但我说不清这是为什么。我说过的话,他提到过的事,还有……
我思索着这些,努力想理出个头绪来。我心不在焉地发现那个皮环套在头上好像也没问题,于是松开搭扣,下意识地试着缚在额头上……这时门响了一下,被推开了,Skinner跟我面面相觑。
“这儿灯一直亮着,你没事吧?”他咕哝着,疑惑地瞧着我的头饰。
“我睡不着,在这儿想点事情。”我低声说。
“套着个球形口塞比较有利于你思考吗?”他问道。
“哦,它是干那个用的?咳,肯定是啊。”我急忙把那东西取下来。“笑我没见识吧,不过我对这些东西的用处真是搞不清楚。你怎么会知道那么多呢?”我真的这么问啦?
“我花时间研究过罪恶。”他飞快地说。说的太快了吧?“你在想什么呢?有头绪了?”他走进浴室,靠在洗手池边,专注地看着我。
“还不肯定。那些人的死因是个关键……失血过多……还有你说过的话……但我还说不清问题究竟在哪里。该死
… 好像答案就在那儿,要是我能把所有线索都串起来。”
“你太累了。”他耸耸肩。“好了,Mulder,我说过你该好好休息,我是说真的。你的压力太大了
… 见鬼,我也一样。但至少我们今晚是安全的,所以得好好利用。天知道明天他们会安排什么鬼把戏。”
“我知道。你说的对。那把扶手椅弄得我肩膀很疼,我……”
“该死。对不起,我该想到的。来。”他走到急救箱跟前,拿出消炎膏,让我坐在浴缸沿上,在我的背上涂起来。当那冰冷的膏体接触到我火烧火燎的伤口时,我跳了起来。“这群该死的疯子,”他自言自语地咕哝着。我希望我能弄明白我的感受。我感觉到他一只手扶着我的肩膀,一只手轻轻地把消炎膏擦在伤口上,那非常疼,冰冷与灼热交杂在一起。但我不想他停下。我喜欢他手的触感,还有他轻柔地抚摸着的手指。我忽然想到要是他俯下身亲我的脖子会怎么样,这想法让我的头发全竖起来,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床挺宽的,”他说道,完全没有丝毫尴尬。“我们都睡床的话,两人都可以休息好。别担心
… 跟我在一起,你的贞洁不会有危险。”他咧嘴笑了笑。
他很少笑,我也很少有机会看到他不戴眼镜的样子。我瞪视着他,简直着迷了,但他没有注意到。他推着我回到卧室里,上了床,等着我躺到他旁边,关掉了灯。
(10)
我僵硬地躺了几分钟,等着狂跳的心平复下来。我能感到他在我旁边非常放松,一只胳膊横在床上,自在地摊开四肢躺着。这个也是他在越南学到的窍门吧
…
如何不带任何性意味地在同性身边睡觉,也完全不会因为这种亲近而尴尬。当然换个角度想,这也是因为他脑子里根本没有这些奇怪的欲望吧。他多半正想着案子的事,或是想着棒球联盟的排名表之类的。隔了良久,听到了他的鼾声,我终于慢慢放松下来。
我不由自主地靠近他一些,闻着他的气味 …
唉,我知道,就当我是发疯了吧。我想回忆起他在图书室里闻起来的那种味道,还有他身体里爆发出的怒火;我很想把头靠在他肩膀上,再一次体会他的胳膊环抱着我的滋味;我希望再次感觉他结实的胸膛抵在我的背上……见鬼。我试着想象身材惹火的女人来转移注意力,这个原来对我非常有效,但这次没用。我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男人感兴趣了?是刚刚才意识到的吗?还是说下意识的已经很久了?这些混乱的思绪在我脑子里纠结着,我终于沉入了梦乡。
* * *
我浑身燥热地醒过来,感到四肢僵硬。这条该死的牛仔裤穿着睡觉的话,就嫌太紧了。但我还有什么选择呢?难道要光着身子睡在一个强烈地吸引着我的男人身边吗?我还是穿着它好一些。Skinner的身体散发着热量(这个人简直像个炉子一样),加上我火烧火燎的肩伤,我简直被烤得受不了了。我从被单下面钻出来,从椅子上抓过毛毯,挪到床尾安顿下来。这时,我想起Nick的话来,他说他就是睡在他主人的脚边。这太恶心了,Mulder,太恶心了!但我不想再接着折腾了,索性按照我上司刚才的命令进入角色好了。这个就算是我的借口吧,我又何必那么抗拒呢。Skinner是对的,我们首要的目的是活着离开这里,即便我做过什么不该做的事,谁会在乎呢?难道要他发现我整晚都勃起着睡在他旁边吗?我只希望我们都能活得够长久,让我回到办公室里再为所有这些事尴尬吧。到那时侯,我有的是功夫去为我的性取向问题烦恼。
我们大概是过了一点才睡的,第二天早上七点差不多同时醒过来。
“睡得还好吗?”他看到我睡觉的位置感到很惊讶。
“还可以,就是热的要死。”我咕哝着。
“哦,该死的。这个我得抱歉了。每年夏天有半数的晚上,Sharon都赶我去睡沙发。她说象我这种火炉子一样的家伙,根本没有女人忍受的了,她还琢磨过要把我连在发电机机上,好节约电费开支呢!不过冬天晚上很冷的时候,我看她倒没抱怨过。”他咧嘴笑了起来。
这情景太古怪了。我和他都半裸着身体,整晚被关在这间屋子里,现在他竟然还谈论着这么私人的话题,说不定他还是头一次向别人透露。难道那个杀人狂潜在的威胁根本影响不了他的情绪吗?我想我过去从来也没有把他当作完全的人类来看待。我忽然对Sharon很好奇,我知道他们离婚了,我想知道原因究竟是什么。我看十有八九跟他有关,多半他忽然间发现自己实际上是个双性恋的top,而且还憋着要把他最最厌恶的特别探员扔到地上折磨到不省人事。不会那么夸张吗?好吧,那就只是轻轻地折磨。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去看他起床走进浴室,不去听他淋浴的声音,也不去想象如果我进去跟他一起会怎么样,不去看他腰里围着一条毛巾走回卧室来,胸毛上还沾着闪着微光的水珠。当他扯下毛巾开始擦身的时候,我只好忙不迭地转开视线。
不去看他的裸体超过了我忍耐的极限。我只能逃进浴室里降降温,让冰冷的水淋着自己,同时试图用手来释放
… 这简直是一种强烈的自我折磨。也许我根本就是个受虐狂吧。
等待10点钟到来,就好像在等待死刑判决。我们静静地坐着,他坐在床边,我坐在椅子上,一分一秒地捱着。他清了清嗓子,转头看着我。
“记住我跟你说的话,Mulder,”他的声音沉静而平和。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当然。”我耸耸肩,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让我咧了咧嘴。
“不,你给我认真点。我知道你的脾气。一定照我说的办,记住眼睛要看着地。还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别再招惹任何人。”听到走廊里的脚步声,他站起身来,但来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