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était by imeros(前面温馨,后边虐心,he)-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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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说。】
【我下了,晚安!】
【早安!】
……
【李天,我现在有一个性伴侣了。感觉很不好。】
【为什么?】
【我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分手好了。】
【那感觉更不好了!】
【赵俊,像你这样的男人,动力是来自于自己的爱人的。不要放弃和妥协,难受时想一想你心中那个纯白的天使。多给她打些电话,其实女人的温柔是最容易激发男人的自信和勇气的。】
【经验之谈?】
【你应该清楚,女人跟我没戏!】
【李天,你说我是什么样的人?】
【卑鄙无耻奸诈狡猾,以下省略若干同义词。】
【还有呢?】
【没了。】
【真的?】
【真的。】
【今天我的论文被退了回来,他们只批了一个字’incoyable’。】
【……】
【不给点安慰?】
【你需要吗?】
【我的确不需要。】
【赵俊,你是一个善良努力,却敏感脆弱的人,你具有男人独当一面的智能和能力,但也有些微女性般的纤细和不安全感。不过,这些不利的条件只是因为你太年轻了而已,随着经验的累积,你会越来越成功。
我下了,还有课。】
不想理会赵俊的反驳,这是人之常情。我不愿意和一个律师辨,因为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我不会看错自己会爱上的人。
【李天,好久没看到你了。】
【最近是有急事太忙,还是换了生活作息?】
【你是说我还是说你?】
【我认为我是在指你。】
【不要这么咄咄逼人。】
【我以为你缓过来了。】
【……】
【好了,换个话题吧。跟我聊聊伯拉图的‘理想模块’吧。】
【没听说你对哲学还有研究?】
【你没听说的可多了。】
【说你胖还真喘了!】
【好说还说。】
……
其实我和赵俊很像,我俩都带着厚厚的一层面具。他用风流倜傥和吊儿郎当来掩盖自己追求理想的那颗真挚的心,而我则是尽人事,听天命,把那张面具融化到了骨血中。我一直认为带着它不难,直到那天,赵俊对我坦诚,他从小是带着自卑与自尊两种矛盾的感情长大的孩子。
【大姐和哥才是天之骄子,而我要花比他们一倍的努力才能达到相同的结果。知道我为什么去法国吗?因为哥去了美国,所以我选了浪漫的法国,符合我二少爷浪荡的天性。但是其它人却不这么想,他们认为我是上天的宠儿,不甘不平都发泄在了我身上。而我的神经却不能粗得说感觉不到。】
【这就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是这么解释的吗?】
【差不了多少。穷人吃饱饭就满足了,而富人却不会这样。你和他们起点不一样,怎么比?横向来说你比他们站得高,但从纵向来看,加住在你们身上的苦难和压力是一样的,谈不上谁比谁强。】
【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说过。】
【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你心中这么想了,所以才认为别人也这么想。】
【这是唯心,不科学的解释。】
【为了保护自己,有时候就得学会自欺欺人。这便是生活。】
【生活吗,你认为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活着。】
【什么意思?】
【人活着只是为了活着而已,能够平平安安地过完每一天,其实就该满足了。】
【以前我会嘲笑你这人活得没意思,但现在,我多多少少能够理解你这句话了。没想到,我白虚长你几岁,人生的领悟却没有你高。李天,你在我心目中的印象从第一天到现在,简直倒了个个儿!】
【是好是坏呢?】
【你说呢?】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没有赌运。手掌中的事业线是向下倾斜的,而且角度很大,这说明我的人生是不能靠运势的。
所以,我不会赌。
……
【李天,我觉得你真的是我的知己。】
……
【李天,不知道为什么,我爱她,但和她在一起有时候会感觉到空虚,累。我们之间没有那种共鸣。如果她有你我之间的默契就好了。】
……
【李天……】
……
【李天……】
……
【李天,我要回来了。】
5
【黄智杰,帮我找份兼职,我知道你小子有门路。】我一手插进裤兜里,一手拿着手机,慢悠悠地踱回学校。
想来本少爷生平第一次进警察局,还是那个可怜的‘被害人’!最近那个衰运……,咳,一言难尽啊!
【李天啊,早料到你会来找我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那么些幸灾乐祸。
【什么意思?难道说是你他妈偷的我的钱?!】我正愁没地儿出气呢,他倒往枪口上撞!
【当然不是!】他急忙申辩,【今儿我刚到学校,上哪儿偷你钱了?!】
【那你说什么‘料到了’,口气还那么欠揍。】
【你天哥在宿舍里丢了四千块钱的事,连楼下的老大妈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说完,顿了顿,【不过也真是的,你干嘛把那么多现金放宿舍里,男生寝室本来就乱,没少出事!】
【我是为了交房租,租三压一嘛。】
【真决定出去住了?】
【现在不是没戏了吗!】
听出我的口气有点恼了,黄智杰聪明的没再问了。
【好了好了,我这刚有份家教的工作,你做不做?】
【教什么?】
【中文,是个英国佬。】
【一小时多少钱?】
【老规矩,二十。】
【行。谢了哦!】
【请我吃饭就行!放心,食堂就好!】
【免费汤吗?】我戏谑一笑。
黄智杰立刻扯开喉咙吼了起来,【你他妈别太过了!】
【哈哈!开个玩笑,没问题!】
【那我洗完澡就上来找你。】
【你还说风就是雨了!】
【不行?】绝对威胁的语气。
【行,行,怎么不行,快点。我已经饿了。】
【知道。我怎么就对你这小子没招儿呢?!】说完,还声泪俱下地叹了口气。
星期五,我和黄智杰去见了那个学中文的英国佬,语言学院的学生,傻大个儿一个,不过却闻到同类的危险味道。
薄唇,应该是无情的人。无辜的眼神下隐藏着锐利的光芒。
披着羊皮的狼。
只有黄智杰那白痴还当对方亲切友好,善良好欺!
【我叫李天。】说着伸出了手,他惊慌笨拙地回握住了我的手。
【John。】
我对他笑了笑,这傻小子就找不着边了。
【喝咖啡吗?】笨小孩手忙脚乱地打开冰箱,拿出灌装雀巢咖啡,先是递给了我,再不甘不愿地移开目光,递给黄智杰一灌。
怪不得有人说英国人都是变态。这儿都让我碰到了一个,几率太大了!
当然,我可不承认自己有毛病。
谈好礼拜一开始上课,我和黄智杰就离开了他家。小孩还一个劲儿地送到了楼下,小区门口。
你累不累啊!
【还真别说,李天,我今天算是再一次见识到了你的魅力。那白痴本来是想找个中国妹妹的,我带你去时还有点怕他不乐意,没想到他只差没热情到留你过夜了!】
【什么过夜?!你他妈胡说八道什么!】心虚只能靠大嗓门来掩盖。
【打个比方而已。我这不夸哥们儿玉树临风,男女通吃嘛!】
【找抽啊!】
【哈哈,开个玩笑而已!】
看来这个英国佬做得有点露骨了,是西方自由思想的习惯使然,还是他本来就急不可耐?
这白痴得防着点。
手机的震动响了,我掏出一看,陌生的号码。
【喂?】
【李天,是我。】熟悉的,懒洋洋,又有点讥诮的语调。
一瞬间,我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停止了。
【李天?】
【是我,你回来了。】聪明人没有装傻的必要,特别是在另一个聪明人面前。前不久,他才说,他快回来了。
【我在你们学校门口的‘郭林’里,过来陪我吃饭。我刚下飞机,现在饿死了。】他慵懒的语气里有些撒娇的味道。
很想拒绝,特别是现在毫无心里准备的时候,但,逃避,并不是我的作风。
【好。】挂上电话,跟黄智杰打了声招呼,便向‘郭林’走去。
一路上,我都在担心:能不能完美地隐藏住自己的情绪。以往引以为傲的理智自控,开始产生怀疑了。
千万不要辜负了过去的经验值啊,以及为此付出的众多代价。
【欢迎光临,请问先生几位?】穿著中式侍者服的年轻女孩面带微笑地对我说着。
【我找人。】对她摆了摆手。虽说现在正是‘郭林’的高峰段,人满为患,但那个人,还是那么轻易地就能吸引住别人的注意,在人群中一点也不会被淹没。
我尽量让自己显得自然地走近他,但在他依然似笑非笑的目光下,我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脚步的沉重,颤抖。
【李天。】他嘴角边挂着戏谑挑逗的笑容,一派风流倜傥相。但我注意到,他的眼光比以前更加深沉,难以琢磨了。如果说两年前的赵俊,有兽中之王的倨傲,那么现在的赵俊就是一只危险的黑豹,优雅,睿智,也更加冷酷残忍。
他成熟了,已经学会收敛自己的锋芒。
旗鼓相当的对手啊。
【下了飞机怎么不回家休息?】我悠然地坐下,侍者走过来,问我们需不需要点菜。我把menu递给了他。
【你点吧,我随便。】
【没有‘随便’这个菜。】我轻轻笑了笑,捕捉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艳,【半只烤鸭,水煮鱼,大丰收,还有广东菜芯。要汤吗?】
【喝什么汤,来酒!】他不客气地往侍者要了一打CORONA。
【我怕你扛不住。】我挑畔地看着他。
【要不要今晚试试?】他冲我拋了个媚眼,只有白痴才听不出他话里的色情含义。
【你怎么从纽约回来变得更加下流了?】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菊花,败火。
【情难自禁嘛。】他理所当然地把白瓷杯递给我,接过来,也为他斟了一杯。
【你那位特纯特纯的天使呢?】
【分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倒不是他话中的意思,而是他说出这句话时毫无波澜的语气。
【溅出来了。】他笑着,又是那种狐狸般狡猾的笑容。
妈的!忘了正在给这位大少爷斟茶倒水了!
【不好意思。】我抓起一张纸巾擦掉桌子上的水渍。
【有必要那么惊讶吗?】他好笑地看着我,意味深长的目光瞧得我胆战心惊。【我没跟你说过?】
【我发誓没有!】这家伙存心的!我敢保证他今晚找我吃饭的目的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事,顺便笑话我的反应。弄不好他还是回国前刚跟那女孩说的。
【回国前跟她说的,我已经叫我姐过去看着了。】他递给我一个放心的眼神。
果然!
【怎么说分就分了?】我避开他灼热的目光,天知道,自己有多久没这么狼狈过了!李天是什么人,李天是天塌下来也当被子盖的!
【我以为你知道。】他调整了一下坐姿,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挑眉看着他,这种时候还是装胡涂的好。
他笑了,今晚第一个放松的笑容。我有那么一瞬间失神在那一刻的真情流露中。
【好了,不说我的事了。你这两年过得怎么样?】
【很好啊,……】
仿佛老朋友般,我们又天南地北地聊了起来。
其实,我怀疑,打从一开始我们就不是什么朋友!
6
赵俊找了个在纽约时的同学,在东方广场开了间律师事务所,他主修的是国际法,现在正火得不得了。
【你们帮那帮北美的家伙打官司?】有一次,我不经意地问他。
【谁说只是北美的?我学的是国际法,你别告诉我你不懂是什么意思?】他一脸鄙视地看着我。
这家伙!
【我的意思是你在法国学的法律,和中国一样属于大陆法系,你干嘛不做这一片?现在中法间的贸易越来越大,法国70%都是中小企业。他们在大陆做生意,怕的就是知识产权的问题,我觉得前景挺大的。】
说完,转头看他,只见他眼中精光一闪,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说错了?】我皱着眉头,凭我的市场观察也有错的时候?虽然有不少人跟我说‘欧洲是一片死寂’。
【李天,】他露出狐狸般的微笑凑到我身傍,【有没有考虑当我的贤内助?】
【没有。】想也不想地回答。
我是男人,就算以前被你压在下面过,也不愿意别人用女人的名词套在我身上。而且,赵俊,跟我相比,你的火候到没到,还有待考证呢?
谁料到,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一下子把我扑到地上,【可是我想啊,还是非常‘渴望’的那种!】
为了印证他话中的真实性,赵俊厚颜无耻地咬上了我的唇,不过被我一脚踹到了一边。
哪边凉快哪边去!
接下来一个月,赵俊又约我出去吃了几次饭,说的都是他律师事务所的事。他说他联络了他在法国实习时的导师,巴黎有名的国际法方面的律师,他也入了股,打算跟他们一起干。
他说他最近大概会很忙,想补一下知识产权方面的问题。
我问他,你们三个人怎么分红的。
这下二少爷拽起来了,我怎么会把大头给他们,他们在自己的国内都有事务所的,以后顺了,我想办法只让他们挂名,找几个有能耐的中国人干。
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家伙挺爱国的。
没办法,出去了就会深有体会。国家,就跟你爸妈一样,不管他对你怎样,你要不爱他,就真他妈是孙子了!
这句话,我怎么觉得几年前跟什么人说过,那时我还只是一个中学毕业生,踏在异国的土地上。
我知道,我和赵俊之间的暧昧迟早会被捅破,只是没想到捅破这张纸的是他哥:赵斌。
赵斌,还不到三十岁就已经是仁和医院普外科的主任了。相貌,票子,身份地位,什么都有了。想不让人羡慕都不行!
【今天吹什么风啊!】我接到电话时,当真抬头看了看天,是不是下红雨了。
【小天,你这是怪哥哥平时不疼你了?】赵斌一米八五的个儿,和赵俊一样,兄弟俩都爱装某作样,不嫌恶心!
【得了得了,你那小媳妇儿样,我看着“渗”。】往waiter要了瓶嘉士泊,我摊在椅子上,懒洋洋地看着他,【什么事快说吧!】
【你以为我刚上了三台手术愿意跑这儿来当说客啊?】他的确有那么点不满地翻了翻白眼,【不过有人老在我耳边念,非要我来探探口风,我也是被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