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的罪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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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澄要了一杯咖啡,章用手肘戳戳鹰士。 “试车顺便来坐坐。” “试车,你不是订了
很久吗?” “我请车商把车子改造了一下。” 虽然对外表没有兴趣,但是内在可就不同了。一听到这
里的章,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就像个孩子似的向鹰士问个不停。端了咖啡过来的真澄笑意盈盈的坐在章身旁看着他。聊了一会
儿后,鹰士不着痕迹的保话题转入正题。 “才离开东京两年而已,熟悉的景色都不见了。” 吃惊于鹰
士会主动提起自己那空白的两年,章适度的搭着话说。 “是啊,空地和民家都改建成公寓了。” “前几天到‘SAND
ROSE’走了一趟,还好里外都没有改变,让我松了一口气。” “那位老板还是那么漂亮吗?” 在鹰士的
带领下去过好几次的章立刻意味深长的揶揄着。 “没错。看他似乎很担心我,早知道就应该早点去了。”
“担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啊?不过常客一下子很久没来,会担心也是很正常的。”“而且还有人打听我失踪的消息。
” “到那家店?” 看着章一脸不解的表情,鹰士立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高村所说的那个调查员果然跟
章等人没有任何关系。鹰士没有当面问出来是因为不想让章怀疑鹰士被袭击的事件不止是劫财劫物这么简单。或许他们有一天
会知道,但是鹰士尽量不想让他们卷进这场风波之中。 “是啊。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你们,后来一想如果是你们,老板应该
认得出来。或许是以前的伙伴吧。” 丝毫没有表现出内心的忧虑,鹰士的轻描淡写让章等人没有再追问下去。
聊了一会儿后,鹰士就离开了真澄的房间,带着沉重的心情踏上归途。如果这个时候有摩托车就好了,可以尽情
的飞驰。 停车等红灯时,鹰士突然看到上中央高速公路的标示牌,心念一动的他硬是横跨了两线车道,把车转
到右边。可能是他那辆新车的模样实在太嚣张了吧,旁边的白色国产车乖乖的让他先走。 现在虽然是非假日的
下午,但是高速公路上的车流量还是很大。在大月的分歧点开离了本线后,车子就便少了,往山中湖方向前进的鹰士享受着沿
路上的风景。鹰士以前常骑机车到这里附近,所以这里几乎等于他的庭园一样。虽然现在的空气没有早晨时干净,但从都不太
了望的到的富士山,在这里还是可以一览无遗。那雪白的山顶依旧令人感受到那份雄壮的美。 把车开进
山中湖所附设的停车场,鹰士发现已经有两辆摩托车停在旁边了。 一开车门,冷风飕地灌了进来。鹰士靠在车
边点了一根烟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虽然没有都市那么明显,但是这里的改变也不小。在看到熟悉的景色和两台摩
托车时,回忆又重新涌上鹰士的脑海。跟响一第一次相遇就是在这个停车场里。icyagel2。bbs秋之屋
第三章 在蓝天的引诱之下,鹰士骑着他那HONDACBR600 在路上奔驰。没有既定的目标,只想从城市污浊的空
气中暂时脱离而已。 通过了八王子收费站,鹰士追上了一辆跟自己一样独自奔驰的摩托车。在超越的时候鹰士看了对方一眼
,那人骑的是蓝色SUZUKI的GSX ,从头上的安全帽到脚下的鞋子都是清一色的黑。 看到鹰士追上自己却有减低速度
,黑衣骑士似乎有点吃惊。这个黑衣骑士的个头看来比鹰士小,从外观判断不出是男是女,而且看他握把手的样子又有点生疏
,反正都已经追过他了,鹰士就放慢速度观察那辆车的动静。 从后照镜中判断对方无法用固定的速度前进的鹰士,又
加快速度先骑了两百公尺。不过这个行为可能让黑衣骑士不高兴了,他陡地加速从鹰士身边飞驰而去。如果是现在的鹰士可能
只是目送对方离去而已,但是当时年轻气盛的鹰士怎么可能上一个一看就知道是生手的家伙超车而不作任何表示?当然就立刻
追了上去。不用说就形成了一场追逐战。除了刚开始之外,领先的始终是鹰士。竞逐了一阵子,鹰士发现对方的技术虽然不是
很纯熟但意志力却很坚强。虽然鹰士拿到驾照也才不过半年,因为以前在中学的时候曾经在赛车跑道练过一阵,所以在技术上
可不输给那些赛车手的预备军。 黑衣骑士拼命在鹰士背后追逐。直到在大约过了中央道后GSX 仍然穷追不舍。 骑到湖畔
,鹰士用右手比了一个休息的手势,两人就把车子骑到附设的停车场。直到他们互相脱下安全帽才得以知道对方的容貌。 一
个是虽然不善与人交际,却是老师们所信赖的优等生。而另一个则是被老师敬鬼神而远之的问题学生。他们互相凝视对方的脸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鹰士。 他跨在车上放声笑了出来,接着响一也笑了。无视周围的人怪异的眼光,两人互相指着对方的鼻
子大笑。 接下来的日子,鹰士几乎都是跟响一一起度过。 别看响一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他大胆和不知恐惧为何物的程度
有时真的让鹰士十分吃惊。听到响一说那次跟鹰士的竞骑是他第一次骑车出远门时候,鹰士不禁要开始怀疑起他神经的构造。
他有举一反三的机智,还有若无其事观察四周的狡猾。他的顽固即使是鹰士也无法动摇。对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
却拥有和自己同等力量的响一,鹰士觉得自己越来越受吸引。 最令鹰士感到着迷的就是响一那充满意志力的眼神。从他那双
黑色的瞳孔里可以看见强烈的自我主张,他不逞强也不认输,有时看来静若处子却决不会迷失自己。 两人虽然越来越要好,
但并非作什么多在一起,有时只是交换一个眼神或几句简单的交谈就足以让两人之间的牵绊越来越深。 身材纤细,有着漆黑
发丝和中性美的响一。拥有倾长却强韧的身躯及端正深刻轮廓的鹰士。 只有一个人就已经够显眼了,更别说两个人在一起的
时候不知道引来了多少欣羡的眼光。用不了多久,他们那精湛的骑技和睥睨众人的容貌迅速在摩托车的少年族群里有名了起来
,人群也开始集中在他们身边。 奔驰的热情联系着不同年龄、不同学校的少年们。每到周末,他们各自跨上自己的爱车三
五成群的聚集。不管到哪里都不所谓,只要能暂时脱离城市的束缚、呼吸新鲜的空气、尽情地奔驰、有共同的朋友,对他们来
说就足够了。 被鹰士和响一外表吸引的少年们,不堪他们越来越严苛的骑技试练,过不了多久纷纷脱队
。只有真正喜欢奔驰的人才能留到最后。 只是骑车就足以让他们的名气大得吓人。以东京内和横滨为据点的族群,不管哪一
个都想将他们纳于旗下或干脆击溃。但有几个小组却已经被他们先行接收了。 不管他们再怎么主张自己只是纯粹喜欢乘风而
行的快感而已,对那些人来说一点用处也没有。不和他们处于同一个立场指挥一再刺激他们的自尊心和自卑感。 除了妨碍鹰
士他们的行程之外,那些人还大肆破坏摩托车和偷袭成员。为了在事件不断的状态下保护自己,他们只好挺身而出。幸亏怯懦
的成员大部分都已退出,留下的都是凭自己的意志力决定继续的人。所以只要他们有意,筑起一道坚强的防卫网绝对不成问题
。 收到挑战书的团体没有一个不参战。照惯例,输的那一方必须自愿纳入赢家的旗下,但鹰士等人的条件却是对方
输了之后就不能再来干涉或挑战。 鹰士的统率力和响一的头脑就是他们的实力。一边接受挑战,他们仍主张自己并非飙车族
而是机车族。这种清新的风格吸引了不少没有信仰,只会过着糜烂日子的少年。除了真正有实力的人之外谁也进下了他们的圈
圈。所以渐渐的,鹰士和响一的族群在渴望加入的少年眼中几乎变成一种神圣的存在。 然而讽刺的是这种崇拜却变成把成员
们逼到绝境的导火线。不管到哪里或做什么,都逃离不了憧憬的眼光追随。甚至还从不知名的人口中传出了连本人都不知道的
各种谣言。 就在站在辉煌顶点的成员们渐渐迷失方向的同时,伙伴的死带给他们重大的打击。 一个月后,他们选择在伙伴
殒命的地方解散了。 以团体的方式奔驰还不到两年的时间,然而在那灿烂的记忆之下却深藏着些许悲哀。每一个画面里,鹰
士的身旁都有响一的存在。 到底是什么改变了…… 那曾经灿烂的过去已经不再,留下的只是苦涩的回忆而已。“侦探?”
“是啊。你失踪的那一段时间有个人曾经来调查过你是事。” 用抹布擦拭着被机油弄脏的手,跟鹰士老交情的车行老板说
道。 “什么样的人?知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两年前的事已经记不清楚了。” “是不是叫冢田?” “我也不知道。
……只记得是个三十来岁高高的男人,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除了在高村的酒吧和这家车行之外,鹰士也在自己常去的咖啡
店和其他商店听到那个男人曾经去过的事。 他们被问到的几乎都是一样的问题。像是最后见到鹰士是什么时候、那时跟谁在
一起、他的样子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等三个基本内容。来访的都是年过三十的长身男人,也只会留下写着姓名电话的名片。
但是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是空号,因此无从得知那个叫冢田的男人是被谁雇用,更找不到本人。 “在那个男人来之前,哲也也
很急着要跟你联络。” “哲也?” “是啊,他好象有什么事要拜托你。还说怎么找都找不到你,急得要死。” “……谢
谢你。要是有谁再来问你什么的话记得跟我联络。” 把自己手机的号码写给老板,鹰士离开了这家车行。坐进车里,他皱起
了眉头。 哲也是以前组团时代的好友,除了响一之外,跟鹰士最要好的就是他。解散之后偶尔还会一起喝酒聊天,不知道他
会有什么事。鹰士歪着头回忆两年前跟哲也最后一次见面的情形。 虽然想不出什么头绪,但是向导还是得跟他联络不可,鹰
士就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把自己回到东京的消息告诉昔日的伙伴们。不过就想刚才在车行一样,只要倒过和他们共同的地方
,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们就会知道鹰士已经归来的消息。然而虽然自己回来已经有一阵子了,在从别人的口里听到之前,还是由
本人主动联络比较好吧! 鹰士会拖延和他们见面的时间是为了不想在他们之间看到响一的影子。自从宏哉的事件后
,他们没有人问起响一为什么会突然消失。就像忘了响一的存在似的像以前一样和鹰士相处。 然而那种
刻意的不在意反而让鹰士清楚地意识到他们的心情而无法自处。明知道是妄想,鹰士还是觉得他们好象责备着自己居然会舍响
一而选宏哉。 不过,没有和跟章等人同样担心的他们联络,明显地错在鹰士。 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鹰士下定决心不管经过
多久发生过什么事。这些信赖鹰士而难以代替的伙伴都是鹰士所不愿失去的人。在厨房收拾掉晚饭的碗盘后,鹰士望了望在客
厅看着电视发呆的宏哉。 自从学校放假之后,宏哉几乎每天都混在鹰士家。就像是要弥补两年间的空白般,鹰士尽可能地温
柔对待宏哉。不时出现在宏哉眼中的那一抹不安的神色也令他怜惜。 “宏哉……” 抱着靠垫的宏哉听到鹰士的声音有点不
自然起来。鹰士边准备着饮料边语气轻松地调侃他。 “小孩子该睡觉了吧?” “我才不是小孩。” 听到鹰士的揶揄,宏
哉不悦地嘟起了嘴,随即又发现这种行为就跟鹰士所说的小孩子一样,赶紧调整过表情。 “好,那不是小孩的宏哉要喝咖啡
还是红茶?” “咖啡。” 宏哉板着脸回答鹰士含笑的问答。不过他的不悦维持不了多久,一看到鹰士手上的托盘除了红茶
之外还有蛋糕的时候,脸上的线条立刻柔软了下来。 “鹰士哥哥,我想去打工。” 吃了半块蛋糕,宏哉窥视着鹰士的脸色
说话。 “打工?什么样的工作?” “是KEY IN。一个星期只要去五天就行了,时薪还算不错,而且知道三月底,不
会影响到开学。” “不错嘛!在哪里找到的?” “是我爸爸的朋友听到我想打工帮我介绍的。” “那应该没问题吧。你
会KEY IN吗?” “喂!我可是个大学生耶。你跟章都这么说。” 就是因为宏哉喜欢闹别扭,所以鹰士和章才把他当孩子般
看待。看到宏哉把头转到一边不说话,正想说些什么来安慰他的鹰士却听到手机响了。 从挂在沙发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手机
,鹰士按下通话钮贴在耳上。 “喂?” “!” 话筒的另一端传来急促的呼吸声。 “喂?” “……鹰士?是鹰士吗?
你真的是鹰士吗?” 那激动的声音相当熟悉,是哲也。一定是他听到鹰士留在他答录机里的电话才打过来的吧。 “是啊。
” “你到底在哪里!” 电话里的声音几乎是狂叫。 “在自己的房间里啊。” “我现在就去!” “是新房间哦。”
“把地址告诉我!” 他的反应比想象中还激烈,鹰士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他不是因为要跟哲也见面而感到心情沉重,只是
些许的罪恶感和对朋友关心的不好意思而已。看到鹰士脸上又是腼腆又是微笑的表情,宏哉停止继续吃蛋糕,脸上掠过一抹阴
影。 “你现在在哪里?” “新宿。” “打发掉两个小时后再打这支电话给我。” “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