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宫无妃-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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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怜姑娘玉体曲线玲成,凹凸有致,在冬天寒冷的季节里,软如一团棉花,暖似一团烈火;在夏天褥暑炙人的时候,则坚如玉琢,凉若冰块。或抱、或枕、或抚擦、或亲吻,无不婉转承欢,是一个天生的尤物……”(1:注:这句是百度的小怜玉体横陈夜,不是我自己写的,先注明出处:))呵呵,权作引用。)
“不是这样,怎么能迷倒那么多使节呢?”
“小怜姑娘那么受宠,陛下根本离不开她。冯昭仪再厉害,也是妃嫔而已,难道她不怕皇上?皇上才是老大呢!”
“你们可别忘了,冯昭仪要生皇子了……”
“皇子又如何?没准儿是公主呢。如果是公主,看她还怎么得瑟下去……陛下自来不喜欢醋妒的女人,没个妇德,也不足以母仪天下。我想,要不是因为她的龙胎,陛下早就厌倦她了。看吧,要不了多久,她就会失宠了……”
“那样,肯定就是小怜姑娘的天下了。哇,琉璃殿的小翠她们岂不是要发财了?”
……
芳菲站在原地,看着夕阳从头顶慢慢地降落。
脑子里是空荡荡的,丝毫也不感觉到悲哀。
“娘娘,娘娘……”
那几个宫女忽然听得有人,顿时魂飞魄散。慌慌张张地就跑。那个抱着琵琶的宫女稍微慢了一点,差点摔倒在地。
红云等气得不行,咬牙切齿:“娘娘,那几个嚼舌根的贱婢,她们都是胡说……”
“一定要叫高公公惩罚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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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和花树
她摇摇头,定定神,阻止二人继续说下去。
旁边就是一张石凳子,她仿佛有些站不稳,扶着身边的一棵树,缓缓地,坐下去。二人急忙一左一右站在她身边,焦虑道:“娘娘,我们回去吧……”
“娘娘,这里风大……”
她淡淡道:“都是夏天了,怕什么风?”
二人不敢吱声了。
石凳子上刻画着非常精细的石狮子,苍凉中透出一股皇家的气派。她扶着树干,看周围诺大的御花园。
不远处,又是那排花树——自己提了滚水,却不曾浇死的花树。
罗迦把它们强行霸占,种植在这北国的皇宫里,由于水土不服,根本就变了样,再也看不出昔日美丽的花朵了。
从绝世的美丽,到稀疏平常的庸俗,只需要一场战争。
可能罗迦,早就忘了他处心积虑抢来的花树了。它们那么普通,那么平凡,只满树的叶子,看不出任何的特别。
忽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站在花树下,开满了花的时候,风一吹,雪白的花瓣就纷纷扬扬,落了满身,落满了乌黑的头发。
那时,没有人重视,但也无人折磨,无忧无虑地跑在皇宫,从不知自己到底是谁。
人生、命运,甚至连一颗小小的花树,都无法把握。这皇宫的一切,都那么迷离,朦胧。
晚霞逐渐隐匿,西边的天空只剩下一圈金色的光圈,慢慢地消减,慢慢地褪色,到最美丽的时候,忽然被黑夜所吞噬。
她忽然笑起来,自己这一生,何尝不是一个玩笑?公主的身份莫名其妙,连父皇母后都只见过两次;神殿的豢养,日复一日的担心着死亡,最大的心愿就是能活着,活得久一点,能够走出那个可怕的死亡世界,去吃一次鸡大腿。
现在,人活着,鸡大腿更是想吃就吃,可是,却是一个更大的笑话。
命运和花树2
两个宫女紧张地看着她,真是后悔到了极点,真不该让娘娘走这么远,真不该啊。而且,谁能想到,那些宫女竟然在这里偷偷练琵琶?
宫里的娱乐八卦无处不在,芳菲撞破其实是迟早的事情。只是,娘娘为什么竟然在笑?
太反常了吧?
“娘娘……”
〃娘娘,你没事吧?〃
芳菲忽然想起那群宫女见到自己时的魂飞魄散。自己真的是那么如毒蛇猛兽么?原来,在深宫里,自己早已“悍名远扬?”
深宫里,其实是容不下悍妇的,需要的是张婕妤这样能够随时向陛下贡献美女,和他一起共享3P的女人。
她自认自己做不到,达不到陛下的高尚的宫廷趣味。
罗迦太高尚了,自己太低俗。
他喜欢的都是“深明大义”的贤惠女人。
自己的确配不上他。
她淡淡道:“你们不要害怕。没人会责罚你们。”
“!!!”
“你们早就知道了?对吧?”
二人面面相觑,嗫嚅着。
红云低下头去:“高公公说了,谁要走漏风声,就会打死谁……”
看看,撒谎的人才能够平安,说出真相,就是死路一条。忽然想起太子,对他,竟然是前所未有的理解。
岂能怪他!
岂能!
皇权之下,岂能有任何的真相?!!
她淡淡一笑,这才慢慢站起来:“我们回去吧。”
这真是太反常了,冯昭仪,她为什么没有发怒?为什么?
二人更是战战兢兢。
芳菲慢慢地走着,蠢笨的步子,笨拙的身子,她低头,甚至看不见自己的脚尖,只有那个大大的凸起的肚子挡着视线。
她的手慢慢按在腹部,喟叹一声,声音模模糊糊:“你来做什么呢?其实,你真的不该来到这个世界上受苦。我不欢迎你,也没有人会欢迎你。”
芳菲目睹春色1
“娘娘,你说什么?”
她只是摇头,一步一步地往前走。
“红云,红霞,我们再往前走走。”
二人顿时失色,目瞪口呆地跪在地上:“娘娘,请饶命,奴婢们不敢去琉璃殿。”
琉璃殿么?她才想起,看看晚霞中,前面隐隐的飞梁画栋。那是张婕妤的住处,自己曾去过一次——捉奸——从此后,成了宫中着名的母老虎。
也许,陛下和自己的芥蒂,早在那时候就深深的了,只是,他忍着。
他居然也能忍着,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从自己身上得不到的,他能够在琉璃殿全部得到。
“娘娘,求求你,求求你看在奴婢们这样精心侍奉您的份上……”
“娘娘,奴婢们真的不想死啊……”
她看着她们的泪眼。命运被人掌握,被人把持的胆小和卑微。自己,跟她们又有何区别呢?
既不是神殿公主,也不是民间神医,只是这宫廷一隅,一个卑微的灵魂而已。
“不,我不是去琉璃殿,我只是看看这夜景。我还没走出去过。”
“娘娘恕罪,天色晚了,奴婢们不敢带娘娘出去。”
“娘娘,你还要保重龙胎啊……”
……她看着两个小宫女心惊胆战的样子。可以想象,若是再有一次捉奸事件,她们那两个可爱的小头颅就真的不会是自己的了。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走走,散散心。”
“娘娘……”
二人哭起来,既不敢让她往前走,又不敢阻止她,束手无策。
在她们的哭泣声里,芳菲已经走出去了好几步。
沿途,种满了玫瑰,夏日的芬芳,开得如一匹艳红的巨大锦缎。
她看看这些玫瑰,伸手,从近处摘下一朵,看看,又扔在花丛里。玫瑰无论开得多么艳丽,也就这么些天。
芳菲目睹春色2
玫瑰无论开得多么艳丽,也就这么些天。
就如一个人的青春。
她继续缓缓往前走。两个小宫女只好哭哭啼啼地跟上来,搀扶着她,惶恐得无以复加。只希望这条路无限制地变长,永远永远也不要走到尽头。
可是,无论多么长的路,都有走完的时候。
琉璃殿,隐藏在夜色里。此时已经灯火通明,飘出浓郁的脂粉香,酒菜香,花粉香。旁边的一座花圃里,宫女们进进出出,提着精巧的篮子,里面装满收集的新鲜花瓣。
张婕妤格调高雅,种植的花木,也都是御花园里所罕见的。寻常的玫瑰月季是不能进入这里的,她种植的是别具一格的茶花,木槿,紫薇,石榴……
“呀,今天摘了这么多花瓣?”
“是啊,有茶花、木槿,还有其他许多种,等小怜姑娘跳舞时,洒在她的纱衣上,不知多漂亮呢……”
“小怜姑娘最喜欢茶花花瓣了。张婕妤也喜欢。她说,这种大花瓣,最衬小怜姑娘的绢纱舞衣……”
“你知道那件舞衣么?据说是外国进贡的,重量不到二两,穿在身上,芬芳四溢。也只有小怜姑娘这样的冰肌玉骨才配得上。”
“哇,这么珍贵?幸好冯昭仪怀孕了……”
“那个肥球,给她,她穿得上么?估计她穿了,肯定把陛下恶心到。”
“哈哈哈,那个悍妇要听见,保准气炸了肺……”
“气死活该,谁叫她欺负我家娘娘?”
…………
“大伙儿多准备点,张婕妤说了,会好好赏赐大家的……”
“陛下今天又赏赐了小怜姑娘许多东西呢……那些珍宝,啧啧啧……真是羡慕……”
“不要多说了,快去准备花瓣,陛下早已等不及了,要看小怜姑娘跳舞了……”
“嘻嘻,慌什么?陛下搂着小怜姑娘饮酒,不知多快活呢,不急着看跳舞的……”
“死丫头些,少嚼舌根了,快去准备……”
……
芳菲目睹春色3
芳菲在成排的大树后面站定,听着那些提花篮少女的嬉笑,声音并不太低,仿佛早就议论惯了,也习惯了。
这是她们的地盘,自然可以肆无忌惮。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小怜和张婕妤受宠,也就意味着她们的打赏会更丰厚。
她们岂能不高兴?
芳菲心想,自己的地盘又在哪里呢?昭阳殿?她几乎没去过,甚至在这浩渺的皇宫里,一时记不得它的确切的位置。
这才明白,自己从来没有找到过自己的位置。
两名宫女气得真的要炸了肺,可是,在这里,却又敢说什么呢?
好容易,那些宫女开始往回走,因为门口有人在喊:
“快把花瓣全部拿回来,小怜姑娘要跳舞了……”
陆陆续续的,便安静了下来。
红云轻轻跺脚:“娘娘,您不要生气……那个小怜,她算不得什么……”
话音未落,但见一些宫人捧着盒子,络绎不绝的往琉璃殿而去。她们都熟悉这样的场景,是陛下赏赐那些宠妃时的盛况……
红云勉强说:“张娘娘说了,她小怜的赏赐,都是您挑剩下的呢……”
芳菲更是觉得讽刺。那一屋子的私房钱,也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嘲笑罗迦。
里面,已经传来乐声,隐隐的,十分香艳迷离。然后,是琵琶的声音,更是缠绵悱恻,销魂无限。
芳菲自己不怎么会弹琴,但也能听出那曲声的悠扬。
这曲子来自南朝,香艳妩媚的金粉古都。所以,南朝才自来令人们那么向往。
两个宫女站在她身边,一边一个扶住她,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她一个冲动又冲出去“捉奸”。
她们紧张得就如即将上刑场的羔羊。死生一线,仿佛全在冯昭仪手里。
芳菲转身,慢慢的。
二人几乎尖叫起来。
芳菲目睹春色4
芳菲转身,慢慢的。
二人几乎尖叫起来。
可是,芳菲的方向,却是来时的路,而非往前。
她慢慢地往回走,再也没有看一眼琉璃殿。甚至,连那宫殿里传来的靡靡之音也听不见了。脑子里空空的,什么都不想,却什么都装得满满的。
身前的冷清,和身后的淫靡,形成鲜明的对比。
天空最后的一丝晚霞也彻底消失了。
夜晚来袭。
红云和红霞二人大喜过望。小命,算是保住了么?
直到走出好远,琉璃殿都快彻底掩映在夜色里一点都看不见了,二人才松一口气。
“娘娘,刚刚真是吓死奴婢了……”
芳菲淡淡道:“怕什么?你们以为我会又去捉奸?”
难道不是么?真怕冯昭仪又去大闹琉璃殿呢!
芳菲看着她们面色改变,发现,她们真的是害怕——小怜不是张婕妤。张婕妤是过气美女,小怜是风头正劲,就算是冯昭仪去,也只有吃亏的份。
她甚至也感到好奇。自己若是真的去了会如何?会被罗迦赶打出来么?
红云高兴道:“娘娘,您越来越理智了……犯不着跟张婕妤计较。等生下小王子,陛下自然不会去理睬她们了……现在,您只是不能侍寝……”
现在你不能OOXX,别人就要代替你OOXX!
其实,她们不知道,就算你能OOXX,男人还是会找其他女人OOXX。
那些出轨的男人,可并不是因为老婆怀孕了。
有时,他们只图新鲜。
就新鲜这一个理由,就已经足够了。
她摇摇头:“不,我再也不会去捉奸了。”
“为什么?”
以前捉奸,是因为怀着希望,怀着被娇宠被疼爱,可笑地以为,陛下他是喜欢自己的。现在,知道不是了,又何必再去管他呢。
红云二人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再问。
可笑的一场做戏
红云二人不明所以,却又不敢再问。
“娘娘,其实那个小怜真的算不上什么,一个贱婢而已,你犯不着跟她生气……”
芳菲根本不可能和小怜生气,但是,她也根本不想给这两个小宫女解释。这种事情,无法解释。
“听说是张婕妤买来的奴婢。她本来就是歌女出身的,跟着父亲在茶楼里唱曲为生,养成了狐媚子的性格。后来她卖身葬父,被张婕妤带进宫。南朝的女子本来就擅长歌舞,张婕妤又教了她许多。她长得国色天香……”
“什么国色天香?是狐媚子,狐狸精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