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侧-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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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在品茗的苏景弦见她咬着唇不说话了,随后笑了笑,总觉得她似是变得愚笨了,有什么心思都显在了脸上,“都说怀孕的女子迟钝,果真如此。”他拉过她不顾她的反抗见她安坐在自己膝头,将头埋在了她的胸前,“相公是舍不得娘子守寡的,定会陪你到老。”
他的话平缓了她的不安,搂着他不顾周遭下人暧昧的神色,她将头埋在了他的肩头,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午膳过后不久苏夫人便让人来传话请她过去,一边的苏景弦也随着一起去了。苏夫人雍容姿态正坐在凉亭内喝着茶,见了她来只微微瞥了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她正不知如何言语之时苏景弦就拉着她在苏夫人对面坐了下来,对着一边的丫鬟说道:“去看看厨房的鸡汤炖好了没,若是好了直接端过来。”
“是。”
苏夫人低低哼了一声,接着偏过身子去似乎不愿意看他们,这下林无忧只觉得有些难堪,拉了拉苏景弦的衣袍他只会给她安抚一笑。
静静的亭内无人说话,待到苏夫人按捺不住想要说话之时,丫鬟端着鸡汤进来了,苏景弦忙接了过来摆在林无忧面前。苏夫人张着嘴见了更是郁结地闭上嘴,他的儿子何时这般恭谨了?
“呕……”一股恶意涌上心头,面前的鸡汤泛着浓浓的腥味,林无忧强忍着偏过头去,低着身子朝着地面干呕了几声,苏景弦一直含笑着轻拍着她的背。
苏夫人见状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会看不出这是什么?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这……这……她是……”
“娘,她今日身子不适,孩儿先带她回去休息,有什么话明日再说可好?”还未等到苏夫人应答他便搂着她的腰起身了,林无忧推拒着他,小声道:“我没事。”
“吐得这么厉害还叫没事?”他的声音不低,言语中透着喜悦与宠溺,“鸡汤先别喝了。”说话间已经拥着她走到了亭子边。
“苏景弦!”苏夫人大呼一声,“为娘的问你话,几个月了?”
他像是这才注意到了苏夫人,停住了脚步回过身子,“孩儿回来多少时日便有多少时日了,差不过快半年了吧。”他说得淡淡的苏夫人听了却直想骂人,这都半年了肚子还能藏吗?到时候让人知道她的儿子毁了姑娘家的清白还未负责的话她的老脸往哪里搁?她的孙子都那么大了还没认祖归宗,这怎么行?亏得自己身强体壮不然不被活活气死?
“你这个混小子!我让你爹扒了你的皮!我的孙子居然被你藏着还亏得我日日念叨!”苏夫人是个急性子,似风一般就已经出了亭子,一边走还一边对着旁边的丫鬟道:“去把城里最好的媒婆请来,让车夫备车,我一会儿进宫,让管家一会儿去找我……”繁繁琐琐交代了一大堆,她又指着满园的花草道:“让花匠植上一些喜庆点儿的花,大红的最好,府里就要办喜事了该准备的都给准备了,哎呀,都怪那混小子,现在一下子太仓促了……”
随着苏夫人的抱怨声愈来愈远,林无忧窃窃地笑了出来,戳了一下他的胸膛,“奸诈,你肯定是故意的。”
他就这样拥着她站在亭子的台阶上,舒扬着眉眼望着自己怀里的人,“如此一来什么事都解决了,岂不方便,你我只等着陛下圣旨便行了。”
南凌当朝丞相大婚之日,新娘的嫁妆从第一城内一箱箱抬出,沿着长长的朱雀街抬往丞相府,场面不下于当年长公主出嫁时的华丽。凤家是南凌首富,虽是义女却也嫁得轰动,全城围观的百姓慨叹凤家的阔绰,看着长长的队伍直赞叹。
德熙帝搀扶着殷太后站在皇城的高楼上,遥望着第一城的方向,突然转身对着一边双鬓苍白的老人幽叹道:“母后,洛悠这孩子是嫁了出去了,您也不用日日忧挂了。”
“是呀。”殷太后也是长长叹息一声,“等到哀家百年之后也有颜面去见林贵妃了,当年颐华宫一事若不是我非要你草草了事也不会生出这些事端来,袁家一直是朝廷的心头隐患,自先帝时期便一直蠢蠢欲动,皇上当年还有要依赖袁家的地方,袁家的女儿嫁与皇家不可轻待了才会有着他们肆意横行,说来也有不得已之处,害了林贵妃枉死。”高楼上拂过的风扬起了她满头的珠钗,“皇上改日下个诏吧。”殷太后吩咐道,颤巍巍地伸出手搭上栏杆向远处望去,“虽是陈年旧事,该正名的还是得正名,也算是给那孩子的贺礼吧。景弦这孩子是哀家看着长大的,性子虽淡可痴情得很,有他在洛悠也算是半生有依了。”
“是。”殷太后离去之后只有德熙帝一人还站在高楼上,远远的宫墙外已经没了敲锣打鼓之声。
红烛高燃的新房内,林无忧顶着一头红盖头坐在床边,门边守着两名喜娘,不时地往她这边看来,均是好奇盖头下是怎样的倾城之姿。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言与苏行站在门外,唯有苏景弦一人踏进屋内,喜娘见状忙笑着将他迎到床边,“少爷,少夫人等得可有些时候了,祝少爷与少夫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喜娘一番恭维之辞说下来后看了看苏景弦的面色又继续道:“揭了盖头两位新人早些歇着吧。”
自进屋后便一直将视线投在林无忧身上的苏景弦微微晃过神来,他一身艳红的喜袍,脸上也不知是因酒水还是高兴也泛着红,“你们都退下。”
“是。”
装饰得华丽的房间内只剩下站在床前的苏景弦和坐在床边的林无忧,清浅的呼吸声在室内听得一清二楚,萦绕在鼻间的是室内燃着的檀香和他身上沾染的酒香。似是等着好一阵子也不见他动作,原本端坐着的林无忧不由将身子松了下来,她抚上自己的腰肢轻轻捏着,微微抬起头透过盖头只看得到他的衣袍下摆,“要我自己动手吗?”随着她话音落下,一抹鲜红飞过眼前,她看清站在她面前的苏景弦了,手上犹拿着盖头,身长玉立正弯着唇笑看着她,一切尽在不言中。林无忧在他面前从未着过女装,第一次的女装便是这大红的嫁衣,发髻高挽露出白皙的脖颈,淡扫蛾眉,唇似涂脂。此刻他的眼底只有明艳动人的她,身姿随着摇曳的烛火在他的眸底。
折腾了一整日,现在终于是舒服了,林无忧借着烛火看着微愣的他,彼此似乎打量了很久苏景弦才拉着她站起身子,轻轻将她拥在身前,双手扣上她的腰肢,施着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累吗?”
“有点。”
帮她按了一会儿之后他的手游移到她的腹上,掌心的热意透过衣袍传到腹上,随着他轻轻的摩挲带着些痒意。
“有吃点东西吗?”
“嗯,干娘给我准备了不少吃的,娘也让下人随时候着。”
“这样啊。”苏景弦悠悠地说着,一只不安分的手已经拉开了她的腰带,“本想带你吃些东西的,现在看来是不用了,如此良辰美景,我们是不是该洞房花烛夜了?”
“你……”她要拉开他的手却被反握住,温热的鼻息在她的耳边,带着些湿意,只让她觉得心头一阵骚动。
本以为他真要所说的东方花烛夜不想苏景弦只是逗弄了她一会儿便拉着她一齐坐在床边,解了她身上繁重的礼服和发髻,让她枕在自己膝上,他的手一下一下地顺着她的青丝,“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生怕是一场梦,直到看到你好端端地坐在这里我才安心了。”他握着她的一只手,扣上她的五指,十指交扣,“今时今日你便是我的人了。”说罢又觉得不妥,淡淡一笑,“我苏家的人。”
自有了身子以后,林无忧变得嗜睡,早些时候孕吐得厉害的时候苏景弦未见过,她也未告诉他,如今嗜睡他是知道的,听着他低低的话语不觉间已经眯上了眼睛,昏昏欲睡。
半饷见腿上的人没半点回应,他低头看见她已经睡了过去,笑着捏住了她的鼻子,“真是败兴,今日可是你我的好日子。”虽是这样说着他已经搂着她将她放倒在床上,随后自己也解了喜袍躺在了她身边,大手一捞拉过锦被盖在身上。
房间内红烛渐渐燃尽,到了天微微亮时只剩下了短短的一截。
林无忧睁着眼看着华美的帐顶,宽大的床铺上空出了大半边,苏景弦搂着她闷在她的肩旁似乎还在熟睡。循着腰上的手,她的手滑上他的肩头,然后是面庞,偏过头去,仔细地看着他的面容,指尖描过他的眉,苏景弦突然睁开眼睛,不及收回的手被他拽住,他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大清早的便在宵想我了吗?”
“尽胡说。”她微红着脸瞪了他一眼。
“是吗?”他轻轻一动,已经压住了她的肩头,低着头看着她,视线缓缓地往下移去落在她敞开的领口上,一只手已经毫不客气地伸了进去直接覆了上去,他大胆的举动引来了林无忧的一声惊呼,挪动着身子想要往一边滚去。
他看出了她的心思,漫不经心地拉着她的领口,“我可是宵想了你一晚上以至不能眠,昨夜可是人生仅有一次的日子你说你怎就给错过了呢?”
“我有了……身子,不宜行房……你……住手,我还要……奉茶……”
“我是大夫,过了安胎的日子便行了,至于奉茶,我看是不用了。”
一件件的衣衫被剥离,红色的袍子落了一地,鸳鸯红帐掩去了期间的春色,随后传出阵阵娇喘……
“夫人说了,少夫人身子不便,就不必去奉茶了。”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随后又变得安静。
红烛犹在燃,灼热了一室春情。
作者有话要说:到这里正文部分已经没了;以后会陆续登出番外,筒子们有什么特别要求可以说说,比如说哪里还没有处理得好的。不知道大家还记不记得玉无尘,会有一段他和上官公主的感情纠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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