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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游医 作者:爱打瞌睡的虫(起点vip2012-09-30完结,女扮男装)-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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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睡的结果两人都起晚了,哑姑起床的时候,晨钟已经敲过了,等她匆匆去早市买了几样蔬菜,带了豆浆油条回来当早饭,顾念才打着呵欠坐在床上发呆醒瞌睡。
  梳洗打扮填过肚子,顾念把医幡拿出去,邻居大妈们围过来,“小顾大夫啊,晚上就不要收招牌吧,大半夜的有病人来,还敲错了门。”
  “咦?半夜的病人敲了你们的门吗?我还奇怪呢。”
  “自然是我们告诉他们的啊,吓死人了知道么,咣咣地砸门,开门一看,全是血污滴答的家伙,毛病都快吓出来了。”
  “哎呦,真该死,我一点都没听见,我还是被他们砸门给吵醒的。抱歉抱歉。”
  “唉,这也不怪你,一到夏季就经常这样,热天的时候,这里最是热闹,没办法。你只要留个记号,别让他们再拍错门就好了。”
  “好好,我一定想个办法,挂个灯笼什么的。”
  “哎,这样也行,你这不像老万大夫,他那位置好找,你这还在巷子里,黑灯瞎火的,病人容易找错门。”
  “真是对不住,打扰到街坊们休息了,我今晚上就去夜市买灯笼,回来就挂上。”
  “今天看你开门晚了,想必也是让病人给闹的吧?做大夫不容易啊。”
  “其实吧,哪个行当都不容易啊。”顾念把医幡插好,弄弄整齐,回屋准备药箱,出门去给病人换药。
  回来的时候古店街上发生一起车祸,一辆满载货物的马车擦挂了一个行人,人摔在地上擦破了一大片皮肤,车夫吓坏了,街上百姓帮着把伤者就近送来了顾念这里,正好赶上顾念回家,一点都没耽误地马上接手治疗。好在都是表皮擦伤,没什么大碍。
  完事后收拾诊室,外面院里,车祸双方当事人还在就赔偿问题讨论来商量去,吵得声音有点大,院外进来几个混混样的伤者,院里立刻消了声,当事人不约而同地先离开此地再说。
  顾念觉得奇怪,这些混混又不是混这里的,昨晚上治了就治了,何必白天还特意跑这来换药。
  奇怪归奇怪,送上门来的病人没有再推出去的理由,顾念按部就班地一个个来。
  “大夫,这药瓶子看着不是昨晚的那个啊。”顾念折了绷带,拿起一瓶金创药,被病人制止。
  “你们要昨晚用的药?那个贵啊,这个便宜,你们已经过了一夜,可以不用那么好的了。”
  “那能贵多少?”
  “一个伤口多加二十五文。”
  “那不贵嘛,用那个,那个好,昨晚上回去之后,我们兄弟几个一觉好睡。”
  病人主动要好药,顾念没有拒绝的必要,马上换了她自制的药粉。
  “大夫,你这药哪买的呀?”伤者露出真正想法了。
  “自制的,外面买不到,里面多加了几味药,不烧,镇静,只给伤口比较大的重伤病人用的,再配合一剂清热解毒的汤药,让人能好好睡一觉。受了伤嘛,就要静养。”
  “没看出来,大夫你年纪不大,本事不小,还会制药。卖不卖啊?我们想买一些。”
  “所以这就是几位好汉特意过来换药的缘故?”顾念颇感意外,手上都暂停了一小会儿。
  “大夫你也看出来我们是干哪行的,受伤是家常便饭,用过不少金创药,好的差的都用过,不是我们哥几个吹牛,跟大夫你这药效差不多的,都贵死了,一小包就要一个月收入。”
  “呵呵,人家花的本钱高嘛,钱不会走错路的,一分钱一分货,相反那些拼命说自己的金创药便宜又好用,好像白捡一样的,反而信不得。金创药虽然各家的配方不一样,但最基础的那几味主药是少不了的,好汉们尽可以去打听打听现在都是什么价格,只有大药商才能便宜一点拿货,像我们这样的大夫,一样是在药铺照市价买药,本钱在那放着呢。”不敢相信对方是真要买自己的药,顾念含蓄地再深入试探了一番。
  “是是是,这些我们都知道,我们从来不买那些江湖把式的药,他祖母的连耗子药都是假的,除了糯米粉屁都没有。”
  “老实说,我开业以来,几位好汉是第一个跟我提起要买我自制金创药的,你们看得起我是我的荣幸,但我也说句实在话,不是我不想做这生意,实在是这药量有限,我没有人手帮忙制药,又怕外人偷学了我的配方去,手上目前只有五六包的现货,下一批的料还没动手。”
  “大夫,我们哥几个都知道你专治外伤,手边没药不行,你的难处我们都明白,我们也不多买,两包,就两包,你开价。”
  “两包?”顾念故意沉吟片刻,似乎是在计算制新药的速度能否赶上药品消耗的速度,末了,她点点头,“好吧,既然几位好汉捧场,就权当交个朋友,等我给你们换完药,我就去拿药给你们。也不多收你们钱,一包一千文,别对外说,你们是第一个找我买药的,冲你们这眼光我也不能多赚你们的钱,大家赚钱都不容易,谁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就是请几位大哥以后记得多多保重自己,再好的药也不能今晚上用了明天一觉起来就没事了,就像昨晚你们中的谁,那真是凶险,稍偏一点就变成清明冬至三炷香一杯酒了,这叫家里人可怎么办。”
  这几个混混讪笑了一下,表情复杂地撇过头,“大夫就是大夫,真会讲道理,但讲得不错,我家媳妇快生老三了,我昨晚上要是没了,她娘几个后面日子可怎么过。”那个伤得很凶险的混混揉了揉眼睛,他差点被对方的武器划断大静脉,好在偏了几分,只割伤了肌肉。
  “所以喽,遇事悠着点,别冲动,家里正是花钱的时候,何必进贡给大夫呢。”顾念处理完了一个人,她起身去洗手,再给第二个人换药。
  “你这大夫真是少见,哪有把病人往外推的道理。”
  “因为我只想夜里能好好睡觉,晚上没睡好,白天没精神,还容易出错,你们也不想看到大夫因为精神不济,在缝针的时候,扎错针吧?”
  “哈,玉府街这一带,一到热天的季节就是这样的,我记得巷子那头的万记医馆,以前夏天的夜里一样是睡不成觉的。”
  “天冷了是不是就好些了?”
  “是啊,过了中秋就好一些了,天冷,本城的谁愿意大老远跑这来找乐子,别处又不是没有。”
  “是哦?南北巷都会冷清下来?”
  “那不会,这两个地方一年到头就不知道冷清是什么,只是少了像哥几个这样的,大夫你也不用在大冬天的半夜从被窝里爬出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顾念默默记下,看来要等到天冷她才有比较充裕的时间花在制药上,多储备一些留在夏天用。
  顾念给他们换完药,拿了两包自制的金创药,药包上用炭笔写着潦草的中品金创药五个字,这是她自用的品名,以防自己拿错药,她是真没想过这么快就会有人看上她的药而特意来买的,而且还是这种客户。
  这让顾念看到了广开的财源,也意识到她得改一改配方,或许换掉其中几味辅料,用点别的来代替,总之一切不会让人联想到跟柳记相关的改动都值得尝试。
  算清了该付的医药费,顾念洗了手,一头扎进药房忙活开来。

  第22章


  上午就接待了这几个病人,下午过半,顾念以为今天可以在制药中悠闲地结束时,来了个急诊,一个面容憔悴的年轻媳妇在一个年轻男人的陪伴下,匆匆走进顾念的小院,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群看热闹的大婶大妈们,都眼生的很,不是这巷里的邻居。
  “大夫,快看看她吧,都生脓血了。”哑姑把病人引入候诊室,那唯一的男人一边寻找着大夫一边急切地叫道。
  顾念从药房出来,站在厅里撩起病人右手的衣袖一看,大臂上一条从上至下的肿痕,颜色发黑,溃烂出血,病人面色煞白,毫无人色,黑眼圈深重,眼神黯淡,神情呆滞,看上去很像长期饱受家庭暴力虐待的那种妇女。
  “怎么这么久才来看?到里面来吧。”
  顾念把病人在平榻上安置好,留了那个自称是丈夫的男人在里面帮忙照应,其余看热闹的妇人全部在外面待着。
  哑姑打了一盆水放在榻下接血,给病人喝了半碗烈酒,将要用的器械盘子和药瓶放到榻旁的桌子上,顾念在另一头洗手,吩咐哑姑另拿了一小卷干净的纱布放在病人头边。
  “这伤有多久了?”顾念在病人手边坐下,让家属在另一边牢牢扶稳,以免一会儿疼痛挣扎。
  “不知道,没留意,她也没说,要不是今天发现,我都不知道。”那男人看着倒是副心疼歉疚的表情。
  顾念有些愕然地抬起头看着那个男人,“她是你媳妇吗?”
  “是,她是我媳妇。”那男人看着都快哭了。
  “我是他媳妇。”那女人在酒精的作用下,居然还听到了这句话,急急地说明。
  顾念用手背试了试病人的额温,“你正在发热,别说太多话,你这伤拖了些时日,现在要给你把脓血都挤出来,会很疼,你可以把那纱布咬在嘴里,实在忍不了你就叫我停一停,别咬自己,别硬撑。听到了吗?”
  “听见了,大夫你动手吧,我能忍痛。”女人很坚定地微微点点头。
  顾念再次让她丈夫抱紧妻子,她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和角度,拿起工具开始动手。
  纱布蘸着烈酒清洁了一下伤口周边的皮肤,小刀划开伤处皮肤,黑血流出,一股糜烂气息,伤口里面都生了腐肉,气味极其难闻,帮忙扶着伤者胳臂的哑姑都不得不撇开脸。
  女人紧咬牙关,一声不吭,她丈夫掉眼泪了,抱着妻子呜呜地哭,嘴里喃喃自语,一个劲地说是自己软弱害了媳妇。
  黑血流尽后还要剔除腐肉,剜刀一遍遍地伸进去刮,酒精不同于麻醉药,只是让人反应迟钝,不会一下受痛就跳起来跑路。女人疼得额头冒汗,又动弹不了,叫了几声,死咬着下唇,她丈夫撬开她的嘴,把那块干净纱布塞进她嘴里。
  这都够得上门诊手术了,顾念仔仔细细地剜了一圈,确定都清除干净了,伤处流出来的都是红色的鲜血,她才换了别的器械完成后面的收尾工作。
  “先躺着歇会儿吧,等下喝碗红糖水再回家。”哑姑端走了那盆血水,顾念随她到外面洗手,然后再回去写药方,由始至终都不再问病人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这种于事无补的问题,她相信在大妈大婶们强大的八卦嗅觉下,明天上午她就能知道事情的全部原委了。
  外面陪同这两口子一块来的中老年妇女们挤在诊室门口,想知道伤情如何,又不敢进来,那些用过的医疗废物都还扔在废物桶里呢,红一坨黑一坨。
  病人体力消耗剧烈,此刻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虚弱地躺在榻上,哑姑送来的红糖水她都没法喝,只能是她丈夫半抱着她坐起来,哑姑用勺子一点点地慢慢喂。
  顾念把写好的药方交给做丈夫的,看着病人有气无力的样子,她摇摇头,“这样不行,你们住哪?远吗?要不去街上找个板车拉她回家吧。”
  “倒是不远,古店街西南头的一条巷子,我也是这么想的,她现在肯定是走不回去了。”
  顾念扭头冲外面喊,“几位大婶,帮忙去街上叫个板车来吧。”
  妇人们走了几个,余下的仍然挤在门口往里看热闹。
  “她的伤要连续换几天药,直到拆线。你明天记得带她来换药,这几天你好好照顾她。”
  “明天她要是起不了床,能不能麻烦大夫到家里给她换药?”
  “可以啊,你告诉我具体住址。”
  “古店街往西走,六石巷唐记铁铺,巷口有家酱料铺。”
  “是不是有菜市的那一段?”
  “对对对,就是那一段。”
  “那行,明天中午前你们没来,我下午就去你家。”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
  “她现在很虚弱,让她好好养一养,卧床休息个十天半月的不嫌多。”
  做丈夫的又面露为难的神色,但还是咬着牙点了头,顾念觉得她还是少问这家人的家事比较好。
  男人付了半吊多的医药费,小心地横抱着媳妇走出诊室,抱到在院门外等着的板车上,那群看热闹的妇人们也跟着一道走了。
  哑姑拿着水桶抹布清洁诊室,顾念假意送客,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走远,转过头,就跟同样好奇不已的街坊邻居大妈大婶们咬起耳朵,没想到还真有人知道那家人的情况,不用等到明天上午了。
  “哦,六石巷唐记嘛,知道知道,早就听说了,只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一直以为是人家乱说的呢。”
  “到底什么情况啊?天天买菜是要经过六石巷,可还真没仔细留意过那边的人家。”
  “哎呀,小顾大夫不知道就算了,你们怎么也会不知道?就是那家铁匠啊,老头子的前妻病死,留下一个独子,后来娶了后妻,后妻又生了两子一女,为了让自己的两儿子继承铁匠铺,后妻什么缺德事都干了,今天来的肯定就是这唐家老大和大媳妇。听说啊,这大媳妇以前怀过一胎的,可是被婆婆天天逼着干这干那,又得不到好的休息,最后胎儿落掉了,小月子也没坐,身子从那时起就根本没养好,一直就没再怀孕。”
  “哎哟哟哟,原来就是那家啊,哎哟,碰到这样的婆婆,真是造孽哟。”
  “那婆婆这么做,就是为了要分家,想把继子两口子赶出家门,可继子是元配长子,铁铺将来就是他的,她拿继子没辙,不就死命折腾媳妇呗。她自己生的三个孩子,女儿好像已经嫁掉了,大儿子也娶了媳妇,小儿子还小点,只有十来岁,离成亲还早。”
  “他们家就任由这个婆婆闹成这样?当家的老头子都不过问?这天天家宅不宁的,邻居不笑话?”
  “嘿,那谁知道,肯定是没管呗,不然大媳妇能成这样?”
  “我觉得吧,从那大媳妇的身体上看,要是他们两口子再不分家,那媳妇迟早要死。”顾念听完大妈们分享的八卦,慢悠悠地吐出一句话。
  “小顾大夫,你玩笑的吧?有这么严重?”
  “那个女人阴阳气血皆虚,已经是往死地走了,她刚送来的时候,那个脸色,我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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