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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转瞬沧海 作者:思往天阔(晋江2014-05-12完结)-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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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只怨你,自也恨她,更恨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平白让她受了许多苦。可你我能重逢,实在还要谢谢那孩子…”话音未落,便挨了一个耳光:“贱人!”
  瞿荇阳内心唏嘘不已。纵他年轻,也是知道当年菲菲公主“早亡”,其母,也就是王上最宠爱的妃子露贵妃也悲痛而去之事的。露贵妃之父因此没了顾及,发起了动乱。若不是平王的母妃盈妃家出力,便是国也要覆了。后来子凭母贵封为平王危及太子之位不提。这一切的缘由竟只是一个女子的妒忌。
  而这帝王究竟对这些倾心于他、因爱生恨的女子有无一丝感情?便无人知晓了。
  若是自己,寻到了倾心的女子,心中定只装她一人!
  金琬瑭却不知去了哪儿。
  瞿荇阳满宫殿的找,却连影子都没看见。回到入口处,并不见有金琬瑭的脚印。片刻,王上拽着柳氏离开了襄王殿,瞿荇阳跟随着一起,可那机关再打不开了。
  瞿荇阳平静下来想想,回到那条泉边,思索半天,跳入水中,顺着上游游了过去。
  不知多久,只觉眼前豁然开朗,泉水托着身体上了水面,便来到一处幽静的山谷。
  初春,山谷又身居山中,天气很冷。可深山中已经有了鸟鸣声。这里的天似乎都比静安城的蔚蓝些,白云也更自由些。静安城绿树甚至不敢晚些抽芽,早早的顶着绿随风飘动,卖弄风姿,取悦路人。沾染了世俗的景便不是景了。
  若有幸,携着所爱之人在此隐居,一定比在人堆中摸爬滚打幸福百倍。瞿荇阳有些出神,周正的面庞上笼了一层柔情。
  一阵寒风吹过,瞿荇阳拾柴钻木生了一小堆火,又从怀中掏出一枚烟花,向空中抛去,一缕黑烟飘在空中久散不去。
  火堆燃尽,桑栀子带着仆人赶到山谷。瞿荇阳忙吩咐下去四处寻找金琬瑭,自己骑马回了宫。
  
  一日下来,金琬瑭毫无音讯。瞿荇阳心中竟有些着急。已然分不清是哪种着急,连忙跨上一匹马疯了似的到处寻找。
  又两日过去,仍然杳无音讯。瞿府已然跟着乱作一团,亏得桑栀子尽力才维持这表面的平静,没出现什么大乱子。瞿荇阳急得几乎未进水米,整日在大街上寻找,心中也愈发焦急,冷静荡然无存。猛然回首看到街头的孩子们躲猫猫,心情稳重下来。找过山谷周围,宫中,金府。琬瑭身上没有钱,并没有法子走太远。
  躲猫猫。
  他调转马头,回了府,命人搜查全府,终于在小院一个废弃的柴房找到。
  瞿荇阳赶到时,只见金琬瑭蜷缩在角落里熟睡,哭着口中呢喃着什么。
  瞿荇阳令下人退下,走近金琬瑭蹲下,“娘…娘不要瑭儿…娘不要瑭儿了…”睡梦中她被娘亲推开,摔到冰冷的地上,而一切都有了缘由,“瑭儿乖…瑭儿好难受…瑭儿不嫌苦…娘不要走啊…”可无论如何,也唤不回她的娘。她本不是她亲娘,怪不得。
  瞿荇阳双手张开,轻轻将她拥入怀中,轻轻摸着她的后背。她抱住他的手,紧紧搂在怀里。
  “娘亲…抱抱瑭儿…不要松开瑭儿的手…”
  瞿荇阳叹了口气,哄孩子似的抚摸女子的头,“瑭儿,我不走,咱们回家。”话毕,将她拦腰抱起,出了柴房。
  吩咐下人帮她沐浴更衣后,他盯着沉沉睡着的女子玉容,发呆许久。无人晓得他在想什么。
  金琬瑭虽沉睡,神情却还恍惚着,口中一直说着什么。瞿荇阳忽然开口问道:“为何你不去金府,不回王宫,不逃走,要回这里?”
  她没有回答,瞿荇阳低下眼来,仿佛已经知道了答案。
  金母失踪几日后,金老爷突然放弃找寻,息事宁人。
  
  风平浪静,夏好时节,静安城一派繁华。北方邻邦蓝图国也蠢蠢欲动,侵犯边境。边关将领沐珩戎英勇守关,反攻下蓝图五座城池,直到了双平。
  蓝图派使臣携缀月公主来到昆穹,寻求和平之路。
  太子出城迎接,亲将使臣及公主迎至驿站。
  转日上午,使臣上朝朝觐,晚上,王宫举行宴会。除娴郡主抱恙并郡马未至,王族全部出席宴会。
  蓝图使者借口出恭中途退席,宁岁寒使个眼色,邵姻姻向磊会意,尾随跟了出去。
  向磊盯着前方使者的行踪,突然觉得后颈吃痛,晕倒在地。
  李念去从黑暗中侧身出来,将向磊放在安全处,又尾随上去,只见一个使者向邵姻姻行礼后说几句话,便转身走远。
  李念去从怀中掏出几根银针,飞手射入那人身后。邵姻姻吃惊转头,见李念去微微笑道:“漾月公主用心良苦,只是那缀月公主若死了,只怕便宜了蓝图。”
  邵姻姻眼神发狠,手中握紧一枚蓝图皇族飞刀,向李念去颈中飞去。李念去快步后退,侧身避过,手指夹住飞刀,反手射去,便刚好打落第二枚飞刀。
  “兵戎相见不如携手与共。你我要达的目的虽有所径庭,可总归是殊途同归的。我们联手,昆穹蓝图合为一国。要了也好,覆了也罢,公主的母妃有天下陪葬,我的父母,也得以安息。”
  邵姻姻不假思索道:“今日缀月一死,蓝图必出兵必败,举国大乱之际,必可得手。”
  “公主不知,蓝图虽强不过昆穹,却也弱不过昆穹。此次明明是昆穹商队扣押了蓝图的商人,蓝图派军队讨人,被昆穹诬陷是想侵犯边境,才被昆穹占了便宜。若是两国光光明明打一仗,势均力敌之下,输赢也不定。开了战,三五年也是可能的。万一两国突觉战争不成,结盟才是正道,花了这许多工夫,竟是为了仇家作嫁衣裳?”李念去缓缓道,见邵姻姻露出犹疑的神色,又笑道:“若你我联手,虽不知花上多少工夫,但结果,绝对是两国皆覆。”
  邵姻姻不语,李念去看了看那边,上前掏出躺地那人怀中的玉牌:“看,这是何物!”
  “这是何物,公主不会不知。这乃是蓝图十王爷密探的玉牌。他可曾告诉公主此事?若公主再不当机立断停止计划,否则后果堪忧。”
  “好。过后你将这解药涂在牛毛针上,待缀月献舞之时射入她脑后。”
  李念去微点点头,收好解药,先将那使者一刀刺死,藏于隐蔽处,又与邵姻姻将向磊扶回房间,再一起回了宴。
  
  回到宴上站定,恰那缀月公主献舞。
  铮亮一声,琴音响起,缀月手持长剑舞动起来,身体随琴音的高低而起伏。时而如战场杀敌般凌厉狠准,时而如被凌风吹起的大旗般柔美不失力道。美则美矣,总是少了魂灵在。
  李念去找准时机,射出一枚牛毛针,射入缀月公主后脑。缀月后脑吃痛,身子抖了一下,继续舞着。
  邵姻姻恨蓝图皇族入骨,巴不得看她出丑,忙走到乐师身边夺了蓝图的马尾琴,弹奏起来。
  乐舞的配合并不是单纯的乱奏就可毁了一支舞,邵姻姻深谙这点,上手便接着调子演奏起来。一段结束后,本是柔美的乐调,邵姻姻加快了速度,便成了激昂的曲子。缀月闻声顿觉不对,来不及多想,便将下一套动作提前。姻姻速度越发加快,缀月丝毫不通武艺,步点乱了出来。缀月斜眼向乐师看去,只见一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装束的人在操控乐队,心下明了许多。焦急中心上一计,转剑刺向昆穹太子方向。
  邵姻姻见此,铮铮两声结束了曲子,缀月忙转身,剑向后一指,右腿弯起呈结束式。
  王上见此,鼓掌笑道:“缀月公主舞技了得,只是不会武嘛,这剑有些凌乱。”
  宁岁寒看李念去一眼,李念去会意,退了下去,却发现身后守着的何人山不见了踪影。
  走至更衣的房间,李念去听到房内传出了说话声,忙从窗纸向内看去,只见何人山与阳灵郡主坐在屋中正长谈。
  李念去见两人神情暧昧,沉下嗓子咳嗽了一声,推门而入。只见阳灵郡主向何人山怀中塞进一物,转身跑入屏风后。何人山尴尬地看李念去一眼,见李念去面色幽静深深地盯着他,只觉浑身不适,故作平静地走出房间。
  李念去在屏风外半跪下,道:“蓝图缀月公主已献了剑舞,殿下派小人来恭迎郡主。”
  “我知道了,你在外等一会,我马上便好。”
  
        
第 11 章 秘事2
  这边平王宁初阳喊上宫女献舞予使臣,宁岁寒见使臣双眼放光笑容淫荡,只笑呆会儿见了璎灵不知该作何丑态。
  舞罢不久,另一清澈笛声响起,烛火皆灭。远处铺展了白绸的寒地,两个着淡绿长裙的女子蒙了面持翠竹站定。从天而降一位蒙面白衣女子,只两指夹着一条白绸借力,着笛音缓缓飞下。两个绿衣女子忙飞身上去,竟在离地三尺的空中悬着,腰间却未系任何吊物。众人惊呼之余,她落于两人头上三寸之地,也凭空悬着。远观耳闻清笛悠扬,翠竹幽幽,明月琅琅,仙子依依,意境非凡。众人见不着她面容,依稀只觉清淳灵动,美若天仙。身形娇小,观去只十五岁上下。
  她抬头望月,随笛声在空中翩翩起舞。旋转之间,绕身的白绸飞舞恰似一只飘舞的蝴蝶。上身后倾单脚抬起成一直线,宽袖挡住半个娇面,柔美如一条灵蛇。又纵身飞起,假意坠落,偏又在空中悬住,只腰肢悬空,四肢下垂,蒙面绸布掉落远远露出一张娇俏十足的面庞。
  笛音低垂,她举手间落花般惆怅;笛音清亮,她投足内流水般舒畅。笛音一转,三人身子放平,伴一股幽香,面向看台飞去。香气拂过众人面庞,却不让谁捉住,溜溜的走了。两根竹落地借力,将她托向月宫,眨眼间竟没了踪影!
  蓝图使臣最先从舞中回味过来,想向昆穹王上讨了仙子来,却被太子夺了话:“蓝图使臣觉得我国郡主献上的舞蹈如何?”
  “自是难得一见!”
  “贵国缀月公主也不差。一段剑舞柔美的,足以醉人心,但英气十足,可看出骨子里是个傲的。公主之才,若只做侧妃便屈了,倾国也不为过。若公主乃是男儿,必当是个为国争光,奋勇杀敌的好将军。”宁岁寒幽深的眸子看向缀月,意味深长地说。
  这句话说尽了缀月的抱负和不忿。缀月自小诗书琴舞样样精通,恃才傲物,又喜欢琢磨国事,自是不忿着女儿身不能为国效力。此次蓝图来访实是联姻,众公主不满远嫁,只缀月自告奋勇,为国效力。蓝图王极是喜欢她性子,又叹她不是个男儿,也不能自小就授她武艺,毕竟是个女子!虽是千般无可奈何只得随她。自此看向宁岁寒,想起自己剑指向他之时,宁岁寒无一丝慌乱,生出一些佩服。此刻又看出自己内心事。而那宁岁寒剑眉亮眼,英俊异常,不由得多看他几眼。
  说话间,那边便上来一个着红紫月季锦衣的女子,正是阳灵郡主。
  “这位便是方才献舞的女子,也是我昆穹的阳灵郡主。”
  缘是那沐璎灵经上次事件后懂得避些锋芒,气质也因人而温柔些。她本身就生得貌美,身段玲珑有致,故舞姿更是惊为天人。如此一来,已是一个迷人的美人。
  “公主,大人有礼了。”阳灵郡主礼道。
  王上夸了几句,使臣赞了几声,阳灵道:“使臣公主来这里,原是喜事,本不该拿出这清冷的舞蹈来,只是阳灵技穷,只这一支舞的尚好,哪及得上缀月公主英姿飒爽。”
  缀月听得此话,看了她一眼,随口赞了几句。
  几番寒暄后又看了几支歌舞,宴便毕了。
  
  何人山自己坐在床上,手握一对鸳鸯玉佩和一方手帕偷笑。回想小璎灵娇笑的面庞,自己的脸上也止不住笑意。
  抬手一看,李念去不知何时与他并肩坐在了床上。
  “哇!去去,你做什么???我可没有这样的癖好。”
  “做什么?何兄和郡主之事,我劝何兄还是趁早放弃吧。”
  “我晓得,我只是个侍卫,配不上她。”何人山面色却不黯淡,“可待太子大事成后,加官晋爵与我,那时便有机会了。”
  “怪不得何兄与郡主互相倾心,果真是天真的一对。”李念去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前些日子殿下与郡主讲的,是风头要压过缀月公主的目的,乃是扬我国威。郡主天真信以为真,莫不何兄也当了真?”
  何人山细细思索起来。的确,蓝图战败,国威已扬,拼舞的确多此一举。
  更何况大国又怎需用女子之舞扬威呢?
  李念去见他迷惑,又道:“缀月公主是来和亲的,殿下对她势在必得,可宴中也见平王拉拢蓝图使臣,而且侧妃是妒妇一名。若缀月公主嫁了平王,想拉拢蓝图,便就得靠阳灵郡主了。”
  何人山眉头皱下,只听李念去又道:“大国之间礼尚往来本就平常,公主郡主中适龄又未曾婚嫁者众多,但只有阳灵郡主与殿下亲近些,她的兄长是殿下。和亲之人非阳灵郡主莫属。”
  只见何人山眼神气愤,硬道:“太子竟连一个女子也要利用吗?璎灵也算是他的妹妹!”
  李念去忙捂住他的口,开口道:“便又做如何?王上身体康泰健壮,待大事成后不知要多少岁月,难道你便这样拖着她,直至人老珠黄?其间阳灵郡主免不得要配给王孙少爷。再者,你是寄人篱下,可爱她的蓝图皇子身份地位品行,难道能差于你?你不是不识得昆穹的王孙少爷,他们只识得酒色享乐者甚多,蓝图虽远,但只是片刻辛苦,未来却是光明的。娶了昆穹的郡主,便等同于取得昆穹的支持。若押对了宝,成为蓝图王后也是可能的,再次也是个王妃,享受荣华富贵。难道你要一辈子禁锢住她吗?”
  何人山听了这番话语,垂头不语,细想了许久。李念去又幽幽笑道:“过不了几月,便该出发去蓝图了。若你现在与璎灵郡主讲清楚,她那样聪颖,一定会想到什么。只待她去蓝图途中,你再讲清事情,成就你未来一番大业,也成全她富贵荣华。”
  
  李念去出了房间,见向磊站在房外,不言不语只瞧着他,明了他的意思,便道:“成大事者,必不拘小节。牺牲些也是应该的。”
  向磊道:“我不知你如何看待他们,但你却无权分离他们。”
  “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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