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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转瞬沧海 作者:思往天阔(晋江2014-05-12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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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正午了,罗均将事情办妥了后,待着曦流一同回去。许久不见曦流来,只得自己亲去喊她。
  走到半路,恰看见曦流朝这里走来,两人便一同向府外走去。
  出了府,两人在街上走着,罗均左右瞧瞧,捅了捅曦流,小声道:“我有一桩平王府的秘事,你可有兴趣一听?”
  曦流斜眼,嫌弃而鄙夷地上下看了他一番,翻了个白眼,自是不语。
  “你不听,本医官便不说了。”
  “说。”曦流吐出一个字,脸上还是鄙夷的。
  那罗均听了她这字,有些兴奋地道:“平王的王妃…还是个黄花闺女呢!”
  曦流闻言讶异极了,扬眉看他。得到了应有的反应,罗均虚着眼坚定地点点头,道:“旁的庸医把不出来,其实,姑娘的脉与夫人的脉有不同之处,他们都不知道。王妃,还是个姑娘。”
  曦流左思右想,还是想不通。王妃嫁于平王十余年,竟从未圆房?真是桩怪事。
  “并且,王妃并不自知。方才要我为她把脉,看有什么问题,以至于她一直怀不上孩子。”
  “你告诉她根源了?”
  “必然没有。我罗均虽是沉迷药理,可还不是个傻子。随便说些旁的借口搪塞过去就是了,反正她也听不懂的。”
  不自知?曦流想想,还是不晓得其中缘由。
  怪事一桩。
  罗均见她思索着,也闭了口不言。二人一路沉默,直至了北宫。
  
  宁岁寒睡至天方微微亮便醒了,见甄冗细心伺候着,朦胧只觉酒醒后头微痛,胃里空空的泛酸,道:“昨夜是你将我扶进屋的?”
  “不是小的。是李念去和邵姻姻。”
  宁岁寒皱眉看他,眼中存了一丝疑虑。片刻,又转回头来,重重呼了口气,道:“醉的竟都不知真境梦境了。”又问,“什么时辰了?”
  甄冗只道:“离早朝的时辰还远着,爷不必着急。”
  宁岁寒“嗯”了一声,闭目养神了一会儿,便着了朝服上朝去了。
  曦流与罗均到北宫时,宁岁寒还未回来,艾琉珑也不知去哪儿了。她身边的丫头俏儿却没跟着,正在院子里教训小丫头呢。
  见罗均来了,俏儿忙走过来,面上带笑,对罗均恭敬行了一礼,又上下打量着曦流,道:“这不是漾月公主身边的丫头么,怎得又来啦?”
  “只许你在这儿日日陪着,就不许我来瞧罗医官么?”话毕,曦流含情脉脉看着罗均,却把罗均吓了一跳。这一瞧,可把俏儿气的面色微红,又不敢发作出来。
  宁岁寒恰迈进北宫,看着这一幕,冰着脸轻咳了两声,三人才恭敬行了礼。
  “来的正好,我有事与你说。”宁岁寒看向曦流,曦流低头答了,随他进了屋子。罗均在身后忐忑道:“爷…”
  宁岁寒一挥手,道:“本太子没空管你昨晚去了哪儿。”罗均才如释重负地一溜烟跑出了北宫,剩那俏儿气得干跺脚。
  进了屋,宁岁寒退了下人,看他们关了门,方想说话,却见曦流已转身将屋子门打开,又转过来不知所措地站着,过了一会儿又道,“殿下……曦流还没有找到有用的东西。”
  宁岁寒瞪眼,看向她,有些怒道:“什么东西?我并没有让你找什么?是谁说的让你找东西?”
  曦流看向他,似是不解他的愠怒,不知说什么好。却又听他道,“你先回去。”而后没了下文。
  虽是奇怪着,曦流却只能退下了。
  走回了平王府,曦流推开房门,却见漾月坐在床上,笑吟吟地看着她,“我今日听着了一桩有意思的事儿。”
  “你又不担心平王了?”曦流掩了门,走过去也坐在床上,看着她道。
  “我是信罗均的。再说,这桩事更让我感兴趣。”漾月敛了些笑容道。
  “什么事儿?”
  “艾琉珑的事儿。今日我听府里的小丫头说的。说艾琉珑与太子是青梅竹马不错,可艾琉珑最初是没有嫁他的意思的。可咱们太子日日甜言蜜语,又强要了她,艾琉珑这才喜欢上太子。”
  “日日甜言蜜语,又……?”曦流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内心凌乱。
  “恩。婚后太子可是一反常态。虽不知道为何,可我猜,那艾琉珑也是个烦人的主儿,烦了可是正常的。”
  曦流再不说话,漾月也不知为何,只陪她静静坐着。
  同样的事儿,不久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对得很。表明心迹还不容易么?占有还不容易么?她竟然轻易相信了他。
  此刻,想起那一张温润的面庞,她忽然觉得自己卑贱。没有倾城之貌,没有显赫家室,更不是温婉动人的女子,凭什么就能入他的心?
  曦流垂了眼,微拢拢发丝,轻叹口气。她虽是没想过要得到占有,可如今,她才知道自己的愚昧。
  原来自己不过是那些人中的一个。她忽觉眼睛有些疼,略揉了揉,闭了会儿目。
  心像是死了。
  过了半个时辰,漾月遣三夕出去探探消息,却见她一会儿便回来了,说道奇怪,盈娘娘似是知道了何事,遣人来唤王爷进宫,急切得很呢。
  曦流未当回事,只道:“盈娘娘在府内安插了眼线,也不是什么怪事。”
  “嗯…”三夕点点头,表示认同。
  
  宁岁寒见她走了,黯然坐在椅上,忽又恢复了往常的风采,走出门外,唤道:“来人!”
  俏儿路过他屋子,听得他喊人,忙进了来,道:“爷可有什么吩咐?”
  “怎得是你?”宁岁寒上下打量了她,想着方才院子里的事儿,笑道:“ 罢了,你去给本太子把罗均叫来。”
  俏儿听了,顿时喜出望外,想着又能见着罗医官了,满心欢喜答了便跑了出去。
  宁岁寒看着她欢喜的背影,笑意更浓了些。俏儿本是艾琉珑陪嫁的丫头,对艾琉珑忠心是有的。可艾琉珑治下尽是打骂,怕是再坚定的忠心也消磨一半去了。如今,他可有对付的法子了。
  快刀斩乱麻,他可得寻机会快些做了应做的事儿。
  
        
第 40 章 割肉3
  不一会儿,罗均哆哆嗦嗦地来了,心想着太子会否为了昨夜之事惩罚自己,却听太子命俏儿下去,才道:“你与李念去,何时成了密友了?”
  原是这事!罗均内心里暗暗叫苦。他讨厌男女之事,太子爷再了解不过了。看着情况定是那李念去又没给他好脸色瞧,罗均忙“五体投地”地趴在地上,哆嗦道:“太子爷最了解小的了,小的从不近女色啊!”
  宁岁寒见他这样,心里想笑,面上却道:“以前是个庄重的人,怎么与他们相处了两载就这样轻浮了。”
  “小的再轻浮,也不敢碰姑娘一根毫毛。”罗均轻声笑道,见宁岁寒面色缓和了,又试探道:“小的昨日未睡足,这样疲累的倦容怕碍着爷的眼…”
  “去去去。”宁岁寒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罗均又得了个好似的赶快下去了。
  “出来吧,别躲在门后头看了。”
  俏儿怯怯地自门后进了来,宁岁寒招手让她走近些,方便说话。
  过了半个时辰,艾琉珑急匆匆踏进北宫,一进门便见院子内静悄悄的,不见太子踪影,忙紧走几步到屋前大力推开门,却见俏儿在内,正与宁岁寒说话,面上笑开了花。
  俏儿见主子来了,吓得跪在地上。艾琉珑走近了赏她一个耳光,道:“本妃与太子有要事谈,今日没空整治你这个狐媚子,滚去外面候着!”
  俏儿吓得捂着面庞跑出了屋,在屋外门边候,想哭又不敢哭,心里骤生了对艾琉珑的怨恨。
  “大冷天带什么扇子。”宁岁寒瞥了她一眼道。
  “不说这些。爷,风芸阁里丫头侍从死了一屋子,温静也不知去哪儿了。”艾琉珑拿一把团扇遮着嘴,眉一挑一挑地低声道。
  宁岁寒心道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转念一想,也可就在今晚了,忙道:“快,随本太子去看母妃!”
  “我才去过!怎得又去呢?”艾琉珑一脸惊诧,却听他道,“叫你去便去!快去换身娇艳些的衣裳,重梳梳妆,随本太子一同光鲜地去给母妃请安。”
  “噢。”艾琉珑踏出屋子,不见俏儿踪影,只得自己回了屋子。
  只见俏儿从一旁隐蔽之处闪出来,宁岁寒见了道:“真是个机灵的丫头。”话毕塞给她一包东西,道:“藏在手指甲里,多下些也无妨的。”
  俏儿点点头,又去打了洗脸水才进了艾琉珑屋子。
  淑妃正在宫中歇着。她虽是无日日午睡的习惯,可也喜欢闭目养神。突听得丫头说太子与侧妃到了,心里还是奇怪的,想着才回去的艾琉珑怎得又来了,忙起身更了衣才出来。
  “怎得珑儿方回去又来了?”
  “母妃莫怪。珑儿回去后儿臣才觉许久未瞧母妃了,这不带着她来瞧瞧。”宁岁寒笑道,笑容里却没有一丝亲昵,“温静公主呢?从前常看她在一旁。”
  “嗯,许久未见她来了。”淑妃微微笑道,却也没有去看望的意思。
  “咱们一家团聚,没有温静公主在总像少了什么。不如让个丫头喊了她来一同说说话儿?”宁岁寒提议道。
  淑妃怕儿子看出自己冷待温静,便遣了个丫头去喊。过了好一会儿,不见那丫头回来,却听着旁的丫头说风云阁里下人都死了,温静公主也不见了,骇了淑妃一大跳,忙令下人去通报王上,又让儿子去瞧瞧。
  艾琉珑跟着宁岁寒到了风芸阁,又看着满地死尸,虽是不怕,但也觉得恶心。
  前来验尸的仵作与太医不一会儿就得了结论。下人皆是吃了重剂量高纯的蒙汗药死去的,日子也不短了。
  宁岁寒佯装生气,厉声问着平日里常路过风芸阁的下人道:“怎得日日路过就未发现呢?”
  这样厉害的神情吓得丫头侍从都跪下磕头道:“实是温静公主平日里就常闭门不出,自己院子里又有小厨房做吃食,才无人发现的!”
  那边宁岁寒正查探着,这边平王更好衣、带着方宗方至了母妃寝殿中。
  方踏进屋子里,却听着有些呻吟声从里间传出来。宁初阳随着小丫头进了里间,将方宗留在了外面。屋子里闭了窗户,甚是昏暗。只见盈妃身着中衣,躲在被中。手撑着头,闭目斜倚在床上,眉头微皱,瞧着是痛苦的样子。
  “母妃的头疼病又犯了?怎得也无人告诉我!”宁初阳语气有些厉。这几日也不知怎了,他的亲人一一都病倒了。府中裴瑾瑾尚没有苏醒,母妃也犯了病,怎能不焦急?
  “莫怪她们了。是我不要他们张扬的。”盈妃睁了眼,无力道。
  宁初阳忙走上去坐在母妃床边凳上,将母亲扶起来坐着,在她腰背后垫了几个枕头,才关切道:“母妃可召过医官了?”
  “前日,太子遣了他宫里的医官罗均来为我瞧了瞧。”盈妃整整枕头,又抚额道。
  “那罗均医术甚好。定能根治母亲的头疼。”宁初阳略放了心,又道:“怎得母亲这次头疼,不像从前那样,反倒瞒了起来?也不见父王提起来这桩事。”
  “你父王这几年都偏宠淑妃些。我怎能闹了头疼惹他厌烦?”盈妃睁了眼看他,语气里是重重的无奈。
  宁初阳不语。他虽是愚钝,空有一身勇猛,可对这些事也不能说是一窍不通。定是父王见盛宠之下他这个王爷甚至要大过太子去,才有心晾着母亲。
  “你怎想起看母亲来了?”盈妃似想起什么,轻声问道,带着些责怪的语气,似是怪他有这工夫不去与朝中臣多加联络,反倒做些没什么意义的事儿来。
  细看看儿子,这才发现他面色甚是不好。方才因着昏暗的光才未曾注意到,这一细看,却看着他面上毫无血色,嘴唇也黯淡少光泽,似是重伤的人面上的病色一般。
  “不是母亲唤儿臣来的吗?”平王微惊道。
  盈妃无暇理这些,一双眼睛竟添了几分锐利的光芒,道:“许是他们见我这样,想着不好不告诉你。这倒是无妨。”顿了顿,她又试探着,口气微冷道:“府内出事儿了?”
  “恩。那裴瑾瑾中了毒,正昏迷着。”平王细声道。
  盈妃叹了口气,不用细问便也知他为了这事劳神费心,身心俱疲了。
  “快去处理好了。可容不得你长久在此事上费心。”话毕了,便令宁初阳快些回去歇息。
  看着儿子离去的背影,盈妃只觉直愣愣地窜上来一阵疼痛。
  初阳重情,她再了解不过。初阳没有争储的意思,她也了然于胸。可他是不想失了兄弟间的情谊,未必太子就重视这一片真心。
  两年前她积劳成疾,昏迷了甚久。王上却趁机贬了哥哥,予了太子一派崛起的机会。短短两个春秋,其中约一年时候他还在蓝图,如今积累的势力便不容小觑了,可见他过去私下里谋划了多久,可见其人的谋略之深。这样的人,岂是初阳可以抗衡的?
  过去自己处处打压着他,处处牵制着他,这样一来,今后他可不是要好好反击?
  而更让她寒毛耸立的事,是朝内虽是有了太子派的官员,可都是些人微言轻的,官高权重的看着都是中立的,可若是没有一两个帮衬着,怎能以燎原之势与她的初阳势均力敌了?这一两个,她竟不晓得究竟是谁。
  叹了口气,盈妃又闭了目,内心想着若是初阳能有岁寒一半的雄心壮志,她也不会发愁至此了。
  
  宁初阳走出母亲的寝殿,只觉臂上一阵疼痛,额上冒出了滴滴汗珠。
  接过方宗递来的罗均予的药丸,服下一粒,疼痛减了些,倦意也有些上来了,想着快些回府睡上一觉才好!脚步不禁加快了起来。
  这才半路,却见一些行色匆匆的内侍在前方走着。为首的闻声转了身,行过礼后道:“可在这里见着您了平王!”
  “有何事吗?”
  “王上召您进宫,谁承想您就在宫里了呢!快随奴才去见王上吧!”
  平王内心忽地一阵颤栗,有些惧怕,又觉困倦,可又不得不随他走,却至了风芸阁,见王上、淑妃、太子、太子侧妃都在此处。
  
        
第 41 章 剧变
  “儿子拜见父王。”平王行了礼,又道:“怎得都聚在了风芸阁呢?也不见温静妹妹在。”
  王上坐在风芸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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