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杨排风的平淡人生-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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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响。
立夏和阿德相视对望,在这里他们可没有什么亲朋,就是当初帮他们买房子的张大爷,从他们搬到镇上后,也基本就没有什么来往。少了立夏在佛隐寺卖草编,他们家赚的钱可是多了一倍。忙都忙不过来,怎么还会有时间来找他们串门。
立夏用精神力探知了一下,得知对方是谁之后,立夏心下很是不喜。门口都已经挂了暂停营业的小牌子,别告诉她不认识字。只是对方敲了三下门,见无人开门又重复了一次三侠敲门声。立夏瞧着对方是认定了他们人在家里,简直就是打定主意,你不开门,我就一直敲。
感谢洒洒亲扔了一颗地雷
话说今天码了两章文,来不及修下一章,只能明天上午贴了。。。
☆、第 31 章
对方扣了结尾的两声门响,抬着手臂做叩门状,大有继续敲门之意。立夏轻皱眉头,压下心头莫名的一丝烦躁,对阿德淡淡道:
“你先趁热吃,我去看看,可能是来问今天能不能吃饭的客人。烤猪和饼冷了就都不好吃了,尤其是烤猪,刚出锅的皮焦肉嫩,吃着才香。”
阿德摇头,站起身拉住立夏关切道:
“姐,你先吃吧,忙活了半天早就该饿了,我去开门打发他们走便是。”
立夏浅笑的把阿德按到椅子上坐下,让阿德先吃,自己则出了堂屋。唱黑脸的角色还是由她来做便好,立夏可舍不得人家说她养大的孩子一个不字。推开了和院子相连的后门,绕过灶台,在店门靠角落的门边,拉掉门闩推开了一扇推门。立夏淡淡的望着来者,唇角勾起客气的淡笑,对抬着手臂,准备继续敲门的人漠道:
“不知老先生有何事?小店昨天就挂牌今天停业,冷锅冷灶无食材。给老先生造成不便,还望先生见谅。老先生如要用饭,还请移步别家,镇子上还有其他的食店,今日仍旧继续做生意。”
老者此次来,不同以往的粗布简衣,而是上好的绫罗绸缎,举手抬足都透着逼人的贵气。甚至连原本夹杂的白色发丝,和脸上的皱纹都消失。如果不少立夏对此人印象深刻,立夏根本就想不到眼前这位最多四十岁的壮年男人,便是当日那个粗布老者。
易容术吗?果然厉害,脸上的皮肤,甚至从头发到手指皮肤,都没有一丝的破绽。都说现代人化妆技术厉害,可是用粉底和颜色做成的阴暗效果,很容易就能看穿。而此人易容后的效果,简直可以说成是天衣无缝,也真真是让立夏开了眼界。
而听到立夏的话,这位身份不明的伪老者身后跟着的两人,脸上都闪过一丝怒意。只是他们主子没有发话,他们也只是敢怒不敢言。老者放下手臂,脸上的笑容也不同于以往的亲切和蔼,而是透着上位者的俯视。
“丫头,此次前来,并不是为了吃饭。而是跟令弟有关,不知可否移步说话。”
立夏陡然心惊,心思千回百转,但仍理智的保持面色不改。左顾而他言的模糊话题,对老者似漫不经心疏离道:
“哦?不知老先生何时于家弟私下见过?只是今日小年,合家团圆之日,多有不便之处。家弟在学院读书勤勤恳恳,听家弟言语中提起过,很有望被国子监选中入读。不知老先生可为此事前来?”
老者见立夏无请他进屋之意,收敛了唇角的笑容,表情严肃透着股令人心寒的冷冽。看了眼身后的两个随从,那两人随即便恭敬的对主子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各自的退后了街对面,眼神如锋四探,身体更是做好蓄势待发的准备,随时都能飞身过来保护他们主子。
伪老者见此,方面无表情的开口,对立夏坦言道:
“在五年多前,膝下庶出三子出外,不幸被贼人掳走。但由于某些原因,一直不敢大张旗鼓的寻人,但暗中却也从未放弃过寻找。苍天垂怜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五个多月前,手下发现有一名长相相似,年纪也差不多的小少年,在此镇买房子。于是就一直在此秘密打探,几个月来明察暗访的结果,已经可以确定的告诉你,你的弟弟是便我的儿子三子赵德昌。如若不信,他身上带着的一块龙纹玉佩,便可证明他的身份。”
伪老者的一番话,对立夏而言,简直就是平地惊雷。立夏虽不甚了解宋朝的历史,但在天子脚下的京都里,赵姓基本都是皇族之人。老者口中所提到的那块玉佩,当年立夏救下阿德后,难道就是给他清洗衣服时,发现的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是留了下来,后来阿德醒来后又给他挂在脖子上。但是除了立夏之外,有机会看到阿德脖子上玉佩的人,只有那两位于阿德交好的同窗。那么,也就是说。。。压下浑身颤抖的冷意,立夏心中冷笑。什么同窗,看来那位刘公子和伊公子,本就是老头为探明阿德身世的眼线。
双手紧紧的握拳,心底惊涛骇浪般的复杂。赵姓都同她没有太多的瓜葛,但立夏却清楚,她看着长大的孩子,也要离开她了。如果没有百分百把握,这位自称阿德父亲的男人,不可能会对她明言。可是立夏心底有些绝望,不知道这些年来,究竟所谓为何。
为何苍天总是如此捉弄人,覆水难收,在阿德身上投注的亲情,怎能说收回就收回。已经快六年的相伴,立夏根本就不知道用什么样的借口,来反驳老者所调查的结果。越是高门大户,越是注重血统,反抗的结果,阿德不仍然终究要离开她吗。
“姐,还不能进屋吃饭吗?待会烤猪都快凉了。”
听到阿德从院里传来的声音,立夏简直心里混乱的不知所措,眼睛也不自觉的布上了水雾。听到阿德走过来的脚步声,立夏慌乱的望着眼前的中年男人,语气说不出的心酸与哀求。
“先生,今日是小年,让我们姐弟好好的吃顿饭好不好。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以后再说行不行。阿德只是我的弟弟,或许是你弄错了,这个世上长的像的人很多,年纪相仿的人也很多。”
相较于立夏的惊慌不知所措,老者就显得平静很多,静静的忘了眼立夏,淡淡的点了点头:
“去吧,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一个时辰后,朕便会带朕的三皇子回宫。如果实在舍不得三皇子,可以跟着一起回宫里伺候。”
老者见立夏表情瞬间苍白,眼底也闪着绝望。压下心底的一丝异样,转身离开。
立夏震惊于对方所说的话,朕?天下能自称朕的人,能有几个?即便是阿德是皇族之人,但只要不是皇上的儿子,立夏总会有机会见到阿德。立夏也从来没有想过,当年的那个胖胖又单纯的孩子,同皇家有任何的牵扯。那个单纯天真的孩子,怎么可能会跟皇家有关系。
“姐,怎么了?怎么站在这里发呆,快点关门,咱们回屋吃饭。烤乳猪肉香而不腻,非(。kanshuba。org:看书吧)常好的吃,用水烙馍连着酥脆的皮,夹着青菜和葱丝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立夏望着阿德脸色单纯的喜悦和开心,心中真的简直如油烹。为阿德即将的离开,也为他今后的人生。立夏不傻,那个老头既然敢直接透露身份,就确信立夏带着阿德逃也逃不了。除非是立夏带着阿德回空间,不然她插翅也难逃过这个镇子。
可是,皇宫是什么地方,没有人不知道。天下最繁华最富贵权力也最集中的地方,但浮华的背后,是无尽的争权夺势,和无尽的阴谋诡计。在皇宫里,最不缺的就是野心,最不缺的也是人命。和阿德的离开相比起来,她看着长大单纯的小阿德,要怎么去适应那种要防备身边所有人的日子。
父不父子不子,兄不兄弟不弟,她乖巧善良的阿德,会被怎么样的欺负?立夏忍着心中的煎熬与翻腾,被阿德拉着进屋,坐到饭桌前,立夏努力控制着脸上的表情,不让阿德发现她的异样。垂首慢慢的用水烙馍卷着烤猪肉。在阿德吃完手里的那个饼,把自己卷的饼递给阿德吃。
阿德接过立夏卷好的饼,笑眯着眼睛意犹未尽的继续吃着饼,点着脑袋一副好吃的不得了的表情。立夏望着阿德,根本就压不住心底的心酸,嚼蜡般的吃了一个卷饼,就慢慢的卷给阿德吃。在阿德吃饱了,立夏才给阿德盛了碗清淡的莲子羹。
吃饱喝足,阿德摸着肚子直喊撑到了。立夏把剩下的大半只乳猪和配菜,都端回厨房。从厨房里出来,阿德正坐在堂屋里,眼睛看着立夏做出的布编,手上却不太熟络的绕着布条。立夏走过去坐到阿德对面,拿了条青色布条,垂头绕着复杂的结,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等手里的青色袋鼠快做好,立夏方声音微不可知的颤抖,努力调整好表情,平静的问阿德道:
“阿德脖子上的玉佩还在吗?给姐姐看一下,上面的绳子应该快坏了,姐姐给你做一个新的。”
阿德闻言,放下手里松松散散的小狗,毫不犹豫的把脖子上挂着的玉佩取下,再递给立夏。立夏握着浑身通透,上面还带着阿德淡淡体温的玉佩。圆润的玉佩中间盘着一只袖珍的龙形,只是玉料好些罢了,形状跟京都城卖的地摊玉,明明没多大的区别,为何就因为这块玉佩而确定身份呢。
立夏后悔,如果当年自己没有把这块玉给阿德戴上,是不是她仍旧可以守着阿德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可是阿德是皇子,把他当成普通的小老百姓来养,阿德忆起了儿时的一切,找到自己身世,会不会恨自己?千般思绪,万般忧愁,却只忍不住情绪,化作眼底是水雾。
那人的身份是一国之主,既便他是阿德的父亲,说一个时辰后带阿德离开,那就不会多给半个时辰。可是一个时辰已经过了大半,从来到这个时空里,立夏第一次不知该怎么办。阿德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毫无心理准备,猛然的被带走阿德肯定会反抗。那位是阿德的父亲,但同样的是皇帝。
这个世上立夏相信月亮会白天升起,也不相信皇帝的感情。伴君如伴虎,即便是他的儿子也是一样。皇帝疑心最重,一个不小心得罪了皇帝,就能让你后悔终生。帝王一怒浮尸千里,虽不至于对他儿子如此,但被圈起来幽禁的皇子,自古就一直不少。
立夏忍着内心的煎熬,挣扎了半晌,抬头望着阿德,最终还是问出口:
“阿德,你还记的自己的身世吗?”
阿德微微呆愣了一下,垂眸想了好一会,再坚定的摇着头,肯定的回答立夏的问题:
“不记得了,怎么了姐姐?我有姐姐就好了。”
立夏心中翻腾着浓浓的复杂与酸楚,垂下眼睑,不让阿德看到她眼底的心痛和无奈,对阿德平静的继续追问道:
“如果你的家人来找你。。。。呢。。。”
阿德面上表情凝结,从凳子上起身,蹲到立夏身边,望着立夏的眼神也透着慌乱,急急的问道:
“姐,怎么了,你不要阿德了,是不是?阿德要姐姐就够了,姐姐。。。”
立夏眼泪一颗颗的滑落,伸手抱住了阿德。从心理年纪来讲,阿德就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苍天总是这么捉弄人。当年她准备为阿德找到家人时,不得而果。相伴多年,以为能看着阿德长大成人,却突然杀出一个皇帝,告知她阿德是他的儿子。
为什么她总是被天意弄人抛弃的那个,她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平平安安一辈子,究竟是为什么啊。可是再多的为什么又有什么用,没有人能给她答案,而此时怀里抱着的孩子,也即将要离开她。跟着他入宫能怎样,如果立夏原因入宫的话,当初她又何必费尽苦心的想离开天波府。
立夏划过脸颊的泪珠,一点点的滴落在阿德的发顶上。阿德感觉到点点的湿意,情绪更加的惊慌。紧紧的抱着立夏,语气一如当年立夏问他记不记得家时一样的慌乱。
“姐,不哭,阿德不要离开。阿德要跟姐姐在一起,姐姐,咱们现在就离开这里好不好,咱们回佛隐寺那边的洞屋,好不好,姐姐。。”
立夏紧咬着唇,她也想带着阿德离开,可是怎么可能离开。从她和阿德回屋,院子的四周,就已经被不着痕迹围满身手不俗之人。那位今日也是铁了心的,要把阿德带走。感情和理智的碰撞,每个人都会在说的时候,很理智。但当真正诀别选择时,总会感情用事。
立夏万般的不放心,又能怎样,一如宫门深似海。立夏清楚自己的身份,和低调做人的脾性,跟着阿德进宫,也只是披着宫女的身份。不懂深宫规矩,随时可能给阿德招来灾难。她除了会做些手工,会煮些家常菜之外,什么都不会。而且立夏心底,也自私的不愿失去,好不容易的来的平静和自由。
分别在即,立夏抬手擦了擦眼中的眼泪,压下心底浓浓的悲伤。用精神力在她和阿德身边布下一道保护圈,以免两人的后面的对话,被外面耳聪目明的人听到。双手捧着阿德的脸颊,清亮幽深的眼神,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和严肃。一字一句对阿德郑重道:
“阿德,以后姐姐不在身边,记得好好照顾自己。你今后要住的地方很复杂,记住,万事以不变应万变,万不可多言,免得被捉了把柄。最重要的是记住,对身边所有人,都要小心方便,入口的东西也要小心谨慎,不可随意就交付自己真正的信任。人分三六九等,对身边伺候的人的信任,同样要分三六九等。那个地方,永远只有一个‘利’字当头,切不可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见阿德虽眼睛朦胧,却有把她的话听进去,立夏继续厉声嘱咐道:
“如果被欺负了,不要因一时的气愤被左右了情绪。小不忍则会乱大谋,万事都要忍下,待到有还手之力时,一击致命方能斩草除根。还有一句话你一定好牢牢的记住,敌人的敌人就是可以联手的朋友,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的朋友,也同样的没有永远的敌人,能永远的只会是利益。”
立夏的话刚落,外面的门就被再次拍响。立夏撤去了精神力设下的圈子,又紧紧的抱住阿德,眼睛望着房梁,希望能忍住眼中将落的泪。如果要走,立夏希望能笑看着阿德离开,等到将来某年某月某日再相遇时,仍旧能笑着同熟悉的陌生人,浅笑着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