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瞳-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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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谢岑副将解围。”野瞳道谢道,若有所思地一笑,岑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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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
野瞳放下手中的锄头,靠着梅树望着蓝天,阳光打在她的眼睫上,投下一圈光晕。嘴角闲适地微扬着,发丝有几绺飘在她的脸上,纯真的就像个天使般。
某鸢哀怨地看着,突然用爪子在树上狂挠。
“你又在发什么疯?”野瞳不悦地睁开眼,这人盯着也就算了,还要弄出声音!
“话说,前几天某鸢学农回家,曾经雄赳赳气昂昂地决定把你丢去学农的!结果纠结来纠结去,你都要去打仗了,还没有写你学农的情节……”某鸢用手指戳着树皮,“难不成他们在打仗,你在一旁拿个锄头帮他们挖坟?”
野瞳黑线,这家伙在想什么……学农?那是什么?
“怎么办?我怕我以后写到那里的时候,拿锄头是什么感觉都忘了……”某鸢戳戳靠在树上的锄头,“咚”……
野瞳弯腰捡起锄头,兴致缺缺地看着某鸢:“你到底想要对我做什么?”
“呃?我只是觉得你其实在听风岛上干了很多农活,然后自己学农的时候小小地怨念了一下,想写了而已……”某鸢挠头道,嗯,不然以后写在乱入里也不错……
野瞳伸出手指抚摸着刚刚绽开的梅花,决定还是无视身边这只比较好……
第九十九章 战争
这行军的速度倒是当真不快,想来也对,身后跟着一大队的步兵,决计是赶不上他们骑马的速度的。野瞳悠然地任由马匹乱走着,内心却对要她当监军一事略有些困惑不解。
空稚影最近在朝上是有些名声的,但那都是些污名,因了那断袖之名,朝堂上一些人明显看她的目光极为的难看,满是瞧不起,虽然她还可以假装毫无知觉地参与他们的活动,但是她清楚地知道这对她的仕途会产生怎么样的影响--也幸而她不在意,若她真的只是指望着这仕途过活的小吏,那才是真的糟糕了。
但是,让她来做这楚齐烨的监军?开玩笑,楚齐烨还需要什么监军!当朝皇子,而且深受圣宠,她要是说些不好的话回去,楚齐烨随便干点什么,就足够对付她这个小吏了!难道是大家看她不爽,集体把她送出天城……不至于吧……
终于到了第一处驻扎之地,野瞳领了帐篷,找了一块空地搭了起来。本来她该是和其他的人一起住的,也不知道他们做了些什么,导致了她现在是一个人住--呵,她这断袖之癖还当真是不为人所容呀!
野瞳一个人费劲地搭着帐篷,虽然她是有能力一个人搭好这个帐篷,但是实在是很麻烦呢!这里刚刚搭好了那里就又塌下来了。而周围的人大概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再加上对文官本来就有的鄙视,对她的艰辛完全视而不见。
眼看着刚刚直立起来的地方又要倒下,野瞳低叹了口气,刚欲过去重新弄好,却发现一只手扶住了那根摇摇欲坠的杆子,一个人影挡住了落日的余辉。
野瞳抬眸,看见岑衍站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多谢岑副将。”野瞳微微一笑,手脚俐落地把手中的杆子插入地里。有了人帮忙,她的动作显然快了很多,没有再花太多的时间,野瞳很快就把帐篷搭好了。
“嗯。”岑衍淡淡地点了点头,松开了手,向远处走去。
野瞳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过--野瞳看着帐篷,无语,她觉得其实就在树上将就一个晚上也不错,至少不用这么麻烦。搭个帐篷耗了她这么多时间,真是……
野瞳无边无际地想着,向着溪边走去,她需要洗一下手和脸,军中这么多的男人,她也就不奢望能够沐浴了。
向着军营走回去,远远的就听到了一个声音,叫她脚下一顿:“这次的监军怎么了?”
“不过是个废物罢了!”一个讥嘲不屑的声音响起,是另一个叫参木昆的副将,“你们没看见她那个窝囊样?连马都上不了!想来又是与天城那些文人一样,手无缚鸡之力。”
“她要只是个废物也就罢了!”这个该是军师的声音,口气里却是浓厚的鄙夷。
“嗯?这话怎么说?”参木昆大大咧咧地问道,颇有些好奇。
“她有断袖之癖!”军师压低了声音,“不然我刚才为什么把她驱出帐外?”
“这话可不能乱说!”野瞳仔细听了听,该是那个叫做易笠的副将,满满的犹疑之意,“老俞,你这怕是道听途说吧!”
“切,这件事在天城可是传遍了,也就是你们才会不知道!”军师低低地说道,“这空稚影娶的就是我们将军的亲妹子,可是在新婚之夜却自己承认有断袖之癖,很多同僚都听见了,这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可是,这空大人怕是有什么隐情吧!她在这军中也做不了什么,又何苦要排挤她呢?想来将军也不会苟同的吧!”易笠担忧地说道,口气温润而和善。
“也就是你这个家伙会同情那种人!”参木昆不爽地说道,“大家都是风里来雨里去冲锋陷阵的兄弟,作甚还要给这么个人好脸色看!不去惹她已经很不错了!”
“但……”易笠还想说什么,就被参木昆擂了一拳:“我说你,有心思担忧那个弱不禁风的文官,还不如想想军队里那些小子!我们几个作为将领的都在这里聊天,天晓得那些小子们是不是闹翻天了!回头扰了将军才要说‘但是’了呢!”
声音越飘越远,野瞳的脚步放得极慢,直到众人散去才走到了那一片空地,却遇见了另一个方向走来的齐烨。
“六殿下……不,将军!”野瞳弯腰行礼,看着齐烨面无表情的脸,向后退去。
刚才那对话,楚齐烨该是也听到了吧!不过,也不关他什么事……
齐烨淡然地应了一声,向着篝火处走去。他不由回想刚才听到的对话,没有想到这断袖之癖竟是如此为人所不容,连一向温和的军师都会设计驱逐。微有些苦恼而宠溺地兀自笑了,瞳儿那个小家伙,要是被人当作了断袖可就不好了呢……手里暗暗握了一下,不过他不会允许有人嘲笑他的小瞳儿的……
营地中间有着大丛的篝火,边上又有星星点点的小篝火。几个权重之人便不言语地围坐在篝火边上,周围是一众的士兵,大声地讲话说笑,只有他们沉默无语。
野瞳注意到众人怪异的神情,便困惑地回看向他们,却见他们眼神躲闪,带着不屑,便又低头啃着手里的干馒头,心里却是好笑。她本以为流言对于女人的影响大些,却没想到这些军队里的汉子们也这么在意这些。
早早吃完,野瞳一言不发地回到自己的帐篷里去,呵,孤立吗?
的确是孤立,在以后行军的路途之中,她仿佛是被一个无形的隔膜与众人隔了开来,即使是岑衍也不过是每晚扎营之时会过来搭把手,然后又无言地离开。她就像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明明身处众人之间,却突兀地戳在众人之外。
野瞳略有些自嘲,纵然当初宗祺瑶被相府里的其他人所孤立的时候,她也不曾感觉如此明显,至少那时候她还可以离开府中,一心投入听风阁的创立之中。如今这般被人隔离的感觉倒是第一次,倒是新鲜!
行军许久,终于到了边关,野瞳暗自记了仓木城的位置,跟着大军驻扎下来,终于准备开战了吗?
那羽染国的扰边之事也的确紧张,戍边的战士们听闻楚齐烨来了,尽皆松了口气。
野瞳无趣地观察着周围人的反应,微闭了眼,还有一天,就可以见到哥哥了……
大军还未整顿好,便有人来报,说是羽染国的将士又一次打了过来。边关的将士们本来已经守了多日,疲惫不堪,而刚刚从天城赶来的大军却是旅途劳顿,马上就去打仗想来效果该是不怎么好。野瞳低低叹了口气,看着楚齐烨点了兵便要奔赴战场,揉了揉自己酸酸的腿肚,也罢,就让她一并去看看吧!
这,便是战争吗?
野瞳骑在马上,看向对方。大军整齐的列队在两边,楚齐烨一身银甲在队伍的最前面,随着战鼓的响起,两方士兵便混为一团,一时间血肉横飞,惨不忍睹。
野瞳的胃里微微有些翻搅,就像是第一次杀人时的感觉,不是那么的剧烈,但却不怎么舒服。她的手上不是没有鲜血,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看着这么多的人,因为无谓的战乱,就像是切菜一样的倒下,染红了一片土地。
天色,略有些灰暗,血色似乎弥漫了整个战场。野瞳的脸色也只是变了一瞬,很快就变为了冷漠的颜色。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理由,这么多的生命就此消逝。这让她不由想到了黑山岛,同样是为了莫名的理由,同样是,一点也不留情面。
战争呵……
银色的盔甲在漫天的扬尘间显得有些刺眼,楚齐烨的冷血在战场上似乎得到了最好的诠释。手起刀落,招招毙命,不一会儿,他便已经踏出了一条血路,凡事挡在他的身前的,全都失去了生息。纵然在如此冷酷的战场上,他也是如此的耀眼而冷静,分析着局势,发号施令,不像她,眼里还留下了死者的印记。
习惯性地,收割着生命……
野瞳凭借着自己练武之人的好眼力,看见了,在对面的战场上,有一个和她一样冷眼旁观的人,遇见了她的目光,竟然还朝着她微微笑了笑。野瞳别开视线,微微皱了皱眉。在她的印象之中,羽染国似乎是没有派遣监军的习惯的,那么,那个人是谁?
来到边疆的第一场战事,以天焱军大胜而告终。只是,在对方溃败收兵之时,野瞳捕捉到了那个人眼里轻蔑的笑容,她不由也微微一笑--这只是个开始呢!
从战场上下来,楚齐烨这才看见了野瞳,也看见了她嘴角残存的笑意,微皱了眉:“是谁让空大人上战场的?”
大家这才注意到野瞳的存在,岑衍更是投来了不赞同地目光。
“有什么不对吗?”野瞳故作困惑地问道。
“你以后不用来。”齐烨冷然回道,不再看她,驱马向前行去,心里却是想着空稚影的表情,微微起疑--那,绝不是一个第一次见到杀戮之人该有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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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乱入:
“野瞳,第一次上战场,有什么感想?”某鸢眨巴着眼,好奇地问道。
“我不喜 欢'炫。书。网'血腥味过浓的地方。”野瞳冷冷地回答道,眼里浮现起一丝腥红,“这会让我的血……冷下来。”
“咦?那你杀人的时候难道闻不到血腥味吗?”某鸢郁闷地问道。
野瞳扯唇一笑,伸舌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眼里却是空洞得有如大漠一般:“当然会有血腥味,但是,死亡的气息却是更浓一些。”
这样的野瞳,好可怕……
“难道你也想要上场杀人吗?”某鸢向后退了退。
“杀人?”野瞳轻嘲地笑了,“我手上沾染的血腥,还少吗?”
她不怕再多一些,但是她却没有杀上瘾。重生之后,每次杀人,都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她不怕下地狱,不过,让她在活着的时候,再任性妄为些吧!
说到这个话题的野瞳,很孤寂,很冷,让人,下意识地想要逃离,却又不由自主的疼惜……
某鸢表示悲催的不会写战争……呜……太纠结了……
(Orz,某鸢表示忏悔,真心不知道这一章为什么就跑到前面去了……让我重发一下,不然目录就不对了……)
第一百章 悠然居
循着记忆,野瞳向仓木城驰马而去,边疆总是带着些苍凉萧瑟的意味,已是数九寒冬,入眼的是满地的积雪,路上人的脚印和马蹄印交错相间。
野瞳在城门口询问了悠然居的所在,先去成衣店买了些布料以及棉花,拿好之后才换了张面具,到悠然居里一个临窗的座位上,软软地斜倚在墙上,喝着热茶。
申时刚过,野瞳便看见了昊澈的身影,探出窗外,兴奋地摇手道:“澈哥哥!我在这里!”过于愉悦的声音引来行人的侧目,昊澈抬眼看见她,溢出了一个宠溺的微笑,微微点头示意,很快就到了野瞳所在的雅间里。
野瞳不待昊澈坐下来,像只树懒一样挂到了昊澈的身上,柔柔地说道:“澈哥哥,我想你了!”她贪婪地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脑袋不安分地蹭着他的胸膛。
“我也是。”昊澈的一句话里涵盖了太多的感情,他的心,在此刻终于放松了下来。行军途中,一旦得闲,他的脑子里便满是野瞳的一颦一笑,此刻她在怀里的感受是那么的熟悉,真实的让他再也不想放开她。
两人相视一笑,在对方的眼里俱看到了浓浓的思念之情。
野瞳的笑意更深,微一用力便仰头主动吻上了昊澈,唇舌火热的纠缠着,似乎只有这样才可以稍稍表达他们重逢的喜悦。
“瞳儿……”昊澈哑着嗓子唤她,明知道他对她毫无抵抗能力,这个小妖精居然还这样折磨他,看着她红肿的双唇,他艰难地吞着口水。
“澈哥哥……”野瞳笑着回应道,微微有些心虚,她只是情不自禁……
昊澈伸手抚摸着野瞳耳上火红的耳坠,脸色却变为严肃:“瞳儿这是跟着军队过来的吗?”他知道野瞳不想让他知道她别的身份,但是他却深知军中的艰苦,若是野瞳告诉了他,他也可以为她多做些安排。
“嗯。”野瞳乖顺地回答道,看见他眼中的疼惜,展露出了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不过瞳儿可是很闲的哦!哥哥不用担心。”
昊澈看着她犹如稚子般清澈的眼神,心里的担忧却是挥之不去,忍不住说:“虽然我知道瞳儿有流萤剑,但是我上次送给你的那个手镯还是带着的好,以备不时之需。”
“哥哥,瞳儿一直都戴着哦!”野瞳撩起袖管给昊澈看,银色的手镯和她白嫩的手臂仿佛融为了一体。
昊澈点了点头,伸手很快地把她的袖管弄好。这样寒冷的天气对于学武之人也许算不了什么,但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