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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梨花溶-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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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请幻想大灰狼怎么把小绵羊温柔的灌醉。。。。。。。



酒色醉人
  

  正是日暮时分,晚风徐徐,夕阳柔暖,满院子都是染上了晚霞色泽的梨花香。
  
  梨树旁有一个小巧古雅的亭子,一开始建来就是供休憩和品酒赏花之用。
  
  摆上两个莹白淡雅的酒杯,再慢慢的斟上清醇的酒液,呼吸间就可以闻到芳甜微熏的味道。
  
  烟雨梨花,酒未入喉似乎已令人醉了三分,甚至连这清丽暮色也比之不上。
  
  陆明旸为两人斟满了酒,然后举杯一笑,笑意明朗而真挚,“宛梨,生辰快乐。”
  
  温宛梨执杯回礼,笑容羞涩却满含喜悦,“谢谢。”
  
  陆明旸先干为敬,姿势悠闲仿佛看一场花落,温宛梨则是小口的抿进嘴里。本以为久未尝酒味,会难以下喉,但实际上没有想象中的难受,反而有股似曾相识的暖意慢慢的氤氲而上,由内而外温暖了身心。
  
  就连这副场景也似曾相识,多年以前爹娘不也经常这样对饮而酌吗?那些安宁甜蜜的时光,多么令人怀念。
  
  “在想什么?”陆明旸黑眸含笑,一边斟酒一边问。
  
  温宛梨一手支颐,微笑朦胧,像隔世遥望前生,“想起了爹娘,如果他们还在世的话,那该多好。”他们可以继续相亲相爱、相守相望,等到爹娘都白发苍苍,还可以陪他们一起去河边散散步。
  
  “令尊令堂如果还活着的话,应该还很年轻吧,”陆明旸眼露感慨,问的小心翼翼,怕触碰到她的伤处,“他们是……意外而亡的么?”
  
  “嗯,爹爹只比叔叔年长两岁,”温宛梨已经可以从容的谈起往事,虽然语气里还是难免遗憾,“他们死于七年前的一场疫病。”
  
  七年前,青木镇遭遇了百年未遇的灾厄,一夜之间忽然疫病横行,人畜死病无数。
  
  当时身为大夫的温静怀责无旁贷,义不容辞担起了救死扶伤的重任,虽时间紧急暂时没有研究出解疫病的药方,但还是以他出众的医术延缓了死亡的到来,病情较轻的甚至可以得到痊愈。
  
  青木镇的大夫不多,而染病的镇民不少,所以身为温静怀妻子的安雅荷也加入救助的阵营,温静怀替人把脉看病,安雅荷就帮忙熬药照料病人。
  
  而当时的温宛梨年近十岁,还只是个孩子也不懂药理,于是也像其他未被感染的人一样,被父母安置在安全的地方,并被叮嘱不要擅自跑出去,直至情况稳定下来为止。
  
  小小的宛梨不懂得什么是“疫病”,但她知道要好好听爹娘的话,所以乖乖的呆在房里哪儿都不去。
  
  但即使闭门不出,也总能听见许多苦痛挣扎的呻吟,偶尔会有呼天抢地的悲号,她隐约明白那是有人死掉了,当时还不大懂那是什么感觉。
  
  直到她真真切切的面对自己父母的死亡,她才体会到悲痛欲绝泪满衣襟的绝望和哀伤。
  
  安雅荷不顾脏累亲自照料病人,虽已吃下预防的药物,但本身身体较弱,加上劳累过度,还是被病魔侵袭了,短短时间内就香消玉殒,甚至来不及见女儿一面。
  
  而温静怀更是悲痛莫名,甚至想跟随妻子而去,但仍有那么多生命等着他去救,因而也只能强抑悲伤,更加刻苦钻研医书和病情,以求更快的配出解药。
  
  但悲伤过度兼之多日来劳累不堪,温静怀也很快病倒了,并且迅速的恶化,临终之前终于把温宛梨叫到了床前,见了女儿最后一面。
  
  温宛梨猝不及防,硬生生的看到了父母青白憔悴的容颜,她说不出话,只是对着两人嚎哭了许久,直到喉咙沙哑连哭叫也无声。
  
  所幸,疫病没有再扩大,其他大夫结合了温静怀死前留下的方子,终于研制出解药,青木镇的灾厄愁云慢慢散去。
  
  叔叔温静安一家也平安无事,如果父母也幸运安在,那么那场疫病在温宛梨看来也许只是一场梦魇,梦醒来了就好,但世事永远比想象中残酷,那些消失的生命再也不会回来。
  
  陆明旸听着温宛梨把往事娓娓道来,她语气沉静仿佛已把所有悲伤沉淀,甚至已能够带着淡淡笑意去追忆,没有怨天尤人没有自怜自艾,她表现得出乎意料的豁达和淡然。
  
  “你……不恨吗?”陆明旸忽然忍不住问出来,经历这样的惨事,她就没有恨过老天没有恨过命运甚至恨过那些得病的人?换做是他,他会恨的,他其实没有那么洒脱,能够什么都不在乎。
  
  “恨?”她似乎有点惊讶的反问,然后摇摇头,“为什么要恨?”那不是谁的错,那是爹娘自己的选择,如果袖手旁观而能存活至今,他们也不会快乐的。
  
  一个人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痛苦而不施以援手?特别是当自己不站出来,就会有更多人死去的时候,更加不能逃避退缩——任何人的生命都是宝贵的。
  
  “而且,我觉得我现在很快乐啊,”温宛梨抬头微笑,明澈的眼映着瓣瓣飘扬的梨花,就像湖水荡漾着碧波,流丽明媚,“我只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好好的,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那样,就已经是极致的幸福了。
  
  她的笑颜倒映在陆明旸漆黑的眸里,令他的心猛然一震,似乎有什么破冰而出,灼热而不烫人,仿佛渴了一天一夜后忽然得到的一杯温茶,太过珍惜以致捧在手里竟不敢一口喝完。
  
  本以为这个女子单纯天真,不谙世事,也不懂人生疾苦,但其实她也曾经历过许多的悲喜沉浮,经历过许多的幻想与幻灭,然后在懂得死亡的含义之后变得豁达起来——她知道不该奢求什么,她只有一个最简单最虔诚的心愿。
  
  温宛梨单纯天真,只是因为她不愿意复杂,她想要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活着,仅此而已。
  
  “我舞剑给你看好不好?”陆明旸突然站起来,藏在袖里的手指竟微微颤抖,已经很久不曾有过这样心绪激动的时候。
  
  而这些情绪,他不愿也不敢被人看穿。
  
  舞剑?温宛梨眼神一亮,拍手赞同,“好啊!”她还从未没看过呢!
  
  陆明旸出了亭子,走到梨花树下,随手折下一枝梨花,转头对她笑道:“没有剑,我就以梨花枝代替吧。”
  
  “嗯!”温宛梨眼神晶亮,笑盈盈的看着那个身姿修长面容俊朗仿若梨花精魂铸就的男人,暖热的心忽然砰砰的跳了起来,懵懂而暧昧,但的的确确包裹着蜜糖般的甜。
  
  那个暮色如花绚烂的黄昏,温宛梨欣赏到一场令人目眩神迷的剑舞,她熏然欲醉,朦胧的视线里只有陆明旸流畅飞扬的动作和他幽黑神秘的眼眸。
  
  在漫天飘舞的梨花雨中,温宛梨觉得自己醉了,不知是因为喝了太多酒,还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她只是感觉很幸福,所以停不下笑容。
  
  “宛梨,你醉了,我送你回房吧。”陆明旸低头凝视着她,目光深沉。
  
  温宛梨脸色酡红,眼光迷离,粉色的唇瓣柔软湿润,一眼看去竟多了几分纯真的妩媚。
  
  她确实是醉了,忘记了平日的羞怯,毫无戒心的伸出手臂,仰着头娇憨的笑,“好啊!”她的动作,就像一个等待父亲抱她回床睡觉的孩子。
  
  陆明旸似乎有丝宠溺的一笑,俯身一抱,温宛梨纤细娇小的身子就安然的躺卧在他的臂弯里,晚风拂过,温宛梨垂荡而下的宽软袖子像一只翩飞的蝶。
  
  温宛梨靠着他温暖结实的胸膛,睁着眼甜甜的笑着,脑子里已晕陶陶的混成一片,只隐约看到陆明旸近在咫尺的眸子,那斜斜的飞扬而上的睫毛依然有着乌黑浓密的诱惑。
  
  房门开启又关闭的刹那,枝头的一株梨花忽然簌簌的落了一地。
  
  
…………
作者有话要说:':。。'
。。请抛弃你们脑中邪恶的幻想,跟着阿眠纯洁滴微笑o(╯□╰)o



虚情假意
  

  清晨,空气微凉,窗外隐约有鸟雀低鸣,光线流转,温宛梨纤长的睫毛缓缓的动了动,在漂浮的淡淡梨花香中睁开了眼。
  
  她慢慢坐起,只感到微微的昏眩,烟雨梨花清醇不浓烈,并不容易醉人,只是她酒量不好,所以才喝到半路就醉醺醺的想要睡觉。
  
  温宛梨脸色微微一红,她记得昨天是陆明旸把她抱回房的,之后的事她记忆模糊,不知有没有做出失礼的事情。
  
  她摇摇头,不敢多想,下了床,像往日一样梳洗完毕就去准备早饭,然后去西厢房叫陆明旸起床——这男人总爱赖床,每日都要人去催才肯起来。
  
  “明旸,起床了。”温宛梨敲了敲门,喊了两声没人回应,于是推门进去——陆明旸没有栓门拴的习惯,一旦栓上温宛梨可进不去了。
  
  “明旸?”还是没有人应声,难道昨日太累睡得太沉了?温宛梨疑惑着绕过屏风,内室里却仍然不见人影,被褥枕头都放的整整齐齐,仿佛他未住进来时的模样。
  
  温宛梨伸手探了探,冰凉的温度从指尖传到心头,她心里一颤,心急的大声呼喊起来,“明旸,你在哪里?”
  
  她一直从屋内叫到门外,像个傻子一样对着空无一人的院子叫喊着,无人应答,只有空气里的微尘被阳光照亮,安静无声的缓缓坠落。
  
  温宛梨怔怔的扶着门框而立,忽然觉得宅子太过空旷,甚至听得见自己茫然失落的心跳声。
  
  陆明旸不会无缘无故不见的,他每次出门都会告诉她,即使在后院睡觉,听见叫唤也会立刻出现,从不会像现在这样,消失的毫无音讯可寻。
  
  “喵——”从昨日中午就不见踪影的黄斑点猫忽然出现。
  
  “肉包!”温宛梨仿佛看到一丝希望,疾步走过去想抱起它,也许肉包知道陆明旸去了哪里!
  
  “喵……”肉包低低的呜了一声,却避过了她伸过来的手,一双墨绿的猫瞳注视着她,眼神里有种诡异的不祥,仿佛是警告也仿佛是悲悯。
  
  “肉包……”温宛梨怔然失神,犹伸着落空的手,呆呆的看着它。
  
  难道就这么短短的一个月,它就习惯了陆明旸的怀抱而不愿意亲近自己?仅仅是因为他可以抱着它很久也不会觉得累?
  
  她还记得肉包被自己捡来的时候只有一只手掌大小,瘦弱苍白仿佛随时会死去,她小心翼翼的照料它,给它弄了个软软的小被窝,每天喂它滋补强身的汤,有一段时间肉包谁都不愿意接触,不经她手送过来的食物都不会吃。
  
  而现在,那段时光去了哪里?是不是像陆明旸一样,在她不知不觉间就悄然抹去了所有存在的痕迹?
  
  温宛梨慢慢的抚着心口蹲到地上,笑意惨淡,像是问肉包又像是自言自语,“他走了……对不对?”
  
  其实她一开始就知道他会走,他毕竟不是青木镇的人,他气质出众他武功高强,也许还有很精彩的往事,他跟这里的人始终不一样,平凡的她无法触及他的世界,即使曾经靠近,那也是一种自欺欺人的错觉。
  
  他终究成为一名过客,她其实有幻想过他会永远留下来,如果他爱上这里,如果他……爱上这里的人,是不是就愿意停靠在这里,不会再四处漂泊?
  
  可是没有,他走了,并且走的无声无息,连一句告别的话也没有。
  
  “真是的……起码也说声再见吧……”温宛梨想像平常那样微笑,嘴角勉强一勾,一滴清泪却滑了下来,掉在青石砖上摔的粉碎。
  
  如果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也许温宛梨会把陆明旸当成一场美梦来回忆,虽然遗憾虽然失落但毕竟是美的,但事实上那是一场可悲的恶梦。
  
  当天晚上温宛梨沐浴的时候,发现腰间暗袋里的小香囊不见了,那个香囊小巧精致,绣着洁白的梨花和粉色的蝴蝶,是阿娘一针一线的缝起来的,她已经戴在身上很多年,除了沐浴,任何时候都不离身。
  
  温宛梨把房间内外都仔仔细细的翻找了一遍,没有丝毫所获,她颓然坐倒在床上,黯然苦笑。
  
  其实那香囊不会无故遗失的,香囊是藏在内衣下摆的暗袋里,并且口袋有纽扣封口,除非袋子底下破了口,否则是不会不见的。
  
  她检查过所有内衣的口袋,都完好无损。
  
  温宛梨抬手捂住脸,深深的吸了口气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慢慢的想起昨天醉酒之后所发生的事情。
  
  她记得陆明旸抱她回房后,似乎问过她是不是有一颗专治心疾的药丸。
  
  这段时间朝夕相处,他还曾为救落水的她而奋不顾身的跳下河,她早把他看成是可以信任的朋友,加上头脑昏沉欲睡,于是憨然笑着说有啊。
  
  然后陆明旸说可否给他一看,她就拿出来了,之后的事情就没有印象了,大概已经沉沉睡去。
  
  回想起来,温宛梨呼吸短促脸色苍白,难道那香囊真的是被陆明旸拿了去?那里面其实并没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就只是一颗蜡封的药丸,一个观音玉坠而已。
  
  那个玉坠是娘去庙里求来为她保平安的,至于那颗药丸,虽说有神奇疗效,但只针对心疾,于其他病症是无效的。
  
  看陆明旸气色清明红润,不似有心疾之人,难道他是为别人而求药?如果是那样,他大可不必以这种方式……来骗药,只要他说,她不会不给。
  
  温宛梨的苦笑已经变成惨笑,往日明澈的眼褪成枯涩的暗淡,白日里那仿若空了一块的心慢慢被凉风穿透,大约是太冷了,于是逐渐的感到冷入心扉的疼痛,断断续续、一阵一阵,最终汇成了无法言说的浓重哀伤。
  
  她捂着心蜷缩着身子躺倒在床上,被子还是软软的但没有丝毫暖意,周身不断的泛凉,连眼眶也忍不住红了起来,温宛梨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把头埋进被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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