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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我的相公是诱受-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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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这边带了大夫过来,在房门口看到世子,急忙行了个礼。

袁益摆了摆手,示意让大夫先进去。

屋子里站了一大圈人,这时都自觉给大夫让出路来。

老大夫三指扣上脉搏,左手捋着长须,轻轻点头,若有所思。

大夫看病,讲究望、闻、问、切,这大夫望、闻、切之后才问道,“宋夫人觉得哪里不适?”

“只是有点头晕,好像健忘了许多,有些事都想不起来。”

有时候,病人不合作,大夫也无奈。

从脉象上看,病人生龙活虎,完全没问题,再看脸色,也是十分红润。

至于头晕……

大夫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夫人才经丧夫之痛,心神不属,难免有所不适。这是心病,还须心药医。夫人说忘记一些事,应该是些不愉快的记忆,这一阵子就不要费神去想了,过些时日应该会好上许多。我开些益神养气的药,每日按时服用,必会有所改善。”

大夫地回答甚合袁曦心意,听得袁曦连连点头,让芸娘跟着大夫去拿药。

听说没有大碍,周敏这才放下心来,至于失忆与否,这就不重要了。

“什么事情想不起来就算了,好好调养身体最重要。子妍,你左右无事,多陪你嫂子,不要让她胡思乱想。”周敏转头吩咐宋子妍。

宋子妍也应声道:“知道了,娘。嫂嫂,有些事想多了伤心伤神,过去了的事就别多想了。”

袁曦点头说是,抬眼便看到袁益一副若有所思、似笑非笑的模样。

她不确定这样能不能糊弄过去,看袁益的反应,恐怕不乐观。

亡羊补牢,毕竟还是晚了,但是至少不能让宋德和周敏也起疑心,最好地办法还是先做好准备,找好借口。

这样一来,就算以后出了什么纰漏,也好有个借口搪塞了。 

  第八章 葬礼

丧礼当天,袁曦一大早便起身梳洗,换上素白的衣裳,头戴白花,粉黛不施,淡雅如莲。

过了两个多月,心里平静了许多,告诉自己子玉只是暂时离开,很快他就会回来,袁曦开始适应一个人的生活。

这一场轰动全城的丧礼,从袁曦回到丹佛那一天就已经开始。

丹佛城里八成的人仰仗宋家吃饭,宋子玉一死,人人都盯着宋家,看这宋家的天怎么变,丹佛的天又有几日晴。

死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还要继续。

袁曦冷眼旁观,夹道的百姓都是来看热闹的,人人都知道宋子玉,可是真正认识他的又有几个?真正为他伤心的又有谁?

宋子华雇了几十个挽,丧葬队伍绵延了两条街,哭声震天,却无一滴真心眼泪。

袁曦叹息着放下车帘,分不清这是一场悲剧,还是一场闹剧。

至少,袁曦苦笑着扯了扯嘴角,算是拉动了丹佛的经济了。

宋子玉的坟地选在城外一座山上,找人看过风水,据说是绝无仅有的宝地。

袁曦的有孕在身,不能徒步远行,因此乘了马车跟在队伍中间。

手中紧紧攥着地似乎不是那颗火精魄。而是自己地心。

有时候回想这几个月发生地事。自己总会有一瞬间地迷茫。

庄周晓梦迷蝴蝶。还魂至今地十个月是梦。抑或是自己过去地二十一年是梦?

陷入沉思地时候。周遭地嘈杂也好像静了下去。自己仿佛置身深潭。耳边传来地一切都隔着涌动地水波。迷迷糊糊听不真切。连光线也暗了下去。几经折射。悠悠地落在身前、身边。

自己就像是一尾无助地鱼。在这寒潭深处。能拥抱地只有自己。

因为另一个人地离去。这个世界剥离了原有地真实。

到底还要等多久呢?

袁曦怅然一叹。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那时阎王说的是一年半载,那到底是一年还是半载?

这才过去三个月,自己却已经一刻都不能等了。

以前两人腻在一起没有发觉。直到子玉离开了,她才深切体会到那句话…………江湖多风雨,天下已入秋。

总觉得,只要在他身边,便没有什么需要担心,他的肩膀虽然瘦弱,却能担起陈国的半壁江山。外界风风雨雨,可是自己只要握着他的手,就什么都不怕了。

到现在。她才发现,原来全世界于她地意义,只在于他的温度与呼吸。

一个女子于人海中寻寻觅觅。是否也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可以依偎的怀抱,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

相公,我想你了,你想我了吗?

可是为什么,连梦中都见不到你?

九天之上,南天门外,那千万年不止的三界风,在这一刻是否也如山崖上的冷风肃杀。

你俯瞰人间,我仰望苍穹。透过悠悠天地,茫茫云海,我们是否能有一刻眼神的交汇,我来不及说出口的那些话,我思念你的那份心情,你感受到了吗?

我看到他们把盛有你衣冠青灰地琉璃盒子放进了深深的地下,用冰凉的黄土,一层一层覆盖,深埋。

我听到周围有人在哭泣。是婆婆,是公公,是子妍,是子华……

天上缓缓飘下了轻似柳絮地雪花,是不是你的眼泪?

我握着你给我的火精魄,感受着我曾给予你的,你又留给我的温度,眼泪悄然落下。

中秋月圆之夜,我对你说。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今日青峰之上,落在泥土里的眼泪。点点滴滴是人面全非的恍惚。

是我太天真了,情到浓时,怎么忍心片刻分离,情到深处,又怎么忍心辜负相思?

悲莫悲兮生别离,

峰前忽忆那年时。

重来却剩东邻月,

犹为离人照空枝。

仰面苍穹的时候,是否能让悲伤逆流,能让眼泪不再滑落?

…………娘子,再见之时,你能一眼认出我吗?

相公,再见的你我,是否还能一如当时?

在无法预知地重逢里,我是否还能,或者再也不能,如旧时你记忆中的那般美丽。

重逢遥遥无期,在这一刻,天地同悲,我只知道,人间再无宋子玉!

下山的时候,刮起了大风,风雪扑面,更添了几分萧索悲凉。

袁曦稍稍平复了心情,对芸娘说道:“外面风雪正紧,你赶紧让婆婆、二娘和子妍也上马车来避避。”

作为血亲,宋德、周敏、唐芙,还有宋子华和宋子妍一直在外面领着丧葬队伍,袁曦担心风雪太大,两人心中悲痛,伤寒侵体,易患大病,便打发了芸娘去唤她们。

芸娘掀开帘子,下了马车向队伍前头的四人走去。

袁曦一手扶住帘子,往外看去。

同行的还有袁益,三个男人走在前头,可是宋德却不知为何放慢了脚步,袁曦注意到他的目光飘向山路一旁的小树林,袁曦疑惑地顺着那方向看去,一时看不出什么门道,直到转过一道弯,才发现一方小小的坟墓,简简单单,孤零零地立于冰天雪地之中。

在宋子华的劝说下,三个女子总算上了马车,袁曦注意到不只是宋德,周敏和唐芙都曾有意无意地看向那座坟墓。

是巧合,还是?

袁曦压下心里地疑惑,勉强微笑道:“婆婆,这是丹佛的第一场雪吧,天气冷了许多,您要注意身体。”说着将暖手炉递过去。

马车上的两个暖手炉给了周敏和唐芙。

周敏的脸色有些苍白,双眼红肿,心神有些恍惚,听了袁曦的话也没什么反应。只是怔怔地望着不知名的地方。

已然是,十一月二十九了。

袁曦垂下眼睑,年关多事,袁益的到来,宋子华的眼神,前方到底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下过一场雪。天气骤然寒冷起来,冬天的时候,人最是疲乏,特别是外面地寒风呼啸,冰雪压枝,更衬得屋内温暖舒适。

袁曦懒懒地靠在躺椅上,手上已经换了本书了,这里地字认得差不多了,她开始看一些艰深一点的书。权当胎教了。但是这些书实在太枯燥了,屋内又暖烘烘地,熏得她眼皮直往下搭。手上的书滑落到了一旁也没发觉。

芸娘轻轻推开门,走到袁曦身边,将书拿到一旁放好,轻声说道:“小姐,世子来看您了。”

袁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芸娘说的话。

“小姐,世子好像说要回临沂王府了,过来跟您道别。”

袁曦这才清醒过来。

袁益要走了?

子玉地丧事结束,袁益并没有立即回临沂王府。这几日,宋子华确实尽到了地主之谊,而袁曦只是偶尔陪他喝喝茶,说说话,而袁益也一直没有提起对袁曦身份的怀疑。

这当然不意味着安全过关了,袁益摆明了不只是怀疑,他根本已经确定了此袁曦非彼袁曦,他现在不说,便是一个不定时炸弹。

袁益的眼神常常让袁曦觉得心惊。可是再一看,却很平常,倒像是是自己多心了。袁益的为人让她猜不透,对于这个名义上的大哥,她心里总有一种莫名的恐惧。

是不是当人大哥的,都这么高深莫测?

袁曦想起拓跋笑,他虽也是个城府极深、堪称无情之人,袁曦却对他心生亲近,而正因为他对大多数人无情。才显得他对袁曦表现出来的那些亲情弥足珍贵。

而袁益。是不是根本没有把她当成妹妹?

现在来道别,又是为了什么?

袁曦思绪万千。眉头微皱。

芸娘虽不知道袁曦在烦恼什么,却也能理解袁曦的烦恼。

“小姐,世子这一趟来毫无动静,也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芸娘帮袁曦披上貂裘。袁曦地肚子一日日见大,嗜睡多食,整日都懒懒的,碰上这寒冬,还真怕闹出病来。

袁曦拉了拉衣襟,道:“许是他觉得宋家毕竟和王府不同,我虽不得势,好歹也是个翁主,不担心我被人欺负,这便够了吧。”

“那也是,这宋家是比王府干净多了。”芸娘点头道,“老爷夫人人都好,我只担心华少爷对您不利。”

“芸娘,你多心了。”袁曦笑着拍拍她的手,在这个地方,有一个芸娘全心全意为她着想,有一个宋子妍真心诚意陪伴她,严冬虽寒,倒也让她感受到一丝温暖。

“希望是芸娘多心吧。”芸娘叹了口气,搀扶着袁曦向小庭院走去。

袁曦常笑芸娘夸张,自己虽然大着肚子,却也不至于不良于行,要她小心翼翼搀扶,可是芸娘总是说不放心,怕她摔着累着。看芸娘紧张地模样,袁曦也只有笑笑随她了。

小庭院的避风亭里,袁益已经煮好了茶等她。

煮沸三江水,共饮一段香,这茶香大概不逊梅香。

袁益对面的椅子上早已铺好了厚厚的垫子,显然也是为袁曦准备的。

袁曦微笑着坐下,道:“大哥好雅致,煮茶赏梅,一大乐事。”

袁益斟了八分满的茶,递到袁曦桌前。“我本来也不知原来慢慢煮茶,细细品味竟能得如此乐趣,这几日随宋子华走遍丹佛,当真是学到不少东西。”

“丹佛四季美景各不相同,大哥今年赏了梅花,明春再来便是桃花春风,别有风情了。”袁曦闻了闻茶香,叹道,“大哥的手艺果真不凡。”

这句话似乎让袁益觉得很高兴,脸上的笑容深了几分。

袁曦道:“有茶无点岂不遗憾?这几日梅花盛开,厨子们采了梅花,做成梅花糕,大哥可曾尝过?”

袁益摇了摇头,奇道:“梅花也能做成糕点?单听起来便似有清香扑鼻。”

袁曦转头对芸娘道:“芸娘,你去厨房端些梅花糕来,要现做的才好。”

芸娘应了声是,转身离开避风亭。

袁曦又回头对袁益说道:“其实厨子们地手艺很好,很多好东西都来不及让大哥品尝,大哥何不多留几日?”

袁益摇头浅笑:“这几日已尝够了,再多留几日,我怕自己便走不了了。”

袁曦心上一颤,面上笑容不改,“那我变让厨子多做一些,让大哥带回去。”

“你也说了,要现做的才好,我带回去做什么?”袁益回道。袁曦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袁益是准备摊牌了么?

袁益却没有接着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颇为陶醉地品味茶香。

倒是袁曦先开了口了,“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习武之人,大多是直肠子,火爆脾气,特别是习武的女子。那些虚与委蛇的太极手法,袁曦学不来,也习惯不了,还不如一把揭开面具,(炫*书*网。整*理*提*供)明买明卖,痛快谈判。

袁益放下茶盏,定定看着袁曦,“你真的变了许多。”

袁曦笑了,“大哥早就说过了。”

袁益叹了口气,“你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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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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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致,敬礼! 

  第九章 摊牌

袁益却没有接着说话,而是自顾自地倒了一盏茶,颇为陶醉地品味茶香。

倒是袁曦先开了口了,“大哥有话不妨直说。”

习武之人,大多是直肠子,火爆脾气,特别是习武的女子。那些虚与委蛇的太极手法,袁曦学不来,也习惯不了,还不如一把揭开面具,明买明卖,痛快谈判。

袁益放下茶盏,定定看着袁曦,“你真的变了许多。”

袁曦笑了,“大哥早就说过了。”

袁益叹了口气,“你到底是谁?”

“我叫袁曦,生辰六月十六。”袁曦直视袁益,她说的都是事实。

“你也叫袁曦?”袁益怔了怔,“那她去哪里了?”

袁曦深吸一口气,没想到袁益这么能够举一反三,而且这么轻易地猜得**不离十。

自己是要全部坦白,还是保留余地?

“如果我说,我失忆了,你信不信?”袁曦垂下眼睑,面露忧伤。

“你信不信?”袁益扯了扯嘴角。“我本来不相信她已死。但是看到你地那一瞬间。我相信了。”

“同样地身体。但是你们。一点都不像。”

袁曦不解地看向袁益。但是袁益显然不欲多解释。

“你唯一地选择。是告诉我真相。”袁益说不愧是世子啊。还真是习惯了命令别人。一副高高在上地模样。真是让人不悦。

袁曦反感地皱了皱眉。“她死了。我也死了。但是我一睁开眼就在她地身体里了。”

这曲折而复杂地事。袁曦用二十一个字做了全面而概括地解释。

袁益愣了愣,沉默了半晌道:“她去哪里了?”

袁曦道:“我不知道,大概投胎去了吧。”

“你是谁?从哪里来?”

“我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莫名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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