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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上官鼎风雷扇-第41部分

小说: 上官鼎风雷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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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道儿,比较起来,我便宜了些,让你先动手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话毕,贯劲十指,猛然使出“飞花指法”中的“落花追魂”,指风如戟,射向罂粟花各处要穴。

  罂粟花赶忙拧身一闪闪出八尺之远,喝道:“你这等打法,哪像是订过道儿,完全是要置我于死地嘛。”

  “你怕死就自断一臂吧。”

  话声一落,以八成功力,使出“风雷扇诀”的第三招“雷厉风行”,顿时,雷声隆隆,掌风呼啸,挟万钧之势,向罂粟花翻卷而去。

  罂粟花见势微惊,斜刺一纵,闪出一丈五六,掌劲落在一株双人合抱的古柏之上,“嘭”

  然一声,劲中古柏,登时连根翻起,“哗啦,哗啦”的倒下。

  金童第二招落空后,紧接着,又向罂粟花扑去。

  罂粟花自袖中取出折扇,喝道:“站住!”

  金童在罂粟花身前八尺处停下,冷笑道:“怎么?”

  罂粟花道:“你再不知好歹!我可不留情了。”

  “谁领你的情,接掌!”“雷霆万钧”出手,劲若怒涛,声如雷奔,声势骇人。

  罂粟花要施行心中计划,不想与金童硬打,否则,即使胜了,金童含辱自劈而死,数月的心血,朝夕的相思,统统等于白费。

  当下,以极快的身法,闪过来势,同时一错步,转至金童身后,喝道:“看招!”

  金童赶忙回过身来,双掌护胸,准备迎招。

  但见罂粟花却站着不前,毫无进招之状,手摇折扇,口角含笑。

  金童冷笑道:“你何以不敢出手?”

  “我一出手,你即倒地。”

  “就试试看吧!”

  “好!”暗自运劲震了一下折扇,顿时,发出一股浓香!袭向金童鼻孔。

  她这以暗劲发香的动作,与她平时轻摇折扇的动作一样,谁相信,这与平时一样的动作,竟可制人于死?

  金童是个初涉江湖的少年,战斗经验自是不够,虽在凝神注意中,却也曾未发觉。

  忽觉一阵香风扑鼻,猛然忆及在白田镇时,罂粟花以“迷药”杀人的一幕,心头一震,急忙停止呼吸,但已晚了,香气已入肺腑。

  他此来,已把生死置于度外,虽知“迷香”之毒,却不惊忧,即将蓄于双掌的劲道,倾盘推出,欲作同归于尽的打算。

  这一掌,他已用尽全力,劲道不啻万钧。

  罂粟花未料到金童已发觉中毒,更未料到,金童中了毒香,仍能出手和击。

  —颗宝珠,找了半近百年,均无法找到,又叫我下山来找,我也找了六七年,竟连一点消息都没有,想不到误打误撞,不但找到宝珠,而还找到一个丈夫。”

  她此时的心情,兴奋得简直无法形容,急将宝珠及小册子包好,纳入自己怀中。

  但她转念一想,即觉不妥,她恐金童醒来,发觉失了宝珠,会怨恨于她,她认为什么瑰宝,也不过是身外之物,那敌得上金童的一颗心,如金童对她好,她愿意将自己所有的东西,甚至生命奉献给他,何况区区四颗珠子,尚非自己之物。

  于是,她即将布包掏出,纳回金童怀中,然后,再在金童怀中搜摸。

  果然,给她摸出两锭黄金,虽不多,也足够二人两个月的生活盘缠。

  她喜极的道:“好了,有这两锭黄金,我可不必回城去了。”将黄金纳入自已怀中。

  她偶一抬头,忽见一个樵装老者向林中行来,心头不禁狂跳,她认得那老者就是今晨她找金童时,在客栈中所见的樵装老者,她还记得掌柜的对她说的话,那老者也姓金,叫金义,外号山中太岁,是个会武的人。

  平时,她对会武之人视如草芥,毫不放在眼内,可是今天,她却视如蛇蝎,十分畏惧,因为她有着忌讳,恐人传扬出去,失去金童。

  她急忙将金童背起,向林中深处逸走。

  一口气走完纵横三四十丈的柏林,回头一看樵装老者,见未跟来,才略放心,但她仍不敢大意,向西飞驰。

  午牌正,即已走了二十余里,到达一个小镇,但她不敢在此久留,只在银庄兑换了一锭黄金,买了一些干粮,又继续西行。

  匆忙中,忘了判别路途,黄昏时竟进入一片山区,前不着店,后无人家,又饥又渴,但她却无半点懊丧之态。

  蓦觉,金童在她背上扭动了一下,顿时,心房狂跳,她知道金童已经醒来,但她不便发问,只装着不知,继续前走。

  果然,金童的身子又扭动了一下,接着,听他怒道:“你要背我到那里去?快放下我来!”

  罂粟花不理不睬,依然前驰。

  

   
 



第 九 章  落花有意


  金童见罂粟花不理,不禁又急又怒,喝道:“你再不放下我,我可不客气了!”

  罂粟花停下脚步,侧首道:“这荒山茫茫,留你在此,不怕豺狼吃掉你?”又续前走。

  “我情愿喂豺狼!”

  “你何必如此。”

  “你要怎样?”

  “你忘了我们比武的道儿。”

  “你是以毒取胜,不算本领。”

  “‘迷香’乃是我的武器,你不能招架躲闪,可见你比我尚差一筹。”

  “就算我败了,我情愿实践我的诺言,自劈而死。”

  “像你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早该杀你而替武林除害,可是,我不忍着看我姊姊伤心,故才不辞劳苦将你背走。”

  金童四肢不能动弹,纵有一身本领,无所施为,知道穴逼被制,多说无益,不如闭口不语,听其摆布。

  罂粟花进入一个幽谷,沿着峭壁慢步而行,双目不停地四下搜望,希望能找到一个干爽的石洞。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给她找到一个石洞。

  罂粟花探首向内一望,见洞虽小,纵横不足八尺,却十分洁净,而且平滑如镜,是一个理想的休息之处。

  她心中甚喜,低身走了进去,将金童放下,擦了一卜脸上汗水,自怀中掏出一包米饼,丢在金童身前,道:“你一天没吃东西,一定是很饿了,吃它几个一聊充饥。”

  金童确实很饿了,但他手脚都已被制,动蹿不得,真不愿开口求罂粟花解穴,因为他知道,罂粟花绝对不会答应他的要求,何必徒费唇舌。

  他直挺挺坐着,口目紧闭,听罂粟花之言听如无闻,好似老僧入定。

  罂粟花猛然省悟过来,不由“噗唧”一笑,道:“哦!我忘了你的手脚被制,不能使用……这样吧,你多忍耐一会,待我出外寻点水来,给你吃好了。”

  话毕,娇媚一笑,轻盈地走出洞外。

  她这一笑,使金童感触良深,这种笑,胡玉莲,邱如凤,柳绦珠,也经有过,是在情意缠绵中的笑,每次都曾使金童心醉神往,荡气回肠。

  曾几何时,往日的欢笑,却变成了过眼云烟,胡玉莲失却在误会之上,邱如凤乃是仇人之女,虽有柳绛珠仍属自己,然今沦作俘虏,是死是活,尚难预卜,即使不死,如此被人侮辱,又有何面目活见来人?”

  他想及于此,不自禁地掉下泪来。

  倏然,他的脑筋又回忆到罂粟花那声骄笑,心头一动,奇怪的道:“他是一个男人,为什么会笑出这种声音?难道他是……”

  他不敢往下说,因为他想到,如罂粟花是个女人,他的遭遇后果,可就更加惨了。

  顿时,心情加倍沉重,浑身燠热难堪,不觉又掉下泪来。

  就在此时,罂粟花由洞外进来,急道:“找不到东西盛水怎么办?”

  罂粟花一人洞,金童立即压止悲痛的情绪,双目紧闭,恢复冷淡庄肃的神态。

  罂粟花在金童身旁坐下,取了一个甜饼,凑至金童唇边,道:“快开口来吃东西。”

  金童虽欲硬着头皮,挨饿下去,但饥肠辘辘,实在难熬,不自觉地张开口来,让罂粟花将甜饼放入口中。

  罂粟花又娇媚一笑,将身子靠贴金童的身子,右臂挽着金的肩胛,道:“你真乖。”

  一阵如兰似麝的芳香,钻入金童鼻内,和着口中甜饼吞下,他有说不出的舒服,也使他有说不出的惊惧。

  由罂粟花身上泄出的那阵芳香,他已体悟出罂粟花是女儿身,男装只是她的乔扮。

  他猛力扭摆了一下双肩,想把挽在他肩胛上的甩掉,但不甩还好,一甩之下,罂粟花的粉臂挽得更紧。

  他侧过头来,怒目圆睁,道:“你……你是谁?”

  罂粟花小嘴一噘,作了一个可爱的媚态,道:“你猜我是谁?”

  说时,将帽子脱下,同时将头猛甩了一下,顿时,三千青丝披垂肩后。

  金童乍见之下,不觉惊叫,道:“你……你就是……”

  罂粟花格格花道:“不错,我就是杨金花,也就是你的萋子。”

  娇声喃喃,吹气如兰,表露纯正女人的神态和气息。

  金童见罂粟花脱下帽子后,方始明白一切,什么罂粟花,杨华,都是杨金花的化名。

  什么姊姊弟弟,也都是杨金花一人的扮演。

  什么要阻他报仇,抢夺他未婚妻的恫吓之言,都是假的。

  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得到金童作她的丈夫。

  但他却很不明自,她如此用意,当然是很爱我,既然爱我何以不好好待我,助我?而反要破坏我的名誉,阻我复仇,毁我姑侄情感?

  他目射寒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罂粟花娇艳的脸容。

  他恨罂粟花,但更恨他自己,他暗地自责,我为什么那么傻,竟被她骗得一无所知,若早识破其中内幕,我岂会有今日之灾,岂会为姑姑怀疑,岂会使五岳神丐等误会?

  他见天色已将入夜,想起在客栈中的姑姑和未婚妻,不禁心焦如焚。

  他想:他姑姑和他未婚妻,见他久出未归,一定非常焦急,可能正在四处找寻。

  罂粟花见他脸若寒霜,怒视着他,芳心狂跳,放松紧挽金童肩胛的手,道:“你怎么啦?”

  “请赶快解开我的穴道,万事皆休。

  “你是不是要毁了我们赌武时的诺言?”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岂会出尔反尔?”

  “所以我不能替你解穴。”

  “你……”

  “我不能让你死?”

  “你可知道,我此时的心惰比死还要难过么?”

  “谁叫你想不通?如想开点自不会难过。”

  “你是要我毁去自劈的诺言?”

  罂粟花见金童神情,以为金童已同意她的说法,内心很是高兴,拿了一个甜饼,凑至金童唇边,道:“还想什么?吃饼吧。”

  金童张开口来,将甜饼吃掉,罂粟花一连又喂了他几个,笑道:“还要不要?”

  “饱了,你解开我的穴道,让我到外边去喝点水。”

  罂粟花忙站起身来,道:“我替你去取。”

  “你不是说没有盛水用器么?”

  “有了。”

  “还是让我自己去吧。”

  “何必客气。”

  “你是怕我跑掉?”

  罂粟花对他作了一个会心媚笑,并不答话,一溜烟地走出洞外。

  不一会,她即匆匆返回,但见她,仍是两手空空。

  金童道:“水呢?”

  罂粟花以食指向小嘴一指,表示水在她小嘴之中。

  金童见之,心房急然而噗噗张跳,俊脸绯红,忙道:“不!不!我不要,我不……”

  罂粟花并不理会,走至金童身旁,左膝跪地,右腿伸至金童脚后,右手将金童的肩膀一扳,使他仰躺在她的右腿之上,金童犹未完,她的小嘴已压在金童的嘴上。

  此时金童手脚瘫痪,动弹不得,任由罂粟花摆布,此时,他尚想紧闭着嘴,不喝罂粟花口中的水,但经不起她热情的撩拔,不自觉的张开口来。

  罂粟花可说是一个调情圣手。她并不将口中之水,一下输入金童口中,只下滴一滴的灌入,由口腔慢慢流入咽喉,有若甘露般的滋润。

  好一会,才把一口水完全灌入,弄得金童如醉如痴,似真似幻,心神荡漾,热血沸腾……

  罂粟花将口中之水灌光后,并未移开嘴唇,接着,将丁香舌头伸入金童口中,疯狂的撩拨。吻,金童已非初试,邱如凤、胡玉莲、柳绛珠均与他有过很多的次数,却都没有罂粟花这吻,那么香,那么甜,那么热,那么使人情动,那么使人发狂……

  他像触电似的,如醉如痴,不停地颤抖。

  他脑海混沌,忘记了字宙的一切。

  他想反抱罂粟花,可是双手失了自主。

  他呼吸急促,频呼:“解开我的穴道!快解开我的穴道!”

  可是,他不肯吐出罂粟花的舌头,频呼之声,只能在他喉间四旋,罂粟花是无法听得到的。

  一阵一阵的热流,由他口中传入,使他春情欲念,心动神摇,似乎置身炉火之中,将他溶化失去了知觉。

  此时,他脑子里,没有恨,没有爱,没有仇,也没有怨,没有名,也没有利,只有一种需要,迫切的需要——性欲的发泄。

  罂粟花忽然撤回舌头,将火般的红唇移开,他立刻像失去了生命一样,伸长着脖子,向前挨挤。

  罂粟花的内心,也与金童一样的感受,甚至尤胜金童三分,因为金童是她梦寐以求的人,数月来,她无时无刻不在幻想着有这么一天。

  她的脸,红得像雨后的桃花,热得像一团炭火。

  她的脑海也是一片混沌,忘记了一切,只有一种需要。

  于是,她伸出颤抖的手,替金童解开双手的曲池穴和双脚的曲泉穴,然后,微闭双目,等待金童的攻击。

  金童穴道一解,四肢筋脉大畅,手脚恢复灵活的运用。

  此时的金童,被罂粟花撩一阵,穴道被解之后,在神智蒙蔽之间即欲将罂粟花抱入怀中,然而他是一个聪明绝顶,有理智的人,虽迷惑于一时,终为理智而启发良知。

  他恍忽看见五岳神丐等轻蔑的目光,他姑姑铁青的脸孔,柳绛珠楚楚可怜的神情……

  他心头猛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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