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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杯影聊斋-第40部分

小说: 杯影聊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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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急,慢慢找。”康健看着老人,一边安慰,一边扯些闲话。



“这房子是附近最老的了,而且正是17号。我打小起就看着它这样,现在它还是这样。对了,它还有一大特色,这门前的花盆你看见了没?不管刮风下雨,它都是九盆。每天如此,从不改变。”



“每天九盆?”正在聚精会神看着房子的老妇人,闻言忽然凝住身形,身体微微颤抖起来。



康健被老妇人的样子吓得楞住了:“您没事吧?”他询问道。



“这些花每天都是九盆吗?”老妇人背对着康健,轻声再次问康健。



“是的,这门前的花盆,不管刮风下雨,它都是九盆。每天如此,从不改变。”康健又重复一遍。



“每天九盆,每天九盆……”老妇人双脚一软,无力地坐在了地上。



“子瞻!我来了。”老妇人突然放声大哭,声音惊天动地。



“不要,你不要这样啊。”康健一下子慌了手脚,望着闻声围拢过来的行人,悄声劝道。



“子瞻,我来看你了,我来看你了。你出来吧!快出来吧!”老妇人不理康健的劝阻,更加泪如雨下地放声大哭。



“别哭了。”康健看着身后越来越多投向自己的好奇目光哀求道。他想从口袋里找一块手绢给老妇人擦眼泪,却怎么也找不着。



“你怎么能肯定就是这栋呢?要是认错了岂不是白哭了?”康健见劝她不住,改为哄骗。



“就是这栋房子,绝对错不了!”老妇人斩钉截铁地回答康健,又继续高声哭喊:“子瞻,我来了,你出来啊!”



“为什么?”康健好奇地询问。



“因为我的生日是九月17号。”



4、



17号房子,每天九盆花。



这确实是很明显的特征,对于一个九月17号出生的女人来说。



康健苦笑着,却感觉鼻子里酸酸的。



五十多年啊,有五十多年了吧?他默默在心中计算,也为这段奇情感动。



这时候老妇人忽然扑到门前,双手开始用力地捶门。



“子瞻你开门啊!”



“别捶了……”这时从围观的人群外挤进来一个中年男子:“贺子瞻老先生已经不在了。”



“不,你乱说,子瞻他在的!他就在房子里,我们约好了要一起生活,我知道他在生我的气,怪我失约没来,我知道。”老妇人回头狠狠瞪了一眼中年男子,继续哭喊:“子瞻,求你原谅我,原谅我吧,我也是没办法啊。”



“你是秦绿绮女士吧?”那中年男子走到老妇人身后,向正傻楞着发呆的康健使了个眼色。



康健一下子反应过来,弯下腰,和中年男子合力把老妇人搀扶住。



中年男子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引领着二人进屋:“我是贺先生的邻居,他从小看着我长大,前年贺先生去了,便把房子交给我打理。”



“那些花盆,都是你放的?”康健把已经哭得快没气的老妇人安顿在一张椅子上做好,回头问道。



“是按照贺先生的遗嘱做的,贺先生在世时,也天天这般摆放。”中年男人走到老妇人面前,把那串钥匙放到她手中:“秦绿绮女士,按照贺先生遗嘱,这房子是属于你的,请节哀顺变。”



5、



康健和中年男人留在屋内,伴着老妇人又站了一会。



康健向中年男人讲叙老妇人的故事,讲完,看着痴痴呆呆,一会流泪、一会傻笑、一会皱眉、一会甜蜜地自言自语的老妇人,两人摇头叹息,都沉默不语。



此刻窗外天色已经十分黯淡,康健见再也没有自己什么事情了,便向中年男子告辞。



临出门前,康健再次回头看了一眼老妇人。



夜色朦胧里,他忽然看见在老妇人的位置上,坐着的却是一个清纯的三十年代女学生,梳着漆黑的刘海,正仰头望着身边一个穿长衫的青年男子。



“子瞻,我好看么?”



“好看。”穿长衫的青年男子弯下腰,轻抚着她的长发回答。



“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6、



累了一天,眼花了。



康健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



大街上华灯初上,许许多多的情侣正在霓虹灯下漫步。



康健忽然想起来,今天也正是老婆生日呢。2月28日,自家的门牌号码也是28号,那就买2朵玫瑰回去赔罪吧,顺便把今天的故事讲给老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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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影·捕夔 小说俱乐部整理;club001 ;sou001 

古柴桑郡,有一驿商,人唤做小鲣,是个好游侠的人。



每年暮秋他都会去东海采购珍珠,然后贩到殷都,卖给那些王公贵胃,然后携巨款在市井红楼中挥霍,直到第二年开春方收敛意兴,回归家乡。



1、



这年东海边的冬季似乎来得特别早,十月底天气就阴阴地郁凉。小鲣双手拢在袖内,于借居的渔家中来回走动:“怎么如此寒冷?”他暗暗诧异。



“恐怕还会有一场暮雪呢。”渔家主人,一个佝偻着腰的老翁,此时恰好端着一盆火进来了,闻听小鲣的抱怨,笑着接口。



“鲠翁,你来得正好,快快坐下。”小鲣热情地拉住老翁,转身变魔术般从行囊里取出一个竹筒,这竹筒密实地用腊封着,却依然散发出一股凛冽的酒香。



鲠翁喉结滚动,咽下一口唾沫:“好酒,这是昆仑山的白泽酒吧?”



“正是。”小鲣一翘拇指,又取出一个拳头般大小的银壶和两个精致的酒杯。他把酒注入壶中,用铁钩挂了,悬在火盆上煮。



“鲠翁,今年的珍珠产量你估计如何?”煮酒的间隙,小鲣闲闲开口问道。



“如此寒冷的天气,谁又敢下海采珠?你这趟恐怕是白来了。”鲠翁烤着火,低头回答。



“为何天气突然变得如此寒冷?”



“六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天气也突然如此寒冷,那时智者支离恰好经过,他告诉我们,这是海神禺强来了。”



“海神禺强一来,天气就这样冷吗?”小鲣还是不解。



“当时村人也是这般疑惑、这般询问的。智者向我们解释,因为这海神禺强,还有一个名字。”鲠翁抬起头,望着窗外愈发阴沉的天空。



“哦,什么名字?”小鲣好奇地追问。



“玄冥。”



“冬神玄冥?”



转眼银壶中的酒已经温热,小鲣用细布拭干净小杯,给自己和鲠翁各倒了一杯。



“我是驿商,此处做不了生意,自然会转去他处做,你们若采不了珠,这冬天可怎么过?”小鲣饮下一口杯中酒。让辛辣的酒意烈烈地入腹,驱赶走身上的寒冷。



“村中诸人正为此担心呢,你听这窗外的鼓声,就是长老在召集村民们商谈。”鲠翁端着酒杯,并没有即刻饮了,而是脸现忧色,挟在指间转动。



小鲣侧耳,果然听见有低沉的鼓声隐隐传来。



“天寒地冻的,又有什么法子可想?我看还是早早地寻些门路,借点银钱为善。”小鲣说道。



“这东海边都是采珠捕渔的穷苦人家,谁又有闲钱借与我们。”鲠翁苦笑。



“这样啊,”小鲣端着酒杯,欲饮未饮,他沉思良久,缓缓开口:“我历年来在这贩卖珍珠,也赚了不少,这次我愿先把购珠的钱赊与你们度过难关,鲠翁你可去与长老说了,叫村人们不用烦忧。”



“这,这笔钱可不是小数目。你莫开玩笑!”鲠翁闻言不信地抬起头,却见小鲣真诚地望着自己……



看着鲠翁匆匆消失在门外,小鲣给自己杯中又添了一些酒。把钱先赊与村人,并非他一时的意气。他生性豪迈,这些钱就算留着,也会在殷都挥霍干净。此刻赊与了村人,正好提早回柴桑郡陪伴妻儿。



忆起家的温暖,小鲣忍不住悄然微笑,娇妻柔软的胸怀,还有柴桑郡乍雨还晴的天气,都是那么的突然令他怀念:“就连家乡深秋的寒意,也仅是沾襟的一点微凉。哪象这见鬼的东海边,却是如此的冷入骨髓!”



莫非,真要来一场暮雪?



小鲣推开窗,望着窗外越来越低的乌云,又饮了一杯。



2、



傍晚时候,小鲣忽然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从被窝里爬起来,看见那盆火已经熄灭,火盆边壶倒杯倾。小鲣抚着微微涨疼的头,想起最后自己却是喝醉了。



他匆匆穿好衣裳,打开房门,看见门外站着鲠翁,还有另一个老人。这老人比鲠翁还要苍老,雪白的寿眉长长垂落,秃着顶,拄着一根短杖。



“长老如何亲自来了,有什么事情,传唤我一声就是了。”小鲣搀住这老人,小心地把他扶入屋内。“我一讲你愿意赊钱给大家过冬,长老就一定要亲自来谢你。”随后进屋的鲠翁一边拍打着身上的雪,一边替长老回答。



这暮雪果然还是落了下来。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小鲣谦虚地摆手。



“君的区区小事,却可救我村中数百人性命。”长老看着小鲣,双手微微颤抖:“所以老朽一定要来谢你,老朽代表的是整个村人。”他说完,不待小鲣反应,便躬身一揖。



“这如何使得!”小鲣急忙伸手托住长老,却发觉长老的力气甚大,自己竟托不住他的一揖。



长老行完揖,不再客套,他向小鲣拱拱手:“那边村人们还在等老朽议事,老朽先行告退了。”



送长老出了院子,小鲣回来关上房门,他疑惑地问留下来的鲠翁:“鲠翁,村人还要商议什么?难道是担心我带来的银钱不够,需再向他处借贷么?”



“非也。”鲠翁笑着点燃火盆,招手对小鲣说道:“再把你的酒拿出来,我们痛饮一番。”



倾倒的酒壶中重新注满了美酒,小鲣把它挂在火盆上,坐到鲠翁对面:“那究竟是商谈什么?”



“商谈的这件事情极是重要,但你对我们有救命之恩,倒也无须隐瞒你。”鲠翁把火盆中的火拨得旺旺燃烧起来,他的须眉被火光一映,显出几分神秘:“我们准备去捕夔,做一个夔鼓,以防日后海神再来。”



“捕夔?夔鼓?”小鲣还是第一次听说‘夔’这个词,十分好奇。



“夔是海中的一种巨兽,形状象牛,却只有一只脚,力大无穷,吼声如雷鸣。它双眼睁开能射出日月一般的光芒。”鲠翁用手比划了一下:“它大约有小山一般大。”



“那么大!如何捕捉的了?它又如何能防止海神再来?”小鲣惊叹着,心中却有许多不解。



“原本是捕捉不了的,也未曾有人想去捕捉它。只因当年智者怜悯我们,教了我们一个法子,方可以捕捉。”鲠翁抬起头,仿佛在遥想当年捕夔的盛况和惨烈:“至于这夔为何能防止海神再来,却是因为用它的皮制成的鼓,可以发出世间最大的声音。而海神极畏惧这声音,远远听见,便会遁走。”



“那当年的夔鼓呢?难道这夔鼓只能使用一次?”小鲣从鲠翁的话里听出一个破绽。



“那倒不是,只因这夔鼓是个稀罕物品,当年使用一次后,周围千里的人都听到了,纷纷传讲,最后流传到殷都王的耳中。”鲠翁叹了口气,恨恨说道:“那殷都王闻听后,便强征了去,做了他军队中的战鼓。”



3、



第二天积雪已经到了窗下,气候更是越发的寒冷。



小鲣惧寒,缩在被窝中懒得起床,偎了一会,却听见屋外村人们在大声喧哗。



他好奇地把窗子推开一线向外张望,只见屋外的空地上,数百村人们分做了两组,其中一组人,在往一个新挖的大池中担雪;另一组人,则围站在池边朝里面泼着凉水。



池中雪水融合,转瞬就冻成了一池透明的坚冰,然后有人迅速把这些冰挖出来,一块块地堆在一旁。



从清晨到午时,堆积的冰块越来越多,一层层地叠着,竟成了一座小山。



小鲣看得十分疑惑,他暗暗猜测,莫非这村子里的人眼见采珠无望,便想储冰卖钱?就在小鲣疑惑的当口,胡子上挂着白霜,鼻头冻得通红的鲠翁推门进来了。“看见外面的那些冰没有?”他兴奋地搓着双手,象一个顽皮的孩童。



“你们打算储冰卖钱?”小鲣拥着被子,坐在榻上询问。



“非也!”鲠翁得意地摇着脑袋:“这些冰是用来捕夔的。”



“用冰来捕夔?”小鲣低头思索了一会,抬头恍然:“是了,冰块坚硬,正可以当做弹丸投射。只是你们如何有投射车?那不是明令禁止各地村寨拥有的器械么?”



“你猜错了。”鲠翁伸手给自己倒了杯酒,喝了一口,卖关子道:“你若想知道怎么用冰捕夔,今晚就同我们一起去吧。”



是夜,耐不住好奇的小鲣同鲠翁一起来到海边。



遥遥地,他望见海边黑压压地聚着百余艘渔船,数百人正有序地往这些船上搬冰块。



“来,跟着我。”鲠翁领着小鲣穿过人群走向其中的一艘渔船。



这渔船上的冰块已经码好了,小鲣看见船上的人正在解缆。待他和鲠翁登上船,只见一艘挂白帆的大船从海湾内缓缓驶了出来,这大船的船头上站着一个赤膊汉子,举着一个硕大的海螺壳迎风吹响。“呜呜”的海螺声里,众渔船纷纷起帆离岸,紧紧跟随着它,排着队列,悄无声息地向海中驶去。



船行一阵,耐不住沉默的小鲣悄声问鲠翁:“鲠翁,那夔在海中的何处,我们又如何寻找得到它?”



“夔虽是海兽,却不善游水,它整日里盘恒在东海流波山,要找它容易的很。”鲠翁笑了笑,回答小鲣。



“那流波山又在何处,还有多少行程?”小鲣又问。



“趁着这股风,大约三、四个时辰便到了吧。”鲠翁抬起头,仰望天空:“这天气,要是再冷些就好了。”



“为何还要再冷些?这般冷已经够让人难受了。”小鲣缩了缩脖子,裹紧衣服。



这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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