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第2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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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白没有走,而是朝着陌寒衣,屈膝跪下,诚恳的道,“陌家主,请您救救我家主子。”
陌寒衣摇摇头,脸上出现一抹无奈,“我救不了她,我懂的是医术,不是巫术,想救她,除非蓝族的人肯出手相救,或许会有功法将她的另一道灵魂驱逐出去。”
暗白一喜,连忙道,“那我们赶紧去找蓝族的人帮忙。”
陌寒衣再次摇摇头,“来不及了,且不说,蓝族你们进不去,他们也不可能施救外人,就说蓝族远在裴国,离这里路途摇远,远水也解不了近渴。”
暗白黯然,双拳紧握,眸孔里出现一抹无可奈何。
“走啊,都留在这里做什么,你们想把小命交在这里吗?陌寒衣,举起剑,杀了我,马上杀了我,我不想再造杀孽了。”顾轻寒冷汗淋湿整个身体,连头发都湿成一片,一根根的垂挂着,淌着汗珠。心里极度憋屈,没看到她忍得那么痛苦吗?她都快忍不住了,她们还有心情在那里说话……
该死的纳兰倾,死都不死了,干嘛还留恋人间,特么的。
暴虐,狠戾,残忍,嗜血……一道道邪气,越加严重,正义已经快压不住了,随时有暴发的可能。
陌寒衣握紧拳头,眉间一冷,沉声道,“走,你们快走,马上走,有多远走多远。”
说话的同时,手中一翻,数根银针出现在手中,就想在最后关头,朝着顾轻寒的死穴刺去,避免纳兰倾控制身体,乱杀无辜。
路逸轩上前一步,拦住陌寒衣,温声道,“我帮她看看。”说着,蹲下身,看着还在打滚的顾轻寒,温润平和的脸止瞬间沉了下去,似乎有万千难解的结萦绕困锁着他。
陌寒衣淡漠的眼神看着路逸轩,轻声道,“有办法吗?”
“可以试一下,但是没有把握。”路逸轩沉声道。
未等他动手,顾轻寒暴吼一声,黑色的眸子彻底被血色的眸子所取代,狰狞着五官,就欲上前掐死路逸轩。
路逸轩大喝一声,“顾轻寒。”一边大喝,一边趁她走神的时候,将点中她的天枢穴,将她定住,将手掌按在她的天灵盖上,迅速盘膝盖坐好。
静静默念口抉,摒弃周遭一切,双手平放在膝盖上,闭上眼睛,默念口抉,身子仿佛入定的神僧般,静止不动,与世隔绝,独立于他的一片净土。
而随着他的默念,片片洁白雪莲花自他的体内飘荡而出,如同精灵般,在空中舞了一圈后,窜入顾轻寒的体内。
一朵,两朵,十朵,百朵,千朵……
密密麻麻的雪莲花从路逸轩身上飘出,漫天飞扬,或围着顾轻寒而转,或窜进她的身体,而空气中,一阵阵的雪莲馨香味弥漫鼻尖,让众人纷扬扰乱的心得到归宁,仿佛置身在一片人间天堂,没有肮脏,没有欲望,没有争斗,有的只是鸟语花香,蝶飞蜂舞,小溪涓流……
受这雪莲花的影响,众人开始心神恍然,由着雪莲花带着他们走向人间仙境,由着雪莲花洗涤心灵的污浊。
顾轻寒嗜血的红眸也渐渐散去,黑眸取代红眸,陷入雪莲花织就而成的纯净中,耳边,似乎听到无数众佛的念经声,以及净涤心灵的钟鼓声。
也不知沉浸了多久,直到路逸轩结束后,洁白的雪莲散去,众人都尤未察觉,依旧沉浸在仙境中。
不止顾轻寒黑眸取代红眸,回归本性,怔怔回味在路逸轩编织成成的纯净中,就连被钉在一边的姑苏城主满心的不满,以及萦绕在她周围的邪恶,黑雾,都被路逸轩净化干净。脸上也渐渐出现柔和。
眼里迷离的看着躺在冰棺中夫郎,似乎明白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不明白,只不过,眼中的暴戾已经全部消失。
姑苏念尘的心灵也被重新洗涤了一遍,脸上出现一片片神圣的光辉。
在场的众人全部都踱上一层神圣的洁净,还处在鸟语花香,人间天堂中,只有陌寒衣身子重重的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路逸轩。
三千梵音,竟然是三千梵音,他竟然也懂三千梵音,而且动作竟然跟白若离的一模一样,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雪莲花,同样的表情……
这个突然间冒出来的路逸轩到底是谁?真的是左相同名弟弟路逸轩吗?为什么他出来的那么凑巧,为什么他跟白若离这么像?
白若离脸上白色的雪莲面具从来都不脱开,她们也不知道白若离长什么样,加上,白若离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他也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他们是同一个人吗?
如果他们是同一个人,白若离为什么要如此骗她?这么骗她,他能得到什么好处?他就不怕把顾轻寒惹怒了吗?没有任何人能够接受自己的夫郎三番两次的欺骗。
只是如果他是白若离,那死去的那个又是谁?真正路逸轩到底是哪个?为什么他们可以长得一模一样?死去的那个人,她可以保护绝对不是易容的,现在这个,她也看不出到底哪里易容了……
陌寒衣有些迷茫了,被这个突然出现的路逸轩打得措手不及。
顾轻寒缓缓睁开眼睛,脑子还一阵一阵的抽疼,暗骂自己没事找事,复活什么死人,差点把纳兰倾给复活了。真是找抽。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众人还处在一片平和中,除了陌寒衣一脸不解,紧皱眉头,还有路逸轩,面色苍白,虚弱无力。
“你没事吧。”顾轻寒有些担忧的道。
路逸轩冲着顾轻寒温和一笑,柔声道,“没事。”
听到她们的对话,众人才回过神来,只是看着路逸轩,就像看着怪物一样。这人不止武功高强,就连在他身上都充斥着一股详和圣洁。
这个人难道是天上下凡的神仙吗?若是没有,为什么在他身上,她们感觉到了一种普度众生,以及听到了众佛的梵音?
顾轻寒拉着路逸轩起来,看向姑苏城主,却见姑苏城主呆呆的望着冰棺,嘴里喃喃自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我错了,我错了,大错特错了,尘尘已经死去十几年了,他的魂魄早已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根本召唤不回他的魂魄了,没有办法复活了,没有办法复活了,尘尘活不了了,我们一家三口无法团圆了。”
姑苏念尘听姑到姑苏城主的话,抹了一把泪水,连忙爬起来,兴奋的道,“娘,娘,您醒过来了?您想开了吗?”
姑苏城主听到姑苏念尘的声音,转过来头来,看着他,虎目蓄了一滴泪,“娘错了,娘错了,大错特错了……”
姑苏念尘虽然在哭,却笑得灿烂,他的母亲终于知道错了,终于悔过了。
握住姑功城主的手,姑苏念尘哽咽的看着顾轻寒,“顾小姐,求求您,饶了我娘命吧,她知道错了,她已经知道错了。”
顾轻寒别过眼睛,能放他一条生命,已是极限,如何能够放了姑苏城主,即便她知道错了,那些被她无辜杀害的人,能够活得来吗?她该庆幸自己只有一条性命,用她一人为那无数人偿命,已经轻罚她了。
姑苏念尘似乎也知道这种结局了,只是从小宠他爱他的母亲被人钉在古树上,他如何忍心,何况,她的母亲,已经知道错了。
姑苏城主颤抖的握着他的手,“是娘不对,是娘痴心妄想,自私自利,娘死有余辜,你不必为我求情,娘只是放心不下你,你还那么小……那么小……才刚刚成年……娘,对不起你。”
姑苏念尘哭泣着摇摇头,这些年,即便没有父亲,但是他有母亲,一切都够了,够了。如果最近发生的事,他都不知道母亲心里有那么多的痛苦,更不知道母亲对父亲的感情那么深……那么深……
是他太任性了,从小到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不满就冲着他母亲发火,他太任性了,为什么他不懂得多关心关心他母亲,如果他能够多关心一些,如果他能够多细心一些,她的母亲就不会是这种结局。
“念尘,等我,等我死后,把,把我跟你爹合葬在一起,我们,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姑苏城主虚弱无力的道。胸口的鲜血一滴一滴渗透开来,染红他条纹的华贵衣裳。
抬起无力的眸子,看着顾轻寒等人,哽咽的道,“对不起,你们想报仇就找我吧,别为难我儿子。”
顾轻寒微冷的眸子一闪,看着西山的方向,嘶哑着嗓音道,“你该履行你的条件了。”
姑苏城主颤抖着手,艰难的抬起,摸了摸姑苏念尘的脑袋,眼里极尽温柔,甚至有泪花闪动。
半晌后,对着西山方向,用尽自己全身的力气大吼一声,“路逸轩,我对不起你,路逸轩,我对不起你,路逸轩,我对不起你,天下的百姓,我对不起你们,我为你们偿命来了,噗……”
姑苏城主说完后,口喷鲜血,身子一软,直接垂挂在古树上,眼睛无神的望着冰棺上的人影,脑子里响起刚刚路逸轩谛造出来的三千梵音,一排排的念经声,洗涤着她心里的肮脏。
脑子里,仿佛又响起,与她夫郎第一次见面,成亲,生子,以及以前生活的点点滴滴,眼角淌下一滴泪水。
她沾了这么多的鲜血,尘尘会嫌弃她吗?还会接受她吗?她错了……错了……
眼睛彻底闭上,手上一软,三块玉佩应声而落。
顾轻寒看到三块玉佩落下,掌力一吸,将玉佩吸了过来,平缓的落在自己手上。
姑苏念尘瞪大眼睛,用手捂着大张的嘴巴,不可思议的看着死去的姑苏城主,生生不让自己惊恐叫出声来。
死了……他的母亲……死了……
真的死了……他的父母都死了……
姑苏念尘腿脚一软,直接跪了下去,眼神空洞,一滴滴泪水自他眼角溢出。
路逸轩始终一句都没有说,只是握紧拳头,这个女人,将他最好的兄弟杀了,即便杀她千万遍,都无法解恨。
望着西山的方向,眼角一片滋润。转头,有些黯然的离去,留下一道箫瑟的背影。
如果知道他会死在姑苏城,无论如何,他都不会离开姑苏城的,只可惜,一切都晚了……晚了……他可以为杀尽害死他的人,却无法复活他。
顾轻寒望着路逸轩的远去的身影,眉角一黯,看着被钉死在树上的姑苏城主,顾轻寒紧攥拳头,姑苏城主死了,还有清风阁主,她也得为路逸轩偿命。
视线下移,看到一脸痛苦茫然的姑苏念尘,顾轻寒敛了敛眼睛,转身,离开树林,与路逸轩并肩而行。
陌寒衣一挥手,让众人也退了下去。刚刚还热闹的树林,此时剩了姑苏念尘,以及他死去的父母,顿时荒凉凄清。
回到别院中,几人又住了一天,顾轻寒便吩咐众人收拾行李,起程往裴国走去,再耽搁下去,不知要什么时候才能到得了裴国。
翌日,古公公便准备好了马车与行李,候在门外守候。
顾轻寒与陌寒衣道别。
陌寒衣只是淡淡的点点头,看向一边的上官浩,伸手从怀里拿出一个泥娃娃送给上官浩。
上官浩恍然的接过,欣喜的看着这个泥娃娃。这个泥娃娃不是当初跟顾轻寒在姑苏城里买的那个泥娃娃吗?
当时第一个被人撞碎了,第二个被段鸿羽摔碎了,当时他还为此伤心许久呢,没想到,还能看到这个一模一样的泥娃娃,依然是一个一对夫妻,牵着一个小人,脸上扬溢着温暖的笑容。
眼里有些滋润,感激的看着陌寒衣。
陌寒衣只是低声淡淡的道,“前些日子看到路边有人在卖,觉得挺好看的,跟你摔碎的泥娃娃一样,就顺手买下来,送给你了。”
陌寒衣虽然说得一脸无所谓,可听几个人耳里,就不是这个意味了,即便陌寒衣极力隐藏,可相处这些日子以来,众人大概也知道,陌寒衣对上官浩不一样,她看他的目光太强烈,强烈得让人无法忽视。
顾轻寒眸子闪了闪,拉过上官浩的手,淡声道,“时间不早了,走吧。”
顺便又朝着陌寒衣抱了一拳,“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这些日子承蒙关照了。”
陌寒衣轻轻点头,看着顾轻寒强行将上官浩拉到马车上,又吩咐众人上马车,古公公鞭子一扬,疾速而去。
上官浩想感谢陌寒衣,都没有机会开口,只能任由顾轻寒拉着他上了马车。
陌寒衣目送她们离去,直到马车消失在尽头,看不到影子后,仍然没有回过神来,依旧一直望着马车。
站在陌寒衣后面的尚真忆不禁为她主子陌寒衣叫屈,顾轻寒等人住在这里的时候,主子待他们如同亲人一般,甚至不惜得罪蓝族,得罪卫国,剿灭清风阁,可是,她得到了什么,什么都没得到。
上官公子住在别院的时候,主子看似漠不关心,可是她知道,上官公子的起居饮食都是主子特意安排的,他的饮食,几乎都是主子亲手下厨做的,里面每一道菜,都是她精心研制安排,养补他的身体的,这些药材,哪一样,不是价值千金,可是主子从来都不吭声,从来都不邀功,只是默默的付出,若是没有主子的精心调理,上官公子哪能好得那么快。
主子何必为了一个有妇之夫如此关心照顾,即便对他再好,他也是有妻主的人了,根本不可能与主子在一起的,主子长此下去,伤到的,必然是她自己。
马车上,上官浩紧紧攥着泥娃娃,心里一阵甜蜜,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生怕顾轻寒看到后会不满,将小林子的骨灰抱在手上,紧紧的抱着,窝在一边的角落处。
轻轻的抚摸着小林子骨灰,清澈的眸子里即便掩饰,还是迸发出一股喜意。
他的这幅反应落下顾轻寒的眼里,心里极度不是滋味,脸色逐渐阴沉。
顾轻寒心情不好,马车里自然笼罩着一层阴气。
段鸿羽很识相的远离顾轻寒,坐在楚逸身边,默不吭声,只是拿起一边的书,细心的查看着。
如果仔细看他的书名,就可以看得出来,他看的书,正是民间禁止的医书,如何让人快速怀孕的。
楚逸静静的看着自己手上的医书,转头看到段鸿羽也拿着一本书看得他有滋有味,聚精会神的,唇角一笑,轻声道,“大哥喜欢什么书,是诗经还是男戒,我去帮你找来。”
段鸿羽闻言,翻了翻白眼,他这个愚蠢的弟弟没得救了,现在还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