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陛下的绝色男妃-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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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好像有间破庙,我们可以进去借宿一宿,避避雨。”念溪张大眼睛,看着前方,突然喜道。
顾轻寒放下车帘,“那就到破庙里去借住一宿吧。”总比让他们三个人在外淋雨强。
顾轻寒一句话下来,念溪加快马步,往前探路,路逸轩随身跟在马车旁边贴身保护。
离破庙很近,不一会儿就到了,可这场大雨说快也快,几乎在她们刚要动作的时候,就哗啦啦的下了起来,并且越下越大,丝毫都没有停歇的趋势。
“到了。”
顾轻寒挑开车帘,看了一下,这间破庙写着斗大的三个字,山神庙,不过牌匾脱漆,掉了一半,窗户上的风,也是呼啦呼啦吹得一直作响,隐约还可以看得到破庙里面,到处结蜘蛛网。
蹙眉,这种地方,如何给她的四个夫郎住。这也太简陋了。
古公公哇哇大叫,不满的道,“这什么破地方,也能给主子住吗?这种地方,连鬼都不住的吧。”
“轰……”
一道震天的打雷声响了起来,上官浩跟段鸿羽都吓了一大跳,脸色惨白了一下。
在深山老林里,狂风暴雨的,怎能不让人害怕,上官浩抱了抱紧骨灰坛,似乎想从骨灰坛里找点儿温暖。
白若离靠近上官浩,温润而儒雅的声音响起,安慰道,“别怕,只是响雷而已。”说着,还从一边拿起一件披风给上官浩披上。
上官浩拉了拉紧披风,感激的看了一眼白若离。
段鸿羽则整个人都挂在楚逸身上,有些后怕的道,“楚逸,你说,这里这么阴森,会不会有鬼啊。”
楚逸本来不怕的,被段鸿羽这种小心翼翼,惊恐不安的态度,弄得也有一丝害怕,忍住心里的恐惧,将段鸿羽从身上扒下来,“大哥多虑了,这世上哪有鬼。”
段鸿羽非旦没有离开,反而抱得更紧,“是吗,可是为什么,我总感觉这里阴风阵阵,鬼哭狼嚎的,你听,那是什么声音,那是什么东西在叫。”
“嗷呜……”
仿佛为了配合段鸿羽,森林深处,响起了几阵狼嚎声,又将众人吓得面色一白。
顾轻寒看向他们,不由笑道,“怕什么,不过是狼吼声而已,在森林里很常见的,我们还是赶紧到破庙里躲一躲吧,不然真的碰上狼群,就麻烦了。”
段鸿羽一听,当先跳了下来,冒着倾盆大雨,跃下马车,往破庙而去。
顾轻寒有些哭笑不得,有雨具不撑,非得冒着大雨了,一会着凉了,还不是自个儿难受。
古公公体贴的撑起一把雨具,带着顾轻寒等人下马车。
段鸿羽一进破庙,立即傻眼,这什么鬼地方,这么破烂。
路逸轩将手中的火把放门缝上,照亮整个破庙,看到段鸿羽的表情,不由笑了一下,让陛下的侍君睡在这种地方,确实委屈他们了,不习惯也是正常。
别说段鸿羽傻眼,就连尾随进来的楚逸也傻眼了。
这个破庙,到处漏雨,大滴的雨水滴达滴达往下掉,而冷风则透过破旧的窗户,吹了进来,一阵阵的,阴凉而恐怖。
地上,堆满了各种杂草,整个庙里空空荡荡的,除一座破损的山神像,还到处结着蜘蛛网。
这怎么睡?这如何睡?
“要死了,要死了,这种破地方怎么住人,到处都雨水。”古公公嫌恶的将一边的蜘蛛网拍掉,又将头顶滴下来的雨水躲开,不满的嚎叫道。
“要不,几位公子在马车上歇息,我们在破庙里守护。”路逸轩斟酌着道。
“不行,雷打得这么响,睡在马车里不安全,万一被雷电击中就不好了。”顾轻寒看着外面的马车,沉声道。
这里是深山老林,到处都是密密麻麻的树木,又是打雷又是闪电,太不安全了。
“这片空地,好像不会漏水,我们就在这里歇息一阵吧。”顾轻寒指了指一边全是杂草的地空位。
虽然这间山神庙破旧了一点,但空间还是挺大的。
路逸轩跟念溪点点头,连忙将马车牵近一点,从马车上,取下被褥之类的保暖处。
“今天就委屈你们先在这里住一宿了,明日进城再好好歇息。”顾轻寒看向四个夫郎。
三人皆是点了点头,现在也只能委屈一些了。
段鸿羽则高高撅起嘴巴,抱怨的道,“我的衣服都淋湿了,怎么办?”
“谁让你刚刚跑那么快的。”顾轻寒毫不管气的顶了一句。
段鸿羽砸砸嘴巴,打了一个喷嚏。
顾轻寒无奈的挥手,让古公公将段鸿羽的衣服取一件过来,让他先换上干净的衣服,再生一把火,暖和暖和身子。
衣服取来了,段鸿羽却纠结了,看着一大堆的人,扭捏了一下,不敢去换,顾轻寒知道他的顾虑,直接指了指山神像后面的位置,“去那里换吧,我们不会偷看的。”
段鸿羽感激的看了一眼顾轻寒,拔腿正想过去,听到一声又一声的雷声,以及这里的阴沉恐怖,抬出的脚步又缩了回来,哀怨的看着顾轻寒,撒娇般的拽着她的手,“你陪我去好不好,我害怕。”
顾轻寒将他的手扒开,叹口气,有些无奈的道,“我们这一堆人都在这里,你还怕被鬼叼走了不成?”
“轰……”
又是一声雷声下来,段鸿羽吓了一跳,直接挂在顾轻寒的身上,哭丧着脸道,“我害怕,我真的害怕。”
“怕鬼啊,有什么好怕的,抱那么紧做什么,赶紧放手,重死了。”顾轻寒将段鸿羽扒拉下去。
“是啊,我就是怕鬼,你没感觉这里很阴森吗?好像还什么叫声。”
“拜托,我的段贵君,这是深山老林,你以为是哪里?宫里吗?山里要是没有鸟兽的轰鸣声才不正常,走走走,别在这里废话,赶紧去换衣服,一会着凉了可就不好了。”顾轻寒直接将段鸿羽推到山神像后面。
段鸿羽一下又钻出来,脸上还是惊恐害怕着。
白若离摇头一笑,也跟着安慰,“你就放心吧,我们这么多人在这里,就算有鬼,吓也被我们吓跑,哪能把你给叼了。”
段鸿羽不确定的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鬼吗?”
“你不会是坏事做多了,心里有鬼吧。”路逸轩从马车里抱下一床被褥,忍不住调笑道。
“你心里才有鬼,我段鸿羽坦坦荡荡的,又没害过什么人,才不会害怕呢。”
被路逸轩这么一说,段鸿羽即便害怕,也不得不壮着胆子抱着衣服,躲到山神像后面,换起衣服。
“你们不许过来哦,不许偷看我哦。”
这下子,连楚逸都看不下去了,“大哥你就赶紧换衣服吧,再不换真的要着凉了,我们都在这里,没有鬼也没有怪,更没有……”
“啊……”
楚逸话未说完,就听到段鸿羽惊叫一声,拔腿狂奔跑了出来。
“扑通”一声,段鸿羽直接挂在刚刚转身看过来的顾轻寒身上。
“鬼啊,鬼啊,好多的鬼啊,好恐怖啊,我不要住在这里,呜呜……”
随着这一声大叫,楚逸,上官浩都吓得面色惨白,忍不住也朝着顾轻寒身后躲去,白若离虽然也退后了几步,却没有像他们那般害怕。
正在搬东西的路逸轩及念溪古公公也不由放下手中的动作,提着火把赶了进来。
这一进来,就看到数十个长发披肩,身穿破布麻衣的,或吐着长舌,或瞪着大眼,或七孔流血,或面色惨白的鬼伸直接双手,不断朝着他们走来。
闪电,一闪,接着又是一声斗大的雷声,更是将气氛调到了最高点。
能过闪电一闪而过,众人清晰的看到这一群群的鬼面獠牙的鬼,且这些鬼还不断从山神后面出来,发着摄人阴冷恐怖的声音,“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悠悠的声音,一声一落,没有半丝感情,在这寂静的林子里响起。
这一幅幅样貌外加恐怖的声音,不仅吓得段鸿羽尖声大叫,就连楚逸跟段鸿羽都面色惨白,失声叫了起来,楚逸吓得拽紧顾轻寒的衣服,上官浩则紧拽白若离的衣裳,身上瑟瑟发抖。
古公公也是一惊,身子直接挂在念溪身上,大喊一声,“鬼啊,好多的鬼啊……”
“我不要住在这里了,轻寒,我们赶紧走吧,这里太恐怖了,我害怕,我怕鬼,呜呜……”
顾轻寒拍了拍段鸿羽的后背,“别怕,有我在呢,就算是鬼,也得怕我几分,长这么大,还没看过鬼呢,今天就让我看看这鬼到底长什么样。”
说罢,顾轻寒朝着路逸轩跟念溪使了个眼色,两人识相的将火把往一群鬼身上一舞,将这些鬼吓得倒退几步。
“原来鬼还会害怕火把啊,这倒是第一次见到。”路逸轩又将火把舞了几下,吓得那些鬼不断倒退。
顾轻寒最开始,被这不断走出的鬼吓了一跳,稳了稳心神,便也不再害怕了,此时看到路逸轩及念溪用火把一吓,就把这些鬼吓得不断倒退,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几分,装神弄鬼还差不多。
忍不住将段鸿羽再次扒拉下来,“别怕,你们看,那些鬼怕火呢。”
段鸿羽不敢去看,见顾轻寒不让他挂,直接往楚逸身上扑去。
这一扑力道太了重,直接将楚逸扑到在地,发出一声痛哼声,“大哥,你压到我了,好疼。”
“有鬼,有鬼,你快保护我。”
白若离抓住段鸿羽的后领,一把将他拎了起来,“你看清楚,这哪里是什么鬼,这明明就是有人乔装打扮的。”
说罢,一把拿过顾轻寒手中的火把,又往鬼群中,舞了一把,将他们逼得不断后退,沉声道,“你们到底是谁,为何要在这里扮鬼吓人,快说,不说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顾轻寒看看面容惨白的上官浩,再看看同样惊恐失叫的楚逸及段鸿羽,无奈的摇了摇头,还是若离胆子大一些,这年头,还是习点武比较好,至于也可以保护自己。
顾轻寒站到白若离面前,不着痕迹的护住他,同样看着那群鬼。
许是感觉到顾轻寒他们不安好心,这些鬼,脸色一变,齐齐扑了过来,路逸轩跟念溪连忙上前一步,将这些扑上来的鬼一人一脚,踢了过去。
“砰砰砰……”
“啊……好疼啊……”
这连环脚踢过去后,众鬼皆是大叫一声,或抱头痛哭,或闷声大叫。
念溪忍不住道,“这倒奇了,原来鬼也会说话,也也会痛苦大叫。”
古公公听到念溪的话,擦了擦眼睛,看到这些鬼,不过是将脸涂得比较白了一些罢了,此时的他们,比他们还要惊恐不安,甚至小鬼,或者老鬼,都蹲在一边,低声哭泣。
“你们是何人,为何要在此装神弄鬼,今日若不说个清楚,就把你们统统抓去见官。”路逸轩沉声道。
其中几个壮年的鬼,一听到路逸轩的话,连忙扑通跪了下去,一个跪了下去,所有的鬼都跪了下去,不断磕头求饶,“女侠饶命啊,女侠饶命啊,我们不是故意在此装神弄鬼,而是日子实在没法子过了,不得不这么做。”
顾轻寒走到上官浩身边,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都不要怕,只是活人乔装成鬼的。”
段鸿羽直到现在才敢睁开眼睛,一看才看到这些人将披着的头发撩开,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哪里是什么女鬼。
心里忍不住一阵气愤,抬脚就往她们身上踹去,怒喝道,“好好的人不当,当什么鬼,吓人真的那么好玩吗?万一被你们吓死了怎么办?”
“别踢我奶奶,我奶奶很老了,我们太饿了,饿得没办法,我们只是想讨一些吃的,才装鬼吓你们的。”一个稚嫩的哭声响起。
顾轻寒一把拦住还要想踹的段鸿羽。
“女侠们饶命啊,千万不要把我们抓去送官,我们实在逼得走投无路才样做的。”一个中年女人大声哭喊求饶着,所有人也跟着求饶。
顾轻寒看着一群穿着破旧,到处打着补丁,瑟瑟发抖却又面色苍白的众人,忍不住沉声道,“从实招来,若有一句虚假,决不轻饶。”
得到顾轻寒的话,鬼群中就有一个人站了出来,一把跪在前面,解释道,“是这样的,半的前,发生饥荒,我们走投无路,病死的病死,饿死的饿死,好不容易才来到这个城镇,身上没有半点盘缠,天气又越来越冷,我们这一伙,不是残废的,就是老的老,小的小,根本干不起重活,也没有人肯雇佣我们,我们就只能够在这破庙里面,扮鬼吓点过路人,好讨一些吃的,不至于饿死。”
“对啊,我们从来都不害人,只是想找一些吃的,我们已经三天三夜没吃饭了,可怜可怜我们,赏我们点吃的吧。”刚刚那道稚嫩的童音又响了起来,带着微微怯意与哭腔,声音有气无力,一听就能够听得出来,肯定饿了许久了。
众人皆是互视一眼,有些动容。
“半年前的饥荒,朝廷不是分配米食田地吗?怎么会走投了无路。”
“哎,你们不知道,同镇的县令不是一个好东西,一个大贪官,不仅将朝廷分下来的米粮占为已有,高价抬卖,还将分下来的田地,全部都据为已有了,我们哪有分到什么东西,别说没分到,就连祖屋也被征收了,不然也不至于落到这种田地。”
顾轻寒讶异的看着路逸轩,当时朝廷派人分发下去的米粮,不是重重把关,重重监督吗?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情。
当初她就是怕会发生这种事,才令各地官员互相监督,并且成立鸣冤台,居然还在她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种事。
重重把关还能发生这种事,那也只能说明一点,那就是官官相护,官官互相勾结。
“你叫什么名字?不是有鸣冤台吗?为什么不去那里击鼓呢?那可是直属当朝左相管辖的。”顾轻寒低头望向那个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连忙道,“我叫阿狗,是这里唯一一个没有残废的女人了,鸣冤台我们也想去,但是县令他们,重重把关,一旦看到有人要接近鸣冤台,就远远的把我们都给拦了下来,活活打死,我们根本靠近不了鸣冤枉台。鸣冤台附近都有县令大人派来监督的人。”
顾轻寒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你说的那个县官叫什么名字,好大的胆子。”
“她姓江,是江阁老的远房侄女的表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