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贵逼人-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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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佟雅萱这冷如冰渣,不带丝毫商量口吻的话语,为首男子也不由得抬起头,一脸惊讶地看着佟雅萱。
待到他瞧见素净妆扮的佟雅萱时,眼底也不自知地浮现一抹惊艳,虽转瞬即逝,却依然被文嬷嬷等人瞧在了眼里。
“哼!”文嬷嬷冷哼一声,满脸不悦地瞪着几个护卫,心里盘算着回头就打听清楚这都是谁府的下人,竟然这般没眼色,定当要好生教训一番!
在几个护卫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后,佟雅萱还特意在原地待了许久,却依然未等到带着一大群打手前来找回场子的许昱哲时,佟雅萱也不由得扬了扬眉,道:“文嬷嬷,我们走吧。”心里却暗忖:难不成,随着她的重生,前世这杆白冬瑶用得最合手的枪,今世也难得地醒悟了?
第75章 无意挑拨
感谢可爱美女樱亲投的小粉红,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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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佟雅萱庆幸得略早了,因此,一刻钟后,看着特意跑到如意成衣店将自己一行人堵住的许昱哲,她再也忍不住地翻了一个白眼,越过正准备厉声喝斥对方的文嬷嬷,行到许昱哲面前。
看着毫不掩饰自己脸上“我很不爽”表情的许昱哲,佟雅萱揉了揉酸痛的额头,心里再一次思量起自己挑今日出门这个决定是否做错了,否则怎么一连再地遇见这些讨厌的人!
“许昱哲,你究竟想做什么?!”
“你说呢?!”许昱哲双手抱胸,斜眼看向佟雅萱:“静雅郡主,我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论你如何改变自己,常亭兄都不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死了这颗心吧!”
常亭正是齐王杜伟泽的字,前世今生,佟雅萱都不明白孙昱哲这样的纨绔子弟又是如何和杜伟泽这样的贫家子弟成为好兄弟的。
佟雅萱同样斜睨了对方一眼,脸上也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诮:“你来找我,就为了这件事?”
还是头一次被佟雅萱拿这种目光看着的许昱哲立刻就一蹦老高了:“静雅郡主,你这是什么眼神?哼!回头我就告诉常亭兄,让他好生教训你一通,看你往后还敢这般不尊敬我!”
佟雅萱嗤笑一声,那打量着许昱哲的眼神犹如对方是一个白痴般,只令许昱哲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脸色更是因为被佟雅萱这个往常从不被他看在眼里,并且因为爱慕于杜伟泽而有意无意讨好于他的静雅郡主的行为而气得涨得红得快要滴出血来似的。若非佟雅萱今日也带了几个武艺高强的护卫,见到势头不对立刻窜到了佟雅萱面前,保不准,孙昱哲就不管不顾喝斥他的跟班制造一场混乱。并且自己也趁乱踩上佟雅萱几脚,若可能再甩上佟雅萱一个耳光,以泄心里的愤懑了。
看着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恨不能将自己剜肉剔骨的孙昱哲,佟雅萱嘴角微勾,顺了顺耳旁被风吹乱的发丝,突然道:“看来,孙昱哲,你确实很爱白冬瑶!”
猛地被佟雅萱戳破心思的孙昱哲,脸上的血色立刻尽褪。那本来杀气凛然地瞪着佟雅萱的眼眸里也满是惊惶,嘴唇更是颤抖起来:“你……你怎么知道……”他明明瞒得那么好,连杜伟泽这个向来精明且擅长看穿人心思的人都瞒过了。没道理佟雅萱这个每次见到杜伟泽,就犹如见到了香甜诱人蜂蜜的笨熊,从不施舍一个眼神给其它人的竟然能瞧出来!
“因为你演得太不到位了。”佟雅萱淡淡地瞥了眼孙昱哲,仿若仍嫌不够刺激孙昱哲似的,又补充道:“其实。不单是我,就连齐王和白冬瑶也发现了。”
“什么?!”这回,孙昱哲是彻底呆若木鸡了,嘴唇张大到能轻易塞入一个鸡蛋。
“呵!”佟雅萱冷笑一声:“孙昱哲,想必那白冬瑶未告诉你,我已和齐王退婚这件事吧?”
“另外。白冬瑶大概也没有告诉过你,我之所以会和齐王退婚,就是要成全这三年里私下里和齐王来往。并且早已互许终身的她和齐王吧?”
孙昱哲脸色惨白如纸,就连嘴唇也在瞬间失去了血色,一脸的迷茫和不知所措。
“看在你也一直被瞒在鼓里的情况下,这次,我就原谅你的以下犯上的行为。但若有下次……”佟雅萱挑了挑眉,丢下这句满含深意的话后。就带着文嬷嬷一行人朝亲眼看见这一幕,已被吓得身子抖如筛糠的钱掌柜行去。
“钱掌柜,你的胆子有点小。”冷冷的话音,只令正垂头拭汗的钱掌柜立刻抬起头来。
待到他瞧见站在面前的正是盛京疯传的最不学无核的草包郡主佟雅萱时,那颗提到嗓子眼的心又“砰”的一声落回原地,就连紧绷的身子也放松了。
“钱某见过静雅郡主。”看似规矩得挑不出一丝错的礼仪,却让人察觉不到一丝半毫的恭敬。
文嬷嬷眉心紧锁,厉喝一声:“大胆!”
钱掌柜抬起头来,虽依然态度恭敬,但眼底那抹迅速掠过的不屑和讥讽的情绪却被佟雅萱瞧在了眼里,只令她也不由得轻哂一声,双手抱胸,懒洋洋地站在一旁,而本到嘴的阻止话语也被她咽下肚去。
见状,文嬷嬷就知道佟雅萱这是打算让她出了心口那团恶气了,遂微抬下巴,上前几步,气势汹汹地道:“钱掌柜,你可知罪?!”
“钱某不知。”钱管家早就将自己一家人的卖身契赎回来了,故,面对文嬷嬷这个自由还被捏在他人手里的下人,钱管家一点都不畏惧不说,甚至心里还隐隐地生出淡淡的自豪和骄傲。
从皇宫里走出来的文嬷嬷,又岂会未察觉到钱管家的倚仗?她的目光为之一缩,声音也变得冷冽了几分,厉声道:“来人,掌嘴!”
“静雅郡主,你就眼睁睁地看着你的下人欺负平民百姓?”钱掌柜也怒了,本来今天他就为孙昱哲和佟雅萱两人一番刀枪剑影的话给惊骇到了,还不待他细细思量一番,文嬷嬷这么一个下人就凑到面前,开口说出这么一番令人生厌的话,又岂能不让他将满腹的愤懑和被人撞破害怕等情绪的尴尬也全部发泄到文嬷嬷身上?!
事实上,到了此刻,钱掌柜依然觉得佟雅萱还是往日里那个随口说上几句和杜伟泽有关的拍马话语,就会立刻笑逐颜开忘记刚才发生的一系列事情的草包郡主,故根本就没有将文嬷嬷突如其来的爆发当回事。
谁让以往文嬷嬷也曾这般爆发过,但,最后却依然因为杜伟泽的突然到来而偃旗息鼓不说,就连文嬷嬷本人都不止一次地跟他赔礼道歉过!
这般一想,刚才心里无端浮现的一丝不安的情绪也立刻就被钱管家抛到一边去了,甚至还昂起了脖子,一脸不服输地瞧着佟雅萱。
“啪!”
捂着肿得老高的脸颊,钱掌柜满脸的惊讶和不可置信:“静雅郡主,你竟然如此放纵下人……”
剩下的话还在嘴旁打转,就被接下来的几个巴掌给扇飞了。
很快,钱管家的脸颊就肿得老高,眼底也流露出浓浓的悲愤。
“大伙快来瞧瞧啊,这静雅郡主竟然纵仆欺人了……”
佟雅萱瞥了眼杵在一旁,满脸迷茫,仿若看见了眼前这一幕,又仿若没有瞧见眼前这一幕的孙昱哲,嘴角微勾,缓慢地将目光收回,停留在一脸愤懑的钱掌柜身上,眉头微蹙,道:“堵住他的嘴巴。”
十个巴掌下去,钱掌柜的脸颊已肿得连眼睛都看不太真切了,但,纵然如此,佟雅萱依然敏锐地察觉到了那抹不加丝毫掩饰的恶意。
前世长公主和佟候爷一前一后去世后,钱掌柜是第一个明目张胆的背叛者,而他打出来的藉口也是找不出丝毫不妥的——佟雅萱不学无术,连管家都不会,更不用说更加繁琐的经商一道了,而白冬瑶这个接受了长公主三年倾心教导的大小姐就不同了,相信长公主和佟候爷名下的店铺定当能在白大小姐的带领下走向辉煌!
这番言论才一放出来,就获得了无数掌柜的响应,以至于身子还未大好,正在府里以吴嬷嬷为首一众忠仆指点下安排长公主和佟候爷两人后事的佟雅萱,差点被白冬瑶和杜伟泽两人设计的内外夹攻的计划打击得一蹶不振,而她的身子也因为那一场疲于奔命的操劳而留下了无数的暗伤,若非如此,后面她也不会那般凄憷地离世。
……
接收到佟雅萱眼神示意的文嬷嬷,上前几步,道:“依照大梁律例,钱掌柜一介平民对郡主不敬,理应送入官府治罪。”
“钱掌柜,长公主信任你,才将如意成衣店这家开了几百年的老字号店铺交由你打理,可这三年来,如意成衣店的生意不仅未得到成长,反而还日趋下滑,由此可见,你未尽到一个掌柜应尽的职责。且,今日你还对自己的东家无视,这般不分尊卑,无视王法之人,理应杖责十板,再收回你的掌柜之职!”
什么?!
这回,钱掌柜是真得被震住了,那双眯成一条线的眼睛也迅速瞪到最大,看向佟雅萱的眼眸里满是不可置信。
佟雅萱取出进入如意成衣店后,就特意放到衣袖里的绿色环形玉佩,仿若漫不经心地摩挲着,道:“钱掌柜,你可要验验这枚玉佩的真假?”
钱掌柜的嘴唇蠕动了几下,眼底也窜出一抹满含期盼的光彩,心里更是浮现一个恶毒的念头——玉佩到了他手里,这真和假可就是由他来鉴定了!若真得无法分辨,他一个手滑将这枚贵重的玉佩摔碎了,这佟雅萱又能奈他如何?!
佟雅萱轻哂一声,慢吞吞地补充道:“可惜,你还不够格。”这般贵重的东西,岂是谁都能触碰的?说起来,她刚才就是逗着钱掌柜玩的!
第76章 杀鸡儆猴
钱掌柜的脸色由白转红,再到青,最后到如炭般漆黑,那瞪视着佟雅萱的眼神更是犹如一把把淬了剧毒的锋利刀子,闪烁着令人骇闻的绿芒。只不过,佟雅萱不闪不避,依然笑盈盈地瞧着钱掌柜,那双仿若看透了一切的清澈的凤眼,微挑时带出来的一丝丝森严和冷厉,以及佟雅萱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独属于久居上位者才会具备的高高在上的优越感,都令钱掌柜心里为之一秉,脑子里刚才出现过,又被他摒弃到一旁去的诡异念头再一次变得清晰起来。
不待钱掌柜反应过来,佟雅萱又吩咐道:“来人,将如意成衣店这三年的账薄找出来!”
“是。”几个早就候在一旁的护卫应了声,迅速分散开来。
不……此刻,钱掌柜终于知晓自从见到佟雅萱时,他心里浮现的不安因何而来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因为佟雅萱这般冷酷吩咐而生出来的惊惶和恐惧,强撑道:“静雅郡主,你没权利这么做!”
说出这句话后,钱掌柜莫名地觉得佟雅萱身上的威严气息少了几许,于是,趁此难得机会,他继续补充道:“静雅郡主,钱某一家人世代打理如意成衣店,一向忠心耿耿,从无二心。钱某敢对天发誓,这偌大的盛京就从没有哪家家仆像钱某一家人这般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明明打理着一家经营了几百年的老字号成衣店,可自己一家人却依然居住在最偏僻的小院里。”
“如今,你不尊敬钱某一家人付出的辛劳也就罢了,可你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行此欺善霸恶之事!你这样的行为,如何对得起当年陛下赐封你为静雅郡主的一片苦心,如何对得起将你当成掌中宝的长公主一腔厚爱,又如何对得起如钱某这些为长公主府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家仆!”
哟,发现事不可为就开始倚老卖老了?!
佟雅萱嘴角微勾,道:“这么说,钱掌柜,你还是认为自己是长公主府里的家仆?”
未料到一时情急之下说漏嘴的钱掌柜暗恨从他懂事起就将这些为仆应该忠心等话语灌输给他的父辈,但脸上却一幅义愤填膺之色:“静雅郡主,请你不要追究这些字眼,钱某虽已是自由身,但也可以为那些一辈子忠心耿耿的家仆报一声不平!”
可惜,下一刻。钱掌柜就脸色剧变了,只因那几个护卫竟然将他妥善收藏起来的做了假的账薄全部翻了出来,并且刻意摆在了他的面前!
钱掌柜的目光四处游移了下。心里默默地估量着自己将这些帐薄销毁的可能性,末了,他长叹一口气,满脸灰败,眼眸里也流露出惊惧和恐怖——往常。佟雅萱虽也会带护卫出行,但以他的眼力,自是能发现那些护卫都是一些花架子,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高手,但,今日却截然不同!
瞥了眼将他每一个可以偷溜的角度全部截住的护卫。钱掌柜默默地垂下了头,一声不吭,但却依然不打算就此服输。
佟雅萱收回停留在钱掌柜身上的目光。嘴角微勾,被睫毛遮挡住的眼眸里满是狡黠:“问雁、妙春、秋灵、念烟,算账。”
“是。”
四个约摸十七八岁的大丫环上前几步,微微弯腰,行了一礼后。其中唤做问雁和妙春的两个粉衣丫环各自走到一摞账薄面前,接过旁边小丫环递上来的算盘。当着众人的面就飞快地拨动起来,而另外两个被唤做秋灵和念烟的蓝衣丫环则快速地翻看起账薄来,嘴里飞快地报出一串串令人听了就咋舌不已的庞大数字。
房内的人均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至于孙昱哲?那人早在佟雅萱吩咐护卫们将如意成衣店铺里的账薄翻找出来的时候,就被文嬷嬷一脸恭敬地请出去了,并且关上了大门,将店铺里的所有小伙计和账房全部单独留了下来。
钱掌柜的脸色变幻不停,心里也犹豫着是该坦承错误还是该继续一条道走到黑的人跪在那儿,只因到了此刻,他的心里依然存在着一线微妙的希望。
一些聪明的伙计探察出风向不对,跪在那儿说出一些看似没有任何关联,但细细一琢磨却令人深思的话语,也就让人觉得时间不那么难熬,因此,佟雅萱只觉得自己还没有探察出多少内幕,以问雁为首的四个算账的丫环就结束了手里的工作。
“郡主,大前年如意成衣店实际利润305624两白银,但账目上只有201356两白银,尚欠104268两白银的账。”
“前年如意成衣店实际利润357564两白银,但账目上只有224782两白银,尚欠132782两白银的账。”
“去年如意成衣店实际利润425739两白银,但账目上只有243589两白银,尚欠182150两白银的账。”
“总计这三年实则利润1088927两白银,但账目上只有669727两白银,尚欠419200两白银的账。”
“不!”钱掌柜双眼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