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畅想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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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医生,我是演员!”兰茵回答着。
“噢,欢迎!欢迎!”那人高兴地叫起来,“都是崇高的职业嘛!”
“所有的职业都是崇高的,只是分工不同!”柏萌搭讪了一句。
“那是自然!”那人说,“不过我倒是喜欢这两个职业。”
“那您为什么干了这个?”兰茵拍了拍机舱,好奇地问。
“这位同志不是说了么?分工不同嘛!”那人诙谐地说,“人总不能饿着肚子唱歌跳舞哇!”说得兰茵和柏萌都乐了起来。
那人接着说;“业余时间我也喜欢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不过总是弄不好!”
柏萌和兰茵又相视笑了起来,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
停了一会儿,那人忽然问:“你们想到有意思的地方去?”
兰茵红着脸点了点头。
“要我说还是先到农场中心操作室看看吧!”那人说,“这农场是无人耕作的,全部秘密都在中心操作室。我刚才就是在那儿收到机器的信号才来的。”
“中心操作室有电脑,也就是大型电子计算机,有遥感、遥控装置,还有其他一些设备。春天,根据土质、气候等各种资料由电脑制订出耕作方案。然后由无人驾驶的机器在田里走一遍,就完成了耕地、播种、施肥这些程序。然后夏天由飞机洒一遍除草剂,需要浇水了来个人工降雨,秋天机器再走一趟就都收回来了。”
“这么说一个农场也用不了几个人呐!”兰茵兴致勃勃地说。
“一共就七个人:一个总园艺师,两个工程师,再加上我们四个工人!”
“刚才那是个什么怪物?”柏萌好奇地问了起来。
“您知道什么是遗传工程吗?”那人反问。
柏萌点了点头。
“您知道,”那人接着说:“豆科植物的根部有根瘤菌共生,根瘤菌能起固氮作用,可以把空气中的氮分子固定为可以被植物吸收的氮肥。所以大豆、花生等豆科植物不施氮肥也能获得好收成。可是其他作物就没有这个本领了,因而必须施氮肥才行。现在通过遗传工程把根瘤菌的固氮基因转移到在小麦、水稻的根际生长的细菌中去,使它们也有了固氮能力,这就不用再施氮肥了。刚才那个机器就是把培养出的这种细菌施到小麦的根部去……”
“啊,原来如此!”柏萌和兰茵恍然大悟了。
三人正谈得高兴,飞机在一座不大的楼房前面降落了。
“到了!”那人叫了一声。柏萌、兰茵随他走下了飞机,进了楼房。楼内一座宽敞的大厅内,摆着一排排办公桌似的控制台。台面上有五光十色的按钮,各式各样的仪表。液晶的显示屏闪烁着一连串的数字和曲线。电视屏幕上轮流映出全场各个重要部门的彩色图景。无线电话中不时传来流动工作机构的信息。身穿白大衣的工作人员坐在台前,注视着和指挥着全场的生产……
一位鬓发斑白的老人走过来了,向那人打着招呼:“喂,小王!怎么样?”
“没什么!是这两位客人……”小王回答着,柏萌和兰茵有些不好意思了。
“啊,没什么!没什么!”老人高兴地叫着。
“来,我给你们介绍介绍!”小王指着老人对柏萌和兰茵说,“这是总农艺师!”
“我姓潘。”老人热情地伸出手来,小王又指了指兰茵和柏萌;“这位是演员,这位是医生!”
“噢,欢迎!欢迎!”老人握着他俩的手说。
老人带着柏萌和兰茵去参观各种仪器,刚刚走过一台卫星遥感图象判读设备,忽然“嘟、嘟”几声控制台上的红灯亮了。
“潘总!”一个身穿白大衣的人指着屏幕叫着。老人回过头去,只见屏幕上现出红一块、黄一道的地图样的东西。
“呀,九号作业区有病害征兆!”老人叫了起来,赶紧走过去,接着向小王说道:“赶快到现场把样取来!”
小王答应了一声走出去了,柏萌和兰茵一看这儿忙起来了,连忙说:“不打搅了,我们到别处看看!”
“真对不起,下次请你们再来玩。”潘总抱歉地把他们送出门外。
两人在外面漫无目的地走着,柏萌埋怨起来:“你尽骗我,说兰茵也到这儿。在哪儿?不行,我得回去找她问个明白,这样糊里糊涂的不行!”
兰茵咯咯地笑了起来:“我说您这个人哪可真死心眼儿!
我告诉您个秘密吧:她说考验您到下午五点半,到时候我还您个兰茵就是了!”
柏萌高关起来了:“真的?”
“谁还骗您?”接着她撇了撇嘴,“我这也是怕您闷得难受,陪您散散心,好心当成驴肝肺!信不着就回去吧!”说着转身就往回走。
柏萌连忙拦住她,陪着笑说:“好啦!好啦!听你的还不行吗?”
兰茵笑了起来。
两人又向前走了一段,翻过了一道小岗,前面出现了一湾清水,水的当中有一个几平方公里的小岛,岛上林木丛生,真是一个幽静的所在!兰茵兴奋地叫了起来:“看哪,小岛在这儿呐!”
“噢,发现新大陆了?”柏萌笑了笑说。他们环顾了周围一下,只见靠岸旁有一只小船,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在船边不知干什么。
“走,过去看看!”兰茵说了一句,便领先走了过去。
“您好?老爷爷!”她朝老人鞠了鞠躬搭讪起来。瞅着她那滑稽的样子柏萌差点笑出声来。
“啊,你们好。年青人!”老人放下手中的东西慢慢地抬起头来。
兰茵看着船上的绳索和一盏旧的古老的航标灯,奇怪地问:“老爷爷,您要干嘛去?”
老人随手指了指岛那边说:“我刚才在岛上转了一圈,见岛那边的河道里有一只航标灯坏了,天快黑了,找人修理怕来不及,我先把这个换上!”
“怎么?您这大年纪还当航标员?”柏萌惊奇地插了一句。
“早退休了,有十年了!你看,这只旧标灯就是我的退休纪念,现在的标灯早不这样了!”
“老爷爷,这标灯难换吗?”兰茵忽然问。
“哈!这没什么难的。”老人笑了起来,“把这旧灯绑到灯柱上,对付一宿明天就来修了。”
“这里经常有船过吗?”柏萌问。
“经常倒不经常,可是今晚万一有船过呢?”老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岸边的树上把拴船的绳子解开了。
兰茵和柏萌迅速地交换了下眼色,柏萌点了点头,兰茵又向老人走近一步,亲热地要求道。
“老爷爷,我们替您换吧!”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怎么?又是‘嘴巴没毛办事不牢’?”兰茵故意问。
“谁说的?”老人故意瞪起眼睛。
“我爷爷常说!”兰茵偷着做了个鬼脸。
“哈!你爷爷说的?我可没这种想法!”老人一边说着一边跨进了小船。
兰茵着急了,一边搔着脑袋一边四下望着,忽见那边草地上晒着几条鱼,心生一计,忙问:“老爷爷,那鱼是您晒的吗?”
老人弯着腰一边整理着缆绳一边答应着:“嗯。是刚才钓的!”
兰茵突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哎呀!不好了,猫把鱼叼走了!”
老人一听连忙跳下船来,朝草坪跑去……
“快!”兰茵招呼着,一把拉着柏萌跳上了小船,用篙一点,小船轻轻地离开了岸边……
“老爷爷,我们替您换了!”兰茵向岸上喊着。
“你这小鬼!”老人又气又笑,转过身来向船上喊着,“可要小心啊!”
“放心吧,老爷爷!”柏萌和兰茵齐声答应着。一串笑声飘荡在水面上……
八、小岛风云
两人撑着小船绕着小岛行了半圈,终于找到了那个坏了的航标灯。原来这个灯的玻璃外罩不知怎么弄碎了,里面的可发磷光的气体全部散失了。兰茵把船撑过去轻轻地靠在露出水面的柱子旁,柏萌站起身来,一手搂住柱子,一手把那只旧航标灯挂上去,又拿起绳索绕着柱子把灯结结实实地绑好。
然后“叭”地一声扭亮了这个电池式的航标灯。
“天这么亮开得太早了!”兰茵说。
“不开怎么办?我们不回去吗?”柏萌奇怪地问。
“先到岛上看看去,待一会儿再来开嘛!”兰茵提议道。
“也好。”柏萌同意了,随手关掉了航标灯。
航标灯离岸边很近,只撑了两下小船就靠在岛上了。两人下了小船,登上小岛,一路走去顿觉心旷神怡。这儿真是一个天然的风景区,几乎找不出一处人工的痕迹,这在公元二千年的今天来说不能不算一个奇迹!倘若不是出于特殊的保护,大自然的怀抱中绝不会留下这颗小小的明珠。
岛上绿树成荫,嫩草如茵。阳光从绿荫的隙缝里洒下,在平坦的草地上涂上了金色的斑点。成群结队的小鸟忽而东忽而西地飞翔着、鸣叫着,仿佛有意打破着甜蜜的静谧;几朵淡黄色的小花星星点点地随风摇晃,似乎向人们暗示着春天已经来临。偶尔有几只过早出世的蝴蝶在树影中闪动着,好象故意要撩乱人的心弦。
兰茵弯下腰去摘下一朵小花,拿在手中慢慢地搓着,仿佛是在想着什么。忽然她轻声地向柏萌问道:“您还记得小时的情景吗?”
“记得。”柏萌愉快地回答着,“我记得有一回我和你姐姐俩抢一根竹竿,她说是她的马,我说是我的马,结果打了起来。
我一竹竿打在她头上,她哭着去告诉我妈妈,妈妈把我骂了一顿,我们俩从此好几天没说话,可是……”
“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又好了,是么?”兰茵轻轻地笑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着,兰茵始终底着头默不作声。柏萌漫不经心地踢着地上的石子,一颗石头滚过去,把停在草坪上的两只小鸟惊飞了。
“看你!”兰茵埋怨着,此时她不知不觉地把“您”改作“你”
了,而粗心的柏萌竟没发现这个变化,只是淡淡地说了句:“飞就飞了呗!”
“它们——”
“它们怎么啦?”柏萌奇怪地问。
“它们谈恋爱呢!”
柏萌大笑起来,笑得弯了腰:“哈哈!你是净胡闹!鸟也谈恋爱!哈哈……”
兰茵羞得用手捂住了面孔。
两人来到了一块草坪上,兰茵喊了声:“累了,歇歇吧!”说着就慢慢地倒在草地上。她把双手叠在脑后,仰面躺着,微微突起的胸脯随着呼吸有节奏地一起一伏。
“来,也躺会儿吧!”她用手拍着旁边的草地向柏萌招呼道。柏萌静静地躺到她的身边。
兰茵仰望着天空,默默地沉思着。隔了一会儿侧过身来向着柏萌,忽然说:“你看,这天空多晴朗,象人的心情一样!”
“我可没这么好的心情!”柏萌不以为然地嘟嚷了一句,翻身坐起来,“你说兰茵会到农科院和小岛来,可到现在没见她的影子。我想好了,你们准是串通一气来耍弄我。你这个小骗子!”说着拾起一块石头恨恨地向远处扔去。
“好了!好了!一会儿准还你个兰茵就是!”兰茵说完咯咯地笑着。
“什么时候?”
“一会儿!”
“在哪儿?”
“在这儿!”兰茵也翻身坐起来,认真地说:“一会儿她准来!”
看着兰茵认真的态度,柏萌似信非信地笑了:“好吧,我等着!”
两人站起身来,在树林中间慢慢地走着。兰茵忽然问:“你为什么要爱她?能说说吗?”
“怎么?学习起经验来了?”柏萌笑着说:“可是还早哪!”
兰茵忙说:“不早!不早!我只是想知道姐姐究竟有什么好处,惹得你大老远地来找她!”
柏萌沉思了一会儿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实在说不太清。她美好、热情、有理想,这是肯定的,可是我觉得不光是这些。我感到我愿意和她在一起。和她在一起,或者只要想到她,我就能受到感染,受到鼓舞,就感到有勇气、有力量!另外她还有一个我喜欢的性格——象你一样……”
“象我一样?”兰茵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就是象你一样的——调皮、果敢的性格!
“记得还是在初中的时候,那时候我只会游泳,还不会跳水,有一天她把我骗上了十米跳台。我望了望下面头有些晕了,想从梯子上爬下去。可是她说:‘这跳台有个规矩,就是只能爬上来,不能爬下去!’我慌了,我说:‘可我不会跳水呀!’她说:‘别的不会,跳冰棍还不会?’说着走到跳台前端,双腿并拢立正站在那里,叫了一声‘就这样’,便‘扑通’一声跳了下去,把我一个人留在跳台上。
“我没有办法,犹豫了半天,终于也咬着牙闭住眼睛象她那样跳了下去……”
兰茵听着,“吃吃”地笑个不停。
柏萌接着说:“说也怪,打这以后我还真就学会了跳水!
后来她告诉我一个体会,就是——对学习和工作要有信心和决心,要敢把自己逼到梁山上。多少年来,我感到这个体会对我是有作用的,要知道我就缺乏她这种果敢坚韧的性格啊!”
兰茵不再笑了,她暗暗吃惊柏萌竟对这些事情记得这样清楚!她细心地听着柏萌继续说下去。
“那一年大学刚毕业,有一次我独立处理一个病人,病人又呕又吐,发高烧,肚子疼。我诊断是急性肠梗阻,需要马上手术,可是又发现这个病人有比较严重的心脏病,又怕他经受不起,下不了手术台。我慌了,不知怎么办才好,汗都急出来了。当时我是出诊在乡下,跟前没有比我更高明的医生了。我一着急把什么规程都忘了。可是我突然想到了跳水,想到了她的那条体会,就逐渐地冷静下来,终于妥善地处理了病人。
“从这以后我对她就更有好感了,给她去信的次数也就越来越多了。到了去年七月,我终于写了一封长信,十分小心和隐约地向她透露了自己的心情。要知道,这仅仅是透露而不是表达,因为我还缺乏这样做的胆量。”
“怎么样?回信了吧?”兰茵笑着问。
“信倒是很快就回了,可是我打开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