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而来:后宫掉下个嚣张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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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玳安和几个太监涌上来,动手要抓我。
谁知武大郎横眉倒竖,对他们大吼:“大胆,谁让你们抓她?”武大郎指我身边一个叫书童的小太监:“就是他!把他拖下去——不,就在这儿,打二十板子。”
玳安和几个太监一愣。
武大郎又再一吼:“快动手。”
武大郎这一招,叫杀鸡儆猴——目的,不外是让我俯首帖耳,不敢再造次。二十板子打下去,那个叫书童的小太监,被打得哭爹喊娘的,却又不敢大声嚷嚷,只得“哼哧哼哧”的,屁股很快被打烂了,血顺着他的大腿直往下流,把裤子染红了。
打完书童二十板子之后,武大郎意犹未尽,又指了秋菊:“还有这个小宫女,拶指二十下!”
几个太监又再走上前,按住秋菊。秋菊完全懵了,吓得身子哆嗦得如筛糠。那用绳子穿五根小木棍的刑具,套着秋菊的手指,两个太监用力收紧,一下,两下,三下……十指连心,拶二十下,秋菊也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就这样稀里糊涂就被上了刑,疼得她龇牙咧嘴,却不敢叫。
我看得心惊胆战,冷汗直冒。
武大郎这个变态的,又再指了春梅:“还有你——”
谁都知道,我把春梅当了自己的妹妹,在这个变态的古代,唯一能够和我交上心的,也只有春梅。我没法,只好像了只斗败的公鸡,很屈辱地跪下来,我说:“我认错了,还不行吗?我以后不再顶撞你了,还不行吗?”
武大郎板着脸孔,可他的眼睛里,隐隐约约的闪过一丝得色,他慢条斯理地问:“你肯认错了么?你这态度,是认错的态度么?”
我给他磕头,一边磕,一边说:“臣妾错了!请皇上饶过臣妾这一次,臣妾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跪在那儿,不停在磕头,磕了又磕。
下马威(6)
刹那间,猝不及防的,一种彷徨,无助,凄凉,酸楚的感觉,一古脑儿涌上了心头。我想我在二十一世纪,是父母的心肝宝贝,掌上明珠,从小被捧在手掌心上呵护备至,再想到我现在受到的委曲,不禁鼻子一酸,泪水就要掉下来。但我紧咬着嘴唇,努力的,把眼泪硬生生逼回去。
“起来吧。”武大郎说。
春梅过来扶我,可我不肯起,还跪在那儿。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那女儿膝下有什么?难道做女人的,就应该由男人呼来唤去,叫跪就跪,叫起就起?凭什么?武大郎,他凭什么这样欺负我?
武大郎的声音又再蓦地抬高起来:“玳安,有人违抗朕的命令,如何处理?
玳安说:“回皇上,如有人胆敢违抗皇上的命令,最轻的惩罚是打板子,还有拶指。”
我吓得连忙站了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由远而近。接着,走过来好几个人,她们齐齐给武大郎行礼,娇莺声声:“臣妾拜见皇上。”
是李娇和孙雪娥,身后跟着她们的宫女。
李娇和孙雪娥行礼的同时,一边偷看着武大郎,又再偷看着我。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兴奋,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此时的我,要有多狼狈便有多狼狈。眼睛红着,脸上有泪痕,头发乱了,衣服脏了,裙子有的地方还给扯破了,最不堪的是,居然还赤着一双脚——刚才爬树,脱了鞋子,还来不及穿上。
武大郎转头,扫了李娇和孙雪娥一眼,声音冷冷的:“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孙雪娥未语先笑:“回皇上,臣妾和李昭媛姐姐想着这儿种着不少果树,有很多水果已成熟,臣妾和李昭媛姐姐一时嘴馋,想尝个鲜,便相约着来了。”
李娇脸上也堆着笑,连忙附和说:“臣妾和孙充仪妹妹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儿会遇到皇上和淑妃娘娘。”
她们来得也真巧,刚好看到我被武大郎欺负的好戏。因此这两个女人的神情,像打了鸡血那样的兴奋,巴不得武大郎把暴力升级,继续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
下马威
武大郎的目光又再次落到我的脸上,停留了一下,然后他说:“你还在这儿发什么愣?还不赶快回寝宫里去?”
谢希大含笑对我说:“淑妃娘娘还是听皇上的话,先回寝宫休息吧。”
春梅扶了我:“娘娘,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如获大赦,刚想转身立马逃之夭夭。身后的西门庆赶紧走上几步,低声提醒我:“娘娘,要谢谢皇上不怪罪,向皇上行礼告退。”
我想说,我才不。
但抬头,看到武大郎还在盯着我看,阳光这个时候刚巧落到他身上,照着他一张帅气的,却又无比邪恶的,无比冷漠的脸。我心中不禁一哆嗦。为了不吃眼前亏,我没法,只好灰头灰脸的对武大郎行礼:“臣妾谢皇上不怪罪。臣妾现行告退了。”
武大郎的声音,极是趾高气扬:“下去吧。”
我像了灰孙子那样,垂头丧气地说:“谢皇上。”
丫的,被人家欺负了,我还要谢人家不怪罪,什么天理!我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我真他妈的够倒霉,
我一肚子的气,没处可出。
我一肚子的委曲,也无处可伸。
走了好几米远后,我不禁狠狠地抬起脚,朝了旁边的一块石子狠狠地踢去。那块石子算不得小,也不是很大,梭角分明,被我一踢,倒是向前蹦了几蹦,但比石子蹦得更远更高的却是我——我忘记了我还没穿鞋子,还赤着脚。脚趾头一阵钻心的痛,害得我“哎哟”一声惨叫,呲牙咧嘴的,抱着右脚,金鸡独立地跳了又跳。
春梅吓得连忙叫:“娘娘——”
后面跟着的一个小宫女这个时候才想起,我的鞋子她一直拿着,忘记了要给我穿,她慌里慌张跑了上来,把鞋子给我。春梅一把夺过,在我跟前蹲了下来:“娘娘,快把鞋子穿了。赤着脚会踩着石头,把脚弄伤的。”
背后,传来了轰笑声。
笑得最响亮最清脆的是孙雪娥和李娇——不用回头看,也可以能够想像出来她们得意的样子。我越倒霉,她们越开心。谁叫我是她们的情敌?还是最强劲的那个。
天下最毒莫过妇人心。
真是野丫头!
书童这个小太监,也不过十五六岁的年龄,被打了二十板子,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哭丧着脸,雪雪呼痛。秋菊也好不到哪儿去,她的十指被拶得红肿不已,痛得脸色青白,话也说不出来。
我焦急,跺着脚,对着西门庆嚷嚷:“你快去叫太医呀,让太医过来给他们看看,开些止痛药啊什么的。”
西门庆摇头:“他们是不能去叫太医的,因为宫中有规定,‘宫嫔以下有疾,医者不得入,以证取药’。”
我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
西门庆叹一口气:“太监和宫女,生病无医,自生自灭。”
我瞠目:“太监和宫女也是人,也有血有肉,怎么能够这样?”
西门庆又再叹了一口气。
还好书童趴在床上一个星期后,就可以下床活动了,没过多久,能蹦能跳了。秋菊手指的红肿也很快消去,庆幸的是,没落下什么大毛病。
尽管如此,我还是郁闷了好多天。
西门庆劝我:“娘娘,你的性子也应该改一改。脾气太冲,会吃亏的。”
我闷闷不乐:“皇上存心的要和我过不去,难道我的性子改了,他会对我好不成?”想到被欺,我就不禁义愤填膺起来:“我真想不明白,我干嘛这样倒霉?丫的,人家是好事成双,而我是霉运连连来。人不顺了,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皇上——”西门庆屡屡欲言又止,他吞吞吐吐:“皇上其实对娘娘——”
“皇上其实对我恨之入骨是不是?”我抢过西门庆的话头,很自作聪明地说:“我当然知道,皇上对我看不顺眼。因为我是太后的娘家人嘛,因为他不愿意把我娶过门做他的妃子嘛。既然他不愿意,当初他为什么不反对?真是的,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女孩子,好意思吗他?”
西门庆看到我歪曲了他的意思,连忙说:“娘娘,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奴才其实是想说,皇上其实对娘娘,还是很包容的。”
我像听到天底下最大的笑话,仰起头来,冷笑了几声,我咬牙切齿的说:“皇上对我包容?屁话!包容到老是欺负我,老是吓唬我是不是?”
真是野丫头!(2)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一拍脑门:“西门庆,你不是说皇上不是常常去御花园,只是偶尔去,还是心情好的时候去吗?怎么我那天就这么倒霉,会遇到他?”
西门庆居然吓得一哆嗦,神色紧张起来,他结结巴巴:“娘,娘娘,奴,奴才不,不知道为,为什么会那么巧,会,会遇到皇上。”
我白了他一眼:“你那么慌张干嘛?我又没说你去通风报信。”
这家伙,竟然唬得一头一脸的汗。靠。
其实,不单单是西门庆窝囊,我觉得我也很窝囊,是天底下最最最没用的人,只晓得在背后乱嚷嚷,乱发牢骚。而真正面对武大郎,却连屁都不敢放一个。还连累了身边的小太监小宫女受罪。
没过多久,我又再遇到武大郎。
皇宫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据说有近三公里长,房间多得数不清,要从头走到尾,一天也走不完,住在里面的人,有些一辈子也遇不到一次,有些不愿意见到,却偏偏碰上面来横在你跟前。反正,冤家路窄就是了。
这也活该我倒霉。
自从那次御花园事件后,我就尽量躲着武大郎,像老鼠躲猫那样的躲着。这武大郎,还好也知道我不愿意见到他,也没再派玳安过来,让我到未央宫椒房殿侍寝什么的。但不管我怎么躲,还是躲不了。
最悲催的,还是我亲自撞上去。
那天傍晚,吃过晚饭,因为太饱了,又无所事事,因此我拉了春梅,在桂宫附近散步,活动活动一下身骨。
走了好几圈后,我就低着头,无聊的踢石子。
“春梅,你觉得整天呆在皇宫里烦不烦?”
“回娘娘,奴婢不烦。”
“可我烦啊,烦死了!我想到我这辈子,就可能永远要呆在这儿生老病老,我就有要发疯的感觉。”
“娘娘,有奴婢陪你呢。”
“你能陪我多久?过几年你长大了些,就得嫁人了。”
“娘娘,奴婢不嫁。奴婢这辈子就陪着娘娘。”
“别别别,我这辈子成了笼中鸟倒罢,我可不希望你也跟着我倒霉。”
真是野丫头!(3)
我一边说,一边把脚下的石子踢了老远,石子“骨碌碌”的,没了踪影。一转眼,看到不远处有另外一块石子,比我刚才踢的那块石子大了一半。我忽然发起恨来,咬牙切齿,猛地冲上去几步,一抬脚,狠狠的把石子踢得飞了起来。
那块被我踢中的小石子,虎虎生风,“嗡嗡”有声地朝了前面冲过去。
前面刚好是一个十字路口,转弯角的地方是长廊出口。这个时候从长廊出口冷不防的走出几个人来,石子以了快如闪电之势,猛地朝着走在前面那个身形高大修长的人飞去,不偏不倚,就砸到了他的下巴。
那个人“哎哟”了一声。
后面的另外几个人顿时冲上来,其中一个大声么喝:“是谁那么大胆瞎了狗眼?把石子踢到皇上的脸上?不想活命了是不是?”
说话的那个人,是武大郎的太监玳安
天!我居然,居然踢石子踢中了武大郎!
我傻了眼,顿时吓了个魂飞魄散。给吓得魂飞魄散的,不单单是我,还有身后的春梅。她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战战兢兢地磕头——春梅这丫的,真他妈的是窝囊废,一点骨气也没。磕个鸟头,又不关她的事。
罪魁祸首的是我。
我没跪下来,也没磕头。
武大郎“哎哟”过后,就用了恼怒,冷漠,锐利,精明,深不可测的目光扫射过来。看到我仰着下巴,咬着嘴唇,很勇敢的挺着腰站立着,武大郎那双黑森森幽磷磷的眼睛,突然的就跳跃了一下,再突然的,闪过一丝邪恶的光芒。
他冷着脸,讥讽:“真是野丫头!是不是上次的教训不够?还是朕的惩罚太轻了?抑或,是好了伤疤忘了痛?愈来愈没法没天了!”
我本来在想着,我要不要跟他道个歉?比如说,跪下来磕头,像灰孙子那样央求:皇上饶罪,臣妾错了,下次不敢了。结果给他这样一讥讽,我就决定不道歉。既然说我是野丫头,既然说我没规矩,那我就做野丫头,我就没规矩好了。
哼,石头砸到了他的下巴,那是活该!
谁让他走路不长眼睛?
真是野丫头!(4)
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这次我学聪明了,对付这样大奸大恶的人,万万不能做一个有骨气的人,更不能把“士可杀不可辱”的高风节进行到底,还是来个识时务者为俊杰——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反正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我的眼珠儿转了转。
我先溜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武大郎,这个没风度没涵养做皇上的家伙,正在目光如炬,嫌恶且冷酷地盯着我。我的眼珠儿又再溜一下旁边的那几个太监,那几个太监像石像柱在那儿,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的眼珠儿又再转了一转,突然就计上心头。
我冷不防伸手,指了指天空,大声嚷嚷:“看,灰机!”
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一愣,大概不知道“灰机”是什么东东,顿时抬起了头,朝了天空看过去,但看了大半天,便什么也没有。我拚命地忍住笑,猛在把还跪在地上的春梅拉起来,然后和她一起,逃命一样,拔腿逛奔。
待武大郎和那几个太监发现上当的时候,我拉了春梅,已跑了老远,还闪进了附近一个小宫殿的墙角处,让他们看不到人影。
春梅跑了个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
她苍白着脸问我:“娘娘,如果皇上生气了怎么办?”
“管他呢。”我“哼”了声。
“如果他们到桂宫里找我们怎么办?”春梅还是担心。
“皇上不会到桂宫找我们麻烦吧?”我很没用,是个纸老虎,心里不是不害怕的。我想了一下,咬了咬嘴唇说:“皇上真的到桂宫里找我们麻烦,那我们躲到太后的长乐宫去。要不,干脆我们化妆成小太监,出宫去。哼,天大地大,我就不信,没我们两个人的藏身之地。”
武大郎没和他的太监杀到桂宫里去找我兴师问罪。
估计这丫好面子,不到把这事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