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全职守护-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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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重小姐在吗？我是旋律。”
“在，我马上来了。”我有点不情愿地起身开门，但在开门的那一瞬还是调整好了表情。
意料之中，旋律一定回来找我的。以她细心地表现，不可能发觉不出我的不对劲。
开门，让进旋律。诺斯杜兰为我们这些保镖准备的是标准的客房，干净整洁。我请旋律做到一侧的沙发，然后转身为旋律倒了一杯水。
我没敢沏茶，要是柯特或者迪达拉还好说，一定毒不死。但要是损坏了人家旋律那值得骄傲的嗓音，可就是真的是罪过一桩了。
几句客套话带过，旋律便说道来这里的主要目的。
“阿重小姐是跟酷拉皮卡先生同一类人吗？”
“同一类算不上，同一族是一定的。”
“果然是这样。”旋律微微沉思，道：“那您可听说过黑暗奏鸣曲？”
“听过。”我的回答也不含糊，“是奏响就会带来悲伤和死亡的音乐吧。”
“阿重小姐看来只了解了一半。并不是黑暗乐章所有乐篇都是这样，只有长笛乐章是这样。”
“就是使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乐篇吗？”
“是的。我找您来，也是想问此事。”
“此事？什么事？”我疑惑。
“我就不防直说，您最近有没有接触过任意乐篇的黑暗奏鸣曲？”
我一怔，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从您的身上感觉到了与我相同的气息，相必也是听过乐篇的人。但我无法确定您是听了除了长笛之外哪一篇章。”
“你的使命？”
“销毁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的黑暗奏鸣曲。”
“我明白了。且容我想想。”说着，我开始厘清自己近来的行踪。
说起音乐，流行乐听过不少，听名称就感觉如同古典乐的黑暗奏鸣曲却没有什么印象了。
“近来我听过你弹奏乐曲，但那一定不会是什么黑暗奏鸣曲……啊，有了。”
旋律眼神迫切，连身子也不自觉地向前倾斜。
“是什么，阿重小姐？”
“这……”一想起那个人，我反倒不好开口。
除旋律外，我还听过现场演奏版的，就是菲尔娜为恢复雷欧力伤势所演奏的乐曲。这么看，是有治愈能力的篇章吗？不对，应该是赋予生命力却蚕食演奏者生命的钢琴篇黑暗奏鸣曲，因此才诞生了那么多介于生物与死灵之间的死物。
抬头看了看旋律，看到她执着的目光，又想起她的遭遇，叹口气道：“那乐章在洛朱家族，应是钢琴篇章。我只能说这么多。”
我没有说出菲尔娜的名字，除去家主一方，还有三个较大的分家，如果是旋律去找也要颇费时间。
“谢谢您，阿重小姐，您的心地真善良。”
“别这么说，这样一来，我反倒不好意思了。”其实你才是真正的善良和善解人意。我，只是伪善良而已，“话说，旋律……我可以这么叫你吗？我觉得这么叫比较顺口。你也叫我阿重就好。”
旋律微微一笑，“当然可以，阿重。”
她回答的声音很美很动听，只是这笑……实在不敢恭维。
“旋律，为什么在一开始要提起我和酷拉皮卡的关系？”
“你很关注他。你的心跳声，也就是情绪，是随着酷拉皮卡先生情绪波动而改变的。他在翻阅资料卡时，看到要寻找火红眼，他的心跳声变得冰冷无情，而阿重你，不光是心跳声连面容上也摆出了担心。然而你又刻意表现出与他不相识，所以我就大胆地猜想，阿重和酷拉皮卡先生会不会都是窟卢塔族的人。”
旋律话语中的“您”变成“你”，明显多了些亲切感。
“那……旋律为什么不怀疑我只是火红眼的使用者？据说现在依靠火红眼提升实力的猎人不在少数。”
“因为阿重的心跳声虽然很轻，但却有着关怀和温暖，而且还有着令人信服的力量。那种力量，若不是本性为善的人，不可能会有那种感觉的。所以，我相信阿重，才敢这么逾越地过来问阿重那种问题。果不其然，阿重没有忌虑地回答了，而且也猜到了我与黑暗奏鸣曲之间的关系。”旋律道，脸上挂着浅笑。
“多谢，被人信任的感觉是一种很好的感觉呢。”我也笑着回答，不大的客房弥漫着一种刚刚萌发新友谊的气息。
这个旋律，还真是意外地会观察人呢。
以她这么说，我也许真的是个善良的人？（偷笑＋自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八幕，Green’s小提琴黑暗奏鸣曲
八月二十五日。
距离友客鑫拍卖会还有一周的时间。
保镖队成员全部到齐。按记忆中，应该不会再加入其他人。
队长达佐孽，操纵狗的史库瓦拉，操纵气体忍者攻的夏奇莫诺，会俳句的芭蕉，女王费婕，还有不认识的两个人，名字好像是凛仙和义瓦敛夫。当然，还有旋律，酷拉和我。共计十人。
十人的保镖队，还真壮大的。不亏是当今第一大黑道家族。当然，凭借的不是实力，而是女儿。
之后十人统一去见妮翁，简单介绍自己。
见到妮翁，发觉她其实是个很单纯的女孩，大大的眼睛如水晶般透彻清明，粉嫩的发色也恰好符合了她的少女心。虽然她生在黑道家族，看到了那么多人性的阴暗面，但并没有性格造成扭曲，只染上一个收藏人体癖好，已经着实难得。
今日轮到我和酷拉值班，陪着妮翁一同外出购物，除我俩外，还有亚里沙——史库瓦拉的未婚妻。
亚里沙尽职尽责地陪同在妮翁左右，我和酷拉则跟在她们身后五步。说起来，成了保镖，酷拉和我都换上了一身黑色西服。女式西服我穿起来有些别扭，箍在身上，好不自在。但瞥了一眼，酷拉一身男式西服帅气逼人，又禁不住开始犯起花痴。过后又在心里鄙夷自己，自从被第一次告白，整个就开始不分昼夜不分场合的易犯花痴。弄得酷拉最近都有些刻意疏远，怕是染上了什么神经问题。
“有几股气息一直在跟着我们，你感觉到了吗？”酷拉小声道。
我才从花痴状态回神，尴尬地应了一声，才放出圆去感知。
“五个人，都是念能力者，两个在20岁到25岁之间，其余三个在30岁左右，但绝状态可不怎么好，学术不精。”我低声回道。
“你的感知能力很厉害。”
“一般而已。”我谦让道，“左翼隐藏的两个交给你，我去解决右翼墙角的那两个，屋顶跟随的那个人留做拷问。”
酷拉露出钦佩地目光看我一眼，应了一声，便从我身侧转入小巷。
其实酷拉也很厉害嘛，在云古那里也学到了不少东西。尤其是柔道。提起酷拉的进步，我就有种意外的满足感。
在下一个岔路口，与前行的妮翁、亚里沙两人向错，向一面拐去，然后消失在原地。
像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小丑，指尖夹着的流绿色纸牌转眼间便染满了红色，带走了两条生命。我还算好心，将他们还不明自己死因的尸体就地葬入。
要小心了，也许你进入的那条小巷，就有埋葬的冤魂呢。
流绿色纸牌飘然破碎消逝，我习惯地模仿西索一笑，再度隐入黑暗。
酷拉比我抢先一步，那屋顶的第五个人已经被锁链层层捆住。看见酷拉略有为难的神情，一定是不晓得怎么拷问，而且他对酷拉来说是“无关人等”，也不好用戒律之链。
我无奈地叹口气，“你去继续保护妮翁小姐吧，这里交给我。”
酷拉像是如获大释地点头，转身离去，临走还惦念地看看那个人。
依他那善良的性格，之前那两个人也只是单纯的打晕了吧。还是要由我来处理吗？
拎起被捆成粽子的那个人，一个瞬身消失在原地。
严格来说，这并不属于瞬身，只是速度与风同行，在一般人看来便是消失在原地。
再现身，便出现在一条幽暗的小巷，酷拉最先打晕的那两个人正呈大字地躺在那里。
我将粽子人（姑且这么叫吧）随手扔到一旁，弄得他一声闷哼。又随手扔了一个真空带，将声音与外界隔离，这才讲粽子人的嘴露出来。
我正过身，倚在墙上，诡谲一笑，“怎么样？可以告诉我你们在打妮翁小姐什么主意吗？”
“谁会告诉你！该死的女人！要杀要打痛快点！”粽子人不忿嚷嚷道。一张嘴，我才发现他就只剩下那两个明晃晃的门牙了。
“是在乳牙期吗？”我笑道。
一听，他连忙将嘴巴紧闭，然后唔噜唔噜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大意就是“管你什么事！”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不说也没有关系，且等我一下。”说着，我向昏倒的两人走去。不出一分钟，这两人和之前两人遭受了相同的命运。
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这个世上。
粽子人有些吃惊地看着我，“这个疯女人！”
“多谢夸奖！”我带着淡淡地笑走向他，然后在他面前蹲下来。
“你你你……想干什么，非礼啊！非礼啊！”粽子人像杀猪似的叫唤。
我本想接着说，你再怎么叫都不会有人来救你，可再琢磨琢磨，真是……太有争议了！于是带着额头三道黑线，照着粽子人的门面就是一拳。
“我说，大叔，谁会稀罕你啊！再乱说话，我就把你那两颗‘珍贵’的门牙打掉。”我恶狠狠道。
粽子人果然老老实实地点点头，紧闭上嘴巴。
看来用门牙来威胁他，比用那两条人命威胁他更有用吗？真是！
“好吧，现在进入正题。”我起身，又倚靠在墙上，抱着肩，居高临下地看他，“我知道，你也是为别人打拼了猎人吧。”
粽子人紧闭着嘴“嗯”了一声。
“所以……你也看见了吧，那两人的下场。当然，你们雇佣的另外两人也是这样的下场。都在这个城市的角落里长眠了哦~”微微眯眼，琥珀色的眼瞳里跳着诡异的火焰，“所以呢，把你们的目的说出来吧，不然，你的一生就只能为这一个雇主打拼了哦。”放出无形的念一点点笼罩在他身上。
粽子人冷汗津津，不自觉紧贴在对面的墙上。
我的视线离开他，看着他头顶片面的记忆。
发布命令的是一个长着一张地鼠脸的人，看起来应该是某个黑道的小头目。他的嘴在一张一合对这五个人下达命令。
真可惜，我的能力【记忆碎片】虽然在这几天有目的的训练，由彩色幻灯片变成彩色小短片，可仍旧是听不到声音，也无法看到这个人脑海除了此刻想的记忆以外的事情。不然，我才不会这么有耐心地逼问他。
我决定了，模仿西索，用一定平稳的语调加入微量的念说话，对他造成催眠状态。
粽子人将是我第一个实验目标。
“想好了吗……是想死，还是想从这里平安的走出去呢？你觉得值得吗……一辈子就这么葬送了？你还有很长时间……很长的寿命……无数钱财等你去呢……告诉我，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一段话语过后，粽子人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语速缓慢地回答我的问题。
催眠成功！西索真不是盖的！
“是老板叫我们跟着妮翁，然后找机会绑架妮翁，强迫她说出人体收藏室的位置，还有拿到人体收藏室的钥匙……”
跟我一样的目的吗？难道也是埃及艳后的头颅吗？
我问道：“那么……你们要人体收藏室的钥匙干什么？你们的老板要那里面的什么东西？”
“不知道……好像是要我们偷取什么乐章……名字，名字……好像是小提琴黑暗奏鸣曲。”
小提琴黑暗奏鸣曲！天呐！有了长笛和钢琴黑暗奏鸣曲的前鉴，这个小提琴奏鸣曲也是个相当危险的东西。他们的老板，那个地鼠人又是怎么知道的？
“那你们的老板是谁？他要这个干什么？”我着急问道。
“我们的老板……老板……他，她叫维纳，我答应要给买她生日礼物……”
哈？维纳？这是什么神转折？
“她很可爱的，还很听话，每当我看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就想抱抱她……”
可爱？还想抱他？这个粽子人该不会是个GAY吧？我竟然看到活物了！还是品味相当差的GAY！好恶心……好想吐……
他好像没有说完，磨蹭蹭道：“维纳，维纳……我的女儿是个好孩子……”
呼……原来是他的女儿啊。我松口气，恶心感也消了不少。
西索的催眠效果就是这个样子吗？只有前两个问题能够准确的回答，到后来就开始胡言乱语？是我功力不够的原因吗？还是说……
在西索手下训练的时候，他没少对我这么催眠，第一次穿上那身晚礼服的时候，就为了平息我心中的恐惧对我催眠过……不敢想象，我到底对着西索都说了些什么……虽说，那时候还有迪达拉杀戮之气受影响，可……说出来的东西也不见得是什么好话吧……
怪不得有时候看西索，西索都是不怀好意地看我。
回去问问迪达拉，我想他应该知道些什么吧？反正那家伙都已经偷窥了我不少回忆，再问些什么，我也不怕我的形象在他心中一衰再衰。
解开真空带，拉着一张衰到极点的脸离开。
走出两步，才想起我忘了那个某人，折回小巷。
对着粽子人，以手为武器，整个右手发出淡淡碧绿光泽，然后挥臂发出一道风刃。
“再见啦，大叔！”
回到酷拉身旁，酷拉不可明见地蹙眉。看来是闻到我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血腥味道了。
“我已经处理完。”我抢他一步开口道，“他们是其他黑道派来的，想绑架妮翁小姐为他们占卜而已。达佐孽队长说过，这种人是最经常出现在妮翁小姐四周的类型，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酷拉答道。
不知怎么，我竟然感觉他的语气要比以往冷了许多。
是因为我手上染血了吗？
可这双手早就已经染满鲜血。
后悔也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九幕，Pink’s人体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