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宠,天下第一后-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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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主持住的禅院,小和尚似乎格外精心,收敛了先前的笑脸,有模有样的走在前面,站在禅房外,恭敬的禀报,“师傅,我把求取真经的人接来了!”
“阿弥陀佛……”
禅声入耳,国公眉宇间跳跃着些许欢喜,这洪厚幽深的声音果然是无相。
“大师,元寿讨扰了!”
“哈哈,国公何来此言,是老和尚故弄玄虚了!”禅房的门应声而开,待一行人进了禅房,无相的那双能看透入人心的眼睛一直盯着楚流光瞧,眉宇间慈善而祥和。
三岁小儿丝毫不惧,如星辰般闪亮的眸子似笑非笑的迎视着无相。这样一双充满智慧与狡黠的眼睛,可叹,她现在只有三岁,即使如此,也能想像的出,十几年后,她必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做为。
“阿弥陀佛,老和尚等了三年,终于等到债主上门讨债了!”
“哼,大师果然拿假货坑人喽!”某小儿毫不客气,小嘴角邪扬着,颇有几分债主的感觉。
无相笑声朗朗,双手合十,竟然朝楚流光施起礼来,这可把国公闪到了,要知道无相老和尚不但是武林泰山北斗级的人物,世间传说,老和尚早已是成佛之人,如此放低身段竟朝一个三岁的娃娃行礼。
“小施主莫怪,老和尚这就将真正的礼物还于小施主。”不解释为什么弄本没字的假书放在那么贵重的紫檀木盒子里,今日的一幕,就像是无相设计好的一般。
禀退了小和尚还有楚义,禅房里只留下楚家祖孙二人。
无相从香案后拿出一个杏黄色丝缎的小包裹,未急于掀开丝缎,而问了楚流光将那根金线如何处置了。
楚流光从随后的小包包里翻出了金线,小手指拎着金线,在无相眼前晃了晃,“那,在这儿呢!”
她好像看到无相老和尚嘴角抽了抽,待瞪大眼里时又没了,难道眼让禅香熏花了?
无相心里大念阿弥陀佛,他的修为还是未至脱尘之境,要不然看到小儿手拎金线时,为何嘴角会一抽,唉,江湖中人不惜万两黄金,不惜人命也要争抢的冰蝉丝,被小儿如此狼狈对待,让那些武林中人看到,不得吐血而亡。
冰蝉生于雪域极寒之地,这种通灵般的小虫浑身是宝,若将冰蝉入药可解百毒,其实冰蝉身上最珍贵的当属它吐出的金丝,冰蝉通体银色,有时如冰魄般晶莹剔透,这就是为何冰蝉即便就在眼前,却发现不到它的原因。如此小虫吐出来的丝却呈金色,寒气逼人、坚不可催。
“这蝉丝在光儿手中却是暖的?”国公问,无相了然的笑笑,蝉丝被喂了主人的血,在主人手里自然是暖的。原来楚流光无意之举,竟然做实了自己的所有权,国公明白了,怪不得当年无相叮嘱他,盒子必须让光儿亲自开启。
“宝贝啊!”某小孩又露出了贪财的本性。
无相终于掀开了丝缎,“玄天剑!”祖孙二人异口同声,目光齐唰唰的看向无相……
菩提树下,某小孩一脸的纠结,留在寺里让无相指点玄天剑,就不能跟随爷爷去洛洲治水。她要学玄天剑,又不放心爷爷,唉……
“你这小孩子真有意思,一个人坐在这儿哀声叹气的,可是家里人把你扔在寺里了?”清悦的嗓音,如同水润甘冽的泉,透着几许戏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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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故事情节开始紧凑了,希望亲支持遥噢。
第七章 肃杀
某小孩生得俏丽,一幅愁苦的模样更是萌态横生,抓人眼球。凤无忧在法光寺住了一年有余,除了无相大师外,他鲜少主动跟什么人说话。从后山练武回山,打远看到坐在树下的小孩,禁不住走了过来。
“你有见过穿成我这样,被家里人扔吗!”翠色的衣裤,衣边裤角用银线绣着的玉兰花瓣栩栩如生,腰间用金丝盘着一个不大不小的蝴蝶结,上面镶着几颗小而精美的珠花。蝴蝶结的妙处相当于现在的裤腰带,方便楚流光入厕,当初她亲自设计,漂亮娘亲自为她缝制,如经专利至今未外传。
再看这小孩子的相貌,粉嫩的小脸,怕是轻轻一捏就能捏出水来,那双闪亮的眼睛,犹如碧波寒潭上空的一弯皎月,光洁中流动着疏离。她每眨一下眼,上翘的长睫毛扑朔迷离般,如此小儿哪会是被家人丢弃的,谁家有这样的孩子,不得宝贝似的护着。
“是我说错了,小妹妹莫怪!”今天的凤无忧太好说话,连他自己都有些不可思议。
兴许是身在寺中的缘故,眼前相貌清秀,眼神精亮的少年身上颇有几分脱离尘世的洒脱气息。
“你还没回答我,为何独自一人坐在菩提树下?”凤无忧问,对自己今天的话如此之多,他只能归解成,她只是个三四岁的小孩,再者,他在法光寺可能闷得太久了。
“谁说我是一人 ?'…'”楚流光的小手朝不远处一指,身材高大魁梧的楚义就站在那儿,凤无忧眉头微敛,他竟如此大意,若对方是取他性命之人,他怕是已经……即便这里是法光寺,他也不该放松警惕。
“这不是你的错,是楚义隐藏的太好了!”楚流光咸咸的说道。
这话不说还好,越发激起凤无忧的懊恼。
明明是个小孩儿,眼神中却流露着令人无法言喻的光泽,看着她站起身,如玉的小手掸了掸衣裤,看都不看他一眼,蹦哒着跑了。不远处,无相大师正陪着一位陌生的老者朝这边来,凤无忧跟了上去……
楚流光趴在爷爷肩上,其实她跟爷爷心里都已经有了决定,洛洲之行延误不得,爷爷不能在法光寺多做停留,而她想学玄天剑,要学玄天剑,就必须在此与爷爷分离。
国公宽厚的手掌轻拍着宝贝孙女的背,“待爷爷回京之日,就来接光儿回家!”
楚流光不语,玉藕似的小胳膊紧缠着国公的脖子,好一会儿才嗯了声。没再继续缠着国公不放,俏丽的小脸尽是严肃,看了眼候在一旁的楚家护卫,严令他们务必保护好国公,更格外叮嘱楚义,留下信鸽用来互传消息,尤其洛洲那边,事无大小,三日一报。
小小的人儿,声音脆响,态度强势,那股子霸道劲不容任何人质疑她的话。楚家护卫毫不迟疑的领命,更是令旁观的凤无忧惊叹。
“烦劳大师照顾我家光儿,请受元寿……”国公正要施礼,被无相抬手制止,“光儿留在寺中,国公放心便是,国公此去,要多加保重!”
国公深叹,“光儿从未离开过我身边!”无相只笑不语,小儿命格不凡,自然要经历常人所不能。
国公不敢再停留,怕反悔。
伟岸的背影快步而去,楚流光小嘴紧泯着,眼中湿湿的,直到爷爷的背影消失在寺门外,小丫头依旧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那挺直的小脊梁,揪锁的小眉头,让人看了心疼,想将她抱进怀里哄着疼着,凤无忧伸出的手又收了回去。这小孩终于与众不同,他怎能如此唐突,惹她不悦。
“光儿……”无相唤道,楚流光转身,仰着小脸,似星辰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无相,“明日起,大师便教光儿可好?”
无相笑,轻抚银须,“光儿可知习武的真义?”
楚流光神情淡然,眼波流转,“大师是出家人要追寻真义,光儿是凡夫俗子,只知道习武能保护自己,保护光儿要保护的人。”
无相的眼神慈善而幽深,“入光儿眼者,何其有幸!”言语间,意味不明的看了眼凤无忧。
再回到禅房后,楚流光知道了跟她说话的少年叫凤无忧,今年十二岁。一年前,是无相将其带回了法光寺,至于为什么,无相不说,楚流光也没问。无相让凤无忧照顾她的起居,凤无忧嘴角弯弯的,看来他一点儿也不反感无相的安排,楚流光还是一幅既来之,则安之的样子。
按理说,跟随无相习武,无相便是她的授业恩师,楚流光要行拜师之礼时,被无相制止。引路之人,不能担师傅之名,修为到底能入何种境界,便看自己的造化了。
楚流光心里嘀咕,难不成怕她学了本事将来惹事,使得仇家追根究底,杀进寺来?
无相说她骨胳轻灵,乃里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时,凤无忧满眼的羡慕,楚流光一旁嘴角直抽,狗血的,好事全落她一人身上了。唉,没办法谁让她生的好,感谢漂亮娘的土质肥沃,感谢英俊爹的种子精良,感谢他们的辛苦跟努力,鼓掌!
某小孩儿自习武之日起,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休息时手里还捧着本厚厚的《奇门遁甲》,凤无忧望而生叹,没见过这么省心,这么好侍候的小孩儿。
玄天剑精妙之处,将天地间万物生生不息的强大灵气汇集于练功之人体内,取于天地、把握阴阳、吸取精气,气可养人亦可杀人于无形。倘若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时,体力的纯元之气可布下奇妙幻境,被困于幻境之人任你欲取欲求。
楚流光惊叹,问无相为何传她如此绝世武学,就不怕她入了邪门,将来祸害一方。
无相声如洪钟般道了声阿弥陀佛,目光幽远而难懂。
楚流光资质聪慧,又勤奋,肯吃苦,只要无相稍加指点,她便能融会贯通,精妙运用。半月而已,不但能自行运气行走于周身几大穴脉,而且开始练习玄天剑第一重第一式。
玄天剑一重一式共有十八招,楚流光不贪多,每两天练一招,七天为一小循环。她年级小,打好坚实的根基才是上上之策,才能在日后有足够的能力驾驭越来越高,越来越变幻莫测的招式。
法光寺后山翠竹林中,粉衣小儿以竹为剑,剑剑生风,步如流星,小巧而灵活。凤无忧与无相远远的看着,因为某小孩警告在先,她练武时,百米内不许有人气。半月有余的相处,凤无忧已经习惯了这个小孩的霸道,甚至越来越喜欢。
“大师为何安排我来照顾光儿?”凤无忧问,无相手抚银须,不答反问,问的却是当日问楚流光的那个问题,何谓习武的真义。
“大师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凤无忧说,眉宇间多了些许冷凝的厉色,光儿习武为的是保护自己,保护她要保护的。而他习武,只为两个字,报仇!
“阿弥陀佛,看来无忧要一直照顾着光儿了!”
“大师?”
一直是多久,一年、两年还是三年、五年,光儿终究是要回家的,而他呢,他的血海深仇何年何月才能报。
无相目中含笑的看着不远处舞动着的小人儿,“无忧,这是你与光儿的缘份,惜缘之人才能得偿所愿!”
老和尚说话总是云里雾里的,难道珍惜与光儿的缘份,就能让他报仇血恨了吗?即便光儿是镇国公的孙女,镇国公毕竟是苍龙国的镇国公,不是他……
寺中的日子,亦难让楚流光忘却心中的牵挂,恰恰相反,随着时间越来越长,心里似揣了什么似的,莫名的躁乱起来,直到一天,收到楚义的飞鸽传书,从未见过的肃杀之色,竟会出现在这个三岁的娃娃身上。
第八章 小刹神
楚流光去意已绝,谁也别想拦着她。
“阿弥陀佛……”无相佛偈出口,并无劝阻之意,祥和却幽深的眸子像是洞悉世间万事一般,前往洛洲路途遥远,光有楚家的两个护卫,老和尚于心不安,不但让凤无忧一路跟随照顾,还从法光寺罗汉堂中挑了六个武僧随行。
楚流光坦然接受,她只求速速赶到洛城,自然不希望路上出现任何意外。
凤无忧神色怪异的看无相,老和尚难道忘了他为何来法光寺吗,他的身家性命老和尚一切不上心?既然如此,当初何苦将他带来法光寺。末了,老和尚只叮嘱他好生照顾光儿。
和尚、护卫,这怪异的组合护着一辆乌篷马车日夜不停的赶去洛城。还有一队人马,则是由盛京出发,亦是日夜不歇的赶来洛城,铁骑中,一袭墨色锦衣,面色冷凝的男人便是护国将军楚承泽,随行的还有太医院的太医首。
楚义飞鸽传书,国公受伤昏迷,如晴天霹雳,楚流光再三审看,亦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日夜赶路,大家轮番休息,终于在一个月后到了洛城,被洪水凌迟的洛城满目疮痍,城中民宅皆毁,残墙断壁、朽木破瓦,城中的土地庙聚集了大量的民众,楚流光一行人进城时正值午时,土地庙设的粥堂,难民正在那儿领粥,队伍排的很长却井然有序,无拥挤哄抢的之人,整个洛城怕是只有太守府跟一些富贵人家的砖石大房安然无恙。
马车被太守府外的官兵拦下,楚家护卫怒喝,“镇国公府小小姐到,还不让开!”
“哪来的小小姐,赶紧滚,太守府不是尔等驻足之地,否则,别怕爷爷刀下无情!”好横的看门狗,楚流光嘴角勾扯,她到要看看太守府的看门狗如何的刀下无情。
双方刀剑相向,很快惊动了府里的人,管家模样的人跑了出来,与他一起的还有一冷面的汉子,看清门外杀气冲冲的人后,双亮放光的大喊一声,“楚虎!”
“楚忠,小小姐来了!”
什么太守府的管家、守卫,在楚家人眼里全是狗屁,楚忠跑到马车旁,那骨子里涌出来的激动劲,让人好奇,莫不是来什么大人物。当车帘掀开,一青衣少年先一步跳下马车,转身伸出双手,将一粉衣小儿抱了下来。管家抻直了脖子再往车里看,没人了!
“小小姐路上辛苦!”楚忠说,心里着实心疼他们的小小姐,小小姐聪慧过人,终究是个三岁的娃儿,若是在家中,那是天天被捧在手心里宝贝着的。
“我爷爷呢?”楚流光问,脸色严肃,眸光清冽,粉润的小嘴紧泯着。
“在内堂!”
“带路!”
“是!”
小小的人儿迈出的步子稳实雷厉,楚忠没有克意放慢脚步,因为他知道,在小小姐面前根本没这个必要。
一路护卫着楚流光到洛城的武僧也跟着进了太守府。
远远得见后院某处宅子有御林军守护,镇国公必然在此养伤,一路上楚流光想了数种可能,万万没想到的是,爷爷不但至今未醒,即便醒了,怕是有生之年只能瘫于床上,那伟岸的身姿再也……些许哽嗯,楚流光硬生生的将眼泪逼了回去。在国公床边寸步不离的楚义,看到自家小小姐时,这铁骨铮铮的汉子,若断他臂膀连眼都不会眨一下,此时却是眼圈泛红,
屋中不但有楚义楚忠守着,洛洲太守及下属官员一个不少,城中最好的大夫一脸的愁眉不展。
怕是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