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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丞相哪里跑-第4部分

小说: 丞相哪里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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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他琢磨不透的左尘让他很懊恼,却又莫可奈何不知道该怎样表达他心中那种被忽视的愤怒,他从小就被他的父皇教导着怎样不将自己的情绪喜形于色,现在的他是一名皇帝,高高在上的人甚至不能够被允许流露出一丝一毫的伤悲。

“臣惶恐,为陛下分忧是臣的职责,陛下明鉴,是否需要微臣即刻去派人将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抓起来,以正国法君威。”

左尘低着头垂着脸恭恭敬敬的样子,一丝不苟的将睿言言语中的愤怒化解的无影无踪。

“不必了,朕已经派人跟去了,顺藤摸瓜往下查才能查到正主这几个不过就是几个小虾米,勿要打草惊蛇了。左爱卿,这就是你考虑半天考虑出来的结果么?”

睿言有些气愤,明明气冲冲的更接近于质问他的话却就像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连个响都没有,圆滑没有破绽的回答甚至让他连接下来该如何质问下去都不知道,深深的被一股无力感罩住。

睿言气愤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左尘希望在他的脸上看见一丝甚至是害怕的波动,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他在左尘看不见的角度紧紧的擒住下唇。

“圣上英明,臣自愧不如。”

左尘敛下眉冷冷的回道,那张往日上还会装模作样的惶恐全部都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突兀的沉稳以及莫名而来的压迫感。

睿言终还是沉不住气的站起了身来,将一样东西冷冷的掷到了左尘的脚边,冷呲道:“左尘你最好记住自己的身份,如果今天的事再有下次别怪我对你不客气。可能你还没发现吧这屋其实不只是一个暗室还是一间“刑室”,别逼我用这种东西来对待你。”

“我的丞相。”

睿言将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凑到左尘的耳边,柔软的温度在他敏感的皮肤上留下一阵暧昧的酥麻。

意有所指的将目光瞥了瞥没被光照到的墙壁上,最后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点亮屋子中其他几个地方的烛火,然后离开了暗室。

左尘木讷的抬起头看到墙壁上的东西是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阴暗潮湿的小房间里被昏黄的烛火照得分外的朦胧。

墙上以及墙角摆放着一堆奇奇怪怪的事物,一张仰椅上面却多出来许多原本不是仰椅上面应该有的东西,椅子上面还绑着来不及除去的绳子绳子上面一片暗红,粗粗细细的环状精索以及一些其他精致的器械密密麻麻的挂了满墙,这些他出奇熟悉的东西,瞬间的勾起了他拼命想要忘记的回忆却无论如何也忘记不掉的回忆。

第七章 一个玩笑引发的舌战

左尘自己是怎么回到府中的他已经记得不甚清楚了,只记得躺下来一晚似乎都没有睡的很熟一直被一个不知名的身影追逐着,一个很黑很黑的影子无论如何都看不见脸只是那个人的身形分外的熟悉,怎么都想不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

一大早晨的天还没亮呢就被自己的老爹左尚书,一脸气急败坏的拧着耳朵拽出了被窝扔给了他的贴身侍女橘蓝和靛青,换好朝服礼齐衣冠,一路昏昏沉沉的被他老爹拉进了大殿。

真正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还是因为睿言那双锐利泛着寒气的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让他本能的打了一个冷颤,就听见睿言不冷不热的开口道:“朕的丞相果然是万里挑一的贤相,日夜操劳这一直忙活不完的政事,精神萎靡还能够坚持着准时的跟大家一起来上早朝。昨儿听闻小顺子说爱卿昨夜又挑灯忙活到今日凌晨才熄灯回府歇息,所以才会现在站在大殿上都没有精神随时准备小憩一下,是么?”

“微臣惶恐,请圣上降罪。”

左尘心里无比的郁闷却也只能跪在地上请求降罪,明明就是小皇帝大半夜的叫人给他挖起来去什么漪澜阁折腾个大半宿,现在又来找茬摆明了看他不顺眼么,左尘低着头思忖了半晌也没想明白为啥我们小皇帝就看他不顺眼呢。

明明是因为昨个大半夜的折腾人,他明明知道还欺负人。

虽然他心里一直想着的但是到底也没敢真的开口指责那个耍着他玩的人,左尘心不甘情不愿的跪在地上一脸委屈的在心里嘀咕,想要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看他身后有一个颤巍巍的身影跪下了。

回头一看是他老爹左尚书,原来左老爹以为皇帝真的动怒了,花白了大半的头发声音颤抖带着一分不易察觉的苍桑与干涸说:“陛下圣明,犬子素来忧心国事劳心劳力废寝忘食,昨夜确是过了子时以后才回门的,臣恳请陛下念在犬子尽心尽力无意冒犯的份上饶过犬子的不敬之罪。”

“左尚书此言诧异,大家皆知丞相他素来浪荡随性常与一些酒色纨绔之徒混迹于花街柳巷,谁知他昨夜是不是跟那个戏子过的夜,却只是为了找个借口罢了。”

大殿右侧以骠骑大将军凌云为首的武官中有一人站出来反驳起左尚书的话。

“黑虎将军,据我所知,你的幼子好像也在你所说的那个什么酒色之徒的一员吧。”

左尚书旁边的一个文职官员没好气的站出来反驳起来。虽然说他也不太看好他们这个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空降到丞相一职的左尘,但是再怎么不满那也是他们文官之首,怎容他一届武夫乱嚼舌根子!

“明明就是,昨天夜里还在漪澜阁门口看见他了呢!”黑虎将军大吼一声,憋得有些脸红了。

“昨天夜里,你不在家跑到漪澜阁干嘛去了?”那个官员继续说道,步步不让。

“你不要岔开话题,现在我们说的是丞相的问题。”

“你没去漪澜阁怎么就知道了?”

。。。。。。

左尘有些茫然的看着身后一片的硝烟滚滚,怎么也没想都就因为陛下和他开的一个恶意的玩笑就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不知道他的人源一下子就这么好了。

向右边转头时目光不经意的看到了与他同列的凌云,这个威名赫赫十五岁就单挑匈奴一个骑兵连还能全身而退的骠骑大将军。

仔细看去能够发现其实凌云除了外表上因为常年征战在外而导致的皮肤黝黑外,其他地方真的跟骠骑联系不上,很难想像一个有着如此威名的人,竟如此温雅。

凌云这个人左尘早在刚刚上位的时候就从手下传来的密箴上了解过了,关于他的记事比其他官员的要多得多,但是真正能了解这个人的地方却很少,左尘以前一直以为他应该是一个直肠子的耿直汉子。

如今他觉得自己可能过于片面的武断一些了,这个人不止长相儒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俊美,一举一动间皆带着一股大将之风,双目炯炯有神且深邃迷离深沉其内的想法不容人窥之一二。

从一开始两方面人马争吵到现在他一直都没有变过表情始终带着那股运筹帷幄的自信,那张厚实性感的粉唇一直都挂着一抹疏离的笑意。

这样一个能够威胁到他儿子王位的人,老皇帝竟然敢将他置于朝堂之上而没有在自己临死前收拾掉,这能够说明什么?

左尘悄悄的抬眼看向一直面无表情坐在上位的睿言,那双黑溜溜的眼睛如鹰般不停的扫过下面吵得火热的一群人,似喜似怒的唇角紧抿着并没有想要阻止的意思。

清明的眼中那股冷冽阴狠让下位的左尘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看来小皇帝似乎并不是想要整治他开个小玩笑,而是有意引起这么一场舌战来证明什么。

而一向点比较点衰的他就成了那个被欺负的对象,左尘叹息着又把头垂下来,没错的话这次应该是由这个大将军和小皇帝联手搅合起来的。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皇帝肯那么相信这个手握重权的将军,想想昨天晚上小皇帝分明是要招纳他却。。。。。。这手段真是不敢恭维,打几巴掌在给个甜枣,要不是为了能够早点完成老皇帝临死前的懿旨,早点能够抽身离开这,他真的。。。。。。还是得这么干。

就在左尘在这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知道是哪个不开眼的无视陛下说:“你们这群不开眼的东西,到底有没有将祥瑞王爷放在眼里,王爷都没说话呢?你们炒作一团成什么样子?”

于是众位大臣都将目光转向了站在凌将军身侧的祥瑞王爷,这时坐在上位的睿言说话了,听不出喜怒的声音充满威严的说:“众卿家,你们闹的也够久的了吧!闹够了没有?一群国之栋梁却像泼妇一样的在大殿之上互骂,成什么样子?大宋的国体脸面都让你们丢尽了。”

第八章 荣宠

明亮的大殿外太阳已经上升到半空的高度,屋顶被鎏金期的黄灿灿的五爪金龙瞪圆了那双威严的眼,静默的注视着地上所发生的一切。

屋内除了坐在高高龙椅上那个威仪稚嫩却隐隐已有了九五之尊气势的少年还高高的扬起头颅外,其他人无一例外的都跪了一地,黑压压的一片将大殿上铺着的那块来自波斯进贡的昂贵地毯掩埋了起来。

从一开始被皇帝训斥跪了下来到这个时候都过去了大半个时辰,左尘的腿隐隐的已经有些发麻,额头上细密的汗珠昭示着他已经快要到达自己身体的极限了,若是平日里三四个时辰还好说,但昨日他已经一夜没有睡了换上铁人在这也是要倒下了。

睿言面无表情的往下扫了扫刚才吵得最欢的那几个他已经记下了,和他所估料得相差无几,那些祥瑞王爷的党羽多半都是他的本家亲戚,极尽所能的把朝堂的局势搅得越是混乱越好。

大宋开朝百年素来文官和武官不和这虽然是他们本身所经方向不同有关,当然也和历代的皇帝善于运用权术制衡朝堂之上的势力也是有关。

可如今的形式来看若是文官和武官闹的越翻就越有利于形成小团体,看来这个皇叔虽是武将出身却也并不是没有头脑的白痴,想要彻底激化两方的矛盾来将所有的武官绑成一团,然后利用他在武将里的声势借机招揽。

这个如意算盘打的倒是挺响,但是不会真以为我们睿言只有十四岁就是什么都不懂傻子吧!坐着在这任由他们玩下去。

“诸位卿家果然是好体力在这吵了大半个时辰也不嫌累,刚才是不是如果没有人叫朕的好皇叔来制止,你们还要在着天朝大殿上给我上演全武行是么?”

皇帝瞪眼了,大地都要抖三抖,这不刚才还一个个精神的堪比斗鸡呢?现在全蔫吧了。

“怎么不吵了,李卿家、王卿家怎么现在都蔫了,接着吵啊!给朕接着吵啊!你们把皇宫当成了什么地方?菜市场么?你们是那些无知的妇孺么?”

睿言狠狠地将手中把玩的玉质镶金的砚台扔掷了出去,在地板上发出哐当的巨响。

左尘心肝也跟着这顿响声颤了颤,大殿里安静的连一根针都能掉下来,四下瞅瞅其他的大臣都已经满身衣物被浸的精湿,刚刚吵的最厉害的几个已经面色苍白在原地打颤。

睿言坐在上位自然能够将下面每一个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是每一个表情都能够看的清楚,左尘的那些有些调皮的小动作自然是一个都没有逃过他的眼。虽然明面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什么表示,但在心里面已经乐的快要翻过了。

左尘东望望西望望那双充满野性不驯的眼里透着明亮的神采,粉色的唇不知道再悄悄念叨着什么一开一合的甚是诱人,白皙的胸膛在半开的朝服下若隐若现魅惑迷人,显然下面的那个人还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美态已经都被别人看了去,还在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被迁怒。

睿言微微眯上好看的丹凤眼唇边勾起一个邪魅的弧度,被明黄色绣着五爪金龙的锦服所形成的宽大袖子隐藏起来的手,正在来来回回轻轻的敲打着椅子上的横梁。

“左爱卿,你觉得这群无知的东西该怎么惩处好?”

睿言高深莫测的将目光放到了左尘身上,一切自然的仿佛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是因下面的那个人而起一样。

因为睿言的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集中在了左尘身上,左尘暗中咬咬牙,差,每次都把棘手的问题抛给他。

却不知道自己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小动作,早都被上面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的了,要说为什么睿言偏偏喜欢可他调来欺负,大概就是喜欢他那副恨得牙痒痒又不得不忍耐的表情吧!至少在睿言对他失去兴趣前他是会一直被莫名奇妙的各种问题缠上身的。

左尘蓝黑色的朝服随着他身体的摇摆而显得摇晃不定,看的那些本来就跪得有点抖的朝臣有些肝颤。

祥瑞亲王那双远看起来很温厚近看起来很狡诈的眼睛,也是紧紧的盯着左尘看看他是怎么说的心里已经开始打起小算盘了,计算着能够把这个小皇帝眼下的红人拉到自己这边的可能性有多大,庞大的虎躯来回摇晃有些虚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定是最近酒色过度导致的。

“臣觉得李大人和王大人以及卫将军这次实在是在御前有失仪态,当以官降一品为处罚另罚去一年俸禄,其他诸位大臣可罚去半年俸禄去礼部重修礼仪,臣以为站在大殿里的诸位文才武将皆是我朝之栋梁不易罚的过于重,却也不能从轻罚之忘记国体。”左尘恭恭敬敬的伏在地上,沉稳的道。

“礼部侍郎魏易以为如何?”

睿言将目光转向了跪在左尘身后的礼部侍郎魏易,深沉的黑眸带着一股无名的威压。

“臣以为然。”魏易叩首道。

“那么就这么办吧。”显然众人听见他的话松了一口气,睿言扫了一眼众人将众人刚刚放松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继而说:“关于刚才被你们打断的那件事,朕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左丞相近日疲倦不已为了我朝社稷劳心劳力,为了以后方便丞相能够就近安歇,就在御书房旁边在为左丞相修建一个偏殿以供爱卿深夜不便折腾小憩时所用。”

“爱卿的身体关乎江山社稷,一定要好好休养,回头叫沈老先生专门跟着丞相吧!有个病啊灾啊的好能够及时救治,朕身边的御医有吴御医一个就够了。”

“陛下严重了,臣愧不敢当。”

左尘有些惊讶的望向坐在高位的帝王,这个沈老先生是本朝最傅圣明的医师,向来只为皇帝医治,这样的厚爱他有点当不起啊。(谁知道小皇帝在皇宫里给你安一个偏殿,安插一个一个心腹装的是什么心啊!你还真当他是在表现对你的喜爱啊!有时候树太大了会招风的。)

“就这么决定了,没什么事都下朝到礼部领了罚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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