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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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才躺下不久,房门又被打开,秦挽依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任飞,除了他,没有人会出入她的房间。
她想要坐起,尝试了一番,没有办法,只能一个翻滚,放开被子,迅速坐起,警惕地盯着任飞。
然而,任飞的手中却是抱着一床被子,向她走来。
不是吧,难道想要跟她一起睡?
什么时候这么开放了,秦挽依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怎么说,她还没有跟男人同床睡过。
正当秦挽依想入非非的时候,只见任飞走到她的身边,目不斜视地将被子扔到地上,转身就走。
秦挽依呆愣地坐在那里,脸色羞赧。
望着任飞的背影,本以为他要出去,哪知他突然又关了门,朝着她而来。
秦挽依的一颗心,又悬了起来,脸色越发红润。
任飞一步一步靠近,秦挽依寻思着是不是该后退。
然而,任飞却是饶过她,走到靠着墙壁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双手环胸抱着剑,闭上双眼,不理朝夕。
切,早点说明意图不就得了,害得她怪不好意思的,差点就误会了,她扯了被子,盖在自己的身上,背对着任飞躺着,这样果然舒服多了。
“大小姐,请起床。”
不知过去多久,响起一道声音,一成不变的语气,只是含带着一丝难得一闻的温柔之色,听来像催眠一样。
感觉才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就有人叫床了,昨夜辗转反侧很晚才睡,夜里又被尹婶叫醒过一次,脑袋昏昏沉沉的,有些困倦。
“嗯。”秦挽依混沌地应了一声,继而当做耳旁风,吹过也就算了。
“大小姐,请起床。”
声音重了几分,语气也硬了几分,秦挽依觉得聒噪,咕哝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声音来源,双手抱着被子,两条玉腿交叉圈着被子。
“大小姐,请起床。”
这会儿声音有点刺耳,比和尚念经还令人头痛,秦挽依将头埋在被子底下,捂紧了耳朵,不做理会。
似乎有什么力道在抽离她怀中的被子,秦挽依越发圈紧,死拽着不放。
“姑娘,该起床了。”
“啊?”有人在轻拍她的手臂,很是耳熟,秦挽依猛然坐起身体,一脸迷糊,眼睛还睁不开,却是先问了出来,“是不是阿毛出状况了?”
“姑娘,醒了?”尹婶心中感激,没想到秦挽依睡梦之中还惦记着她的儿子,当下解释道,“阿毛已经好多了,额头和身体,也没有昨日那么滚烫了,方才醒了,还喝了一点清粥呢,就是不知道还会不会反复。”
“哦,稍后观察观察。”秦挽依身子一歪,又躺了下去,抱着被子,睡得昏天暗地。
尹婶和任飞惊愕连连。
尹婶跪在被子上,朝着对面的人道:“我看姑娘实在困得厉害,还是先不要吵醒吧?”
“不行,现在必须启程。”任飞果断拒绝,职责所在,今日他一定要将秦挽依送到,而且,稍微迟个片刻,到时候只能拥堵在仙泉山脚下。
“那现在怎么办?”尹婶有点怕任飞,也不敢强行叫醒秦挽依,只是好奇,随行的下人,怎么比主子还有威严,居然不怕得罪主子。
“大小姐不能在这里耽搁。”这是任飞不变的目的。
尹婶也不敢再说话,唯恐惹到他,昨日可是见识过他的身手,不是她能得罪的起的。
“你的儿子需要再休息半天,不宜马上赶路,这儿还有一些药,你们暂且歇在客栈,我已经付了账,若是下午还没有好转,你们直接上药王谷。”
说罢,任飞让尹婶拿来纱帽,遮住秦挽依的面颊,强行抽走她依依不舍的被子,一把将她抱起,走出客房。
“头,你这是……”厉扬站在门外恭候,本以为两人会一同走出,哪知是这副光景,这么半天,居然还叫不醒一个人,头什么时候这么忸怩了,不是向来铁腕手段的吗?
“叫不醒,只能这样了。”任飞解释一句,“马车呢?”
厉扬半信半疑,想要叫醒一个人还不容易吗?直接揍她一拳,不信她不醒,如果硬的不行,软的也行得通,点个笑穴,看她还笑不醒?
“马车呢?”见厉扬没反应,任飞重复了一句。
厉扬回过神,马上回道:“已经等在客栈门口,等大小姐上车之后,就能出发了。”
任飞抱着秦挽依下楼,一路惹来不少人的注目,但秦挽依毫无所觉,兀自睡着,发出轻微的均匀的呼吸声。
“真是被卖了都不知道。”厉扬落后几步,嘀咕一声,这一路上,他算是见识了相府嫡女的风姿,无论是样貌还是品行,远远落后于寻常女子,大街上随便一抓,样貌和品行都会比秦挽依好。
二楼走廊,靠着围栏,站着两人,一男一女。
望着任飞等人离开的背影,叶天纤不怀好意地问道:“哥,他们究竟是什么人?堂堂相府嫡女与男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看他们的样子,也是要到药王谷,兴许还会碰上,叶天申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所以一言带过:“不能多管的人,更是不能得罪的人。”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15章 太夸张
马车摇晃的厉害,秦挽依被晃得了无睡意。
慢条斯理地坐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秦挽依这才看清眼前的一切。
狭小的空间,沉闷的氛围,该死的马车。
秦挽依身子一软,又歪了下去,躺了两个呼吸的工夫,她骤然睁开双眼,双眼一片清澈。
“任飞——”秦挽依犹如晴空一个霹雳一般高吼一声,震得马车差点就四分五裂。
任飞掀起一角车帘,望向里边,神色不变:“大小姐,有何吩咐?”
“大……婶呢?阿……毛呢?”秦挽依随着马车摇荡,问话都是一颤一颤。
“还在客栈,阿毛不宜赶路,我已经安排妥当,让他们迟些上药王谷求医。”任飞回道,说得平平稳稳的。
“你……办事,我……放心。”秦挽依本想躺下,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道路不平的缘故,马车实在颤抖的厉害,她透过任飞掀起的车帘,看到地上皆是石子路,问道,“这……是什么破地方!”
“大小姐忍耐忍耐,过了这段石子路,前边就是平坦的山路了。”任飞回道,带有安抚之意。
“还有多久才能到药王谷?”秦挽依似有不耐。
“还有两个时辰,就能到达……”
“什么?还有两个时辰?”秦挽依打断任飞的后话,敲了敲腰部,忽然怎么坐怎么不舒服,都在仙泉山里了,两个时辰,自个走路都能爬到山顶了,现在还是马车呢。
“大小姐,两个时辰后,抵达的是悬壶门,那里是药王谷第一重门……”
“什么?”秦挽依再度打断任飞的话,惊呼一声,“还要不要命了?”
任飞不做理会,继续解释:“拿到签支号之后,过了悬壶门,会分两批人,富贵人家会入住摆设齐全的杏林别苑,而穷困人家则只能在没有摆设的青囊别苑住下。”
“今天还看不了病吗?”秦挽依估摸着任飞的话,猜测道。
“很有可能,这个时辰,已经有一大批人上了仙泉山,等在悬壶门了,可能比我们提早拿到签支号。”任飞颔首。
“那我们住哪里?杏林别苑?还是青囊别苑?”秦挽依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用想也知道,青囊别苑一定像苍河县大街一样拥堵,如果可以,她自然选择杏林别苑了,有好的地方住,自然要舒舒服服的住下。
“大小姐想住青囊别苑吗?”任飞知道秦挽依有些时候比较节俭,反问出声。
秦挽依一脸为难之色,她所认为的两人的默契都去哪儿了?
“那个……杏林别苑里边一间客房要收取多少银子?”秦挽依忐忑地发问,在苍河县一间客房都要十两银子了,到了这儿,药王谷的人还不痛下狠手。
“一百两。”任飞的薄唇,淡淡的吐出犹如石破天惊的三个字,让她脸色大变。
“一百两!抢……”
“这不是抢劫。”任飞知道秦挽依想要说些什么,当下截口澄清,不知道秦挽依为什么老是将抢劫二字挂在嘴上,十两银子也是抢劫,一百两银子也是抢劫,哪怕一两银子,在她眼中,应该也逃脱不了抢劫的命运,“药王谷也没有强迫人一定要去住杏林别苑,完全看个人的意愿……”
“这哪里没有强迫了,这分明是变着法子宰人,但凡有点闲钱的人,都喜欢攀比,而且怎么可能适应贫民窟的生活?宰割宰割肥的流油的人也就算了,这么一来,让我们这种高不高低不低的人怎么办,他们怎么就不能再设个什么苑,五十两银子,好歹也让人有个盼头啊?”秦挽依就是对药王谷不满意,“而且,放眼整个大兴朝,你说有钱的人多,还是没钱的人多,摆明了是歧视,青囊别苑肯定人挤人。”
如果相府嫡女都算不高不低,那么,剩下只有皇亲国戚,才能称得上高了。
“青囊别苑之中,分文不收。”
秦挽依一怔,撇了撇嘴:“这不结了,青囊别苑更是人山人海了。”
虽然她心里想要承认,歧视药王谷,也有人性的一面,不过,这也是九牛一毛,如果连这点都不拔,那就真的是小气鬼了。
“大小姐,住宿之事,我自会安排的。”这么一番谈论,任飞多多少少知道秦挽依想要住什么地方,但又不想浪费,脸皮这个时候又薄,因而对一百两银子颇有微词。
秦挽依略感羞赧,虽然抱怨连连,但基本上出钱的还是任飞,她钻回马车,闭上嘴巴。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外边渐渐热闹起来,也有了细碎的说话声音。
这才像是正常的氛围,一路走来,如果荒无人烟的,还当走错地方了呢?冲着药王谷来的人,没有上千,但至少也有几百号人,排个队,都能到半山腰了。
越是临近悬壶门,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也越发清晰,秦挽依掀开窗帘一看,外边天朗气清,日光洒下,落在林木之上,仿佛镀上一层金光,璀璨夺目,两边林木夹道,绿柳成荫。
山清景秀,果然是风水宝地,秦挽依的视线顿觉清晰鲜亮不少。
这药王谷的人还真会挑地方。
视线微转,但见前边黑压压一群人,都是往山上而去。
“任飞,药王谷不是谷吗?谷的话,不是应该在沟沟里边吗?怎么大家都往上走呢?”望着蜿蜒而上的一条宽阔的平坦山道,秦挽依还有些摸不着头脑,“药王谷具体在什么位置啊?”
任飞满脸僵硬,不知该如何解释,药王谷在哪里建立,那是创派之人的事情,至于叫什么名字,那也是创派之人的事情。
知道秦挽依对一些好奇的事情喜欢追根问底,任飞只得解释:“大小姐,过了悬壶门住下之后,到时会有人通知求医之人,然后跟随通传之人到岐黄门,那里是药王谷第二重门,也是药王谷正门,过了正门,才算真正到了药王谷。”
秦挽依听得晕头转向,不知道药王谷是个怎么构造,占山为王,难怪地广的很,连个门,都有好几道,放到现在,简直是外边铁门,然后正规锁门,最后反锁,三重保护。
“你痛快一点,给我指指,药王谷大概在哪个位置?”
“药王谷在仙泉山山顶,那里就是药王谷所在。”任飞指了指隐于烟雾缭绕中的山顶,居然看不到。
好吧,随便怎么折腾吧,永远到不了也没关系。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116章 小气鬼
悬壶门是药王谷第一重门,门前是一处空地,约莫六十平方丈,供停车等候之用。){}
抵达悬壶门空地的时候,果然如任飞所说,已经聚了不少人,抬着的有,背着的有,抱着的有,牵着的有,扶着的有,身上基本都带着一个包袱,像难民一样,皆是面色难看,都快分辨不清哪个是病人哪个是亲属了。
悬壶门早已打开,求医之人自觉排成一支队伍,犹如一条延伸的长龙一样,目测而言,少说也有三百来人,其中自然包括病人亲属在内。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三百来人,并没有吵吵闹闹,拥拥挤挤,那种仿若锣鼓喧天地激烈争夺,居然都没有。大家反而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争闹的,自觉排着队伍,按着次序进入,只是仿佛都带着压抑克制之色。
这简直大出人意料之外,本以为大家会争得头破血流抢夺最靠前的号呢。
“大小姐,你在马车之中稍候片刻,我去排队取号。”说着,任飞走下马车,到了这儿,不允许任何马车马匹牛车之类的代步工具进入。
“等等……”秦挽依赶忙出声,继而钻了出来,不知道这个时候任飞怎么突然亲力亲为了,便道,“我只是伤在脸上,又不是体弱多病,自个儿排队就行了。”
适才秦挽依还一副觉得长路漫漫很是无聊的样子,这会儿又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任飞当下提醒了一句:“排队需要半个来时辰,等快要派到的时候,大小姐再出来吧。”
“等你排到的时候,我再过去,不就有插队的嫌疑了吗?”秦挽依走下马车,“这些人都是心急求医之人,到时候引起****,大家面子上说不过去,总不能大打出手吧?难得大家规规矩矩的排队,我们就不要扰乱了,这儿可没有特例。”
几人并没有考虑的那么多,此时一想,也不是没有道理。)
秦挽依所说的情况不是不会发生,求医之人,皆是愁苦之色,心中郁堵,稍有刺激,就会发生口角,继而演变成打架,药王谷门口闹事,实在不是很明智。
空地之上停着的马车之中,主子都在休息,反倒是下人,替他们排着队伍,如果说真有特例的话,也唯有秦挽依了,主子亲自排队,想想都觉得不妥。
任飞还待说些什么,秦挽依已经挥了挥手:“入乡随俗好了,这儿都是人家门口了,还担心什么。”
说完,秦挽依豪气冲天地往队尾而去。
任飞拗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