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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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贺升干脆不说话,也没有去喝茶,而是东张西望地打量着。
正堂就三人,秦徵一眼就能察觉贺升的态度,道:“贺参谋,是不是这茶不合你的口味?”
“哪里,太烫了,搁着等会儿再喝,我就一粗人,喝茶就像喝水,品味不出什么。”贺升随意地回道。
“呵呵,贺参谋果然心直口快。”秦徵端着茶,打开杯盖,习惯性地拨了拨茶芽,“听闻贤侄昨日也来过相府,可巧老夫上朝去了,没有碰上,下人们不知道接待,内人又身子不适,实在怠慢你了。”
“秦相客气了,是晚辈贸然登门而已。”范烨风千年不变一张冷脸,与秦徵寒暄着。
“贤侄两度登门拜访,全是为了挽依,老夫还没来得及询问,不知道是不是挽依哪里得罪了你?”秦徵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秦挽依一天到晚惹祸,范烨风来相府,正好是在秦挽依拜访过将军之后,前天晚上无意间又听闻何大夫去过将军府,两相一联系,他下意识认定必然是秦挽依又惹麻烦了。
“秦相多虑了,晚辈前来,全然是为了一点私事。”范烨风说到这里,具体的事情却没有透露,他来不过是为了见秦挽依一面证实一些事情而已。
“只要不是挽依给将军府添麻烦就好。”秦徵喝着茶,正堂之中,安静了片刻。
“小姐,你怎么不进去啊?”翠屏跟来的时候,就看到秦挽依躲在门口,在八爪鱼一样,探头探脑的,仿佛做贼一样,门口侍立的两名丫鬟,想笑又不敢笑,谁人不知,现在的大小姐,与往昔可不一样了,连相府的管束下人一事,都会插上手了。
“我先看看范烨风是不是带了佩剑过来的。”秦挽依被范烨风架着脖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与范烨风见面,最基本的前提是,他没有带兵器。
“小姐,习武之人,都有佩剑,这是一种习惯,况且少将军是武将,怎么可能没有带佩剑。”翠屏断定道。
全被翠屏说中了,范烨风的佩剑,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忽然,范烨风不知感觉到了什么,眼神往门口一扫,准确无误地找准了秦挽依所在。
被察觉到踪迹了,秦挽依不得不硬着头皮进来。
“爹,你找我?”秦挽依一边走入正堂一边留意着范烨风和贺升的举动,她站在正堂,没有给任何人行礼。
“越大越没有规矩,看到少将军和贺参谋,怎么还不行礼啊。”秦徵拖长的语调,一副斥责的样子。
秦挽依心里咕哝了一句,面上维持着雅然的笑容,仪态端庄地道:“少将军有礼,贺参谋有礼。”
范烨风和贺升是见识过秦挽依豪爽的性子,忽然听得她嗲着声音说话,范烨风面上僵了僵,那句秦小姐无需多礼,实在很难开口,至于贺升,身子抖了抖,夸张地像光着身子站在寒冬冰雪中一样。
两人只能双手抱拳,不至于失了礼数。
“秦相,既然秦大小姐也来了,晚辈就直言了。”
待秦徵让秦挽依坐下后,范烨风开始道:“前天晚上,秦大小姐迟归,实因将军府而起,贺升护送秦大小姐回相府的时候,无意间听到了秦相似有责罚秦大小姐的意思,晚辈昨日拜访的目的,就是为了确认秦大小姐是否无恙。”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秦挽依面上笑呵呵的,心里苦涩涩的,哀求着范烨风不要说出她救了他和姜氏的事情,否则她会遭殃的,忙遮掩道,“没多大事,毕竟是父女,我爹怎么会责罚我呢,呵呵呵……”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78章 死逞强
“你昨天不是被罚跪了一夜吗?”贺升可不想被范烨风说消息有误,不免加了一句,“我可是听你们府里的下人说的。”
“下人啊……”秦挽依故意加重了声音,让秦徵听到,等差不多的时候,马上回应,“谣言,纯属谣言。”
“怎么可能?”贺升瞪大了双眼,昨日来相府的时候,底下的丫鬟就这么回答他的。
“怎么不可能?这些个下人,缺乏管家,有时候这个谣言,就是传来传去,变成误传,然后就成了谣传。”秦挽依一副以过来人的架势,对贺升进行一次教育,“你现在若是能把当初对你说话的那个下人找出来,他一定会说是另外一个人传的,另外一个人就会说是其他人传的,所以周而复始,然后又有一个话题,供下人们消遣了。”
“敢问秦大小姐的贴身婢女,秦大小姐是否受过责罚?”范烨风打探的消息,完全与秦挽依所说不符,翠屏一直跟在秦挽依身边,想必对一切最是清楚。
当着秦徵和秦挽依的面,翠屏实在很难办,觑了眼秦挽依,她在挤眉弄眼的,想必不想被范烨风和贺升知道昨晚的事情。
为了不得罪两人,翠屏只能道:“小姐的确在祠堂跪了一晚,不过是因为冲撞了二夫人。”
“原来你回来还闹事了?”贺升忍着笑意,秦挽依狠狠地瞪了回去,就算落井下石,也得挑个时候,而且,不是明说扯平了吗?
“贺升,不得无礼。”范烨风呵斥一句,眸色不变,“既然如此,晚辈也放心了。”
“既然放心了,少将军和贺参谋应该很忙吧,是不是要回去了,我去送送你们吧。”秦挽依站起身,热情地道。
范烨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好意过来,却把他当瘟疫一般往外赶,不过他没有表露出来,就像没有受过干扰一般。
“晚辈还有一事要向秦相说明,等说完这事,就会离开,不会久留。”
“有什么事,贤侄就说吧。”秦徵的眼神,在范烨风和秦挽依之间游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昨日回去途中,晚辈碰到赖皮三等人鬼鬼祟祟的,听贺升说,是这些人阻拦秦大小姐的路,晚辈后来对他们三个一番询问,得知当晚阻拦秦大小姐迟归的幕后之人是户部郎中张大志。”
户部郎中张大志跟相府什么关系,想必没有人不知道,所以范烨风此趟过来,并不是探望那么简单。
秦挽依并不知情,那晚赖皮三故意找茬,还当是为了银子,居然还有那么一出戏啊,这都被范烨风打探出来了,看来这人搜集消息的本事,真有一手。
“少将军无凭无据的,又凭什么冤枉我舅舅?”
范烨风才说完,后堂走出一人,一身艳丽的服饰,一副冷艳的姿容,脸上因着怨怒而微红。
“若是无凭无据,在下自然不会下此定论,秦二小姐要是不信,在下可以将赖皮三等人抓来,当面对质。”范烨风面无表情,眉色更冷。
“当面对质?”秦静姝没有不屑之色,不冷不热地道,“谁知道被你抓来的人是否言词可靠呢?”
“你这摆明了就是不相信我们!”贺升总算听出了什么,语气就没那么友善了,本来声音洪亮,如今大声吼出,正堂都被摇了一摇。
“相府的事情,还轮不到你们两个外人插手吧?”秦静姝一步一步走来,姿态高傲,眼角拉长的眼线,显得有几分凌厉,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
这句话,倒是让范烨风处于尴尬的境地,他们的确是外人。
“再说了,将军府和相府,素无往来,谁又能知道,你们不是在挑拨离间呢?”秦静姝字字戳中要害,反倒是让证据在手的范烨风,变成了卑鄙小人。
两家处在对立的局面,他本不该搅和在内,只是无法忽视秦挽依所受的责罚而已。
秦徵不动声色,任由他们吵着。
“你怎么说话的?”贺升听不过去,站了起来,正堂之中,顿时有着剑拔弩张的节奏。
“贺升,别多事。”范烨风冷喝一声,在相府闹事,就会落人口实,他可不想给将军府带来什么危险,今日完全只为了私事而已。
“是啊,别多事,想要多事,也得看看是在什么地方。”秦静姝不屑地鄙视了一眼。
贺升这下子忍不下去了,隐隐有破口大骂的架势。
“二妹何必如此激动呢。”
秦挽依在旁边听了许久,内心也斗争挣扎了良久,本来犯了错该受惩罚的人,却嚣张跋扈成了有理之人,还想掩盖是非,而本是好意说出真相之人,倒是处于被动之地。而应该出来说句话阻止阻止女儿的人,竟然闷不吭声。
范烨风今日前来,一片好意,秦挽依自然不能令他受辱回去,跟女人说理和吵架,还是交给她自己来吧。
“要是你的舅舅被一个外人冤枉,你还能不激动吗?”秦静姝现在完全站在受害人的位置,说的理直气壮。
“外人?冤枉?”秦挽依呵呵一笑,自然而然地伸手挽着范烨风,一副亲昵的姿态,“我还没有给二妹隆重介绍一番呢,烨风是我秦挽依的朋友,相府和将军府来不来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他,以后会互相往来的,不过二妹可能看不到了。”
“你,你们两个……”
虽然想借两人的关系生点事情,但真正看到的时候,秦静姝不免一惊,大庭广众之下,竟然亲密接触,简直有伤大体。
“我们怎么了?没见过啊?”秦挽依挑眉,仿佛耀一般,“而且,你方才不在,可能还不知道,爹刚才可是叫他贤侄呢,这还不能说明一切吗?”
“你……”
这里的人都知道,贤侄不过是场面上叫叫,哪里当得了真,不过秦挽依就是拿来说事,谁还敢拂了秦徵的脸面吗?
“至于冤枉一事呢,所谓清者自清,身正不怕影子斜,既然没有做过,又何必担心什么?只有做过的人,才会红脸瞪眼哼气急着辩解。再说了……”秦挽依放开范烨风,不阴不阳地道,“你又不是你舅舅,你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做过,相府和户部郎中府是邻居吗?还是你们暗中有往来?二妹的舅舅,对于相府来说,对于我来说,又何尝不是外人呢?”
“你……”秦静姝伸着手指头,狰狞着一张脸,“强词夺理,血口喷人。”
“静姝。”秦徵不温不火地喊了一声。
秦静姝自觉失态,僵着嘴角笑了笑:“我倒是忘了,你即便有舅舅,也是形同虚设吧,难怪坐着说话不腰疼。”
自醒来之后,秦挽依从未见过叶家的任何一个人,秦静姝没提,她倒是不知道,不过目前不能被她牵着鼻子走。
“坐着说话当然不腰疼了。”秦挽依别有所指,整个正堂之中,就秦徵一个人坐着,其他人都站着,“站着说话的人还没腰疼呢。”
“你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你娘跟你舅舅的关系不太好,难怪她死的时候,叶家没有一个人过来,更别提你毁容的事情,谁还会来看你?”
“秦静姝,你侮辱谁都可以,唯独不能对死者不尊。”秦挽依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可以忍受秦静姝给的难堪,生者可以还击,但死者已经长眠,没有必要遭受辱骂,虽然叶氏对她而言,是个模糊的存在,但毕竟是秦挽依和秦素月的生母,也就是她的生母了。
“我就是要侮辱你娘,你能奈何我何?”秦静姝上前一步,笑的得意,既然揪住了痛处,就必须乘胜追击。
秦挽依视线一扫,见范烨风手中握着佩剑,她什么也没多想,叮的一声,抽出范烨风的佩剑,直指秦静姝的喉咙,握剑的手,一点也没有摇晃,稳定的仿若她经常拿剑一样。
“你……”秦静姝吓得身子一颤,没想到秦挽依竟然想要杀她。
“秦挽依,你在做什么?”稳坐在位子上的秦徵,脸色瞬间变了,骤然站起,一脸怒意。
“你冷静一点。”与此同时,范烨风也握住了秦挽依的手臂,他的佩剑,还是第一次被人抢夺过,竟然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在他没有防备的时候。
“二妹没听过手足相残吗?”秦挽依一边挑衅地说着话,一边一手覆盖在范烨风的手背上,感觉着他手背的温度,轻轻一推,他缓缓松手,仿佛知道她不会乱来一样。
秦静姝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二妹不知道血脉相连的手足都能自相残杀吗?舅舅又算得了什么,早已隔了一层血脉了。有不如无,我这样反倒是好,没有利益牵扯,就没有背弃一说,谁知道最后背弃你的人会不会是你最亲的人呢。”
秦挽依不知道叶家是个什么样的存在,这个世上,她只知道,她只有秦素月一个亲人,哪怕秦徵,都不算。
“你疯了吗?我可是太子侧妃。”秦静姝开始紧张了,只觉得宝剑上带着寒意,浸透她的肌肤。
“太子侧妃?”秦挽依呵呵一笑,挑起一边眉毛,“如果我没有记错,你现在好像还只是相府庶出的二小姐吧?”
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79章 不悔改
“你……想要杀我,你也得付出代价?”秦静姝想要后退,可是双脚仿佛被钉在地面上一样,寸步难移。【】
“放心,我怎么可能会杀你,杀人偿命,这么愚蠢的报复方式,岂是我秦挽依做的出来的。”秦挽依握着剑,冰冷的剑刃贴着秦静姝的脸蛋。
秦静姝更加难以逃离:“你……要干什么?”
“虽然不杀你,不过,你信不信我可以用同样的方式,把你加诸在我身上的东西全部还给你?”秦挽依想起画面中火海逃生时的无望,仿若自己在海水中沉浮的绝望,“别以为将我毁了容,就是完结了,对我而言,现在只不过是开始而已。”
“什……么开始结束,我听不懂?”秦静姝颤抖着声音撇清。
“真当我想不起什么吗?以为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那碗红枣莲子汤里下药吗?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反锁了门伪装成是我自己玩火自焚的样子吗?”秦挽依说着当晚发生的一切,这是在为真正的秦挽依鸣不平而已,她也只允许自己这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这么容易招惹危险的事。
“别诬……”秦静姝惊恐万状,那些场面,仿佛秦挽依亲眼目睹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她瞥到翠屏,对,一定是翠屏泄露的,她缓缓抬起手臂,抖着手指头,像是要指向翠屏。
秦挽依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