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医妃-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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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这个称呼,能忘就忘吧,听着就感觉像是在讽刺我一样。”钟彦凡苦笑一声,摸了摸鼻子,有着一点调皮之态。
“哪里,只是羡慕大师姐夫这等来去无牵挂无事一身轻的日子罢了。”钟九立刻改了称呼,这在辈分上,还真是占了便宜。
“四处漂泊久了,也想在家里呆上一段时间,这儿的宁静和安定,是无法取代的。”钟彦凡望了一眼钟九,“你虽然替我背上了宿命的重任,可只要不靠近京都,不要卷入斗争,就能置身事外。”
“若是真能置身事外,大师姐夫又何必关心朝中大事?”
“你就不能偶尔装一下糊涂?”钟彦凡苦笑着摇头,“不过话说回来,都是钟家的子孙,身体里留着皇室的血液,眼见着他们闹事,能袖手旁观吗?”
“这次沽州一事,怕只是一个开始吧。”
两人一同望天,面带凝重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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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34章 论政事
巍峨的宫殿,红墙铜瓦,金梁玉地,宏伟壮观,富丽堂皇。{}
宣政殿中,金龙盘柱,面目庄严,满目皆是金碧辉煌。
寅时才至,殿中已经站了站满了文武官员,各自穿着不同品级的朝服,三三两两讨论着,又各自打着眼色。
“皇上驾到——”刘贤站在高台上,拂尘一扬,尖声宣喝。
顿时,众人停止说话,分列成两队,站在既定的位置。
钟彦廷一身明黄色九龙黄袍,头戴九旒冕,一步一步,皆是威武不凡。
待他坐下,文武百官纷纷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嘹亮雄浑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还带着回音。
“众爱卿平身。”钟彦廷面无表情,声音平缓,令人感觉不出哪里不同,可掩藏在九旒冕背后的双眼,很是深沉,也含着疲惫。
“谢皇上。”众人此起彼伏地起身。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刘贤站在原地,巡视一圈,见有人从队伍中走出,这才不紧不慢地退立在钟彦廷身边。
走出队伍之人,年约三十,身体微胖,正是户部郎中齐慷慨。
“回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钟彦廷的眼睛,泛着一抹精光,仿佛洞察一切,却还是看着他们一步一步如何走。
“说。”
齐慷慨得令,立马回道:“皇上,此时正值春夏交替,南方连日来暴雨不歇,尤其沽州一带,恰在浔河之畔,暴雨连续数十日,河水倒灌,淹没多处良田,百姓收成受到严重影响,低矮之处的房屋被全部淹没,大部分百姓流离失所,此事已造成数十个村庄的百姓死亡,百来个村庄的百姓伤情严重。”
“沽州已派人快马加鞭传递消息,朕已知晓此事,不知众爱卿有何良策?”钟彦廷不说,反而先问起底下所站之人。
“父皇,儿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行?”钟定奚走出队伍向上道。
“老五有何妙计?”钟彦廷持观望的态度。
“回父皇,既然沽州一带百姓收成受到影响,想必这几个月的辛苦劳作换来颗粒无收的结果,儿臣以为,不如押送粮银,前去赈灾,以助百姓重建家园。”钟定奚自信满满地道出自己所想。
“难得老五有这份为百姓着想的心。”钟彦廷没有说采纳意见,也没有直接否定,只是端坐龙椅。
“父皇,儿臣以为不可。”钟麒煜眼见着钟彦廷赞赏钟定奚,心底不悦,他走出队伍。
“太子有何良策?”钟彦廷不动声色。
“回父皇,儿臣以为,五弟所说,治标不治本。”钟麒煜此话一出,惹来钟定奚的怒目而视。
“哦?”钟彦廷道,“说来听听。”
“沽州远在千里之外,一路押送粮银,物资沉重,少则一个月,多则更长,我们能等,但沽州百姓不能等,所以儿臣以为,五弟之见,难解沽州燃眉之急。”
钟彦廷略微颔首:“太子所言,不无道理。”
“那敢问太子二哥又有什么高见?”钟定奚面色不善,俊容有些阴鸷。
“父皇,儿臣以为,可以减免沽州百姓的一年赋税,让他们无后顾之忧,然后派遣一名钦差大臣与轻骑先押送一部分粮食抵达沽州,慰问百姓,安抚人心。”钟麒煜略带自信地道。
“太子见解,也是设身处地为沽州百姓着想,你们两人能有一致的想法,朕深感欣慰。”钟彦廷龙颜依旧严肃,双眉似乎还未舒展,仿佛两人并未解决所谓的困扰,“太子和老五已经带头献策,不知众爱卿的想法如何?”
众人低垂着头,余光瞥瞥这个,看看那个,都没有出列之人。
钟彦廷搭在龙椅上的手紧紧地握住龙椅上边的龙头,脸色隐有怒意。
“秦爱卿,你是文官之首,不如先说说看。”
被当众点名,秦徵望着青玉地面的视线不得不收了回来,他跨出一步,正对着钟彦凡。
“回皇上,太子与五王爷之见,涉及人口、银两、粮食以及赋税等,微臣以为,户部掌管天下人口和财税,此事叶大人或许已有解决策略。”
众人皆知,秦徵和叶盛虽然是姻亲,表面上,秦徵还是叶盛的妹夫,但两人向来水火不容,明争暗斗也不少。
救灾一事,本来就是吃力不讨好,秦徵将这事推到叶盛身上,就是给叶盛招惹烂摊子,而且,秦徵也说的在情在理,这些都在户部掌管范围之内,只是,他既然是丞相,也该为天下大事鞠躬尽瘁。
“是吗?朕倒是忘了。”钟彦廷立刻转移对象,“叶爱卿对此事有什么远见卓识?”
叶盛年约四十八岁左右,但可能身在户部的缘故,长得些微肥胖,他暗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出列。
“回皇上,微臣惶恐,远见卓识实在不敢当。”叶盛怒瞥秦徵一眼,但秦徵早已恢复原来的姿态,他只能向御座上的人上报,“微臣得知此事后,已经召集户部所有人进行协商对策,但此事兹事体大,很难想出一个万全之策,目前唯一切实可行的,就如太子和五王爷所言,派遣钦差前去安抚人心。”
“众爱卿也觉得太子和老五的方法可以付诸行动?”钟彦廷手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正当此时,一个修长的身影,走出行列,众人的视线,纷纷凝聚在他身上。
此人长得端端正正,只是样貌普通,年纪又轻,官位似乎不高,众人不知道他能说出些什么。
“底下何人?”
文官百官数目庞大,钟彦廷并不会每一个人都认识。
“回皇上,微臣是户部小官邢业,出身贫寒,知道一些百姓之事与生活常理,对沽州一事,有些拙见。”邢业毕恭毕敬,但并不似一些人的老态龙钟。
“拙见?”钟彦廷挑眉。
“微臣方才又听太子、五王爷和叶大人所言,突然想起昨夜的讨论,不知皇上是否愿意听微臣唠叨几句?”邢业说话,有着几分幽默风趣,在庄严的宣政殿,顿时惹来钟彦廷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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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卷 皇城婚劫 第235章 操控者
“大胆,宣政殿岂是你可以胡闹之地。”
因太子和五王爷不合,秦徵和叶盛不合,太子和秦徵有了翁婿之谊,叶盛自然和五王爷走得近些。
邢业是户部小官,钟麒煜自然想借此打压打压钟定奚。
钟定奚斜了邢业一眼,仿佛在嫌弃他给自己惹事。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微臣这就退下。”邢业似乎被吓到,立刻想要退下。
“慢着。”钟彦廷一改常态,不似钟麒煜那么焦灼和计较,在邢业退去之前,唤住。
“父皇……”
钟彦廷抬手:“太子,稍安勿躁,听听也无妨,但凡能给出良策之人,朕不追究他的方式。”
“谢皇上。”邢业行了一礼,“回皇上,微臣觉得太子和五王爷之言,都有道理,但是,微臣集思广益后,忽然想到一事,从沽州到京都,快马加鞭,也需十日左右,此时,灾情又当如何了?倒灌的河水,是否已经退了?”
此话一出,众人无言,两地相隔甚远,不能时时监控,但邢业所说,的确提到重点了。
钟彦廷搭在龙头上边的手微松:“说下去。”
“微臣记得,沽州是七王爷的封地,若是河水未退,微臣以为,是否先飞鸽传信给七王爷先行组织退水为妥?”
“这还用你说,七弟当然早已采取退水的措施,还等到你说。”钟定奚一脸嫌弃,明明是自己的人,胳膊肘也不知道往哪里拐。
“是是是,五王爷。”邢业侃侃而谈,却没有半分逾越之举,态度谦恭,“然后京都除了派遣钦差赶赴沽州外,是否另派工部善于水利的大人一同前往查看,疏导也好,加固河岸也好,具体勘察后,再行治理,以绝后患,这样也不至于再度发生悲剧。”
“这不失为一个可行之法,工部可有人愿去沽州协同老七治理水灾?”钟彦廷即刻采纳邢业的建议。
工部尚书李堂,怎么想也没想到,这矛盾又指到了他,这原本只是天灾所致,非人力可控,不关工程之事,哪知兜兜转转,被一个从五品的小官给扭转了,说来说去,一定是叶盛搞的鬼。
底下之人,皆是听他行事,如今突然冒出这事,简直猝不及防,如今无人出面,难道还得他这个堂堂尚书出马不成?
这事实在难办,若是成了,这是工部分内职责,若是不成,这团火就能烧到工部了。
李堂一边想着,一边走出队列:“皇上,工部人才济济,但分工不同,有人擅长建造,有人擅长水利,有人擅长屯田,有人……”
钟彦廷不耐其烦:“既有专攻水利之人,那么派去治理就是。”
“回皇上,只是前两天,荣华宫的池塘出了问题,似乎是淤泥堵住了渠道,里边的莲叶死了不少,还散发着恶臭,他们都在赶工疏通。”李堂说的响亮,生怕皇上没有听到一样。
荣华宫是德妃的宫殿,德妃是五王爷生母,这个时候居然拿德妃与百姓性命相比,这不是在损毁德妃之名吗?
果然,钟彦廷脸色不对,钟定奚一脸急色。
局面有些僵硬,正当此刻,队伍中走出一人,三十岁不到,有着一副儒雅之姿,此人正是工部侍郎戚少棋。
“皇上,微臣对水利一事略知一二,愿随同前往治理水灾,贡献绵薄之力。”
“戚爱卿谦虚了,谁人不知,戚家有子,五岁便知水利,通晓百家之言,在水利一途,具有天赋才能。”钟彦廷坐直了身体,似为自己麾下有此等人才而高兴。
“皇上谬赞了。”戚少棋退回队伍,举手投足,都带着文人的气息,宠辱不惊。
“邢爱卿,若是河水已退,又该如何?”此刻,钟彦廷对邢业已经刮目相看,继续关心沽州水灾一事。
退了不是更好,再不然就是兴建房屋而已,还能如何,众人不知皇上究竟打着算盘,又或者在考究谁更适合当这个钦差大臣?
“若是已退,不见得会是好消息。”邢业蹙着眉头,怀着担忧之色,不像众人那般,如释重负。
“何意?”钟彦廷此刻也有了怀疑之色。
“微臣自幼随同父亲辗转各地,曾在书中看到,也在民间听闻,甚至碰上过一次,但凡水灾过后,容易引发虫灾鼠灾,若是严重的话……”邢业顿了顿。
“会怎么样?”钟彦廷追问道。
“导致瘟疫。”
瘟疫两个字,犹如一股漩涡一般,掀起惊涛骇浪,让众人面如土色,虫灾鼠灾已经够让人头痛的了,如今居然还有瘟疫,这去了,若是一个不慎染上,不是找死吗?
钟彦廷也是神色微变,目前沽州那边,还不知情况如何,他看着底下之人的反应,眉头深深皱起。
顿时,众人哑口无声,闭嘴不说话,唯恐皇上又有什么突发奇想,派他们前去。
众人也不免望了一眼戚少棋,对他感到万分同情。
然而,此人倒是没有惊慌失措,对自己主动请缨的事情,并不感到后悔一样,众人猜测,可能也是故作无事,心底早已后悔不已吧。
“朕记得,早年南方也有一次水灾,而且波及面很广,这是自朕登基以来最大一次水灾,但朕并未听到任何有关虫灾鼠灾以及瘟疫一事,邢爱卿,你所言,是否确有其事?”钟彦廷最忌危言耸听以及蛊惑人心,导致民心大乱。
“回皇上,微臣不能十分确定一定会发生,但确实在书中见过……”
“书中未必没有误导之言。”钟彦廷试图压服邢业,消除众人恐慌,已达安抚的目的。
众人并不担心瘟疫波及到京都,而是担心被皇上推到风口浪尖前去沽州。
“皇上,微臣并非只在书中见过,而且亲身经历过。”邢业一言,直接让众人鸦雀无声。
“你的年纪,不过二十有余,朕在位,也有二十多年了,但朕在位这些年,从未听过瘟疫一事,你怎么会见过?”钟彦廷问道,“若是敢欺骗朕,休怪朕拿你问罪了。”
若是懂得察言观色之人,自然会退下了事。
“邢业,还不快退下,休要再胡言乱语。”钟定奚暗含警告地道,省得牵连到整个户部,将矛头引到他身上。
然而,邢业的眼眸,顿时变得犀利起来。
“皇上,微臣确实遇到过瘟疫,而且,正是皇上所说的那次南方水灾,发生在八年前,规模之大,的确前所未有,皇上甚至派遣三个钦差大臣南下安抚人心。”
钟彦廷闻言,略微回想:“说起这事,朕似乎有些印象。”
“瘟疫就发生在横州木家村,因为大水刚过,人心甫定,当时在横州的钦差大臣听闻这事,唯恐落在人后,连上报都没有,连找大夫都没有,直接选择大火烧村,返回京都邀功。”邢业字字句句,都带着激动之色,仿佛多年就为了等待这么一天一样,“当时,木家村百来口,传染之人,未被传染之人,全部被活活烧死,烧死之人,登记在录为死于水灾。”
这事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