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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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大哥,夜儿宁愿自己坠入悬崖,也不会让你再为我牺牲。”
“呵呵,傻小子,真是榆木脑袋,我是同你开玩笑,我阮籍是什么人,遇到生死攸关,我一定放下一切,自己先逃,哪会理会他人呢?”
“呵呵,”子夜破涕为笑,知道这是狷狂不羁的阮籍故意逗自己开心。
“追兵不见了吗?”子夜问道。
“嗯,”阮籍一边策马扬鞭,一边回头望了望,脸上不见了轻松之色,沉吟片刻,“夜儿,追兵还在身后,不过是不熟悉这段险路,不敢加快速度而已,不过,前方不远,就是一条独木桥,我们过桥后,毁坏木桥,他们绕路追赶就再也追不上我们了。”
“好,我们快点赶到那里吧。”子夜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嗯,”阮籍点点头,两人不在言语,只是策马前行,用了一盏茶的功夫,山路逐渐开阔,阮籍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指着前方说道:“夜儿,绕过这段峭壁,就到了独木桥,我们就有逃脱的机会了。”
两人兴冲冲地催马绕过峭壁,前方是一处断崖,与对面山峰的断崖遥相呼应。
子夜扭头看着阮籍笑道:“阮大哥,太好了,我们过~~~~”
子夜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发现阮籍的脸上变了颜色,那是一种近乎于绝望的神色,子夜心中一凛,急忙低声问道:“阮大哥,你、你怎么了?”
阮籍满眼痛苦地望着子夜,沉声道:“夜儿,大哥对不起你,前方、前方已经路尽桥断了。”
“啊?”子夜大惊,扭头望去,这才发现独木桥已经从中断开,自己这边的桥端与对面悬崖有二三丈宽的距离,就是普通的马匹也是跳跃不过去的,更何况下面是万丈深渊,一旦失足必然粉身碎骨。
“阮大哥,还有别的路吗?”
阮籍摇摇头,“除非回去束手就擒。”
“那该怎么办?”
“夜儿,生死不过一线之间,如果你不怕死,我们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死跃马过崖。”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生死一线
子夜回头看了看后方,追兵的马蹄声已经隐隐出现,看来用不了一顿饭的功夫,就会赶到这里,阮大哥说得对,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冒死跃崖,宁可坠入深渊也不受那些家伙的凌辱。
“好,大哥,我听你的,生死由命,我们就跳过崖去。”
阮籍没想到看似柔弱而又娘娘腔的子夜,性情也如此刚烈,心下不由得又多了几分佩服和怜惜,伸手轻轻拍了拍子夜的肩膀,以子夜从未见过的神情正色说道:“夜儿,阮籍能有你这个朋友,真是死不足惜,只可惜、”
“只可惜什么?”子夜不想阮籍心中留下遗憾,急忙问道。
“只可惜我们兄弟相逢恨晚,从未在一起尽情畅饮、抚琴高歌、抵足而眠。”
“哦,呵呵,”子夜尴尬一笑,心中暗道,大哥,别的还好说,这个抵足而眠兄弟是做不到了。
后方追兵越来越近,已经可以听到呼喝之声,情况迫在眉睫,阮籍倒是十分镇定,自己催着马匹走向独木桥,马儿犹豫着不敢前行。
阮籍再次杨鞭策马,终于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稳稳地落在对面的悬崖边上,子夜在马上一阵欢呼,“大哥,太棒了。”
对面的阮籍笑着想子夜伸出大拇指,示意子夜也照样跃过崖去,子夜胆战心惊地催促着马儿,可是无论怎样扬鞭,马儿一到独木桥边就裹足不前。
后面的追兵越来越近,子夜记得满头大汗,对面的阮籍再也按捺不住,居然又策马跃回这边。
子夜此刻正好把马退回到悬崖开阔地带,面对阮籍那边的断崖,留出一段距离做最后的冲刺,没想到阮籍居然舍命又跳了回来,心中有是感动又是心疼。
“大哥,”子夜刚刚开口呼唤,忽听阮籍大喊,“夜儿低头。”
子夜未及细想,急忙俯身低头,只听“扑哧”一声,接着就是坐下马儿嘶鸣,随即轰然倒下。
子夜失去平衡,一头栽下马去,堪堪额头先要触地,忽然一阵劲风掠过,阮籍一把操起子夜,随即抱在自己的马上。
子夜惊魂未定,回头一望,原己的马儿被后面的追兵一箭射中要害,如果不是阮籍提醒自己,那一箭就会射在自己的咽喉之上。
“夜儿,一会儿你跃过崖去,不要管我,自己逃生去吧。”阮籍说着,突然跃下马来。
子夜大惊,现在只有一匹马,自己过去,阮大哥岂不被擒,他的个性岂能任人摆布,看来是盟了死志。
子夜也不顾一切跳下马来,不顾阮籍满面焦灼,毅然说道:“大哥,要逃,我们一起逃,要死,我们一起死。”
阮籍还要再说,只见子夜目光坚毅,叹息一声,“一人骑在马上堪堪过去,两个人的重量马儿是飞跃不远的。”
子夜想想也是,阮籍一人一骑才勉强过去,两个人无论如何是驮不过去的。
耳听身后追兵越来越近,子夜不及细想,对阮籍命令道:“大哥,你先上马,坐在马前,我在你的身后,马身上的重量分散,或许侥幸过去,反正也是一死,我们就豁出去吧。”
阮籍本就性情豪迈,听子夜一声,也是热血沸腾,大叫一声,“好,我们上马。”
阮籍翻身上马,子夜却拔下死马身上的箭头,也上马坐在阮籍身后,轻声道:“大哥,能不能过去,就靠你了。”
阮籍豪情大发,双腿用力一夹马腹,笑道:“夜儿闭上眼睛,大哥带你飞跃过去。”
子夜眼看马儿行到断桥桥头,在腾空的一瞬,突然身体向后一仰,从马上跌落下去,坠落途中,子夜将手中的箭用力扎向马,马儿吃痛,长嘶一声,带着阮籍跃上对面的断崖。
子夜眼看着阮籍平安落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未及多想,头已经磕在独木桥上,又昏沉沉地向下面的万丈深渊飘落。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万丈深渊
阮籍在策马跃崖的时候,深知此刻二人命悬一线,脑海中只有前方的断崖和胯下的白马,当白马稳稳地落到对面的时候,阮籍全身如虚脱一般大汗淋漓。
又驱马前行的一段后,这才长吁了一口气,“夜儿,我们终于逃脱了。”
身后没有回应,也没有感觉到夜儿在身后的气息,低头一看腰间也没有夜儿环拥的手臂,“啊!”阮籍感觉头皮发麻,一个急转头,向身后望去。
身后空无一人,马上只有自己,阮籍一时间惊得魂飞魄散。
“夜儿、夜儿!”阮籍拨转马头,沿着原路返回,一路上细心地寻找可能跌落在地的子夜。
一直走到断崖边,子夜毫无踪迹,阮籍向对面望去,官兵已然原路退回,遥遥望见一队黑点沿着对面的山路缓缓而下。
夜儿明明就在自己的马上,自己带马跃崖的时候,官兵还未追到眼前,不可能生生从自己身后把夜儿擒走。
难道、难道是夜儿从马上跌落悬崖,阮籍想到这里激灵灵打个冷战。
跃下马来,阮籍走到崖边向下望去,不由得一阵眩晕,崖下暮霭沉沉,偶尔听到隆隆轰鸣之声,仿佛就是一个张大嘴巴等待吃人的巨兽。
“夜儿、夜儿,”阮籍双腿一软,跪倒在崖边,对着万丈深渊哽咽道:“夜儿,你在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阮籍终于站起身来,遥望对面断崖,神色凛然,“夜儿,阮大哥一定不会丢下你。”
星空下,断崖上,一袭黑衣的阮籍傲然挺立、神情肃穆,山风呼啸,掀起黑色的衣角、吹散如墨的黑发。
什么东西灼热了眼睛,阮籍用手轻轻擦拭一下眼角,两行咸涩的液体滚滚流下。
阮籍有些惊讶,一向自诩桀骜不驯、无视礼法、淡情寡欲,没想到今天却流下罕见的泪水。
唉,男人流血不流泪!阮籍用力抹去眼泪,可还是感觉有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映入自己的眼中。
阮籍走到断崖边缘,向闪光处望去,这才隐隐看清发光的东西,是一支断箭躺在断桥之上。
啊!阮籍终于明白过来,原来夜儿早有准备,只是担心自己不忍丢下他独自逃生,这才骗自己上马,夜儿一定是在马儿飞跃之前,就跳了下去减轻重量,临坠崖之前,还用断箭刺激白马,难怪白马会长嘶一声,跨越极限。
“夜儿,”阮籍眼中再次滚落大颗的泪珠,“夜儿,难得你小小年纪,如此重情重义,大哥岂能让你孤零零葬身在这万丈深渊?我、我这就去寻你的尸首,把你好好安葬,也不枉我们兄弟情分一场。”
接下来的几天里,一个身材颀长、浓眉凤眼的黑衣男人,牵着一匹白马出没于灵山之中。
进山的猎户和打柴的樵夫,都看到了这个神情忧伤的男子,一路默默地寻找着什么,每当停下来的时候,这个相貌俊美、黑发凌乱的他,就会静静地坐在一块突兀的岩石上,一边大口地喝着酒馕里的酒,一边凝神望着深不见底的崖下。
终于有一天,一个樵夫忍不住凑过去搭讪,“公子,天天见你来这里望着崖下,敢情你是失落了什么东西吗?”
阮籍抬起无神的醉眼,“我的一个知己从上面掉下来,我要找寻他的尸体。”
农夫有些感动,望着黑黝黝的崖下,“公子,难得你重情重义,其实,下面是洛河激流之处,你的朋友掉下去,十有八九当时送命,尸体早被水流冲走。不过,也有万幸,或许他福大命大,被河水冲走,又被人救起也说不一定呢!”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夜儿在哪里?
“你说什么?”一直痴痴呆呆、醉眼迷离的阮籍突然一跃而起,伸手揪住樵夫的衣襟激动地吼道:“你、你、你再说一遍!”
樵夫被这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惊得身体直向后缩,战战兢兢地说道:“爷,小人的意思是,你的朋友或许命不该绝,落到水中被人救起也未可知,你不要太过悲伤,不妨顺着洛河下游打听打听,或许会有些消息。”
“说得好,说得好,”阮籍松开双手,喃喃自语道:“夜儿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我就去下游寻找,哈哈哈!”
看着阮籍旁若无人的疯狂大笑,樵夫恨不得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一边向后慢慢退着,一边指着远方说道:“爷,洛河下游就在那个方向,您一路寻下去,一定会找到你的朋友。”
“好,我这就去。”阮籍一扫脸上悲戚,一双凤眸重新流光四溢,看得樵夫惊叹不已,敢情一个人心情好了,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差异。
“大哥,多谢你的提醒,这锭银子你且收下。我去也。”阮籍把一锭银子塞在樵夫怀里,翻身跨上白马,高歌而去。
洛河沿岸,通往洛阳城的一条驿道上,疾驰这三匹骏马,马蹄翻起,尘土飞扬。
天色渐暗,路前方的驿站挑起灯笼,迎接着旅途中的客人。
三匹马来到驿站门口停下,机灵的店小二急忙趋步迎上前去。
一手拉住居中那位身披黑色大氅的马缰绳,善于察颜辨色的店小二扬起脸来,满面笑容地问候着,“爷,您几位一路辛苦,不如到小店中喝点酒、吃点东西,歇息一晚,明天在赶路不迟啊!”
“嗯,好吧。”店小二果然眼力不差,这个端坐在马上之人,真是三人之中的首领。
只见对方一眨眼的功夫,轻盈地从马上跃下,“要两间上等客房,再喂好马匹,明早赶路。”说罢,手一扬,缰绳扔到小二手中,这位爷径自入内。
小儿不敢怠慢,急忙向里面传话,这边又去接另外两匹马的缰绳,只见其中一位已经翻身下马,而另一匹马上之人,却臃肿不堪,难以下马。
“喂,刘青,别傻看着,帮帮我。”马上的人语带责备。
“呵呵,风影,我就想看你怎样下来。”地上的人呵呵笑着,却也伸出手去。
借着店门口的灯光,小二这才看清,原来那个风影不是胖得臃肿,而是身上还缚着一个黑衣人,只见这人头低垂着,也不知是死是活。
“二公子真是多事,本来急着赶路就很辛苦了,还非要带上这个包袱,也不知要何时才能卸下?”那个风影口中埋怨着。
“风影,我可告诉你,二公子这几天心情不好,一直阴沉着脸,你可不要找不痛快。”刘青出口警告着。
客房里,身着紫衣的二公子坐在椅子上,身后侍立着两个黑衣大汉,刘青和风影。
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床上,那上面躺着一个身着黑衣,面目瘦削的少年。
第3卷 开门复动竹,疑是故人来 眼睛怎么了?
“二公子,这位少年已经昏迷一整天未见醒来,我们背着他实在影响赶路,您看,要不要把他留给店家,再给些银子治病,我们也算是功德圆满了。”身后的风影实在忍不住,低声对二公子请示着。
这位身着紫衣,面容笃定的二公子回眸瞥了一眼风影,身材魁梧的风影立即低下头去,诺诺地说道:“是,小人多嘴。”
二公子又凝神注视半晌,这才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和地说道:“风影说得没错,大公子那边急等我们的消息,确实不应该再耽误下去。这样吧,再观察一晚,明早这少年要是还未醒来,就多留些银子,让店家给他请个大夫医治。”
“是,二公子,这个少年一定是落水后晕了过去,我们给他把脉,他的气息比较稳定,应该没有大碍。您就放心吧。”
“呵呵,你们这点三脚猫的医术,我是信不着。”二公子脸上显出淡淡笑容。
两个手下松了口气,齐齐说道:“二公子,您也早些歇息吧。”
“嗯,你们给这个少年喂些水,也歇息吧。”二公子说着向门口走去。
风影急忙端起水碗,掰开少年的嘴,就灌了下去。
“咳咳,”少年被水呛着,突然咳嗽起来,口中还了一声。
已经走到门口的二公子,突然停住脚步,满脸狐疑地转过头来,目光掠向咳嗽不止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