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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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是吗?还真是痴情啊,呵呵。”钟会微微冷笑。
“大人,真是这样,小人已经在府上挨间屋子查看,没有夜公子的踪影,这件夜公子穿的白衫,是在悬崖边上找到的。”
钟会看也没看,直接将张鹏递上来的白衫扔在地上,“哼,蠢材,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此刻,那个白夜恐怕已经和阮籍聚到一起。”
“啊?阮先生不是病重不起了吗?”张鹏真是琢磨不透。
“哼,你们都被他骗了,他已经失去踪影。”
“那、那府中也没有人啊?”
“他们应该另有藏身之地。”
“大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钟会环顾四周,嘴角泛起一丝略带嘲讽的笑意,大喝一声,“撤!”
沉沉暮色笼罩着幽静的灵山村,子夜把阮籍亲手写的短笺交给老仆,忠心的老家人把子夜领到一个隐秘的地道口,“夜公子,你顺着里面一直走,按照我家公子给你标注的记号,就会找到刘伶公子家,刘伶是我家公子的知心好友,他除了爱喝酒,人还是满热心的,去吧,有事就跟他说。”
子夜谢过老人家,又按照老人交代,把外面的白衫脱下来递给老人,“老人家,你也小心些。”
子夜手持蜡烛,顺着曲曲折折的甬道,一路寻来终于找到出口,熄灭蜡烛,拨开洞口的杂草,子夜探身向外面瞭望。
“唔,”一股臭气扑面而来,熏得子夜几乎闭住了呼吸,定了定神,子夜捂住鼻子走出洞口,迎面是一块矗立的巨石,与自己所在的洞口只有不到一人宽的距离,侧着身子绕过巨石,简直就是臭气熏天。
借着星光,子夜探头一看,原来几米开外是一出粪池,污浊臭气扑面而来,自己踉跄着靠在巨石之上,心中真想沿原来回去,只是理智又告诉自己,不行,前方才是安全脱身的所在。
屏住呼吸,子夜看到不远处,一个高高的杆子上面挂着一盏红灯笼。
这就是阮大哥所说的好友刘伶家了,子夜心中一阵喜悦,顾不得扑面而来的臭气,急匆匆地向那里跑去。
子夜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宅院前,夜静更深,不敢大声叩门,手一碰,大门应声而开,子夜走进院中,直奔正中的上房而去。
轻轻叩门,没有声音,再次叩响,还是没有回应,子夜不好擅自闯入人家内堂,只得低声,“刘伶先生在吗?”
一连问了几声,里面鸦雀无声,子夜正在犹豫是否推门进去,只听一个嘶哑的声音,在身畔响起,“刘伶醉了,你走吧。”
子夜回头望去,脊背上顿时一阵冰凉,身后没有半个人影,这声音是出自谁口呢?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人猪共饮
“找什么,往下看。”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子夜循声望去,朦胧中见一大一小、一胖一瘦两团模糊的形影躺在院中地上。
“请问,刘伶先生在哪?”子夜小心翼翼地走近。
瘦小的身躯倚靠在胖大黑影上,伸手在胖子身上拍得啪啪作响,“他醉了。”
听着清脆的拍击声,子夜吓了一跳,这胖子难道没穿衣服吗?
“哼哼,”躺在地上的胖子发出怪异的哼声,子夜走到近前凝神一看,差点笑出声来,这哪里是刘伶公子,原来是一头圆滚滚的大白猪。
“呵呵,还没喝够是吗?”靠在猪身上的瘦子笑道,一仰脖又灌下一大口酒,转手又把酒囊递到白猪的嘴前,迷迷糊糊的白猪还真是抬起头来,贪婪地吧嗒着嘴巴,喝起酒来。
子夜看着这人猪共饮的场面,真是啼笑皆非,难怪乎阮大哥和老家院兜刘伶嗜酒如命,没曾想居然到了这个境界。
眼前这个瘦小枯干的家伙一定就是阮大哥的好友刘伶了。
子夜拱拱手,“先生,它是刘伶,你又是谁呢?”
瘦子翻了一个白眼,不耐烦地回答:“猪。”
“呵呵,”子夜笑得合不拢嘴,“小弟白夜,见过猪先生。”
瘦“猪”先生又灌下一大口酒,靠在胖“刘伶”的身上,幽幽道:“猪困了,白公子请回吧。”
子夜从怀着掏出一个酒囊,轻轻拔出木塞,一股清冽甘醇的酒香随风飘荡,地上的“猪”先生使劲嗅着,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满脸堆笑地凑上前,“哇,真是佳酿。”
说着,伸出一双手就要来夺子夜手中的酒囊,子夜早有准备,向后急退两步,笑道:“这是阮籍大哥让我送给刘伶先生的,他既然睡了,我还是等明天再来吧。”
说着转身欲走,瘦子一把扯住子夜的袖子,赔笑道:“呵呵,原来是阮籍那家伙让你来的,不知者不怪罪,我就是刘伶。”
“那它是谁?”子夜指了指地上。
“它才是猪。”刘伶回答得干脆。
子夜见刘伶现身,急忙深施一礼,“小弟白夜,见过刘兄。”
“呵呵,自家人不要客套。”刘伶嘴里敷衍着,眼睛却盯着子夜手中的酒囊。
子夜待要说话,突然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一个黑影闪了进来,回手又把大门紧紧拴上。
“谁?”子夜和刘伶异口同声。
“阮籍。”对方的声音带着喘息。
“阮大哥,你也逃出来了。”子夜欢呼一声奔了过去。
“嘘。”阮籍示意噤声,走到二人面前,低声说道:“追兵已至村口,正在逐户搜查,刘伶,我和夜儿要在这里避上一避。”
“进屋说话。”刘伶带头走进内堂,三人未等落座,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听到有人大声吆喝,“快开门,官府搜查。”
子夜惊得脸色大变,阮籍低声说道:“刘伶,我和夜儿来不及回密道躲藏,就在你的间壁里躲避一下吧。”
“只好委屈你们了。”刘伶此时全无醉态,走到南墙的佛龛前,伸手一推,里面有一个窄窄的夹层,刚好容下一人站立。
子夜看着有些犹豫,这么点地方,只能站下一个人,另一个人何处安身?
阮籍见子夜不动,一把将子夜推到里面,子夜身子紧贴墙壁,眼前一黑,阮籍也钻了进来,随着佛龛合上,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了一起。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军爷钻进裤裆里
“嗯,”子夜轻哼一声,这种零距离的紧密接触,让子夜心跳加快,血液沸腾。
“嘘,不要出声。”阮籍在子夜耳边轻声提醒,温热而潮湿的气息,撩得子夜耳边酥痒。
子夜后背紧紧抵靠冰冷的墙壁,身体也变得近乎僵直,为了避开阮籍的热唇,将头扭向另外一侧。
“噗。”耳中再次拂过一股热流,原来阮籍发出无声的轻笑。
子夜知道阮籍是在嘲笑自己,正要抬手打他一下解气,忽听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喂,你这个酒鬼,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军爷不敬?”
子夜一惊,心中暗暗祈祷不要连累刘伶,只听刘伶嘶哑的声音缓缓道,“我、我哪里不、不敬了?”
“你、你这个样子,还敢说敬吗?”子夜不知刘伶做了什么,把对方气成这样。
“呵呵,我以天地为屋,以屋为衣裤,现在是你们非要钻进我的裤裆里来,这、这怨我不敬吗?”刘伶不急不缓徐徐应道。
“你、你这个酒鬼,找打是不?”对方恼怒至极。
“嘿嘿,军爷,你看我这像鸡肋般细瘦的身体,哪有地方可以安放老兄的拳头?”
“呵呵,”对方居然笑了,“你这个酒鬼,军爷还有要事,今天就不与你一般见识,弟兄们,赶紧搜,钟大人还等我们的消息呢。”
紧接着,外面一阵乱响,想必是这些士兵正在翻查,“喂,酒鬼这是什么?”
声音近在咫尺,子夜心中暗惊,只听刘伶镇定答道,“是我供奉的无量天尊,可以延年益寿。”
子夜心道:完了,这次一定逃不出去了。
子夜心慌,禁不住打个冷战,忽然双手一热,只觉得自己的双手被握进一对温热的掌心。
“哈哈哈,你这个酒鬼,说不定哪天就会喝死,还想延年益寿?”士兵听了刘伶的话,哈哈大笑,禁不住嘲讽刘伶。
“呵呵,我早有准备。”刘伶丝毫不以为意,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出门的时候,身后总跟着一个小童,肩上扛着锄头,我告诉他,要是我喝死了,让他就地掩埋。不立碑传。”
“算了,大哥,别跟这个酒鬼纠缠不清了,这里没人,我们还是赶紧搜下一家吧。”
“走!”一声喝令,只听外面一阵脚步声响过后,归于沉寂。
“哗啦”一声,间壁门被人拉开,紧接着就听到刘伶嘶哑的嗓音,“自己出来吧,还要我抱你们啊?”
子夜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身体不由得软绵绵地失去了支撑的力气。
“呵呵,”阮籍轻笑一声,放开子夜的双手,伸开手臂将子夜半搂半抱拖出夹层。
子夜心中感激刘伶,借着摇曳的烛光,四下望去。
目光看到刘伶,子夜“啊!”地尖叫一声,一个急转身扑到阮籍的怀里,再也不敢抬头。
阮籍“噗哧”一声轻笑,伸手轻拍子夜的脊背,对刘伶呵斥道:“刘伶,你这家伙,就是在你的裤裆里,也要裹层遮羞布,还不快些穿上衣服。”
刘伶哼了一声,手指子夜,“他是女人吗?”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背后追兵
刘伶哼了一声,手指子夜,“他是女人吗?”
“呵呵,”阮籍吃吃笑道,“我也曾误以为夜儿是女人,后来才知道他从小失去父母由两个姐姐养大,难免沾染一些女子之气。”
阮籍说着弯腰拾起刘伶乱丢在地上的衣服,扬手扔了过去,笑着呵斥道:“还不快些穿上,当心吓着好孩子。”
刘伶倒也听话,伸手接过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嘴里嘟囔着,“你也是男人,你看我的身体就如同看你自己的一样,无非是大小之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阮籍也不理他,轻轻拍着子夜的肩膀,柔声道:“夜儿,好了,刘伶已经穿好衣服,再说,没有他这副招摇的样子,官兵也不会轻易撤走,你就不要见怪了。”
子夜此时也反应过来,心中暗叹刘伶真是怪诞,这家伙,别说是在古代,就是在现代社会这个样子,也算是另类了。
转过头来,子夜有些不好意思,讪笑道:“呵呵,夜儿还没有谢过刘先生的救命大恩,方才有些失礼,还请见谅。”
刘伶捧起子夜带来的酒囊,咕噜噜地大口灌着,“你们下一步如何打算?”
阮籍坐到刘伶身边,毫不客气地伸手夺过酒馕,对着嘴巴喝下几大口,用手臂擦擦嘴角,“我和夜儿今晚就要离开这里,你一会儿帮我们备上两匹马,在带些银子和干粮,我们就启程。”
“你们打算走那条路?”刘伶醉眼斜睨。
“钟会对我志在必得,牡丹园对夜儿也是虎视眈眈,我看,此刻大路、小路已经有人埋伏,我和夜儿只能走险路了。”
刘伶手中微颤,几滴酒溅在手臂之上,惜酒如命的他急忙低头舔食干净,这才淡淡说道:“那条险路,你带上这个像女人一样的小子,能翻越过去吗?”
阮籍又抢过酒馕,喝下一大口酒,这才转过头来,凤眼闪烁,“夜儿,你可有胆量与我这个酒鬼出生入死?”
子夜心中涌起一阵暖意,阮籍自己脱身很容易,却要带上我这个包袱,想来真是情深意重,胸中顿时掀起万丈豪情,胸膛一挺,昂然道,“阮兄不嫌小弟拖累,冒险搭救夜儿,只要与阮兄在一起,不论前方多少艰难险阻,夜儿也绝不退缩半步。”
“好,夜儿,愚兄真是没有看错你。”阮籍大笑一声,起身来到子夜面前,脸上的笑容如朝霞一般璀璨,清澈的眸光如明珠一般闪亮。
夜幕中的灵山像一个狰狞的怪兽,盘踞着等待猎物的出现。崎岖而不平的山路上,一侧是耸立的岩石山体,另一侧是陡壁悬崖,崖下是湍急汹涌的洛河。
两匹健壮的马儿在艰难地行进,马上分别载着阮籍和子夜,两人一路行来,小心翼翼,甚至不敢大声说话,深恐惊动了埋伏在外的官兵。
“夜儿,翻过这座山,我们的路就好走一些了,那边县城里还有我几个好朋友,我们住到哪里,也会安全一些。”听了阮籍的话,子夜心中也有些安慰,两个时辰的颠簸疲惫也消散了不少。
“站住、站住!他们在这呢!”忽听身后一阵大喊,阮籍回头一看,暗叫不好,追兵依然发现二人踪迹。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桥断路尽
“啪”地一声,阮籍用力在子夜的马上抽了一鞭子,马吃痛哀鸣一声,猛地向前窜了出去。
子夜猝不及防差点被摔了下去,急忙紧紧搂住马的脖子,阮籍大喊一声,“夜儿,不要管我,抓紧马鬃向前跑。”
子夜只觉呼呼风声刮过耳边,眼前更是险象环生,吓得闭上眼睛,口中却不忘喊道:“阮大哥,要走我们一起走,夜儿不能扔下你独自逃生。”
不知马儿跑出去多远,耳畔传来开心的笑声,“呵呵,亏得这老马识途,不然你遇到你这样闭着眼睛的主人,早就跌落悬崖了。”
子夜听到阮籍的声音,心中大喜,急忙睁开眼睛,只见阮籍正紧跟在自己的马后,不时扬鞭抽打子夜的马,加快前行速度。
子夜有些不好意思,“阮大哥,对不起,夜儿一点也帮不上你的忙,反而还要拖累你。”‘
“哼,虽然笨了一些,但你方才那句不能独自逃生的话,倒也重情重义,就冲这句话,我就是为你跌入悬崖,也是心甘情愿。”
“阮大哥,”子夜眼中含着泪花,没想到与阮籍飘相逢竟能共赴生死,阮籍看似邪魅顽劣,却是真正的性情中人。
“阮大哥,夜儿宁愿自己坠入悬崖,也不会让你再为我牺牲。”
“呵呵,傻小子,真是榆木脑袋,我是同你开玩笑,我阮籍是什么人,遇到生死攸关,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