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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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连滚带爬起身逃到床下,跌坐在席子上面,眼看着阮籍高枕无忧、悠闲惬意样子,气得牙根发痒,恨恨道:“哼,就知道欺负人。”
阮籍也不理会子夜的不满,仰面躺在床上,翘起腿来悠然地摇晃着,过了半晌才悠悠说道:“真是不识好人心,我正在想法子搭救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倒好,一句玩笑话都要着恼。”
子夜有些难为情,撇了撇嘴,“你都自顾不暇,难以脱身,又有什么好办法救是我出去呢?”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一种琴声,两样心曲
“哼哼,我要脱身易如反掌,你要脱身可是难如登天。嘿嘿。”阮籍索性翻过身来,面对子夜笑嘻嘻地故意气她。
昏暗的烛光下,阮籍闪着精光的凤眸熠熠生辉,子夜被看得辗转不安,赌气转过身去,目光掠过,见窗下闲置一台瑶琴。
看到瑶琴,心中隐隐作痛,自己逃离王府的十年中,终日流连于山水之间,忙碌着寻访隐逸道长,找出令玉佩显现异象方法,别说没有机会抚琴,就是聆听琴声的雅趣都没有。
今日里见到瑶琴,眼中竟浮起盈盈泪光,耳畔边仿佛又听到美少年嵇康的缱绻琴声、幽幽心曲。
那个为救自己性命,不畏山高路险,痴情不悔、俊逸若仙的嵇叔夜,他现在还好吗?他还恨我吗?他还记得我弹的那曲《知音》吗?
子夜手随心动,伸出芊芊玉指抚在琴弦之上,一曲《知音》情不自禁地从指尖流淌出来。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子夜和着琴声,低声吟唱,目光透过窗户,遥望着夜空洒下的皎皎月光。
躺在床上的阮籍,不知何时悄然坐起,聆听着略显生涩的琴音,回味着低回婉转的歌声,凝视着这位纤弱美貌的白衣少年,在如水的月光下抚琴低吟的画面,一种怦然心动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曲终了,阮籍已然端坐在子夜的琴前,面对子夜,阮籍一扫狷狂不羁之态,敛容问道:“夜儿,这首曲子叫什么名字,我怎么从没有听过,是谁教你的?你小小年纪,为何演绎得如此惆怅和凄苦,难道你还有沉沉心事埋在胸中吗?”
子夜叹息一声,站起身来,缓缓来到窗前,仰望夜空幽幽说道:“唉!这首曲子叫《知音》,是我从别人哪里听来的,别看我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两世为人,我这满腹的心事又向谁诉说呢!”
山青青、水碧碧,高山流水韵依依•;;•;;•;;•;;•;;
琴声再次响起,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歌声相和而起,子夜没有回头,却呆立在原地,月光下子夜微启朱唇,吃惊不已。
同样的琴曲,不同人却演奏出不同的风格和韵味,嵇康的琴声曾让子夜痴迷不已,因为听他弹奏,会浑然忘却一切,分不清是演奏者在操琴,还是琴在引导操琴人,这种天人合一的境界,想必只有嵇康才会达到。
而今天的阮籍,虽然也是只听自己弹奏一遍,却神奇地记住词曲,最让子夜惊讶的是,阮籍的琴声虽然不似嵇康那般纯净无暇,但却别有韵味,在阮籍的指尖,已经把美妙的琴声化作操琴者的灵魂。
子夜心中暗叹,这个时代真是了不得,盛产如此之多的美男和才子,而且难得的兼备于一身。
琴声歇止,阮籍抬头望着子夜萧索纤弱的背影,叹息一声,悄然来到子夜的身后,伸出手臂
扳过子夜的肩膀,低声道:“夜儿,不要惆怅,阮大哥今晚就帮你逃出牢笼。”
“啊?”子夜一声惊呼,阮籍急忙捂住她的嘴,低声道:“夜儿,不要声张,你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今晚怎样行动。”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设计出逃
“啊!”一声凄厉的男子惨叫,撕裂了静谧的夜空,牡丹园净月小楼内,两名守卫在门外的黑衣男子,被这声惨叫惊得面面相觑。
还未等反应过来,只见紧闭的房门突然大开,一个衣衫不整的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地冲了出来。
一把揪住一个黑衣大汉的衣襟,少年满脸惊惶之色,“大、大爷,你们快进去看看,阮公子突然心口绞痛,喘不过气来,你们快去帮忙。”
两人相视一眼,急忙推开少年冲进房去,这个阮籍可是钟会大人请来的贵客,更是司马家族看中的人才,要是出了什么状况,可是担当不起啊。
房中昏暗的烛光下,衣衫凌乱的阮籍,正痛苦万状地在床上翻滚,一个黑衣男子急忙上前扶起,焦急地问道:“阮先生,你这是怎么了?”
阮籍喘着粗气,吃力地张开眼睛看了看这两个守卫,手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我、我犯了心口痛的旧疾,快、快给我取药。”
“药在哪里?”两个黑衣男子异口同声。
“这、这里看看,”顺着阮籍的目光,大汉将手伸到阮籍的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个小瓷瓶,揭开盖子,倒了半晌也没有倒出一粒药来。
“阮先生,这个瓶里没有药啊!”大汉焦急地说。
阮籍一听,瞪圆二目,突然“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这殷红的血液,溅在子夜的白衣上面,如一朵朵雪中红梅一般耀眼而凄艳。
子夜心中一凛,几乎忘记了是在演戏,满脸关切地扑到阮籍身边,焦急地呼唤,“阮先生,你别吓我,你、你怎样了?”
阮籍凄然一笑,伸出颤抖的手,轻抚子夜的头,“夜儿,没想到你我刚刚重逢,就要生离死别。”
“不会的,阮先生,你不会死的,我不能让你为了我而死。”子夜的话情真意切,让阮籍的心都在微微颤动。
“好了,别哭了,阮先生不会有事,”一个大汉实在受不了二人的缠绵,担心阮籍马上咽气,急忙插话,“阮先生,这种救命的药还哪里卖,我们快马加鞭地给你买回来。”‘
阮籍摇了摇头,“这种药乃是一位仙道给我配的,市面上哪里有卖?我的家里应该还有一瓶,只是路途太远,不知能不能等到你们回来。”
“阮先生,你把府上的地址告诉我,我星夜兼程一定给您取回来。”
“好吧,咳咳,”阮籍喘了一口粗气,转头对子夜说道:“夜儿,你陪着这位壮士去我的府上,药就放在你艘的锦囊里面,记得要快去快回,否则,你我就是永诀了。”
“这、”大汉有些犹豫,“这位公子还是不要去了把。”
阮籍瞪起眼睛,“我的家里难道谁都可以进进出出吗?夜儿是我的心上人,他一定会找到药给我送来,夜儿,你和这位大哥换一下衣服,出去的时候也免得一些盘问。”‘
“是,”子夜一见,急忙伸手去要另一位黑衣男子的衣服,那个男子无奈只得脱下衣服,对同伴说道:“张鹏,你和这位夜公子快去快回,不要让阮先生受罪。”
子夜随着黑衣大汉走到门口,回过头来恋恋不舍地望着阮籍,阮籍此刻也含笑回望子夜,挥挥手轻声道:“夜儿,一路小心。”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追兵紧至
“阮兄,你也多多珍重。”子夜无语凝咽,心中暗暗祈祷阮籍顺利脱身。
半个时辰里,阮籍时而发作呼号,时而昏厥无声,把个黑衣大汉折腾得疲惫不堪,心力憔悴。暗暗后悔自己怎么没有争着取药,往返劳碌怎么也比这般心惊肉跳强得多。
“噗!”有一口鲜血喷溅而出,溅了大汉一脸一身。
“阮先生,你怎么了?”大汉顾不得擦去脸上血迹,急忙问询阮籍。
阮籍紧紧抓住大汉的手臂,颤抖着身体,“壮士,我恐怕挺不到他们回来了。这个玉坠你交给夜儿,就说是我留给他的纪念,却钱的时候也能当上几两黄金。”
大汉手里掂着玉坠,暗想这个小东西还蛮值钱的,口中不得不劝慰着,“先生,你放心,就是他们回来晚了,我们钟大人和司马王府也有的是良医,会治好你的病。”
“真的吗?”阮籍眼中有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拉住大汉的手,“壮士,你快去求见钟大人,就说阮籍有求与他。如果救得我的性命,这块玉坠就送给壮士。”
大汉有些犹豫,为难地看着阮籍,“阮先生,这~~~~”
“哼,我知道钟会让你看着我,但是司马兄弟如果看到我的一具尸体,恐怕就是钟大人也脱不了干系,再说,我这个样子寸步难行,你还怕我跑了不成。”
大汉掂掂手里的玉坠,终于下定决心,“好,先生,你在忍耐片刻,我去去就回。”
望着大汉远去的背影,阮籍放下捂在胸口的手臂,嘴角边牵起莫测的笑容。
“钟大人,不要急,阮先生就在房里休息。”一个时辰后,大汉带着钟会和太医步履匆匆地赶回牡丹园。
“阮先生,你怎样了?”钟会一进门不敢怠慢,急忙奔到床前低声问候。
昏暗的屋中,床上隆起的被子,看似有人蒙头睡卧,“阮先生,阮先生,你醒醒,钟会带太医来看你。”
被中人依然无声无息,钟会大惊,顾不得礼貌,伸出颤抖的手一把掀开了被子。
“啊!”一声惊呼,连钟会身后的大汉都吃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半天合拢不上。
床上已然空无一人,奄奄一息的阮籍已经无踪无影。
于此同时,在西城门口,一个身着黑衣男子,最后一个走出城外,回头望着紧闭的城门,男子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须臾间,这个颀长的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幕之中。
半个时辰后,一对人马急匆匆地赶到西城门,对着守卫的士兵喊道:“喂,方才是否有一黑衣男子出城。”
守卫认得钟会,急忙跑到马前,赔笑道:“好像有一个个子高高的黑衣男子,方才最后一个出城了。”
“看清去往哪个方向了吗?”钟会焦急地问。
“嗯,好像随着往北的小道走了。”
“开城门,追!”钟会眯起眼睛咬牙切齿地下令。
“钟大人,我们也跟你去追,”身后还有几个牡丹园的人,也摩拳擦掌。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陷入绝境
洛阳城外,灵山北麓,古柏葱郁、云烟缥缈,子夜随黑衣大汉张鹏一路狂奔,终于来到阮籍居住的灵山村府第。
背依陡壁,面临洛河,散落着几十户玲珑宅院遥相呼应。这里行人稀少、环境清幽,子夜心中暗叹,阮籍还真是会挑休养生息的地方。
轻轻叩开有些斑驳的大门,一个年迈的老仆探出头来,子夜急忙上前深施一礼,“老伯,我是阮籍先生的朋友,今奉先生之命,来他的书房取样要紧的东西。”
说着,子夜从袖子里掏出一把阮籍的折扇,递给老仆,老仆接过来仔细端详,点了点头,对子夜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黑衣张鹏待要跟进,老仆伸手拦住,“这位大爷请在外间等候。”
子夜回头微笑,“张大哥,你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取出东西,我们马上启程。”
夜幕中阮籍疾步狂奔,途中还搭乘了一段马车,堪堪就要来到灵山脚下,阮籍长吁了一口气,向回来的路上远远眺望。
夜更深了,肃杀的风声中夹杂着一两声野兽的哀嚎,空廖的旷野中偶尔传来蛙叫虫鸣。
抬头望去,天上的闪闪星光和山脚下的点点灯火遥相辉映。
阮籍俊逸而又有些邪肆的脸上,荡起一弯浅浅的得意轻笑。
突然一阵北风呼啸,吹歪了嘴角、冻僵了笑意。
阮籍激灵灵打个冷战,凝神侧耳倾听,接着又匍匐在地,将一侧耳朵紧贴在地面,半晌才缓缓站起,自言自语道:“真是没想到,来得好快啊!夜儿此刻应该脱身了吧?”
黑衣张鹏坐在阮籍的前堂等了半个多时辰,也没有见子夜出来,心中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来向内堂走来。
里面并不大,一共五间屋子,有的虚掩、有的打开,张鹏一边说着,“夜公子,找到药了吗?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快些启程吧。”
让张鹏吃惊的是,直到推来最后一道房门,也没有看到子夜的身影,张鹏三步并作两步穿堂过院,迎面看着老仆正在悠闲地打扫后院。
“老伯,那位夜公子在哪里?”
“我家公子不在这里。”
“老伯,我是问夜公子去了哪里?”
“我家公子夜里也回不来。”
张鹏满脸抑郁,对这个不知是真的耳背还是装聋作哑的老仆,实在是无语。
又纠缠了半天,老仆终于明白了张鹏的意思,“是不是那个穿白衣的公子啊,我看到他向后面的山崖跑过去了。”
“啊!他说了什么没有?”张鹏脸色大变。
“恩,恩,好像哭着说药没了,不想活了。我也没当真,小孩子家的死啊死的,我这老人家还活得好好的。”
“不好!”张鹏大叫一声,再也没心思理会老仆的啰嗦,大步向后门跑去。
一路来到峭壁边,极目四眺,空无一人。崖下黑漆漆不知究竟有多深。
忽然,月光下一道白影映入眼帘,张鹏走进一看,崖边的一颗小树上,挂着一件雪样白的
衣衫。
张鹏拿在手中,仔细观瞧,真是夜公子穿的那件白色长衫。
张鹏茫然呆立,这可怎么想钟会大人交待?
惶惑间,耳边传来一阵嘈杂,张鹏登高望去,只见一队高举火把的人马,急匆匆地奔向这里。
第2卷 双兔傍地走,安能辨雄雌 寻找刘伶
阮籍的府门前,一对人马匆匆而至。
张鹏气喘嘘嘘地跑过来,借着火把的光亮,只见钟会大人满面风尘、一脸怒容。
“钟大人,张鹏向您请罪。”
钟会眯起眼睛,“张鹏,你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把什么人弄丢了?”
张鹏的脊背一僵,拱起微微颤抖的手,“启禀大人,张鹏无能,随夜公子来阮先生府上取药,没想到夜公子一时想不开,他、他跳崖自尽了。”
“噢?是吗?还真是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