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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47部分

小说: 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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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叔夜为子夜裹紧自己外衣,恋恋不舍地看着子夜,柔声道:“夜儿,我回去就安顿家小,你何时准备离开,只需派人告知我一声,抛头颅洒热血,叔夜在所不惜。”

    子夜心如刀割,伸手捂住叔夜的唇,“叔夜,只要是你,每一世我都会倍加珍惜,千万不要轻言伤害自己,我不要你用鲜血换我来世的幸福。”

    叔夜还要说话,只听咣当一声,大门突然打开,一个黑影旋风般地刮到二人面前,紧接着秀容也踉跄着追了出来。

    子夜定睛一看,竟是刘青一脸阴沉地冲到面前,稳了稳情绪,子夜淡然道:“刘青,你来了,我昨晚昏倒在路上,是这位公子艘上山求道长救治。”

    刘青瞥了叔夜一眼,微微拱了拱手,“嵇先生别来无恙,多谢您搭救我家主母。”

    叔夜淡然一笑,也拱了拱手,“夜儿与我的情分,无论为她做过多少,都是份内之事,无需外人代为致谢。倒是夜儿病体初愈,有劳将军回程时细心照料。”

    刘青黑着脸,不冷不热说道:“夜儿姑娘,大将军已经赶往这里,您看是在这里恭候还是回程时迎上将军。”说到这里,刘青瞥了一眼嵇康,暗示子夜要是司马昭赶到就不妙了。

    子夜也不想给叔夜带来麻烦,转而微笑道:“好吧,我们这就启程。”

    刚刚相聚又要别离,心中纵有千般不舍,也只能化作璀璨一笑,“叔夜,我要走了,你多保重。”

    叔夜上前一步执手相看,“夜儿,无论上天入地,叔夜都会如影相随。”

    回程的路上,子夜和秀容坐在马车之中,刘青则亲自驾车。

    刚刚走了二十里地,刘青就看到来路上烟尘滚滚,一队人马绝尘而来。

    眯起眼睛辨认对方身法,刘青轻叹一声,将马车缓缓靠在路边,垂手恭候大将军司马昭。

    车厢内的子夜并不知道司马昭已经耐不住焦灼,亲自带领一队轻骑策马狂奔而来。

    她犹自沉浸在与叔夜别离的感伤中,当司马昭策马赶到之际,正好听到车厢里传出低沉哀伤的歌声:

    相见时难别亦难

    东风无力百花残

    春蚕到死丝方尽

    蜡炬成灰泪始干泪始干

    啊!相见难

    啊!别亦难

    蜡炬成灰泪始干

    彤云密布,却阴沉不过司马昭此刻的脸色。

    静静听完子夜的歌声,司马昭一言不发,用力一扬手中马鞭,战马长嘶一声,向来路飞奔而去。

    大将军来匆匆去也匆匆,刘青心下惴惴。

    当子夜走向马车,欲进府门之时,刘青忍不住心头的担心,低声嘱咐道:“夜儿姑娘,方才大将军盛怒而去,您要小心一些。”

    子夜愕然,“子上方才看到我们?”

    刘青不言,只是点头。

第8卷 囚禁

    日薄西山,司马昭没有回府,秀容面带忧色,“子夜啊,你这次胆大妄为,私自出府,一定触怒二公子,要是他一会儿回来质问,你可怎么办啊?”

    子夜回来以后,就开始着手收拾东西,想来想去,自己这些年积攒了不少家底,却没有多少值得带走之物。

    叹息一声,坐在床边,揽住秀容肩膀,微笑道:“妈咪,看你这忧心忡忡的样子,不要紧,子上发过脾气,也就没事了。”

    秀容看着子夜回来后有些魂不守舍,不禁叹息着低声道,“子夜啊,你说要离开这里,是要带着叔夜公子一起回去吗?”

    子夜目光瞬间黯淡,轻摇着头,“要是那样就好了,我只能一人离开,叔夜、叔夜恐怕还要因我而亡。”

    “那怎么可以?”秀容瞪大眼睛,霍然起身,“子夜啊,叔夜公子对你情深意重,天地可鉴,你、你怎忍心就这样丢下他?要走,也要你们一起走才行。”

    子夜张了张嘴,正要说话,突听“砰”的一声巨响,紧闭的房门被人用力踹开,紧接着一个踉跄的身影闯了进来。

    “谁?”子夜大声喝问。

    “哼,你希望是谁?”司马昭脸色阴沉,冷笑着逼近子夜。

    秀容一见不好,急忙起身挡住子夜,迎着司马昭跪了下去,“大将军恕罪,前晚秀容家中突然传来急信,家父病入膏肓,夜儿不放心我一人回去,因此,伴我随行。惹怒将军,系我一人之过,恳请将军责罚。”

    司马昭醉眼斜睨脚下秀容,冷笑道:“哼,好一对知心的主仆,好一个忠心的奴才。”

    “子上闭嘴!”子夜忍无可忍,怒喝一声,“秀容妈妈不是奴才,是我的母亲。”

    子上双眉倒竖,微醺的眼中瞬间变得猩红,大步上前,一只手抓住子夜的手臂,脸贴着脸逼问道:“你说随她回老家,敢问她的老家在哪里?在竹林之中,在百家岩之下吗?在嵇康的家中吗?”

    子夜心知事情败露,索性不再争辩,向后仰着脸避开子上口中冲天酒气,蹙着眉头说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由我一人担当。”

    “哼,你要怎样担当?”子上被子夜淡漠的神情激怒,手下劲道更足。

    子夜觉得手腕被勒得欲碎,仍咬牙挺着,淡然道:“大将军手握重权,杀个人如同草芥,子夜大不了一死。”

    司马昭怒极反笑,“夜儿回来就是要一心寻死吗?”

    子夜冷哼一声,扭过头不理子上,秀容见子上额头青筋迸起,心知二公子这次已经暴怒,当下膝行几步,爬到子上脚下,连连叩头道:“二公子,是秀容给子夜出的主意,又是秀容一人跑到叔夜公子那里送信,与子夜真的无关?”

    子上听得心头火气,又联想到方才进门前,听到秀容怂恿子夜带走叔夜,一时间憎恶之情大增,未及细想,抬脚朝秀容心口踢去。

    秀容惨叫一声,被踢得滚出几米远,张口喷出一道血线,再也爬不起来。

    子夜痛叫一声,反手打了子上一记耳光,用力挣脱他的钳制,扑到秀容身前,颤抖着把她抱入怀中,“妈咪,别吓我,你怎样?”

    秀容嘴角不断涌出鲜血,吃力地说道:“夜儿,快、快给公、公子认错。”

    子夜拥紧颤抖的秀容,猛然抬起头,用手背抹去脸上的泪水,目光冰冷地瞪着子上,“快叫大夫,如果秀容妈妈出了意外,我保证在你面前多一具子夜的尸首。”

    子上手抚被打的面颊,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然正强抑心口的怒气,看着子夜绝然的目光,子上心中一凛,大步走出门外。

    不肖片刻,就听到子上在院子里的怒吼声,“把婢女秀容拖入柴房,找个大夫医治伤口,每天只准吃一顿饭;白夜未经本将军允许,不准踏出房门一步,闭门思过。”

    一连过了七天,子夜被司马昭软禁在房中,门口有侍卫把守,居然一点也得不到秀容的消息。

    子上来了三次,每次都是午夜时分,喝得酩酊大醉,进房后要么盯着子夜一言不发,要么就是逼问子夜为何留宿山中一夜?

    子夜借口心口宿疾发作,子上冷笑,我与你夫妻多年,为何不见你有这个毛病发作?

    子夜心道,这个病只对一人发作,只是不敢表露出来,怕更加激怒司马昭。

    通过司马昭的询问,子夜猜出,刘青并没有把自己失踪一夜的事情禀告司马昭,因此,也就小心地避开。

    饶是这样,司马昭依然怒气不息,每当子夜询问秀容的情况,他都冷笑不语,一言不发地撕开子夜的衣服,粗暴发泄。

    子夜闭上眼睛,身上狂野律动的子上,早已失去了往日的体贴温柔,疯狂地发泄着满腔的怨怒。

    子夜没有反抗,也没有怨恨,即使在子上身上闻到其他女子的气息,也闭紧双目佯作不知。

    知道了前生今世的因果,子夜对子上深怀歉疚,因为小妖的鲁莽,害得两位逍遥上仙被贬下凡,尤其是司仙化身的子上,当初悄然把自己的元灵注入琴徽;这一世,子上又对自己百般宠爱,如果没有遇到叔夜,或许自己真的会与他厮守一生。

    唉!子夜轻叹一声,看来就是神仙也堪不破爱恨情仇。

    子上粗暴子夜,并没有得到发泄的快慰,每当大汗淋漓地躺在子夜身侧,看到子夜波澜不惊,无怨无恨的神情,那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袭上心头。

    自己位极人臣,在朝中可谓一手遮天,连当朝皇帝都要看自己的眼色行事,为何在一个小小女子面前,却如此无能为力?

    难道征服一颗心比征服整个天下还要难?

    子上再也不向从前一样,拥着子夜甜蜜入睡,每当喘息过后,就是难言的尴尬与难耐的静寂,受不了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子上披衣而起,愤然离去。

    身边的女子换了一个又一个,无论在身下如何曲媚承欢,都无法取悦于子上。

    原来做和爱不能统一,无法和谐,得到的只能是更加痛苦,更加纠结。

第8卷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第十天,子上得到侍卫报告,子夜昏厥过去。

    子上大惊,撇下满朝文武打道回府,走到子夜门前,太医刚刚出来,原来子夜已经绝食三天。

    子上大怒,将服侍子夜的婢女拉下去鞭挞五十。

    子夜幽幽转醒,子上正忧伤地看着自己。

    见子夜醒来,子上端起一碗热粥,亲手去喂子夜。

    子夜任由粥水划过面颊,只是呆呆地回望子上。

    子上叹息一声,头一次用温柔似水的声音道:“吃点东西,我把秀容给你带回来。”

    子夜这才张开嘴,轻轻地说了声,多谢!

    秀容又回到子夜的身边,子夜也迅速康复。

    司马昭又开始每日回府,回到子夜房中过夜。

    子夜足不出户,变得更加温顺,温顺得司马昭心中更加惶恐和失落,他的身边不缺少温柔恭顺的女子,他要的是子夜的率真和灵动。

    从子夜襁褓中,第一次抱她入怀的那天起,这个古怪精灵的女孩就悄然刻在心底,无论经过多少风霜岁月,都无法从心头消除一点印痕。

    子上哀叹,这或许就是刻骨铭心吧。

    即使找不到从前那份甜蜜开心的感觉,子上也要把子夜拴在身边,他无法想象,当得知子夜真的去往山阳寻找嵇康时,自己那种肝胆欲裂,几欲疯狂的感觉。

    守着吧,不能相爱至少相守,子上心中哀叹着。

    有一失必有一得,与感情的失落空虚相比,子上的权力愈发膨胀,如今他身居高位,掌握政治军事大权。即使当年父兄在世,也不可同日而语。

    魏国经过司马氏父子的精心治理,近二十年的修养生息,如今已经空前强大,人口也在逐年递增。

    皇帝曹髦也在成长,对司马昭由当初的崇拜敬仰,渐渐地转变到敬畏憎恶。

    皇帝羽翼渐丰,身边自然会有心腹宠臣,小皇帝对自己的傀儡处境变得愤懑压抑。

    这一日,履剑上殿的司马昭一进来就面色不善,手持一张写满字迹的白绢厉声说道:“我司马氏数代为国效力,立下汗马功劳,陛下居然做这首《潜龙诗》,将我比作泥鳅。”说罢,冷笑数声,将绢置于地上,忿然而去。

    曹髦冷汗淋漓,对身边亲信痛苦地说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忍受不了他的羞辱了,不能坐等被他废黜。就让我们君臣在今天解决此事。卿等随朕讨之。”

    王经等大臣急忙劝谏,曹髦掏出怀中的板令狠狠地掷在地上,厉声说:“我意已决。即使事败身死,又有什么可怕的呢?更何况不一定死呢!”

    皇帝身披新甲,坐在车驾之上,手持宝剑,大呼杀贼,激励士气。

    王沈、王业两人见此,决定去向司马昭汇报投诚。

    这一边,曹髦率领着数百僮仆,鼓噪而出。司马昭的弟弟屯骑校尉司马伷正好有事入宫,遇到震怒的曹髦和宫中的乌合之众,大吃一惊。曹髦左右大声呵斥他,司马伷一行慌忙躲避而走。

    曹髦可谓旗开得胜,更有信心,众人来到皇宫南阙下,得到消息的中护军贾充率队阻拦。

    曹髦急了,高喊:“我是天子,谁敢拦我!”挥舞着宝剑,左右乱砍。司马昭手下的将士见小皇帝赤膊上阵,不知所措,只好小心躲避,不敢紧逼。

    两边胶着,贾充高呼:“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司马家如果失败了,我们这些人还会有好下场吗?司马家养你们这些人,就是用在今天的。今日之事,没有什么可以迟疑的。”

    手下成济想了想道,“没错!”,接着抽出铁戈,向曹髦刺杀过去。

    曹髦毫无防守之力,被成济的长矛从胸中进去,于背部出来,血溅宫墙,当即身亡。

    司马昭惊闻噩耗,心中也是一惊,弑君的罪名非同小可,他定了定神,先跑到宫里去,对着曹髦的尸体放声大哭,然后下令召集贵族百官,商量对策。

    大臣陈泰建议:“斩贾充,才能稍微平息天下人的议论。”

    但是贾充是司马昭的心腹,同时这次也是为了司马氏的利益,当算有功之臣。

    司马昭想了想,又问:“杀其他人,行吗?”

    陈泰坚定地说:“但见其上,不见其下。”

    司马昭又思考了一阵,终于下了决定,高声宣布:“成济弑君,罪大恶极,应诛灭九族!”

    成济没想到会等来这个结果。当即大声嚷起来:“成济只是奉命行事而已,罪不在我!”

    司马昭一挥手,兵士涌上来,堵住成济的嘴,架了出去。

    司马昭忙于平息事件,子夜这边也得到秀容的汇报,与众人震惊不同,子夜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样,仿佛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安葬完曹髦,新帝曹奂即位,司马昭权力如日中天,朝中再也没有敢于对抗之人。

    司马昭无暇顾及子夜,秀容的活动范围又回到从前,府中人都知道,子夜深受大将军宠爱,再加上子夜为人和善,因此,对子夜主仆行动都睁一眼闭一眼。

    这一天,秀容又匆匆而至,密告子夜,钟会与司马昭在书房密谋,说叔夜写了一篇文章,批判司马昭弑君之罪,还说嵇康因山涛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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