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穿越:祸水乱君心-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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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城中内乱,投降数万官兵,司马昭大军与城内守军里应外合,一举攻下寿春城,诸葛诞战死。
进城后,司马昭严令三军守纪,同时善待投降官兵及安抚城内百姓。此役成为三国时期最大一场战役。其规模超过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同时司马昭通过这场以少胜多的战役,显示了杰出的军事才能和政治气魄,其怀柔政策被《资治通鉴》评价说:可谓能以德攻矣。
司马昭大军胜利克敌平叛的消息迅速传遍大江南北,洛阳城中举城欢庆,翘首以待王师凯旋。
子夜和秀容也得到了消息,秀容感慨道:“一向以为二公子善攻心计权术,没想到他领兵大战丝毫不逊于大公子司马师。子夜啊,二公子回城之日,你可莫要忘了当初的承诺啊!”
子夜笑道:“我知道了,子上回来时,会提前派人来告知的,届时我一定出城相迎。”
秀容为子夜梳理着如墨般的秀发,通过镜子望住子夜,笑呵呵地说道:“子夜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为你绾起新娘的发髻呢?听秀容妈妈的话,这次二公子回来,你就嫁过去吧,这样我也就安心了。”
子夜也从镜子里看着秀容,“妈咪啊,我才不会嫁到他的府中,和他的那些姬妾生活在一处。哼,要不是看在他出征前那份可怜兮兮的样子,要不是他大哥去得早没有子嗣,我才不会这么轻易原谅他,反正我是不能与别人分享我的丈夫。等他回来,我真要同他好好谈谈,他要是还留着那些姬妾,我就休了他。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这里,秀嫣姐的两个孩子已经大了,这府我交给他们也放心,咱们也算是了无牵挂。”
秀容将子夜发髻梳理好,淡淡说道:“子夜,我看二公子决不会放你走,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两人正说说笑笑,外面家院禀报,“启禀白夜小姐,有位阮先生求见。”
子夜一听急忙站起身向外跑去,口中叫道:“大哥来了,大哥在哪里?”
子夜一口气跑到前厅大堂,一袭黑衣的阮籍正负手欣赏墙上的书法,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回头见子夜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急忙迎上去拉住她的小手,“夜儿听到大哥来就这般兴奋?你看额上都是汗珠。”
阮籍掏出一方手帕,爱怜地擦拭子夜额上的汗水,子夜傻兮兮地笑着,扯着阮籍的袖子央求道:“大哥来得正好,夜儿这几日都要闷出鸟来,走,我们喝酒去。”
阮籍凤眼溢满宠溺,唇角边含着轻笑,“好,大哥此来就是要带你出去,你安顿一下,我们这就走。”
子夜一听来了兴致,“好啊,府里有秀容妈咪照料,我还安顿什么,走,现在就走。”
子夜和阮籍前脚刚走,司马昭派遣大将刘青就策马赶到。
刘青进门后直奔后院,当秀容听到刘青带来的消息,再赶到前堂,哪里还有子夜的踪影?
两人面面相觑,顿时没了主张。
第5卷 159。失之交臂
洛河南岸,苍茫山岭,子夜随着阮籍弃车步行,走了一个多时辰的山路,映入眼中竟是苍翠欲滴的竹林世界。
走进林间小径,眼前薄雾轻舞,一缕清风拂过,吹淡了轻雾,摇乱了竹叶。
穿过竹林尽头,豁然出现一池清湖,烟波浩渺中遥望对岸,满山翠竹中掩映着一处清雅别致的水榭竹轩。
“好美的景致!”子夜感叹一声,伸手去扯阮籍,“大哥,要是能到对岸看看就好了。”
阮籍轻笑,拉着子夜飞奔到湖边,子夜只觉得眼前一花,腰间一紧,竟被阮籍夹在臂下,腾空一跃,落在一只竹筏之上。
竹篙轻点,竹筏逆水而行,淡淡的清风拂面而来,送来几许清爽,送来缕缕竹香。
“夜儿,你听!”阮籍轻唤沉醉中的子夜。
子夜看着阮籍凝神的样子,也试着侧耳倾听,隐约听到对岸传来悠悠琴声。
“那里有人?”子夜惊呼。
阮籍微微一笑,凤眼中溢满流光,长臂一挥,竹篙飞舞,竹排破水急行,直奔那处水榭。
渐行渐近,子夜听到琴声中裹夹着欢笑声,不禁问道:“大哥,你认得这些人吗?”
阮籍把竹排停靠在岸边,夹住子夜纵身一跃,两人落到水榭楼台。
琴声戛然而止,一道清朗的声音透窗而出,“扰人清音者可是阮宗嗣?”
阮籍放下子夜,拱了拱手,笑道:“闻听吕兄到此,宗嗣带一位小友讨酒来了。”
司马府中,刘青面色泛青,看着慌乱无措的秀容沉声道:“二公子日夜兼程、归心似箭,今命我快马加鞭赶回,就是为了告知夜儿姑娘,如今姑娘不知踪迹,二公子午后即护驾回城,这、这该让我如何交代?”
秀容急得跺脚,“哎呦,早上夜儿还说要接二公子回城呢,怎么一转眼儿就不见了?”
洛阳城外,大将军司马昭簇拥着新帝曹髦和郭太后的龙驹凤辇,身后是声势浩荡的大军,王师凯旋,京城留守文武百官早就列队恭迎。
一阵吾皇万岁山呼之后,皇帝及太后先行入城,身着盔甲的司马大将军,则受到了比皇帝还隆重的欢迎,因为大家都知道,此役大获全胜,并非真的在于御驾亲征,这位司马大将军才是功不可没。
司马昭举止谦恭地与百官寒暄周旋,可细心的人会发现,大将军的目光却不时瞥向人群中,好像在搜寻着什么人。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将军的笑容越来越僵硬,眉心也不由自主地微蹙起来。
忽然,司马昭的眸光一闪,人群中出现了刘青的身影。
迎着司马昭探寻的目光,刘青心口狂跳,朝着睿智沉稳的大将军,微微地摇了摇头。
司马昭目光一黯,脸色也随之沉下来,再也顾不得寒暄客套,在马上微微拱了拱手,淡然道:“护驾回城。”
大将军府,司马昭面沉似水坐在子夜房中,面前跪在战兢兢的刘青和秀容,“秀容,我来问你,夜儿可知我近日回城?”
司马昭虽然语调平稳,可秀容依然听出隐含的怒气,“大将军,夜儿实在不知您今日归程,她早上还说要出城恭迎呢。”
司马昭冷笑一声,“哼,夜儿的脾性我最清楚,她才不会说出恭迎二字。秀容,你给我说老实话,夜儿是随阮籍走的吗?他们去会何人?”
第5卷 再度相逢
水榭竹轩内飘出阵阵欢声笑语,子夜和阮籍,已经被热情好客的主人款待得酒至半酣。
子夜喝得面若桃花,掰着手指对阮籍低声道:“大哥,久闻竹林七贤的大名,如今小妹有幸,已然识得诸位,不知眼前这位风姿绰约的吕公子,为何不在七贤之中?”
阮籍凤眼微醺,低笑道:“什么七贤、八贤的,不过是世人送的绰号罢了,这位吕安兄,要论才华学问远在大哥之上,他的造诣可与叔夜比肩,这两人虽然相隔千里,却每一相思,千里命驾。足见他们的情意多么深厚了。”
两人低声说笑,却被对面的吕安听到,这位风度翩翩地吕公子淡然一笑,“宗嗣谬赞吕安。夜儿姑娘,吕某不才,与叔夜、宗嗣这七个酒鬼甚是情投谊合,每当思念他们,不论隔着多远都会飞鸽传书,千里相会。今日得见姑娘举止脱俗、妙语如珠,幸甚、幸甚!”
子夜面带酡红,连连摆手,“吕公子,我是文也不行,武也不行,给阮大哥和叔夜他们做书童都不配,你可不要笑话我了。”
子夜一席话逗得阮籍和吕安哈哈大笑,阮籍爱怜地拍拍子夜的头,“夜儿就是这般率真,跟你在一起真是有说不出的开心快乐。”
酒过三巡,吕安握住酒杯,沉吟道:“他们也该到了。”
阮籍斜睨吕安,指着桌上另外几人道:“你看竹林酒鬼中,除了叔夜和山涛,余下我们几人都到齐了,这两人恐怕都不会来这里,你还等什么人?”
“是啊,是啊,”最瘦的刘伶大着舌头说道:“吕安啊,你是不是还藏着什么好酒,快快拿出来分给大家。”
吕安微笑不语,站起身来到窗前,伸手推开竹窗,目光眺望着湖面,忽然抚掌轻笑,“来了。”
子夜听得吕安的话,手一颤,酒杯应声落地,阮籍见子夜面带异样,急忙问道:“夜儿,不'炫'舒'书'服'网'吗?”
子夜无力地摇摇头,“大哥,夜儿不胜酒力了。”
正在这时,只听站立窗前的吕安咦了一声,“他怎么也来了?”
话音方落,子夜只觉眼前一花,一道白色身影飘然而去。
子夜随着众人来到水榭楼台之上,极目望去,只见碧波粼粼的湖面上,正飘来一只竹筏。竹筏上迎风玉立着两位衣袂飘飘的俊逸男子。
子夜身形一晃,险险一头栽进水中,多亏一旁的阮籍身手敏捷,这才一把扶住摇摇欲坠的子夜,“夜儿,你要是不'炫'舒'书'服'网',大哥扶你到里面歇息。”
子夜望着竹筏上的两个男子,心口一阵悸动,下意识地抓紧阮籍,颤声道:“大哥,求你一件事,待会儿相见,只管叫我白夜,千万莫说出我的真实身份。”
阮籍疑惑不解地看看竹筏上的人,又看看冷汗淋漓的子夜,缓缓道:“夜儿,你是怕见你的哥哥,还是怕见叔夜?”
子夜强忍胸口疼痛,苦笑道:“大哥,事已至此,你还看不出来吗?我与叔夜恐怕是前世孽缘,每每相见,小妹心口都疼痛难捱,叔夜更是因我受尽苦楚,我、我还是避开他吧。”
第5卷 你的小友哪去了
须臾间,竹筏已经靠岸,吕安和阮籍诸人急忙上前迎接,“吕兄、阮兄,你们好不仗义,我们在湖上都闻到酒香四溢,看来诸位盗饮了不少佳酿,一会儿嵇某与兰卿饮酒,诸位一旁抚琴舞剑助兴吧。”
“哈哈哈,”嵇康一席话逗得阮籍等人开怀大笑,吕安更是亲热地挽住嵇康的手,上下打量着,感慨道:“一别经年,叔夜愈发俊逸若仙。”
叔夜笑着拉起身旁的英俊青年,“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曹兰卿,叔夜的故交。”
阮籍见叔夜没有详细说明曹芳的身份,所以也不揭破,拱拱手淡淡道:“兰卿兄,幸会。”
人群中王戎出自官宦世家,此少年绝顶聪明,眼珠一转终于猜出曹芳身份,急忙走到曹芳面前深施一礼,“王戎拜见齐王。”
七贤中余下几人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竟是被贬皇帝,现任齐王大驾光临。一个个瞠目结舌不知该怎么相处。
曹芳气度雍容,走上前与众人微笑见礼,“兰卿久慕诸位高人雅士,最钦羡先生们的出世逍遥。曹某深知这齐王的封号在众位眼中不值一文,呵呵,请先生们还是唤我一声兰卿吧。”
“好,兰卿真是个洒脱之人。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无道昏君。”醉眼朦胧的刘伶突然叫道。
“胡说什么!”叔夜等人轻斥刘伶。
兰卿不以为意地摆摆手,轻笑道:“这位刘兄快人快语,说得一点没错,不过今天兰卿来访,不但政事,只为了偿心愿,来来来,兰卿备下薄礼,十坛陈酿,望诸位仁兄笑纳。”
刘伶一听,头点得像个瞌睡虫,“笑纳,一定笑纳。”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都知道刘伶酗酒如命,见他这副垂涎欲滴的样子,笑道:“好了,别闹了,少不了你的,快请兰卿进去坐吧。”
嵇康这时又从身后拉出一名素衣女子,含笑道:“这是拙荆曹莹。莹儿,见过众位大哥。”
曹莹眼中含笑,温顺地走到嵇康身前,面对众人大方施礼,“曹莹有礼。”
吕安等人急忙还礼,“嫂夫人切莫多礼,久闻长亭郡主芳名,今日一见,果然与叔夜是天生一对,神仙眷侣。”
曹莹嫣然一笑,也不多言,乖巧地跟在叔夜身后,叔夜一手挽着兰卿,一手拉住吕安,边走边说道:“莹儿与兰卿是堂姐弟,这次听说兰卿回来,特意央我带她来见堂弟,我违拗不过,就带她来了。”
众人回到竹轩中依次坐下,推杯换盏之际,叔夜看到阮籍不似往日那般狷狂,反倒心事沉沉一般,不禁停杯问道:“宗嗣,你不'炫'舒'书'服'网'吗?”
未等阮籍回答,一旁的吕安突然插口,“咦?宗嗣,你的小友哪儿去了?”
阮籍面带尴尬,目光也四处游离,心不在焉地说道:“刚刚他不胜酒力,这会儿想必到后山闲逛去了。”
叔夜眉头微蹙,有些担心地说道:“宗嗣,既然不胜酒力,又岂能撇下他一人,走,我们还是先找到你这位小友吧。”
叔夜方要站起,阮籍急忙拉住,脱口道:“叔夜放心,她、她没事,你们坐着,我去找他。”
一旁刘伶醉眼斜睨,“呵呵,宗嗣还真是牵挂夜儿姑娘,你看他今天来、连好酒都喝不下了。”
刘伶话音方落,只听啪地一声,嵇康手中的酒杯应声而碎,酒水和着血水从指缝尖潺潺而下,嵇康面色大变,颤声道:“夜儿?是、是哪个夜儿?”
第5卷 落水
阮籍尴尬地笑笑,起身拱拱手,“诸位,阮某失陪一会儿。”
眼见阮籍落荒而逃,叔夜的心一瞬间沉到不见底,跌坐在椅子上,怔怔出神了半晌,连曹莹的惊呼声都置若罔闻。
“是她吗?”叔夜喃喃自语着,一双深若幽潭的黑眸失神地望着一旁的曹芳。
曹芳深知叔夜的痴病,挤出一丝笑容,“哪有这么巧?莹儿,你还不快给叔夜包扎伤口?”
曹莹慌乱地抽出一方绢帕,吕安等人也忙着递上干净的水,方便曹莹擦拭伤口。
“不行,”叔夜霍然起身,挣开曹莹的手,跌跌撞撞地向外奔去,走到门口丢下一句,“我去去就回,你们不要等我。”
嵇康离去,众人面面相觑无心饮酒,吕安等人虽不明就里,也看出嵇康、阮籍失魂落魄一定为了那个失踪的女孩。
吕安站起身,踌躇着说道:“要不你们先喝着,我也去看看。”
曹莹也要跟着,兰卿轻叹一声,拉住曹莹,“莹儿姐,你还是坐在这里等叔夜吧。”
阮籍转向